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195变纯洁了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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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上官澜没有看错,方才司棋在倒地瞬间,胸口没有一点血渍渗出。而那个衙役在拨刀的过程中,也未见司棋的胸口有多少血涌出。
    可以说,巴顿的刀法干脆利落。
    一般,伤口的深浅,出血量的大小,刀刃方向都可以断定一个人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
    巴顿的武功引起上官澜强烈的好奇。
    可如今龙咏萱一再阻挠,上官澜也不好再探司棋的死因了。只得站起来,避她远一点。
    见上官澜总是嫌弃的避开她,龙咏萱一时间急哭了,紧张的跑到上官澜面前,道:“你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也信了这个贱婢的话,不相信我是你的妻子了?阿澜,你忘了吗?我醉酒的时候,不喜欢穿鞋袜,你就哄我穿鞋袜。我醉酒的时候喜欢抓蝴蝶,你就抱着我飞去抓蝴蝶。我有醉酒后遗症,喝酒后会头痛,你会抱着我轻柔的按我的头,亲自喂我吃药……”
    虽然不是原话照搬,但醉酒这些事,方才司棋为了证明她是明镜公主的时候也说过。如今又由龙咏萱说出来,不知怎么的,众人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倒是东方六六,眼突的湿了许多,看向那个一直静静的坐在圈椅中的女子。然后,他的神思不知不觉就回到那一年的御花园中……如果说原来他很是嫌弃她揍他、咬他,如今却觉得她揍他也好、咬他也罢,都流淌着丝丝的甜蜜,而在这甜蜜之中又不知怎么的挟带上了丝丝的苦涩。
    不说东方六六在大堂上走神,只说上官澜,再次听闻龙咏萱的疯言疯语,很是疑惑。
    龙咏萱这些话,她在鹰愁涧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就说过。如果说初时听着觉得诡谲外,如今听着感觉她似乎是将这些东西都背下来了似的。她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些事情?她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都背下来呢?
    上官澜疑惑中,只听龙咏萱又似背书的说道:“还有,你忘了吗,大雪的天,我喜欢站在雪里将自己变成一个雪人,你就会找到我,然后一一抚去我身上的雪,抱着我给我取暖。还有,我喜欢吃甜食,常常牙痛,有一次你悄悄的拔了我的牙,害我恨了你好久。还有,我上课的时候很调皮,喜欢问一些令你尴尬的问题,常常闹得你不自在。还有一次,我调皮过了头,你把我吊在树上打……”
    果然,果然,一模一样,真的和鹰愁涧那晚所说一模一样啊。可以说简直就是一字不差。别说龙世怀听得皱起了眉,就是武念亭,本一直坐着的人也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缓缓的往上官澜身边走去。
    “对了。我们成婚后,时常花前月下,梅树,对了,梅树,你最喜欢梅树了。我时常在梅树下偷偷的将你的香囊取下来,再塞些梅花进去。你就会欢喜的抱着我、亲吻我。对了,孩子,还有我们的孩子……是个儿子,可惜他过早的夭折了……”语及此,龙咏萱很是痛苦的哽咽了数声,最后一指俏俏方向,怒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没有照顾好他。”
    俏俏吓得‘啊’的一声,躲在了天英、天巧的身后,她感觉疯子真的好可怕啊。
    “阿澜,阿澜,我们的儿子死了,你杀了她这个贱人,杀了她为我们儿子报仇。”
    此刻,大堂内外,有许多人已开始不由自主的伸手搓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个皇后娘娘先前明明说什么‘怀孕四个月了’的话。如今怎么又说什么‘孩子夭折了’的话呢?
    突地,泪眼婆娑中,龙咏萱看到武念亭走向上官澜,而且上官澜还轻轻的揽住了武念亭,她觉得委屈难忍,再度看着上官澜梨花带雨道:“阿澜,你好狠的心。我们的孩子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却只顾抱着这个女人……”
    可以说,大堂上所有的人都被龙咏萱吓住了,完全都不知道再该如何思考了。是以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龙咏萱。龙云海在震惊中更是失了浑身的力气,几近是瘫软在圈椅中,他难以置信:自己的爱女是个疯子吗?
    在一众人震惊的功夫,龙咏萱突地冲到武念亭面前,指着武念亭道:“阿澜,这个贱女人不好,水性杨花,所以她的孩子才早早的夭折……咦,不对啊,明明是我的孩子,怎么又可能是她的孩子呢?”
    担心龙咏萱在疯癫之中伤了小徒弟,上官澜将小徒弟轻轻的一揽,尽量离龙咏萱远一些。
    此为,又惹来龙咏萱一顿委屈的哭诉。
    巴顿尚保持着一分冷静。再怎么地,龙咏萱要挟他是一回事。但维护南越的面子是另外一回事。是以,他急忙扯着龙咏萱后退,并说着‘皇嫂,请冷静’的话。
    屏风后的靖安帝看得脑门青筋直跳。万不想林老爷子才讲的一幕如今又活生生的上演。他怒道:“小刀。”
    “在。”
    “拿盆黑狗血,去去邪。”
    “是。”
    在靖安帝吩咐手下办事的功夫,龙咏萱被巴顿拉扯得不奈烦,不停的说着‘放开我、放开我’的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大力,突地挣脱,又因了惯性力的作用,直冲到武念亭面前。
    上官澜小心的半抱着小徒弟避过。
    但冲到武念亭身后去了的龙咏萱却是在踉跄中拽住了武念亭飘飞的幕离,并且一把扯下。
    武念亭的那张芙蓉脸出现在一众人眼前。
    本瘫软在圈椅中的东平王龙云海一个激灵站
    平王龙云海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旁边的西宁王龙吟风在呆滞了一会子后,沉沉的、稳稳的站了起来。二人的眼光都落在武念亭那纯真中带着俏皮、空灵中带着妩媚的脸上。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也是这般长相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一口一声‘大阿哥、四阿哥’的甜甜的叫唤着。不知不觉,二人的手同时紧紧的抓住了圈椅的扶手。
    林镜之、龙奕真见龙咏萱扯了武念亭的幕离,疯子本无常,担心出事,二人几个健步已是奔至武念亭身边,一前一后的护着她。免得她被龙咏萱伤着。
    其实,武念亭已成亲了,出门不必戴幕离。她今天戴幕离,是因为昨天在茅屋山庄逛了一天后,可能对什么东西过敏,导致脸上长了几颗痘痘。上官澜暂时不知这痘痘是什么引起的,是以干脆让小徒弟戴上幕离以防范有可能的再度过敏。
    一个不妨,幕离被龙咏萱扯了,上官澜急忙护着小徒弟后退。好在林镜之、龙奕真赶到护在了小徒弟左右。他则吩咐道:“天英。”
    知道主子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天英道了声“是”后很快消**影。
    再说龙咏萱,回身见上官澜居然那般护着武念亭,又见林镜之、龙奕真二人也似门神般的前来帮忙,她越发的嫉妒恨了,手指着武念亭,道:“是你,果然是你,是你这个贱女人,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勾引了我的阿澜,又去勾引……”语未毕,只觉得一头冷水从头至脚,将自己淋了个冷颤。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逍遥王府保镖衣物的人站在龙咏萱面前,手中有一个鲜血淋漓的空盆。再看龙咏萱,满身鲜血,从头至脚,狼狈不堪。
    整个大堂顿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保镖正是天猛。他面无表情道:“狗血避邪。”语毕,直接扔了空盆了事。其实,他敢如此待龙咏萱,皆因那盆狗血是靖安帝的暗卫小刀给的。
    乍被泼了一身狗血,龙咏萱清醒了不少,接着又觉得周身腥臊冲鼻,令人作呕。她低头看去,看到自己浑身鲜血的衣裳,而且一双脚似乎泡在血中,顿时失声尖叫,紧接着晕倒在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英将又一顶幕离送到。上官澜接过,亲自为小徒弟戴上。
    武念亭的面相再度掩藏在幕离之下。
    东平王最先回神,急忙跑到爱女身边,脱了自己的披风替爱女盖上。而西宁王龙吟风看着武念亭的方向仍旧在怔忡中。
    大堂外的一众人,今天有幸见识了明镜公主的真容,多有些丢魂失魄般的感觉。很多年后,但凡忆及今日所见的那动人心魄的美,他们就会说‘想当年……’之言。以见过明镜公主的真容为人生一大幸事。
    不说以后,只说现在。在一众人慌慌张张的抬走龙咏萱、司棋的功夫,小刀趁人不注意走到龙世怀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闻言,龙世怀撇了眼屏风,他知道他父皇坐在那里。而且也知道小刀现在传的话定是父皇的旨意。
    龙世怀点了点头,道了声‘明白了’后,小刀告退。
    待大堂恢复安静,所有的人重新入座,龙世怀在谢过东方六六的机智审案后,这才一拍惊堂木,道:“明镜公主换魂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妖婢司棋,前辱明镜公主,后辱南越皇后,当堂法毙。至于我东傲和硕公主,南越皇后的种种所为,黑狗血下已见真章……”
    龙世怀所言,大体上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司棋的身上。同时说明龙咏萱如此作为定是中邪所致。导致龙咏萱中邪的邪物应该先是附在司棋的身上,因为司棋死后无可依附,既而又附在了龙咏萱身上。一盆黑狗血下,想必邪物已吓得不知所踪,这也是龙咏萱病倒的原因。皇家将请高僧为龙咏萱诵经,同时做法事消除邪物。
    最后,龙世怀道:“它日,再有换魂之蛊惑言论者,一律刑同妖婢司棋。退堂。”
    一场明镜公主换魂案,以一盆黑狗血而结束。
    东傲人素来信佛,只有在太子大婚才会拿出来为所有人祈福的舍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信佛,那自是相信世间有神明、有鬼怪。那‘中邪’一说也就很容易被人认可。
    很快,东傲城大街小巷传扬的莫不是换魂案之离奇事。
    “原来不是换魂,而是中邪。”
    “是啊,那司棋口口声声称自己的魂魄不知去了哪里。却原来是被邪物附体了。保不准被那邪物吞了也说不定。”
    “最可怕的是这个邪物有可能是六耳猫妖。居然想用它听尽天下人秘密的本事冒充它是明镜公主。”
    “可不是,大业的东方使臣一个小小的比赛辨出真假。少年宰相不是浮夸。”
    “最难得南越太尉为保南越皇后贞节,不惜当堂怒斩妖婢。”
    “问题是,这个妖婢还能算是司棋?”
    “只能算是被邪物附体的司棋吧,要不怎么称她为妖婢。”
    “那司棋是不是冤枉了些?”
    “她的魂魄早就不知去了哪里。也就是说她早就是死人一个了。如果不是邪物附体,她哪还能活到现在?所以,一点也不冤枉。你们想一想啊,一个早就死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人居然活在自己的身边,多可怖。如今想一想,我都替南越皇后觉得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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