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争鸣》第二卷:战端起第十五章:援军?我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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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戎,怎么回事?”
    “禀率长,戎车左轮陷进去了,短时间内抬不出来了。“”
    “随我下戎车应敌!”
    真是祸不单行啊,梁钟典稳住身子,暗骂一句,向后方看去,大批的群盗已经压了上来。
    前方是一堵不可逾越的人墙,梁钟典左右环视,正在寻找破敌之策。
    看到戎车时,心生一计:“御戎,马儿怎么样了?”
    “两匹马都还能跑”
    “解开绳,放马,冲击对方人墙”
    “什么!”御戎脸上表现出了一丝不舍,但很快答道:“属下领命!”
    御戎手持马鞭没命地抽打被弓形器连在一起的马,强行逼迫它们朝前方的绝奔去!
    用它们惊人的速和千斤血肉之躯,撞开这堵由戈矛和群盗组成的人墙,为所有士卒撞开一线生机。
    前方二十步,被首领连砍个人头后,才勉强停下来的近百名群盗,组成了一堵人墙。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两匹马,嘶鸣着奔驰而来,手脚顿时开始发抖发颤。
    现如今,两匹奔马已经加速到最快,到了三十步以内!
    按照沈国密探的指挥,所有的戈头和矛尖都对准了奔前方,每柄长兵都横放了起来,可现如今,从侧面看去,就会发现每柄戈矛的木杆都在微微颤抖,上下摆浮。
    双方距离已经不足三十步,群盗们能清楚的看到马的花色,和它们奔跑时强壮的肌腱,还有四蹄溅起的泥块。
    以那两匹马的个头和重量,再加上它们的速,所到之处,敢于阻拦的人定然会被瞬间撞成肉饼,飞出几丈之外!
    所以,群盗的士气在迅速降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可挡!”“挡不住!”有人失魂落魄地叫喊一声后,丢掉手中的戈矛,不管不顾地就朝旁边一扑,指望在最后一刻避开奔马。
    就在这最后的一瞬间,至少有多半数的群盗选择了避让,只剩下几十名反应慢的人还站在中间。
    看着越来越大的马身朝自己压来,他们的面色狰狞,瞳孔里只剩下了恐惧。
    “啊,快跑!”带着绝望和惧怕,无数个声音一起呐喊了起来,和马的嘶鸣混杂在一起。
    下一刻,作为一个整体的马,狠狠地撞在了人墙上……
    他抽出腰间短剑:“诸位袍泽,生死攸关的时候到了,挡住后方的盗寇,其余人,跟我从前方突出去!狭路相逢,勇者胜!”
    “勇者胜!”众甲士齐声喊道
    梁钟典不再躲在众人身后,时间紧迫,身后来敌速度很快,他此时必须作为众人之胆。
    场面混乱,众人来不及整合队列,只能各自为战,于是他便在大声呼喊后,也持剑正面迎上。
    他正对面那盗寇似乎年岁较大,颇为老练,已经有了防备。看到梁钟典持剑冲来,便咽了咽口水,将手中长戈一挥,迎着冲上。
    长戈对短剑,怎么也是占着大便宜。
    两人就要交错,梁钟典却直接变换了方向,弯腰伏低,手中长剑不去捅其胸口,而是在敌人大腿上巧妙地划了一下。
    剑锋锋利,那人腿上的肌腱顿时被割断,他痛叫一声后单膝跪倒在地。
    而梁钟典则乘机将剑扬起,从侧面刺进了他的脖颈,顿时鲜血迸溅。
    身边又折损了十几名甲士后,散乱的盗寇已经被肃清了。
    而对面还能控制住自个腿脚的盗寇,只剩下不到七十人,皆是步步后退,看向梁钟典他们的眼神,都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们正像无头苍蝇般,不知道是拦是逃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呼喊道:
    “诸位勿慌!他们已经人困马乏了,只要拿下为首这几个,便可以换取大批钱帛粟米。
    汝等在山中挨饿受冻的妻儿妇孺,都能过上锦衣玉帛,天天吃肉的好日子!若是不幸身死,你们的家人,还能得到安家费!”
    在沈国密探的言语诱惑下,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瞧着几十步开外,已经能看清脸上轮廓的同伴,心里一个激灵。
    对啊,很快就能和对面的群盗合围了。两面夹击,自己为何要跑?
    话虽如此,他们却再也不敢再上前去和梁钟典等人对抗。
    沈国密探又喊道:“无需交战,吾等只需要和刚才一样站住不后退,阻拦片刻就行!聚拢起来,将路挡住!”
    “诸位,就在此搏一搏性命,搏一搏富贵!”能进山里当盗寇的,都是一些失去了希望的亡命之徒,就有人咬着牙跟着密探呼喊起哄。
    在心中贪欲的怂恿下,还有利剑逼迫下,残余的群盗开始被重新纠合起来。再次举着戈矛和剑盾,颤栗着相互靠拢,将路挡得严严实实。
    当亭长看见面前那堵新的人墙时,心中顿生一丝绝望。
    的确,众人已经乏力,恐怕,是冲不开了。
    赵无恤拄着沾满鲜血的短剑,立于前排,气喘吁吁。
    他身后是浑身是伤的徐起等甲士,以及只剩一半的骑兵。
    他们正跃跃欲试,向梁钟典请命。想效仿刚刚那两匹,用自杀式的冲锋方式,冲撞破开这道最后的阻碍。
    但梁钟典心里清楚,距离不够了,三十多步的冲锋距离来加速,所以才能起到那种效果。现如今,前后都是盗寇,被逼得更加狭窄,只有十步不到,冲过去,也只是一场混战,根本来不及逃走。
    徐起擦了擦脸上挡视线的鲜血,喘着粗气走到梁钟典身边:“率长,还剩不到一百七十多个袍泽,刚刚与盗寇的几次交战,至少折损了两百多人。”
    梁钟典的手,抑制不住的在发抖,那是之前开弓和刚刚挥剑至少的短时间抽搐。
    “我知道了,叫兄弟们做好死战的准备。”
    百名甲士浑身浴血,聚拢到梁钟典周围,极其震撼。
    但在沈国密探看来亦是如此,所有的挣扎,都已经无用了!
    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思驱使下,他站了出来,朝对面的梁钟典大喊道:“对面的官吏听好了!
    弃剑而降吧,我在此立誓,可以暂时保你性命。
    否则,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我等就能和后面的同伴合击,你们就插翅难逃了!”
    梁钟典淡然一笑,失笑,前方,那个斗笠黑袍的男人,竟然想要他投降。
    和雪莽打,我都没怕过,会投降给你们几个盗寇。
    他大步上前,对着那斗笠男子笑道:“哈哈哈哈,谁人无死?无非先后,有何惧焉?”
    而身后,披甲的盗寇,还有层层叠叠的数百群盗,距离他们不到二十步了!赵无恤甚至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子酸腐臭气。
    这会儿,众人是被彻底包围了,夜色中,梁钟典仰头哀叹。
    自己跟随太尉大人,本来想一展宏图,扬名天下的,谁料武将会输了,现在自己还要死在一群乌合之众手里。
    “命也?时也?”
    他看到一轮月亮从山丘上缓缓升起,月月光之下,有一些如同黑蚂蚁一般的小小影子,站成了一排。
    是树影,还是人影?
    徐起也走了过来,看见了山上一群穿着布衣的人冲下来,悲观的说道:“率长,又是盗寇的援军,这下我等是真逃不掉了。”
    梁钟典开始也这样想,但当他看到这群布衣冲向盗寇时,便觉得有些不对:“不一定”
    待他看清以后,便再次握紧了剑,对沈国密探却露出了一丝笑。
    “错了,是你们!诸位袍泽!援兵已至,听我号令,继续向前!”
    徐起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一块向前冲:“那些盗寇,为何要打盗寇,莫不是分赃不均,内讧起来了?”
    沈国密探闻言一惊,却听到自己的身后,竟然真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他扭头一看,暗道一声不好。
    只见近三四百人的布衣黔首,正从缓坡上冲了下来,同时脱去身上布衣,露出甲胄!
    难道是官府的援军来了?蒋坤暗道一声不妙!
    当头一个瘦高个脱掉外面的布衣露出一副重甲,披着重甲,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
    他手持一丈长戈,一击就能横扫两三名躲在后面喘息的盗寇,正轰开一条血路,朝这边杀来。
    还有一个又矮又黑的胖子,提着两个铜锤,迎面而来的盗寇皆被一锤撂倒。
    那矮胖子一边冲,他还一边发出了怒吼:“汝等盗寇,欺耒阳无人乎?”
    这些布衣甲士,很快就冲破了豫让安置在后面的零星散兵,杀到了人墙背后。
    在布衣甲士的身后,站在好几排弓箭手,他们全身轻装,持角弓,箭矢倒插在地上方便取用。
    方才在梁钟典目光的注视下,他们已经在地势较高的缓坡上列成几个横排,此时正飞速地开弓,朝山下抛射箭矢。
    这一回,仰面攻上,离梁钟典等人只有十多步的蒋坤等人。
    尝到了箭雨的滋味,几十支箭被抛射到最高处,又在重力拉扯下徒然下坠,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举着盾前行的盗寇大汉们钉翻在地。
    第一轮齐射,就让他们死伤了将近三四十人。
    蒋坤看得心疼,正在犹豫是继续让亲信精锐的盗寇们前行还是退下,高处沉默了一会的破空尖啸又一次响起。
    这一回,瞄准的方向变成了层层叠叠的群盗,再次收割了十多条性命,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对方弓手太多,再不走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
    蒋坤果断下达了后撤的命令,对方的弓手已经占据了制高点,拼命往上冲损失太大。何况手下这些盗寇早已胆寒,无法驱使他们赴死。
    反正,自己今夜需要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陪衬。
    沈国密探无非是想攻城略地,他的死活与自己有何干系?
    再说,自己在这里拖住宏渊士卒的精锐,另外几条路上,沈国密探安排的沈卒。不就能轻松抵达济城了么?
    一念之下,蒋坤便让自己的手下们统统退回,撤到了弓箭射程之外。
    至于山上残余的数十盗寇?虽然也算自己的手下。
    但即便他们死光了,只要有沈国人提供的钱帛粟米,只需要一个灾年,野人大量涌进山林里求生,自然能够补充上新的。而那个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沈国密探,反正路已经带到了,死了也好!
    于是,形势便徒然逆转,轮到沈国密探和盗寇们遭到夹击。
    前面是梁钟典手下的骑兵和士卒的冲击。后方是坚如磐石般稳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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