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嫁到》正文108我相信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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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先去洗把脸。”我说。
    我走进洗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的弧度。
    水流哗啦啦地流,好象在嘲笑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无神,黑眼圈在蔓延,嘴唇干紫,皮肤很差,鼻槽里有冒出豆豆的
    痕迹。
    那么憔悴的人,是我吗?
    不是笨蛋小葳,还会是谁?
    我把手伸入水流中,我想洗一洗脸。我看着水在我指缝里疯狂地漏掉,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哭
    泣。
    恩?小葳?
    我应该哭吗?怎么我一滴眼泪都没有。
    被人背叛也不过如此吧,是的,姐姐,多年后我终于体会到你的心情。
    那个晚上,我们都走得那么远,远到没有力气回头。
    父亲的事业在那可怕的金融浪潮里瞬间化为乌有,而他,这个在金融界冉冉升起的新锐,却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量子资金投资上的失败,所有的冤家债主找上门来,他却丝毫不肯接受姐姐
    的一点帮助。
    他们闹的那么凶,不可开交地争吵,他怎么可能接受来自一个女人的援助?!他骄傲的自尊心
    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煎熬。
    哭了,那么骄傲的他居然哭了,他说他给不了小渝幸福。
    我想他根本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他说小渝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忍受那些债主的骚扰,我真没用,我没有能力给你,任何的保
    障……
    ,就象一个受伤的小野兽,在我的臂弯里瑟瑟发抖,第一次我发现,原来我可以给人安全
    感。
    我用力地抱住神志不清的他。
    泪流满面。
    他喝的烂醉如泥。
    可是我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
    那一年,我16岁。
    我的手突然一软,就滑在水池里,我突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朝我扑来,那么汹
    涌,就象一个五岁的孩子,正在安静地玩着橡皮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一天会死掉。
    不能再玩橡皮泥,不能吃糖果,不能每天看到妈妈,不能想,不能看,每时每刻都被蒸发在地
    球上。
    那是一种叫做“消失”的感觉!
    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有醒过来的机会,不可能,因为你会死,你会死掉!!你就会消失不见,知
    道什么叫做消失不见吗?
    就是再也看不到姐姐微笑的样子,听不到她讲故事的声音,摸不到她温暖的手背,这些统统都
    感受不到!!
    看着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在那污浊的东西里,然后被淹没,被遗弃,像那年还捏在手中的
    橡皮泥,却被奶奶毫不留情地丢到垃圾桶里。
    我是做尽坏事的小葳,我是全世界最该死的小葳!
    义达撞开门,冲进来,抱起我,焦虑地叫道:“小渝,小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不要叫我小渝,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渝,我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小葳。我
    是那个当年站在十字路口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冲到路中央的小葳。
    小
    渝……
    小
    渝……
    有隐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好象来自遥远的地方,不真切,却实在地传到耳朵里。
    “不要叫我小渝,不要啊,我不配!”
    我失去姐姐了,永远地失去她了。
    我也失去了LEI,因为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让我用力地拥抱了。
    他们都走了。
    我听不到看不到,也想象不到。
    那和我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掩面痛哭,就象那一晚的地铁站,我站在那个弹吉他带着和我一样忧伤
    表情的男孩面前。
    小
    渝……
    小
    渝……
    一声声地传来,钻到我的耳朵里,好象一股力量。
    这不是幻听,是实在的呼唤。
    小渝,小渝!!
    那个声音那么急切地叫喊着,我突然愣住,看到指缝里的泪水。
    小—渝—!
    是阿信。
    从楼下传的呼喊。
    是阿信。
    我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眼泪很不真实。
    我几乎是挣脱开义达的怀抱,冲出去,奔到窗口,天微微亮,有一点虚弱的亮光,惨白惨白
    的,似乎还没有和黑夜的较量中回过神来。
    阿信站在窗台下,喘着气,抬头看着我。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长外套。蛋黄色的头发根部,已经长出一小寸的黑色,那表
    明,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一个季节。
    黑色不适合你,这么凝重的表情也不适合你。
    你突然说:“小渝。”
    声音不大,足够让我听清楚。
    我们相距垂直9米,有一点遥远。
    有风,眼泪被淌干。
    粘在脸上的感觉,实在糟糕。
    我忘记了哭,或者我说我并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
    你这么真实地站在我面前,带着疼惜一样的表情,希望我没有看错,虽然我泪眼模糊。
    阿信,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这样类似的窗台边,我曾经对着你的戏噱很认真地说:“如果
    你说是,我就相信。”
    我看到你的嘴唇动了,是在说话吗?
    义达走到我身边,为我披上一件外套,说:“小渝,好好休息吧。”
    义达的声音不大,但足以遮盖掉你的声音。
    我看到你后退了一步,你看到了义达,你的眼神,我看不懂了。
    你是想退一步看清楚义达的姿势,还是想看清楚我们的表情?
    他象一个迷失的小野兽,我喜欢用小野兽来形容他。
    不羁,难以掌控,玩世不恭。
    尖利的牙齿,柔软的皮毛。
    我低下头,任由义达带着我离开窗台。
    转身离开是一种姿势。
    只是一种姿势,不带任何感**彩。
    在转身的刹那,一滴眼泪毫无预警地滑出我的眼眶,我赶紧用手背去接住,可是眼泪是接不住
    的。
    于是手背一转,五指一划,那虚弱的泪就融化在掌心。
    我累了,我知道过了这个时刻,我们之间有些微妙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我们没有权利无止
    境地要求给予,谁都要学会付出。
    床有一种柔软的生命力,当你浑身疲惫时。
    义达帮我拉好被角,塞好床单。
    我说过,姿势本身不带有任何感情,只是看着姿势的人带着不一样的目光。
    他把耳环放在我的手中,合上我的手。
    耳环和我的手一样的冰凉,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变暖。
    “睡吧。”义达说,他的话从来都不多。
    我喜欢不说废话的人。
    我服从地闭上眼睛,侧身,蜷起身体。
    我习惯保持这样的姿势,因为床的那一头已经没有姐姐的背影,那就要学会自己取暖。
    我感觉到义达百合般的气息笼罩住我。
    。
    就象每晚,姐姐都会做的事。
    他的手络了络我的头顶的发,是一种安慰。
    那里是我的弱点,我逃脱不了任何抚摩我头发的手掌,那手心里温暖的感觉,滑遍全身。
    手是一个奇特的部位,那里面有一种类似于磁性的东西,让我迷恋。
    他站起来,转身,带上门,遗留下香水百合清甜依然的味道,溢满全室。
    怪兽泡的速溶奶茶散发着奶和茶的混合香气,热气氤氲。
    我一圈一圈地绕着杯口,看着奶茶中自己的投影,满桌的早餐,我却没有胃口。
    怪兽从厨房里出来,把刚烤好的鸡蛋加钙土司放在桌上,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点点头,“肚子痛。”
    “啊?”怪兽迟疑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下,“是,那个吗?”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让我生不如死。
    我一直很佩服不会痛经的女人,那都是女强人。
    “时间要是能赶快往前跑就好了。”我双手趴在桌子上说。
    “那怎么办呢?”
    看着怪兽无助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睡了很长很舒服的一个觉,醒来后就有怪兽热腾腾的早餐,上帝果然是个可爱的小老头,还没
    遗忘我。
    看着怪兽做的营养早餐,觉得他好象在养一只流浪猫。
    他背向我,蹲下,说:“上来吧。”
    “啊?你要背我吗?”要玩骑马打仗的游戏?!
    “对呀,我背着你转转,分散些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疼了吧。”
    有一股热热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触。
    “我给你讲冷笑话吧。”怪兽背着我绕着屋子一圈一圈地走。
    “不要,小渝要听怪兽吹牛!”
    “吹牛?恩,好啊。从前啊,在一条河上建了一座很高很高的桥,有一天有一个人在河上看日
    落,看着看着就掉下来了,结果哦,掉了一年才掉到河里。”
    “然后呢?”
    “完啦。”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口水还喷到他的身上。很冷静地说:“好好笑。”
    怪兽很有成就感地“恩”了一下,那样子就象把一只流浪猫顺利地交到流浪猫保护者协会。
    “小渝。”他的口气忽然认真起来。
    我把头靠在他的里,看着他细细的毛。
    “为什么要承认呢?”
    我就知道是这个问题,本来想很酷地说没有为什么,不过觉得那样未免太没大脑了点。
    “因为想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啊。”
    “小渝!”怪兽提高了3个音度。
    “本来就是呀,如果俾斯麦真的想袒护萱学姐……”不对,怎么能这么称呼怪兽的老爸,我打
    断这个问题,反问他,“俾……恩,麦教授是你的爸爸呀?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可是,第一次你提到麦教授的时候,你还说他是魔鬼代言人?”
    “难道他不是吗?”怪兽笑了,好象在回答一个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的问题。
    “那白莉呢?剧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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