《戾王嗜妻如命》第485章:釜底抽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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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父有点身份地位,他也是奸生子,死了就死了,更何况,按照某人刚才的说法,十有**是白老夫人勾搭下人生的,那么本身就是奴籍,那就更没得说了。
    毕竟,就算是活阎王将奴仆丢去喂老虎,也最多就是被说残忍,被乐成帝口头上训诫几句,意思意思的惩罚一下,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
    这就是身份差异带来的残酷现实。
    不过如此一来,查那幕后真凶,也就没了意义,就算其本质上对付的是晋亲王,然而,晋亲王不是好好的吗,而到底是谁下的手,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乐成帝自己也装聋作哑,不想面对现实,没见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联合,什么都没查出来,乐成帝也没说什么吗,没结果,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白老夫人,靖婉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在对妇人异常严苛残酷的大背景下,既然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就要有被揭穿后付出惨重代价的觉悟。
    只是白公子,白家人也着实太无情了些,毕竟是捧在手心十几年,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错呢?而且人都已经死了,有何须还如此的糟践。从这一点来说,白公子死了,或许还是幸运的,如果活着,还不知道将面临什么。
    不过,如果活着,这事儿或许也不会被揭露出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当真不好说。
    “闭嘴!”白前阁老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众人先是被下了一跳,随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都现在这样了,还抖什么威风,逼迫皇上,被皇上给记恨上了,现在也别想着皇上能处置晋亲王了,活阎王不倒,之前把他得罪成那样,白家日后有得受的,谁还会在意白家,谁还会敢帮着白家。
    “这些,王爷一早就策划好的吧,白家落得今日这般,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明明早知道,为什么不私下说,说了,就什么都化解了,白家的丑事也不会人尽皆知,“我好歹是你舅祖”
    李鸿渊冷嗤一声,“别跟本王攀关系。这事儿原本跟本王也没啥关系,是你们非要揪着本王不放,意欲将本王踩进泥里。怎么着,你们做初一,还不准本王做十五了?在你们眼里,本王什么时候还成了以德报怨的人了?事发当日,本王便说过,你白家,如果执意与本王过不去,那么,本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鸡犬不宁,只是,你们完全就没将本王的话当回事。如果你们之前态度好点,这事儿肯定与你们私下说,毕竟,没啥事,本王也没兴趣抖露别人家的丑事,那么多年,本王也守口如瓶,你好歹是本王舅祖不是。”
    同一句话回敬给白前阁老,何其的讽刺。
    百前阁老脸上的风干的橘子皮直抽抽,还真的无话可说,活阎王的为人,众所周知,偶尔,就算不惹到他头上,都可能被他弄出点事情,惹到他头上,还从来就没见谁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脱身的,大概,从儿子去他庄子上,语气不善、态度不佳开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白家的名声顷刻间烂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爷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没错,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别人都不知道,为何偏偏就他知道。
    “这就纯粹是十几年前的巧合了,本王偷溜出宫,恰好碰到了某个死里逃生的人,不欲造杀孽,就留了他一命,说起来那人也是蠢的,一开始的时候死里逃生,不远走高飞,兜兜转转的又想回来看儿子,那么不走运,被已经掌握了白府内宅大权的孩子娘给发现了,可不差一点又死了,不过他也是好命,遇到了本王。”
    能责问他为什么不将人弄死吗?人都说了,还小呢。
    而事实上呢,李鸿渊前世就知道,而且是从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个时候,翻起来也是一笔烂账,里面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李鸿渊重生回来之后,自然要将能握在手心的东西都捏牢实了,所以,算着时间差不多,动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围蹲了不少时间,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奸夫,这样的把柄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
    事实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备无患。
    不过,李鸿渊前世,他驾崩了,这白家的“独苗苗”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说起来你们白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一成不变,对于那个野种的死,不问青红皂白,但凭心情,先给本王扣一顶帽子,现在呢,事关白府当家主母的清白,同样不细查,就凭自己的判断定了罪,不过倒也没有一回错,再次错的事情发生。”
    都被李鸿渊给说了,还能说什么,现在去查也没有意义了,已经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对外解释,也无人会相信,只会觉得是为了面子,连野种都认了。
    而且,之前也不认为就是晋亲王的错,只是迁怒,而后死揪着不放,是为了白家的未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彻彻底底将白家赔进去;现在这事儿,凭他的判断,假不了,第一时间没能阻止挽回,后面也就无需做无用功。
    “老夫欲求王爷一件事情,能否将那奸夫交与老夫?”对于使得白家全族受辱的人,势必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态度,那绝对是天渊之别,就算现在心里边依旧恨毒了李鸿渊,然而,唯一的孙子,跟一个下人与主母通奸生下的野种,岂可能相提并论。
    前者,或许能搭上全家去讨公道,后者,你或许还该感谢对方“弄死了”白家的耻辱;为前者讨公道,甚至能胁迫皇上,为后者讨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么跟本王换?”
    拿什么换,晋亲王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权势,这东西却又不是他能给的,那么暗中投效?却也要看另外的人答应不答应。
    李鸿渊讽笑一声,“本王告辞了。”转身,拂袖,径直离去。
    从一开始就未发一语的靖婉,也跟着施施然的走了,说起来,她当真是纯粹看戏的。
    他们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告辞了,跟一个奸生子上了香,他们也觉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则,白家现在弄成这样,他们也不好再寻晦气找麻烦。
    白学士的那些女婿,也没有一个留下来的,他们的妻子倒是想跟着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休书以及你的嫁妆,回头会让人送过来。”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样一个岳母,丢尽了颜面,不放心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一回事,是担心留着白家女,自己全家都会被指指点点。
    虽然已经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然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一时间哭天抢地,百般哀求,被以这样的名头休回家,她们还怎么活啊?
    在夫家恪守本分的还稍微好点,对于那仗着娘家撑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这时候其夫君可就半点不客气,甚至拳脚相向,更有他们受了气嫂子弟媳等人,临走了,还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长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对方终究是狠心转身离去的时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无泪。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还没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尚小的还好,时间长了,白家换了主母,影响也就小了,然而,正缝要说亲的,那就真的是一辈子毁了,跟她们的生母抱头痛哭。
    一时间,白家的哭嚎声,那是比之前给“白公子”哭灵的时候还撼天动地,也格外的真实,没有只打雷不下雨的情况。
    马车上,靖婉情绪不高,李鸿渊知道为什么,“婉婉怪为夫做得狠了?”
    “怎么会,他们先对你动的手,现在图的是削你的爵位,事实上何尝不是在图你的命,如此,还能不准你狠狠反击?而身为白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享受了白家带来的荣耀,自然也要承受白家带来的苦果,”在这讲究家族,讲究连坐的社会,谁都一样,谁都逃不开这个圈子,“只是,这事儿对她们而言,还是太过惨烈了些,毕竟,在这事上,她们并没做错什么,却要去承受。心有戚戚罢了。”
    “婉婉有没有想过,她们或许恨毒了为夫,而你与为夫一体,自是不会少你一份。”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这事儿也就如此了。”事实上,在别人看来天塌地陷的事情,在靖婉眼里,也不是那么糟糕,日后也未必就是一生凄苦,端看她们怎么想,怎么做,靖婉始终坚信,很多事情,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李鸿渊将她拥入怀中,“不着急,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改变。”
    靖婉失笑,嘴皮子一碰,说得多容易啊,不过,再不容易,也总要有人去做,当真坐到那个位置,又有他权力支持,靖婉觉得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
    “接下来呢,我们要做什么?”靖婉绕着李鸿渊的一缕头发问道。
    “因为父皇的态度原因,为夫伤心了,接下来自然是‘疗伤’了。”
    靖婉默默的给乐成帝点蜡,不过,那样的爹,被儿子算计,那都是活该。
    事实上,乐成帝在得知白家的事情之后,一边送了一口气,一边又确实是头疼了,那孽障儿子到底有多难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本来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他来找自己的准备,是避开呢,还是安抚呢?如果避开,别人或许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踩他儿子,乐成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如果安抚,要怎么安抚,到时候安抚不成,还可能火上浇油,连带自己都可能被气得够呛。
    现在好了,没来找自己,反而将麻烦的根源解决了,不过,自己之前的态度其实已经挺明显了,那么,孽障儿子的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尤其是乐成帝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剥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又因为外家“放弃”他,换成谁,都痛快不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思及此,乐成帝又对苏贵妃恼怒不已,那个女人,自己或许但真是宠得太过了,连自己的荣宠是怎么来的都忘记了,胆敢肆意妄为!
    乐成帝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掐死那女人,不过每每克制住了,没有动作。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如何也无力挽回了,如果没发生,那女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什么都告诉渊儿,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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