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第412章:自作孽不可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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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明白吗?”
    “杀人吗?”靖婉莫名的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呵,是啊,而且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那场面,婉婉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的。”
    靖婉静静的注视他片刻,然后启齿,“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百载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异族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李鸿渊微讶,自家媳妇儿这话,可是说得相当的有魄力啊,不过,“婉婉你这是偷换概念呢,你家夫君我,可没那样的大义。”前世或许还有点,今生的话,当真是狭隘到只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撑起一片天。
    “没有,只是告诉阿渊,我的态度而已。”因为是你,所以都可以接受。
    当然,不能越了底线,选择亲人还是爱人这种命题,除非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然都不会轻易的做出选择,而但凡是想要二人之间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就不会愚蠢的给对方制造这样的命题,李鸿渊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
    事实上,靖婉自从嫁给李鸿渊,她的某些道德底线也在一日日的刷新,越来越低,换成以前,李鸿渊伤及无辜,靖婉肯定不赞同,现在的话,或许还是不会赞同,但是也不会带上多少负面情绪,而对他们不利的人,大概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眼见着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旁若无人的亲密无间,自成一片天地,其余的人都被摒除在外。
    那场面,何其的扎眼。
    恭亲王心中郁气难消,霍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李鸿渊他们跟前,“淑母妃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生死不明,老六却是跟自己王妃卿卿我我,笑意盈盈,是何居心?——身为皇家媳妇,就当经贞静端庄,六弟妹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自己夫君嬉笑,可是廉耻?怕是那下九流的女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情。”
    靖婉面色铁青,她与自家夫君或许是亲近了一些,但是,依旧掌握着分寸,却被人无端的说得这么不堪,便是圣人都得火起。
    恭亲王对上靖婉含怒的目光,不以为杵,冷笑一声,“怎么……”
    李鸿渊扔杯子起身,一把掐住恭亲王的后颈,用力就摁翻在桌子上,桌上的杯杯碟碟打翻的打翻,落地的落地,噼噼啪啪的一阵响,李鸿渊随手又抄起一个盘子,照着恭亲王的脑袋就砸下去,手上剩余的那部分,手腕一抖,就擦着恭亲王的脖子稳稳的扎在桌面上,留下一条血线,恭亲王惨痛出声,结果又被李鸿渊一脚死死的踩在脖颈上,让他立马失语。
    等李鸿渊停了手,恭亲王也稍微的回了神,可就是这样,反而越发恐惧,别说继续说什么,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魂儿都快没了。而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起身上前,似乎是想要阻拦,真等到李鸿渊停手的时候,一个个却像是被定身了一般,犹疑不前。
    李鸿渊面上没有情绪,将脚收了收,落在恭亲王的背上,动作倒是不紧不慢,身上的气度分好不损,转头看向靖婉,扬了扬下巴,靖婉顺着就起身,退后两步,显然,半点没有要劝阻李鸿渊的意思。
    李鸿渊撩了一下衣袍,另外一只脚也顺着踩上了桌面,蹲下身,摁着那碎盘子的外边缘,锋利的断口贴近恭亲王带着血线的脖颈,“刚才说什么,本王没听清,再说一遍来听听。”
    恭亲王仰头,想要避开那可能致命的东西,咽了咽口水,甚至都顾不得头上的伤,顾不得流到眼皮上的血,“六弟,六弟,四哥错了,真错了,只是因为忧心淑母妃,心中烦躁,一时冲动才做了错事,你原谅为兄这一遭,再没有下回了,我保证……”此时此刻,恭亲王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甚至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明知道李鸿渊是什么德性,怎么还会冲动干蠢事?以为有文武百官,有众多他国使臣在场,他就会收敛……
    显然,恭亲王依旧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就突然将李鸿渊给惹怒成这样。
    李鸿渊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站起身,踩在恭亲王背上脚用力碾压,瞧着仿似要生生的踩死他。
    一般人或许会做不到,但是,真正尝试过李鸿渊力道的贺识海,看到恭亲王那样,他都觉得痛。
    这么多人都不敢上前,他们中甚至还有御史存在,只能说,别管你是不是铁齿铜牙,也别管你是不是硬骨头,遇到活阎王你都只能缩着,毕竟,是人都有弱点,有弱点就逃不出活阎王的手掌心,毕竟,曾经有朝臣惹到晋亲王,很长一段时间,全家都鸡犬不宁,闹得人各种崩溃,活阎王他狠,他毒,他混不吝,惹毛了,那当真是半点道理都不讲。
    而对晋亲王的脾性很了解的朝臣而又足够聪明,那就能与晋亲王“融洽相处”。
    只要仔细的想一想算一算,就能够发现,晋亲王每次动怒,那基本都是别人先招惹的人,而关于他在民间横行霸道的事情,其实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没有证据,也没啥可信度。恭亲王这次不也一样,本来相安无事,非要自己上去捋虎须,搞成现在这样,绝对是自找的。
    眼见着恭亲王一脸痛苦,嘴边甚至溢出了鲜血,有些人终于坐不住,“王爷,所谓得饶人处且……”
    李鸿渊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再说不定一个字。
    可是,场面继续这么失控下去,还真不敢保证不会弄出人命。
    恭亲王倒地时手握实权的亲王,如果就这么被李鸿渊给弄死了,乐成帝便是再宠他,只怕也不可能再一次的轻拿轻放。
    如此,李鸿渊的某些兄弟那心里边倒是巴不得李鸿渊真的将人弄死,少了一个劲敌不说,也少了李鸿渊这个让他们屈辱又忌惮的混蛋。
    不相干的人或许还能袖手旁观,也会畏惧李鸿渊的威胁,但是,与恭亲王紧密相连的人呢?
    恭亲王妃近乎崩溃,恭亲王现在对她越发的不好,但是他们夫妻一体,折了恭亲王,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可是,她连靠近都不能,龚嬷嬷往她跟前一站,于恭亲王妃而言,那就是天谴。龚嬷嬷将靖婉看得何其的重要,却平白被恭亲王折辱,她因为是下人,所以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头却是分外的火大,克制着自己不动手,但是恭亲王妃休想靠近半步。
    恭亲王妃嚷也嚷了,骂也骂了,推也推了,但是都毫无办法,无奈,值得转身向亲爹求助,可是左都督秦天鸣只是冷眼的看着她,“你让为父怎么帮?别说能不能帮上,便是说上一句,回头遭殃的就是我们家了,王妃娘娘是不是忘了去年在恭亲王府的事情,你惹恼了晋亲王,你夫君不肯低头认错,遭殃的是你几个兄弟,还连带为父负荆请罪,才过去多久呢,就全忘了?”看了一眼恭亲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天鸣这话可没压低,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显然,他这位岳父,都认为恭亲王是自找的。
    整个朝堂都知道,从去年那件事之后,秦天鸣跟恭亲王就有些疏远了,却不想竟是到了这般程度,要说,恭亲王最大的依仗便是他这岳父,现在越推越远,想要夺得大位,怕是难了。——当然,这些都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想法,没人会说出来。
    倒是恭亲王妃,只觉脑中嗡的一声。
    另一个近乎崩溃的人自然就是恭亲王的生母,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因为碍于身份,她不敢直接动手拉扯李鸿渊,却也不顾庶母的身份,直接跪下来,眼泪婆娑的求李鸿渊手下留情。
    毕竟是乐成帝的妃子,不是谁都敢受她一跪的,近处的人自然是纷纷退开。
    可惜,李鸿渊生生的受了不算,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恭亲王生母格外的无措,哭得肝肠寸断,平日里也是极为伶俐的一个人,能说会道,眼珠子转一转就能是个主意,这会儿会似脑子里却是一片恍惚,只知道跪求,似乎再无别的办法。
    “渊儿……”苏贵妃慢步的走了过来。
    只是,李鸿渊依旧像是没有听到。
    苏贵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换做以前,定然是以为李鸿渊没听到,现在却不敢肯定了。
    恭亲王的生母,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你救救老四,救救他,他只是一时糊涂,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一回,臣妾甘愿为你当牛做马,求求你……”与李鸿渊不同的是,她抓着苏贵妃的袖摆毫无心理障碍。
    苏贵妃皱眉,扯了两下衣袖,都没扯开,“妹妹说什么呢,你我同是皇上的妃子,那都是伺候皇上的,快起来吧。”
    恭亲王的生母又哪里肯,大有苏贵妃不帮忙,她就一直跪地不起的趋势。
    苏贵妃的脸色自然是越发的不好。退后两步,用力一扯,将袖摆扯了回来,冷眼瞧了她一眼,又看向桌上踩人的李鸿渊,“渊儿,差不多就够了,也就两句口舌,难不成你还真的因此弄死你血亲兄弟?”
    李鸿渊终于有了反应,回过头,看向苏贵妃,或许是因为位置的关系,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只是几句口舌,母妃是这么认为的?”
    苏贵妃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声,不知情的,只当她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实际上针对的是靖婉,轻飘飘的两个字,在某种程度上那就是坐实了恭亲王的话,晋亲王妃无规矩,没体统,众目睽睽之下都不知羞,简直就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说到底,苏贵妃敢一次又一次是在言语上给靖婉设陷阱,不过是觉得李鸿渊性子直来直往,根本不耐烦甚至是不懂深宫内宅的弯弯绕绕,更关键的是,她潜意识依旧觉得自己这个母妃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母子间生了隔阂,也不能改变这一点,只要不涉及到睿亲王,那么,别的事情,这儿子照样会很听她的话。
    苏贵妃还没接话,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说,李鸿渊倒是先表了态,“在天家,真有血亲兄弟这么回事,也就不存在那么多你争我斗了。我可以放过他,但是,母妃,这是最后一次。”李鸿渊收脚将恭亲王给踹飞了出去。
    苏贵妃不太明白这最后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踹飞了恭亲王,却也还没完,李鸿渊脚下一勾,那古董羹的铜锅子也踹飞了出去,咚的一下直接砸到恭亲王的背上,再咕噜的滚到地上,锅里的汤汁还有剩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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