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恋爱史》第92章不能声色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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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那么恨夏莱特?”安亚端端正正的坐在客栈圆桌上倒扣的茶杯底,眼神晦涩深沉。他敛下银色长睫,嗓音干涩的重复一遍,“为什么那么恨夏莱特?”
    “他杀了爱兰,”夏娜愣了片刻,吐掉嚼了一半的糖葫芦。她紧皱眉头,嘴里发出嘟嘟囔囔的不满声。端起放凉的温茶一口气喝完,嘭的一声将空茶杯砸在圆桌上。
    烛光摇曳,光线忽闪不定。瓷器与木桌相撞的清脆刺耳声在寂静下来的客栈房间回答。酸甜的糖葫芦味道不再美味变得苦涩难闻。
    “这不是你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安亚撩起眼睫,紫宝石似的眼睛定定的凝视着神情厌烦的夏娜。
    “我这是越狱,”夏娜扣着一片云片糕,零零碎碎的糕点碎屑似雪花飘落,在暗红色圆桌上堆成一个小丘。“别把我追求自由的伟大行为偷换成离家出走这样像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幼稚可笑。”
    “你这种行为确实很幼稚简单,”安亚握紧拳头,紫宝石的眼瞳沉郁落寞。他在逼夏娜,逼她面对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可若永远呆在蓝星逃避下去他便再也见不到敞开心扉的夏娜。“夏娜,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恨夏莱特?”
    夏娜手一挥,圆桌上的糕点碎屑四散飞去。她抿紧嘴角,被刺中心底隐情的难堪让她恼羞成怒的嚷道,“闭嘴,别用夏莱特的口气跟我说话!”揪住安亚薄如蝉翼的翅膀,她冷笑着说,“闭上你的嘴,不过是我闲暇时拿来消磨时间的玩具,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安亚挣脱开,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你逃避的不是夏莱特而是自己,夏娜你抛弃了自己。”
    在安亚平静淡然的眼神下,那种好似迁就包容胡搅蛮缠的小孩感觉再一次裹住全身。她心里的怒火被一盆水浇灭,发出扑哧的声音只升起一缕青烟余烬。
    夏娜咬紧牙关,充血的眼瞳瞪着半空中的安亚,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你懂什么,你又懂什么。”
    她逃回卧室,猛地关上门,歪倒在拔地床上。木床咯吱一声,豆绿色的床帐晃悠了几下不再动弹。
    他懂什么,这个科多尔人懂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害怕,恐惧着自己不复存在,留在他人眼中的只是个夏莱特的附属笔下文学的光映,连夏尔卡人二十岁小屁孩都有的小型狩猎武器她这里也没有。
    夏娜蹦下床,头发乱糟糟的跑到立在墙边的紫檀木柜子前。换了一件又一件裙子,最终,她选了一件夏莱特在她三十岁送的白色蕾丝蓬蓬裙。裙子立领的领口绣着一圈圈镶钻的蕾丝,在胸前垂下几缕白色丝带,两边的蓬蓬裙也留下三圈皱褶完美的荷叶花边。
    换上衣服,她趴在床边往床底下捞出自己的多宝盒。盒子里装有这几年收集的黑气、武器与钱,除此之外还有一串菱形紫宝石项链。
    “很美,”直接推门进来的夏莱特身穿白色修身长袍,银色长发用抹额束在脑后。他走到夏娜身后,握着一把檀木梳为她梳理着乱糟糟的长发。“这项链是你刚来时我送是,喜欢吗?”
    “嗯,”夏娜重重的点头,啪唧一声亲在他侧脸,“这串项链是我最喜欢的。”
    “他们就在外面,你学校里的同学……嗯,叫什么——”
    “——恩多,是他对吧?”夏娜插话道,捡起梳妆台上的白色蝴蝶结给夏莱特。“他们……真的来了?不会是你骗我吧?”
    “在夏娜心中我就是个说谎成癖的骗子?”夏莱特敛下眼睫,嘴角抿起,气息变冷。他手指灵活的为双马尾绑上蝴蝶结,吻在她的发顶闷闷的说,“这种小事,我还不屑于骗你。对了,这项链设置了命令——”
    “——他们就在大厅?”夏娜激动的打断他,提起裙子往外跑,“一会再说,我先去看他们。”
    余音缭绕,佳人不在。
    夏莱特面无表情,握着檀木梳的手停在半空。他瞥了眼夏娜离开的方向,嗤笑一声。脚步轻移,后背靠在梳妆台仔细的收集着檀木梳上残留下来的发丝。眺望窗外,满目所在皆是一片澄澈的蓝天。
    今天确实是个看猴戏的好日子。
    夏娜急急忙忙的跑下木制楼梯,在拐角处看到了他们。脚步慢慢停下,心中的躁动不安加剧,她舔着干涩的嘴唇不知所措。
    他们站在大厅,看着大约八百多岁,父亲穿着一件几年前时兴的黑白斑点西装,握着崭新黄金拐杖的手不断蹭着裤子擦拭汗液。漆黑的短发用发胶全部摸到后面,额头的皱纹很深,只要略微抬头便能清楚的看到一条条纹路。
    他努力挺起胸膛,嘴角下移显得傲慢十足。浑浊发黄的眼球始终盯着墙壁上挂满的勋章奖状,时不时与身边的母亲交谈几声。
    比之父亲强撑的骄傲,母亲显得木讷的许多,对于父亲的问题她多数只胡乱点头嗯嗯啊啊几声。她穿着一件半旧的黑天鹅绒长裙,带着白色蚕丝手套的右手提起裙摆防止落地。金色短发佩戴着一朵艳红的大丽花,配上她那不安忧虑的脸庞实在不搭。
    父亲在骄傲什么,母亲在忧心什么。
    夏娜双脚钉在楼梯上,脸上的红晕褪去,平静下来的心脏再一次鼓动起来。她握紧拳头,忽然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下去。
    笑容僵硬的走下楼梯,站在他们中心,凝望着完全陌生的面孔,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他们会怎么回答?是心平气和的回忆丢下她的原因还是痛哭流涕的抱着她乞求她的原谅?
    “走吧,”跟上来的夏莱特握着她潮湿黏腻的右手,强硬的拉着她走到两人中间。
    “先生挺守时的,”夏莱特递给她一块糕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同学在前厅,带他一起来。”
    夏娜点头,慌不择路的逃离这里。
    “夏娜我在这,”尖细刺耳犹如白鸦的男声响起,声音主人三两步的从前厅跑来。崭新的黑色西装领带歪斜,整齐的棕色发丝也略微凌乱。他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断断续续的说,“夏娜你家好大,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这不是我家,”夏娜吃掉糕点,抽出真丝手帕擦拭嘴角的碎屑。
    “你吃的是天香阁新出的限量版三丝芙蓉血糕?真好啊,我求了妈妈好久她都不给我买,”同学咽着口水,羡慕的说道,“有个将军哥哥就是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跟我走,”夏娜率先转身,脸色不郁。
    大厅里所有人就座,父亲歪倒在扶手上正在对夏莱特喋喋不休的说着赞美话。夏娜路过象牙长桌,顺手捏了几块芙蓉血糕扔给同学。
    她站在夏莱特背后,细细打量着父母。母亲察觉到她的存在头低的更深,父亲光顾着与夏莱特说话没有注意到她。
    “……将军,没想到你会在联盟纪念日邀请我们,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父亲搓着手,脸色潮红,气息不稳。正要说话,母亲却突然揪了下他的衣服。父亲愣愣的抬头,惊讶的望着夏娜,“这……你……你是我们的女儿?”
    夏娜眼瞳黯淡又快速恢复,冷哼一声坐在夏莱特的扶手上。捡了一颗矮桌托盘放着的红色水果,她下巴抬高,神情冷傲像个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连你们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我怎么知道。”
    父亲浑浊的眼瞳越发混沌,眼角流下泪水。他激动的站起想抱住夏娜,双手还未接近她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出去,健硕的身体撞上墙壁,砸落一地的勋章。
    “你没事吧,”夏娜连忙上前,止步于父亲跪在地上用衣服擦拭勋章的动作。
    “我刚要跟你说的便是这件事,”夏莱特握着她的手,拿出被捏扁的红色水果摆弄了一会,“这串项链设置了密码,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否则,喏,”他下巴微微抬头,望着父亲,“就像他那样。”
    “十分抱歉,”母亲神色忧虑的走到两人面前,“十分抱歉给将军添麻烦了,既然小女被将军收养那也是极好的,我们不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娜冷冷的打断母亲的话,眼睛酸涩,嗓音紧绷的问,“为什么我会在战场边缘的地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我……我们养不起你,家里有十三个孩子,你本就不在计划之内,”母亲惊愕的捂住嘴巴,但残酷的话语还是源源不断的说出,“本来想把你丢到孤儿院但需要上缴一百晶币。这样昂贵的价格我们负担不起。丢到战场上就好办了,你死后我们会得到一百五十晶币的安慰费。”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妈妈吗?”夏娜脸色苍白,即使被夏莱特抱紧也冷的发抖。
    “这个时候说什么真话啊,至少……安慰一下我啊。你们来这不就是……不就是想要钱吗,为什么不……骗骗我。”
    夏莱特手中的红色水果冒出一只亮晶晶的眼睛,它张开一对苍蝇似的翅膀晃晃悠悠的飞到母亲身边,红色的体表变得越来越红,像是在吸收着什么营养。
    “臭婆娘你在说什么,”父亲放好勋章听到母亲的告白瞬间暴怒,挥下去的拐杖在半空中被夏莱特击中,他勃然大怒,脸上的谦卑变成蛮横,“我告诉你,这根拐杖值三十晶币,还有这件衣服、发胶、跑路费、食宿费总共一千晶币,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跑到她学校里大声嚷嚷。”
    “一千?哈哈哈哈哈,你这身破行头顶多一百多晶币,”同学讽刺的大笑,怪声怪气的对夏娜说,“哈哈哈,同学都猜测你根本就不是夏莱特的妹妹,没想到还真是。居然是两个乡巴佬的女儿,哈哈哈,明天同学们可就有乐子了。”
    “……你们变脸的速度跟蜥蜴有的一拼,”夏娜咬紧下唇,勉强镇定。她攥紧夏莱特的袖口,狐疑的瞪着他,“是你搞的鬼?”
    “真心话果实,”夏莱特伸手,盘旋在同学头顶胖了一大圈的红果子乖乖的飞到他手心,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口中发出软糯的呜呜声。“我从别的大陆得到的生物,平常伪装成水果,以谎言为食,可以让别的生灵说出真话。”
    “为什么要是今天,为什么不能让我感受一下亲人的温暖,”夏娜揪着他的衣服,压抑着哭腔哽咽着说,“混蛋,为什么不能是其他时候。”
    “虚假的谎言总有一天会暴露,倒不如一开始就知道免得更痛苦,”夏莱特抱紧夏娜,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悄然无息的仆人进入大厅堵住其他人的嘴将他们带走。
    “假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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