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第七百七十一:皇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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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出来,嫣然跟你闹着玩的,我问你,其他几本事簿在谁手上?”
    从被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她畏畏缩缩道:“有两本给了凯瑟琳,剩下的三本给了红叶、顾碧落——还有,,,林姨——”
    “臭丫头,看我不收拾你!”林姨?那不是夫人吗!沈风气得火冒三丈,只见冲入被窝里面与她扭成一团,被窝内很快发出一声声压抑的笑声,原本嫣然与婉词还想劝阻,却被殃及进去,一时间床上春色盎然。
    闹了好一会儿,嫣然与晴雪终是招架不住,衣衫不整地仓皇而逃,这倒符合一个规律,只要和沈风在同一个房间的女人,就没有完整走出房间的。
    房中只剩沈风和婉词,犹豫少时,才道:“婉词,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否则对你不公平——”柳婉词似乎感觉他要说什么,神色黯然地嗯了一声,“我已查明你的身世。”
    柳婉词娇躯一颤,不知为何已掩面流泪,见她如此伤心,沈风于心不忍,沉默下来,她是个执拗的人,对身世有着解不开的结,因此,当她经常带着一股伤郁。
    一番讲述后,柳婉词终于得知自己的身世,深怕她不信,沈风又道:“当年你娘将你寄养在一户农家,后来那户农家贫苦难济,便将你送到柳府——还有,你虽然看着体质柔弱,却可在幼年耐住寒冬,在崖下也是,这多亏了你娘在你体内留下一只瑞虫。”
    闻言,柳婉词掩面垂泪,一只臂弯将她揽住,她默默沉浸许久,才道:“我能去天府看看吗?”
    沈风定道:“当然可以,天府还找到了你父亲葬身之处,我已令人将他们合葬一起,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带你过去。”
    柳婉词柔声道:“嗯。
    在房中陪她直至午后,柳宗礼才赶来,父女团聚然是一番痛哭流涕,如今这番景象,沈风心中甚感宽慰,本想留在府中,却突然传来消息皇帝派人召见,老皇帝时日无多,这次醒来不容易,无论如何都去一趟。
    “将军,请留步。”
    正要出府,便被草谷大夫叫住,沈风疑惑道:“师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草谷大夫神色古怪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
    愣一下与她去了药房,这间药房是专门为草谷大夫准备的,药房内放置着无数药物,包括一些希珍,使得房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四望一眼,笑道:“师叔,你收集了不少药材,看来医术大有长进。”
    草谷大夫道:“全仗将军当初,将我带下山,又传我医术,草谷感之不尽。”
    沈风语气一转道:“接下来将会是与柔然大军的最后一战,战争难免流血,这便需要一支医护队伍,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草谷大夫道:“请将军放心,一切用具和药材皆已准备完毕,征召而来的大夫亦有千人之多。”
    沈风点点头道:“有劳师叔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草谷大夫神色一转,语调沉重道:“将军,昨夜当着其他人的面我不方便多言,其实将军的身体已——呈积劳之症!”
    沈风愣了一下,晒然道:“最近这一年的确劳碌了一点,最近一段时日我会注意调养。”
    草谷大夫摇摇头道:“并非如此简单,将军身体多次受创,再加上疲劳多度,身体已——”
    沈风心中咯噔一下,草谷大夫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难道我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忙镇定下来,“师叔直言无妨。”
    草谷大夫道:“你的身体已呈亏耗之像,又因几次失血过段,你切记不可再伤到重伤,若是调养得当,身体便不会有大碍。”
    沈风眉头一皱,接下来将会一场大战,怎么可能不再受伤,心中暗自嘀咕,看来火灵芝并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只是让体质达到一个极限,但极限仍旧是肉体凡胎,“这段时日还请师叔帮我调养身体,我需要尽快恢复。”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草谷大夫神色凛然,转而道:“还有一事,将军曾中了螣虫之毒,如今师姐之女已找到,将军应尽早与之——行夫妻之事。”
    被一个外貌萝莉,满头白发的前辈操心房事,总觉得怪怪的,沈风脸色怪异道:“师叔不是说我身体虚弱,怎么还能做那种事。”
    “多虑了,你的身子只是因几次重伤而致亏耗,并非不能人伦。”草谷大夫脸上露出淡笑,语气如一位慈祥的长辈,但放在她那种萝莉脸上却显得十分不协调,她突然收回笑,神色怪异地望着沈风:“将军——是否有难言之隐?”
    沈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脑袋短暂放空:“什么意思?”
    草谷大夫吞吞吐吐道:“我听闻将军最近与几位夫人几乎没有同房,是否——力所难济?”
    闻言,沈风一下子怒发冲冠,脸色铁青道:“最近是因为太忙,而我每次同房时间又太长,时间不够用,师叔,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谈及如此难以启齿之事,草谷大夫略带窘色道:“我也忘记了。”
    肯定是府中的丫鬟乱嚼舌根子,沈风急忙神色郑重道:“师叔,你一向都相信我的为人,房事也是为人的一部分,你身为我的私人大夫,对我身体情况最为了解,千万别轻信别人的谣言。”
    “将军教训得是。”草谷大夫一脸窘色,出于大夫的职业操守,仍旧难以启齿道:“另外,柳小姐是我师姐之女,而将军曾中了螣虫之毒——”
    不禁她尴尬,沈风也尴尬,理解她的意思后,紧忙道:“多谢师叔,我明白了。”
    草谷仍旧神色郑重道:“将军,你的身体切勿再受重创,否则将会酿成难以治愈的顽疾!”
    “多谢师叔提醒,那我先走了。”
    谢别一句,走出房间,便看见婳瑶她们在拾缀谷物种子,春天将至,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季,一年之计在于春,在立春之时,各家各户尤其看重,包括一些大户人家,而婳瑶她们亦是坚持自给自足,享受四季劳作与收获之乐。
    天空白云挪了挪,一缕缕阳光照射下来,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恣养大地,冬末,寒山褪去雪笠,冰河融化晶壁,万物将迎来复苏之象。
    眼前的家与山河,如今皆是他要守卫的。
    心中沉重了几分,收起心思,立即前往老皇帝暂时居住的寝宫,如今老皇帝已是病入膏肓,此次醒来恐怕是最后一次,对于这个皇城,沈风谈不上恨,但更谈不上敬,虽有千丝万缕的交际,却依旧感觉陌生。
    来到皇帝寝宫,正碰见掩门而出的太医,太医见到沈风,神色疲倦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俯身一拜随即离去,寝宫站着一众大臣,大臣神色哀默,呈现一片死寂的安静。
    宫里一个太监回复一声,便推开门进去,夜幕临近,寝宫内只有两盏微弱的烛火,偌大的寝宫显得十分暗黄,更添了几分哀伤,哪怕寝宫依旧金碧辉煌,陈具希珍。
    缓步进入寝殿,才见昏暗处站着一位中年大叔,赫然便是天府群峰下的摆渡人,他正是婳瑶的亲生父亲——李變!
    “前辈,你——”
    李變道:“沈风,皇上有话与你说,你暂且进去。”
    婳瑶父亲出现在这里,想必是皇帝的安排,点了点头,拉开一面玉帘子走入里内,来到榻边,只见皇帝躺在榻上发出微弱的呼吸声,皇帝脸色十分苍白,仿佛是行将就木。
    “皇上——”喊了一声后,不见皇帝醒来,又接着叫了几声。
    一会儿后,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浑浊无神,还有几分呆滞,待定了定神后,才道:“你来了。”
    沈风低声道:“皇上,你召见我有何事?”
    “你看到他了吗?”皇帝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此时他连说话都显得困难,“李變身具经世之才,只因朕的嫉妒之心迟迟得不到重用,以后他便是你的丞相,有他辅助你执掌朝政,你大可安心。”
    在丞相这个位置上安排上婳瑶的父亲,这等于往沈风身边送人,这等于稳固了沈风在朝中的控制力,而且这是皇帝的旨意,大臣们不得不接受,沈风微微讶异,如今的皇帝已经放弃了他的骄傲。
    “多谢皇上!”沈风轻叹一声,这句道谢是出自真心,“婳瑶父亲能当上丞相,对我大有益处,但这不是在满足我的权欲之心,只是眼下的朝廷再也经不起动荡,需要尽快平定下来。”
    老皇帝虚弱道:“此是朕亏欠李變的,亦是朕应尽之责,朕对你亦有亏欠,此便当是朕为天下苍生最后做的事。”
    沈风心中暗自怅然,一直以后他皆没有争权之心,但他当初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蜀人后,致力于民族统一,这等于触犯皇帝的逆鳞,因此,皇帝落到今日如此,沈风才是最直接的原因。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之前他天真的以为,不争权便不是在威胁皇帝,但他已深陷局中,并且要完成舒如姒的毕生志愿,便无法避免与皇帝产生矛盾,正如皇帝所说,他也是身不由己。
    顾碧落曾说过,皇帝并不是昏庸之人,之前如是,但从皇帝施行苛政,拉拢封邑王侯后,他便仿佛迷失了心智,否则不可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心中尽管有疑问,但却没有开口,此时老皇帝已受不得任何刺激,沈风不会残忍地对待一个将死之人,何况他还是一位帝王。
    沈风低声道:“罢了,谈这些已无意义,正如皇上所言,深陷其中便身不由己。”
    “有些事不可便这么算了,否则朕会死不瞑目!”老皇帝忽然神色一变,苍白的枯容上露出潮红色,眼神变得炯炯明亮,“带朕过去见那两个贱人!”
    原来此时支撑活下去的是仇恨,在来之前,也早已猜到皇帝最后要做什么事,沈风叹道:“皇上,若你好好躺在龙榻上,说不定要延命几月。”
    老皇帝从榻上爬起来,豁然起身,神色几分狰狞几分疯狂:“少倾之命何足惜,朕要亲眼看看那两个贱人如何死在面前!”
    顷刻之间,老皇帝已站立直身,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焰。纵然他是一位皇帝,但尊贵的背后,却是悲凉的命运。
    明知道皇后是心怀叵测,却假意恩爱二十多年。
    明知道太子并非是亲生,却假意恩宠二十多年。
    此时他已忍无可忍,亦无须再忍!
    与皇帝来到皇宫,此时整座皇宫还在天策军的控制之内,皇宫仍旧是皇宫,但却多了一个充满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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