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158.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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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月儿眉毛一挑嘴里轻飘飘的说出一个让她无比吃惊的消息，就连王夫人自己都端不住了。
    一脸吃惊的表情盯着月儿上下打量“你，你是那个供给整个县城豆腐的人？”
    月儿俏皮的笑笑“怎么，夫人看着我这模样不像？”
    月儿一句反问，让王夫人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也是，你这丫头的确是不像，不过我信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不仅仅是嘴巴能说出来的。
    小姑娘，我听说你叫陈月是吧，那我就叫你月儿，唉，我们家的事想必外头也传了不少，至于来龙去脉我就不跟你说了。
    下一步你怎么打算，我们家老爷这两天不在家，我是想让你在他在家的时候动手，而且这个乔伊娘跟县令家的那个受宠姨娘关系不错，我和县令夫人也都心堵着呢，你要是能都收拾了，那不用别的，估计县令夫人都得感谢你。”
    月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她是没想去管县令家后院的事，不过王夫人既然提起了，想必这个王夫人跟县令夫人应该算是交好吧。
    小小的叹口气，皱着眉头抬眼看对方，眼神中带了一些质疑“王夫人，其实帮你们做掉几个姨娘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们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去了乔姨娘，以后还会来李姨娘赵姨娘等等，只要你们家爷有兴趣他可以随时弄个姨娘塞到后院去恶心你，所以我的意思是解决问题不能光治标不治本啊，当然这是题外话……”
    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有年龄跟她说出来的话真的很不相称，可是对方说的却都是她所想的。
    叹口气，脸上的忧色越浓“我也想啊，可是到了我这年纪，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本事让我家老爷不再纳妾呢，以前哭过闹过，可是都无济于事啊，后来我也慢慢的变得麻木了。只要小妾不闹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能觉得月儿是个孩子又是一个陌生人，王夫人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对象似的，把自己心里的烦恼和苦闷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富人家后院的那些破烂事月儿了解的不多。不过不妨碍她对这方面的认知，她也就乖乖的当一个倾听者，只有把眼前这位主给伺候好了，她爹才能出来。
    “唉，你瞧我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自己硬起来才是正理啊，不为我自己我得为我自己的孩子想想。
    呵呵，为母则强这话说的好，月儿，这俩个姨娘的事交给你处理了，不用让她们死，只要让她们以后老实的在后院待着就行，有她们顶着这个位子，至少进来的人会少了些。
    你爹的事你放心。收拾这俩个人之后，我肯定让县令夫人发话放他们出来，我们家老爷这头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再受县令宠信可也得听县令夫人的话你说是不是？”
    第一次见面让俩个人都有了很大的收获，月儿估摸着也就这几天就能让陈大湖出来。
    边走边想怎么能让这个乔姨娘和那个县太爷家的那个小妾失去宠爱呢，不自觉摸摸怀里的笛子，心里也隐隐有了想法。
    不过看到回来的这些人，白保田就忍不住想跟自家外甥女吐槽一下。
    “你是没看到你大伯那德行，我的天呐，看到你爷爷哭的就跟死了老娘似的。听说昨天晚上他们过堂了，你爹和你大伯都挨打了，你爹我看没咋样，你大伯那个矫情啊。一会儿让我们看看他的伤一会儿又喊疼。
    唉，你没看到你爷爷拉着你大伯的手啊哭的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就可怜你爹我姐夫了……”
    对老院那些人的表现月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从开始就知道她爹不受重视，能过来顺便瞧瞧她已经很替自己老爹满足了。
    “他们就那样，你没看我都不在乎了。小舅，来，咱们俩个商量一下，我上午……”
    月儿把上午的事跟小舅简单的说了一下，也把自己的打算跟自家亲舅舅说了。
    白保田听得眼睛都发直了，脑袋里根本就没法想别的问题，就是被外甥女说要整治人的办法给吓到了。
    “真的要这么做？”
    月儿很严肃的点头“要做我们就一次做到位了，不然还得来下一次，我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两天让他先受点委屈。”
    白保田没想到这个外甥女这一出手就就是狠招啊，直接让人家毁容了。
    问题是他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其实他还想着能不能有别的办法，不过经过昨天晚上过堂，他知道现在要想出最快的解决办法，恐怕外甥女的办法就是最简单也是最快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进去，伤人了，你恐怕也跑不出去，你有想过这个后果没，别你爹没救出来，你再进去了，你娘还不得哭死啊。”
    月儿摆摆手，“没事，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办，我倒是想给她们俩个找个野男人，可是王主簿这两天出去了，临时找个不熟悉的人过去后续容易出问题，不如就按照我说的办。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让大舅晚上陪我出去走一趟，小舅咱们先去点菜，估计大舅也好该回来了。”
    刚要出去，陈大江敲门进来了“月儿，你们那头怎么样，有消息了没，唉，你爹和你大伯看样子有些遭罪了，我们这头也没啥好办法……”
    陈大江来的时候月儿还真的就没功夫好好的聊聊，她先让白保田下去点菜，她拉着自家二伯坐下来说起了这事。
    “二伯，小姑父家那头你们借到银子了？”
    陈大江叹口气，黝黑的脸庞布满了愁色“借啥啊，人家说银子都没要回来都是该的帐，有那个心没那个力，这不让你小姑父跑一趟。
    唉，我们这头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也不知道该咋办了，你爷爷回来就在屋里躺着，被你大伯这么一哭。他心里也不好受，你说万一再病倒了可咋整啊，你舅舅那头有什么好办法没？”
    月儿摇头，对陈家她向来不抱希望。“小叔那头也没办法对吧？”
    陈大江叹口气“你小叔就是个读书人，认识的也不过都是读书的，唉，没银子，你光让人家跑腿也不行啊。”
    月儿也不跟陈大江客气了。“得，我看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啥忙，吃过饭你们跟小姑父先回去吧，多住一天都是开销，这银子省下来留着过年多好，我在这里跟我舅舅再跑两题吧，我大舅还没回来呢，想必他那头也在使劲呢。”
    陈大江有些默然的点头，表情上也带了些愧色，“行。那我们吃过饭就走，你这头也多注意，你个小姑娘家的也不容易。”
    他是帮不了自家俩个兄弟了，家里媳妇还在做月子呢，他俩头都心焦，哪个也使不上力气，还不如回家等消息呢。
    你说他一个泥腿子，一年到头除了跟地打交道之外，他是真的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就更帮不上忙了，还不如回去就不给侄女和白保宁兄弟俩个添乱了。
    白保田也觉得他们应该回去。老爷子吃饭吃的连月儿都没胃口了，长吁短叹的，你倒是能帮上忙啊，在他们跟前闹这一遭。让他们这次出力气的还能不能吃上一口舒心的饭了。
    “白家小子，大海他们哥俩个大爷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我是心疼啊还帮不上忙，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李德发在一旁叹气“杜家那边也没什么音信，我也不好上门继续问，只能等着……”
    正说着话呢。白保宁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不过看到陈老爷子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多余话也没说，直说自己这头会尽力的。
    陈大江有些不太明白“你说多简单的一个事啊，他调戏莲儿，我哥揍了他，两下都有受伤，这案子很好判啊，不如我们去喊冤得了。”
    白保宁苦笑了一声“二哥，这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这前前后后的事县令他们不知道吗，想必他们都清楚呢，而且这中间王主簿也起了大作用。
    小舅子都让人给欺负了，以后他还咋在这地界混呢，所以这衙门啊，有理没钱咱们最好别进去，跟他们较真咱们较不起，要是摊上一个公道的官这状咱们就告了……”
    李德发在一旁赞同的点头“这也就是我们为啥一过来就找熟悉的人帮着疏通一下，要不然咱们就跟他们扛，不过吃苦的就是大哥和三哥了。”
    月儿边吃边寻思了，要是这个县令夫人和王夫人说话不算话，回头她得好好的找这俩个女人说道说道。
    “爹，咱们一会就回去吧，让月儿和白家兄弟在这里先等消息，妹夫，回头你帮着盯紧这事，我们回家凑凑银子，都耗在这里也没多大的用处。”
    陈暮生叹口气“行，回家准备银子吧，不然这俩个人出不来啊。”
    月儿也没把她这头的事跟陈家的人说，说了也没用，他们是既帮不了人忙，也帮不了钱忙，还不如不说，以免走了风声。
    送走了陈暮生他们，甥舅三个人才坐下来好好的说会儿话，金掌柜那头也找人了，不过高公子回去过年了，所以他也只能拜托认识的人帮着递个话，他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白保田嘿嘿笑“哥，不用金掌柜了，咱们家月儿上午跟主簿夫人见面了……”
    听说外甥女答应帮着俩家夫人干倒小妾的事，白保宁心存担忧“丫头，你有把握没，别到时候出事了？”
    自家外甥女会功夫他也是这几个月才明白的，不过他可没对外人说，恐怕这孩子今天是打算要出手了。
    “大舅，晚上你陪我出去一趟，早点解决，咱们也早点回家，小舅你在这里等消息。”
    安排好了月儿回屋休息打坐，今天晚上行动她之前真的没试验过，脑子里有，可是她担心自己的内力不够，她也没指望能操控大的，小不点的也成啊。
    下午她和白保宁一起出去了一趟，买点东西顺便也踩踩点，不过她不清楚王夫人能不能把消息准确的传达过去，县衙后院女人可多了去了，她可不清楚哪一个是那个男人宠爱的，所以这个得里面的人给她做出标记来。
    晚上甥舅俩个人趁着黑夜出动了，说心里话，这大冷的天，北风呼呼的刮着，要不是为了自己亲人的事，不管是谁她才不肯在这样的天出来挨冻。
    “舅舅，你在这里等着，要是情况不对，你赶紧的跑，我自己可以脱身，你不用考虑我。”
    白保宁点头，只是不太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自己注意点，情况不对今天晚上就别动手了。”
    月儿把棉袄和围巾拉紧了，这风吹的她浑身都觉得有些冷，临离开了还不放叮嘱一句“舅舅，你到车里等着”
    说完人就出去了，绕到了县衙后院，拿着八爪钩搭上了墙，她顺着墙就爬到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