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第二卷点江山奠兴亡299盗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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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彰逍遥王爷灭了樱国的功劳,欢迎逍遥王爷归来的宴会摆了三天三夜。
    宴会上,龙世怀御封逍遥王爷为亚父。
    同时,逍遥王爷的王爵位落在了上官十三少上官煜的身上。
    上官煜成了东傲国年纪最小的王爷。
    上官若飞被御封亚父,在龙世怀认为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一众东傲子民看来则是因为上官若飞隐身海外十二年、灭樱国、为东傲带回上千战船、上万水兵的功劳,这番劳苦功高,亚父
    足堪当。
    至于上官煜成为新一代的逍遥王爷,所有的人不觉得意外。毕竟逍遥王府的长子上官澜已逝,再说疼儿疼幺,幺儿当王爷,情理之中。
    于是,宴会上又是好一番祝贺,直至第四天的月上中天才结束。
    逍遥王府门前。
    上官若飞没有马上进王府,而是驻足良久,静静的抬头看着庄严、熟悉的门楼。
    半晌,他走到门楼边,一迳摸着熟悉的门楼、台阶、院门,一迳轻声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
    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在上官若飞感叹间,二少、三少、四少等十一位少爷率领着逍遥王府的老管家,所有的仆拥激动的迎出来,齐齐拜见:“恭迎亚父回府。”
    上官若飞清厉的眼在人山人海中搜巡了一番:唯少澜儿、煜儿。
    他道了声‘都起来罢’后,摆了摆及地的披风,缓步踏进府中。
    这几天,身处皇宫周旋,该见的都见了,最想见的却一直没得见。
    如果说大徒弟如今身份特殊,不能得见也便罢了。倒是那个出生就差点丢命,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儿子。
    唉,肯定是在闹别扭。
    闹别扭也是应该,从出生到现在,他这个父亲何曾尽过父亲的责呢?
    倒是龙世怀,相当的疼这个小兄弟,哪怕小兄弟不去皇宫接旨,龙世怀也只是一笑说‘小孩子,喜晕了头了’的话。
    后来上官若飞才知,他的这个小儿子非常的拽,除了尊上官澜一声‘大哥’外,不说龙世怀是连名带姓的喊,就是武念亭亦只喊声‘天珠’。
    但是……
    小儿子天赋异禀、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小小年纪练就高深武功心法,所差的只是内力。
    小儿子知道血浓于水,小小年纪就以血肉之躯救活了天珠。
    小儿子也堪擎天柱,在所有人都认定上官澜去世了,在武念亭一去无踪的日子里,在逍遥王府最是风雨飘摇之际,以小小的肩膀承担着王府重责。
    小儿子性情大变,自从知道是天珠以命救的他后,乖张戾气,再也不出玻璃屋。
    小儿子……
    念及这几天听来的小儿子的桩桩件件,上官若飞的嘴角微勾,“煜儿,你是我上官若飞的儿子啊。”
    直至梅院门前,上官若飞摆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他抬手推开梅院的门。
    小儿子再怎么别扭,却选择梅院而居,无非是亲情使然。无非是想念父亲、母亲。
    思绪间,上官若飞缓步往主寝方向走去。
    布局依旧,只是打通了数间房,应该是方便玻璃屋的进出。
    听龙世怀说过,就算上官煜这两年几乎不出玻璃屋,但玻璃屋一如以往挪进挪出,并没少着上官煜晒太阳。
    一众保镖看到上官若飞,激动的跪下,上官若飞亦只是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最后,他站在了玻璃屋前。
    这是他和大徒弟一起设计的玻璃屋,专为小儿子建筑的玻璃屋。
    那个时候,小儿子出生差点丢命,爱妻昏睡不醒,他整个人是焦头烂额。好在大徒弟一身医术惊人,和他双双配合,终令煜儿起死回生。但从此煜儿也必须隔绝在玻璃屋中,受不得外界任
    何事物的打扰。
    海外十余年,妻子清醒的那一天,他的心巨烈跳动的同时曾经荒唐的想过:是不是儿子去世了?是不是有去才有回?
    可老天这一回放过了他,妻子不但醒来,受天遣的儿子也活过来了。
    玻璃屋中,泛着淡淡的光晕,是夜明珠发出的光线。
    透过光线,可以清楚的看到玻璃屋中仍旧满是药水种植的药兰。成堆的花丛之中,一个瘦弱的小身影正背对着他盘腿坐着。
    听龙世怀说,煜儿就是在这种静坐中参透了武学之道。
    儿子,你是爹的骄傲,骄傲。
    念及此,上官若飞推开了外层的玻璃门,踱进隔空层。然后解了披风,褪掉外袍,拿药水喷洒在身上消毒后,这才去推内层的玻璃门。
    虽然十二年未归,但一切动作是那么的熟悉流畅。那是因为,每夜的梦中,他几乎总能梦见这个玻璃屋,然后他会褪衣、消毒走进去,轻轻的抱着那个永远没有长大的襁褓说‘儿子,爹回
    来了’。
    一袭双龙戏珠的紧身锦袍,衬得上官若飞的身姿越发的高大、挺拔。
    看着老主子终于和小主子要团圆了,逍遥王府的一众保镖眼中均闪着激动的光芒。
    随着上官若飞进来,肉圆子瞪大了它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上官若飞。
    上官若飞不得不将定在儿子背影上的眼转向它。
    早从龙世怀口中得知它是只药蛟,名唤肉圆子,陪伴小儿子长大。少时小儿子能够活下来,能够偶尔出玻璃屋活动,多是这只药蛟的功劳,它呼出的气、体液对小儿子的病都有缓解。
    上官若飞难得柔和一笑,伸手拍了拍肉圆子的头。
    一时间,肉圆子激动得像只哈巴狗似的匍匐在了上官若飞面前,然后伸出它的长舌,去舔上官若飞的靴子。
    见状,上官若飞轻笑道:“你可是蛟啊,怎么搞得像只狗似的。”
    原以为是哪个保镖进来换药水,原来不是,这声音不是逍遥王府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谁?是谁?会是他吗?
    本在面壁的上官煜小身子一个哆嗦。闭着的眼睛也突地睁开,小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回头看?还是不要回头看?
    看着挣扎中的小儿子,上官若飞一笑,撩袍坐在了床缘边,斜身支肘,将脑袋抻到了小儿子的面前。接着,父子二人同时一愣。
    之于煜儿,虽然大哥说他和老爹长一个样,但没见过,一直只能想像。
    之于上官若飞,虽然龙世怀说煜儿长得和他一个模子,但也因没见过,所以这几天亦只能想像。
    万不想,彼此就像见到镜子中的自己般。
    一个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一个就像见到了长大后的自己。
    煜儿因了惊讶,嘴翕合了数番。
    上官若飞心神激荡得厉害,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歪斜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儿子。有骄傲、自豪,也有心酸、柔软。
    半晌,上官若飞微挑着眉,率先开口,声音不似往日的温润,颇沙哑,“听说,你这两年都将自己困在玻璃屋?”
    不用问也知道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人是谁了。煜儿眼睛一闭,对他爹来了个不理不睬。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敢这么对他,他肯定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但……眼前的这个臭小子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啊!
    心中无端的柔得似一江春水,上官若飞伸出手指,轻轻指向上官煜的额头,顿时,上官煜只觉得有什么扎进了头中般的痛。
    煜儿正恼火老爹不见面则已,一见面居然就揍人。紧接着下一刻他老爹就握住了他的脉门,他动弹不得,接着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中游走。
    这是,这是在传他功力吗?
    煜儿瞪大眼睛,震愣的看着他爹。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上官若飞才放了儿子的脉门,道:“见面礼,十年功力。”
    他上官煜博览群书,几乎可以融合各派武功之长,苦就苦于没有内力。他大哥、龙世怀二人内力倒是厉害,但还达不到将内力私相授受的地步,内力传输,搞不好就会走火入魔。但他老爹,轻而易举就传了十年内力予他,而且就像无事人般的,再度斜身支肘看着他。
    不知不觉,上官煜想到了合州,想到了那个充满了血腥之味的夜晚。
    “大哥,用我的血试试,也许我的血能够救天珠。”那个时候的他还非常非常的小,只有五、六岁的年纪。
    当事时,湖州发生蝗灾,蝗虫过境、片草不生。难民秩序难以维持不说,更有流匪作乱。武念亭在维持秩序的时候为救一个难民被流匪砍伤,血流不止。大哥用了所有人的血也救不了天珠。眼见大哥几近成魔,眼见天珠命在旦夕,他捋了袖子,将胳膊伸到了大哥面前。
    万不想,他的血天珠果然能够接受?!
    他从初时自己能救活天珠的兴奋,到后来若有所思。最后他问大哥,“大哥,我和天珠其实是姐弟,是不是?”
    “是的,煜儿,天珠是你的亲姐姐。”
    那一晚,大哥没有瞒着他。老爹的一生,老爹所为的桩桩件件大哥都告诉了他。
    念及过往,上官煜抬眸,再度打量着眼前这个紧紧的盯着他眼睛的人。
    这个老爹,表相看着温润如玉、光风霁月,但其实内里黑得不能再黑,一生不羁不说,想得的必得之。
    比如说帝后星的老妈,老爹动了心思便想得之,哪怕是受天遣老爹也不在乎。
    比如说明明受了‘不得有子嗣’的天遣,但老爹偏要逆天生下天珠,哪怕流尽老爹的心血为天珠换全身的血,老爹也要与天斗,抢救活她。
    比如说他上官煜,老爹曾经在天意难违和一个大意中失去过他上官煜,但敢与天斗的老爹偏要将他再度捡回,不惜再度逆天冒险生下了他。
    比如说后来十二年的海外求医……
    老爹的一生,似乎就是与天斗的一生,但老爹却是乐此不疲。
    在他眼中,老爹是大英雄,是未央城的领袖。
    但,也是在他眼中,老爹是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只要老妈不要子女。
    虽然明知他如果被老爹带往海外,依他那不得出玻璃屋的体质,逢个海难肯定会葬身于海底,但他喜欢老爹啊,喜欢英雄般的老爹,也喜欢逆天敢和天斗的老爹。他想待在这样的老爹身边
    ,不说一年、十年,就是一个月、十个月都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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