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第二卷点江山奠兴亡258最得意的杰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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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二人亦同处一个条案。
    一处一处的篝火将晚宴推向极致。
    有围着篝火跳舞的。有围着篝火耍剑、舞枪、弄棒的。还有直接围着篝火烤肉的。
    听闻南召公主来了，东平王龙云海也来到濯州。
    闻得士兵的传报，龙世怀高兴的摆手，道：“有请四皇叔。”
    随着阵阵爽朗的笑声，龙云海迈着矫健的步子来到龙世怀、郑艾嘉所处的篝火旁，和龙世怀行礼见过后，一双俊目投到郑艾嘉身上，接着他吃了一惊。
    看龙云海震惊的神情，龙世怀笑道：“四皇叔，是不是就像看到天珠了？”
    何止啊，这火光下乍一看，还以为看到了孝慈皇后林镜镜。
    “清河给四皇叔请安。”说话间，郑艾嘉俏皮的单膝跪下。
    一下午的相处，再加上龙世怀带着她到军营各处都转了一圈，她不再拘禁，而是显得相当的活泼。
    龙云海急忙上前一步扶起她，道：“使不得，使不得。”
    待一众人重新坐好，龙云海便专门问了些郑艾嘉南召的事。郑艾嘉也一一回答了。见她一颦一笑间不失落落大方，龙云海很是有好感，便问：“可有订亲？”
    只当龙云海要促成她和龙世怀的事，郑艾嘉羞得低了头，轻道了声‘没’的话。龙云海‘哈哈’一笑，道：“好好好。”
    一旁一直没作声的龙世怀笑道：“四皇叔，难不马你看上清河了，打算将她结亲给耀霄？”
    龙世怀口中的‘耀霄’指的是东平王的嫡长子，曾经的皇家第一纨绔，也是曾经的东平王世子。后来其母何津瑶二十年前毒杀东平王侧妃兰英一事事发，龙耀霄以自己的爵位换来其母一命
    ，被贬为潞州侯。
    也是这个人们口中的花花世子，在驻守潞州期间，数番拒巴顿的大军于门外。潞州的固若金汤也是巴顿不得不改变行军路线的原因之一。
    战争由始至终，潞州屹立不倒且未有丝毫慌乱。
    从这场战争中，龙云海知道自己看错这个嫡长子了。但东平王府的世子头衔已冠在庶子龙耀霖身上，不可能再回归龙耀霄了。所以，龙云海想为嫡长子结一门好亲事，全当自己这个父亲尽
    一点心意。
    奈何，玩女人无数的龙耀霄不愿意成亲。一直以来令龙云海相当的头痛。
    如今见到郑艾嘉，勾起龙云海的心事。再加上他看郑艾嘉长相不俗、谈吐不俗、明眸皓齿、清纯可人，越发的喜欢，心中已有了主意。
    如今龙世怀一语道破他的心事，龙云海‘哈哈’一笑，道了声‘鬼机灵，要不，你和耀霄说说去’的话。
    从始至终，哪怕龙云海不看好龙耀霄，哪怕靖安帝也怒其不争数番要削龙耀霄的爵位，但龙世怀偏偏和龙耀霄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龙世怀的话，龙耀霄只怕会听一二。
    未有发现一旁郑艾嘉越来越苍白的脸，龙世怀爽声笑道：“成啊。这个大媒我保定了。清河，你觉得如何？”
    南召习俗素来没有太过严谨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龙云海、龙世怀在说话间也就没有顾忌。这种事，成自然好，不成也没什么遗憾。
    却不知郑艾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难道龙世怀知道她大哥是上官澜。如果是这样的话，依龙世怀和上官澜的兄弟感情，只要龙世怀开口，那上官澜肯定会答应：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的。明明一下午都还好，怎么突地又变了味了呢？
    “清河，你这不是高兴得傻了吧？”说话间，龙世怀眼睛放亮的看向某一处。
    郑艾嘉顺着龙世怀的眼光看去，只见数骑人马正急驰而来。
    “四皇叔，清河，你们坐坐，我看看去。”说话间，龙世怀已是飞身掠起。
    郑艾嘉再抬眼间，便见龙世怀已掠至那数骑人马处，迅速从首匹坐骑上抱下一个孩子，接着他还深深的亲吻着那孩子的脸颊，然后将那孩子抱在怀中甩着圈圈，那孩子高兴得尖叫连连。
    前世，他的小皇子、小公主不少，但似乎没有这么喜欢过什么孩子。他对那些孩子都是严厉的，甚至于带着些许的苛刻。
    这是哪里的孩子？
    看出郑艾嘉的好奇，一旁的龙云海饮了酒，“哈哈”一笑道：“那是龙儿，世怀曾经说过，龙儿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杰作。”
    龙儿？龙儿？郑艾嘉有些糊涂，龙儿不是龙世怀的小名吗？这是哪里来的一个龙儿？
    为了搞清楚状况，郑艾嘉不知不觉离了条案，往龙世怀那里走去。“父皇，父皇，有这么热闹的篝火宴会你都不告诉我，要罚，要罚。”
    “好，罚什么？”
    “罚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罚父皇跳舞。”
    龙世怀脸一黑，“换一个。”
    “不嘛，不嘛，父皇一言九鼎，不许耍赖。”
    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更何况小稚子在他怀中扭着撒着娇。一旁的将士也纷纷的起哄，道着‘来一个、陛下来一个’的话。
    龙世怀恨恨的揪着小稚子的脸，道：“成。你小子和我一起来。”
    “好啊，好啊。”
    陛下要跳舞，一时间吸引了许多将士的注意力，哪怕是另外的篝火处的人亦疯了似的往这一处篝火处围堵过来。
    等郑艾嘉拨开所有的人挤到最前方去的时候，便见龙世怀正手持着弯刀起舞。还有一个小孩子，也手持着一把刀，有模有样的学着龙世怀，人群中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叫‘好’声。
    本来是要来看那孩子的，但看着起舞的龙世怀，郑艾嘉的眼光却是再也挪不开。
    若矫龙般翻飞在篝火边的矫健身影，自有一股意态潇洒之态，自有一股威严百生之态，阳刚、嚣张、霸气、凌人。或拨地而起、扶摇直上，或纵横飞舞、气冲云宵，她的眼光彻底的停驻在
    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每一个舞姿而流光溢彩。
    前世，她曾一曲《精忠报国赋》，龙世怀也是这样在月色下起舞。
    她郑艾嘉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自然便知孝慈皇后这首《精忠报国赋》的出处。她揣度过，要么孝慈皇后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要么孝慈皇后遇到了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从那人那里学了
    一身的本领。毕竟孝慈皇后有许多奇遇，也有几个古怪的师傅。
    无论如何，本着同道相杀的道理，她自是不会透露这个秘密。
    如今再见龙世怀起舞，她不觉想起前世的一幕幕。
    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她问：“太子哥哥，赐一道圣旨吧，赐我和上官澜和离。”
    “太子哥哥，我不要名分，只要待在你身边，好不好？”那个时候，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低到尘埃里。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爱你。”
    她回来了，带着前世浓浓的眷恋回来了。可他呢，他方才说什么，说要将她结亲于龙耀霄？！
    思及此，她的泪便滚落：皇帝哥哥，我为你受了多少苦，穿越、重生、烈日灼心、寄人篱下，你怎么能将我许予他人？越想越觉得伤心难平，她一路小跑到霸刀处，接过霸刀手中的鼓棰，一声声有力的击打在大鼓上。
    因她长得太像武念亭，霸刀在怔忡中自然而然被郑艾嘉抢了鼓棰。
    然后，郑艾嘉有力的击打着大鼓，伴着鼓点，朗声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八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
    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昔、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东傲要让四方……来贺！”
    这是他母后的歌，这世上会唱的没几人。但郑艾嘉居然会？
    龙世怀在怔忡中停下舞刀，呆呆的看着一边敲着大鼓一边唱着《精忠报国赋》的郑艾嘉，英姿飒爽有之，落寞孤独有之，豪情满怀有之，愤懑难平亦有之。
    然后，所有的人都被郑艾嘉的鼓声吸引，都看向她。开始议论她是谁？鼓怎么敲得这么好？歌赋怎么这么好听？
    直至一曲唱毕，郑艾嘉才一把抹了眼中的泪，将鼓棰一丢，大步往龙世怀站立方向跑来，直至龙世怀面前，她定定站住。
    “陛下，我喜欢你，你娶我。”
    她已经不是前世的有夫之妇，她今生是公主，独身，她完全不必再像前世那般委屈求全。她受够了委屈求全。她历尽辛苦来到他身边，不是被他指给别的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南召服饰，披着雪狐斗篷，晚风轻拂，她的头发随着晚风摇曳。不时有篝火的火焰飘过，照亮她眼底的哀伤。
    他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凄婉的味道。
    我喜欢你，你娶我！
    如果是早几年，也许他龙世怀会感激上苍，感激上苍没有忘记他，送他一个心里的人过来。他会予她宠、予她爱、予她想要的一切……
    但如今，当他可以笑看过往，潇洒面对自己对自家妹子的一份情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他心中搅起丁点波澜了。
    他知道，那是因为一个名叫东方一一的女人出现了，她的出现改变了他扭曲的心。
    虽然现在他对东方一一还没到爱得要死要活的地步，但他知道，那个东方一一以后肯定会占满他的心。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一众人都知道郑艾嘉的身份了。有的道着‘真漂亮’，有的道着‘南召人果然有个性，敢爱敢恨’，更有的道着‘陛下好福气’的话。
    东方一一寻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龙世怀和郑艾嘉两两相对的场景。而她的小稚子，手臂上盘着小青，盘坐在地上，抬着头、拄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看着。
    “求婚了，求婚了。”
    “南召公主向我们皇帝陛下求婚了。”
    “陛下会答应吗？”
    “若陛下答应，我国和南召则成了姻亲，灭巴顿指日可待。”
    “若陛下不答应，我国和南召会不会闹翻。然后巴顿和郑无波来个前后挟击？”其次，心中亦感叹：南召公主真是强人。
    最后，她颇是期待龙世怀的回答。
    结果，龙世怀没有回答，而是弯腰抱起一直盘腿坐在地上的小龙儿，然后拍着龙儿的小屁股，道：“地上湿冷，生病了，小心你娘打你屁股。”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盘在龙儿手臂上的小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