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160另外一个天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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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怀隐约觉得是和上官澜前番因武念亭而走火入魔有关。
    有的人走火入魔非死即残,但上官澜走火入魔后却是花茧成蝶。
    在龙世怀思绪间,只听上官澜继续道:“梦中的我似乎又已成狂,满头白发,孤独的走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恍惚中似乎又是在一棵梅树下,我手执着棋子下棋,这一下便是数年,再抑或是数十年,执着的去下着那盘棋。似乎那盘棋就是我的人生,只要下赢了,我的人生才能重来一遍,我才能重新找回我的天珠……”
    远远的,看着站立在梅树下聊天的一白、一黄两个挺立的身影,武念亭一边将龙世怀亲手做的糕点塞往嘴中,一边道:“天英,你看我师傅和太子哥哥二人像不像画中人?”
    “比画中人还美。”
    “去把天画叫来,叫他画这个美景。”
    “是。”
    眼见天英叫人去了,天巧笑道:“你不是说这糕点是你平生吃的最难吃的糕点吗?还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是太子哥哥做的啊,再难吃我也得吃下去。”
    “那你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满嘴塞得鼓鼓的,武念亭很是含糊不清道:“去,将那些菜都端出来,我要一一品尝。”
    天巧笑着进了帐篷,很快便将龙世怀先前端来的那用于负荆请罪的托盘端了出来。托盘上有几道梅花做就的菜肴。还别说,做得虽然粗糙,但颜色的搭配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一朝太子亲自下厨煮羹汤,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个精灵似的人物才配得起这样的待遇。
    在武念亭狼吞虎咽的功夫,天画带着作画的一应用具来了。然后按照武念亭吩咐的角度,小心支起画案,铺好雪纸,调好色彩,开始作画。
    “天英,知道这菜叫什么不?这道菜叫翡翠芙蓉,是我的创意哦。”
    绿梅拌虾仁,红中透绿,绿中带红,确实堪配翡翠芙蓉之称。名字脱俗,见之有食欲。令人垂涎三尺。只不过,味道着实苦涩。她试过。
    “还有,知道这菜叫什么不?这道菜叫金玉满堂,也是我的创意哦。”
    黄色梅花裹着炸好的酥,黄金灿灿,堪配金玉满堂之名。名字好听,而且颜色亮艳,让人一见便觉得其富贵无比,很想捞一块下肚。不过,味道也是苦涩非常。她也试过。
    “嗯,这道七彩火锅做得犹为不错。虽然只有五种颜色,但在这荒郊野外之地,能够寻到这五种颜色的梅花也相当不易了。天英,来,尝尝。”
    闻言,天英急忙摇头。她都尝过的,无一不苦涩。
    看天英皱眉,武念亭笑了,将七彩火锅舀了一勺入口,很是享受的回味道:“不错,不错。”
    老规矩,武念亭进口的饭菜都得天英、天巧先尝试。她们都试过龙世怀做的那几道菜,真心的说,是她们人生中吃过的最难吃的菜。
    可看着武念亭一副享受的样子,感觉似乎又不苦似的。天巧忍不住,道:“这么苦,也这般享受,真不懂你。”
    “唉,你们不懂,只要是太子哥哥做的,便是再苦,我吃在口中也是甜的。”
    一迳说,武念亭仍旧一迳细细的品尝着七彩火锅,又道:“想当年,为了给父皇做一道梅花盛宴,我和太子哥哥偷偷溜进逍遥王府的梅园中,摘了许多梅花,然后我和太子哥哥在厨房中忙碌了大半日,为父皇做了全桌梅花宴。当事时,父皇吃得相当的高兴,直赞我的手艺好。这么些年过去了,难得太子哥哥在政务缠身的情形下,居然还记得当年的事。只不过,他唯一没做对的地方便是忘了要尝这些梅花的甜苦,他不知,并不是所有的梅花都能入菜。”
    “公主,要不赏属下两口?”一直沉默作画的天画开口。
    闻言,武念亭急忙命天英在各色菜肴中一样都挟了点放在一个小碗中,然后又亲自舀了点七彩火锅汤放入一个小盅中递到天画面前。
    天画谢过,接了,一一品尝。最后道:“这些菜肴和梅汤虽然都颇苦涩,但公主品的却是心境,自然再苦也是甜的。”
    “不错,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属下决定重新作画。”
    看着差不多画完的画作,有覆雪的山脉,有冰冻的小溪,有薄雪覆石,有老梅枯枝,有杂草丛生,还有两个站在湖岸边、梅树下似乎在指点江山的人。这般雅致的画,居然要重新画?武念亭有些不明白,道:“这画很好啊。”
    “用过这些菜肴,吃过这些糕点后,属下似乎也体会到了一份浓浓的亲情在其内。这画表面看着好,其实却只是一味的追求了外在的华美而已,倒失了内里的丰骨。所以,属下想重新画,画一幅真正的赏梅图。”
    “成,那你去吧。这些菜肴、糕点也都赏你了。让你在作画的时候好有灵感。”
    “谢公主。”
    看天画卷着所有的东西走了,天英奇怪道:“这不看着画能画出更好的?”
    “画在他脑中,情在他心中,恁谁都抹不去了。所以,不管他到哪里,便是闭着眼,都能将这画画出来。”
    “公主说话好深奥,越来越像我们主子说话了。”
    “这就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天珠,你该改口了吧,还‘师傅、师傅’的叫着,怎么地也应该‘相公、夫君’的叫着吧。”语毕,天英捂嘴一笑。
    武念亭摇了摇脑袋,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在我心中,这‘师傅’二字比所有的‘相公啊,夫君啊,郎君啊’之类的都要亲密十分。它们都比不上。我打算就这么叫一辈子呢。”
    天英戳着武念亭的脑袋,道:“大言不惭,也不知羞。”
    武念亭眨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天英,道:“师傅爱我,我爱师傅,为什么要羞?”
    好吧,天英不得不承认,主子教出的小徒弟确实与众不同,性格强悍,思想也强悍。
    “诶,太子殿下和主子的话似乎说完了。”天巧的话适时吸引了天英、武念亭二人的注意力。她们转过身,看着山脚下正缓缓而行的二人,见龙世怀、上官澜二人已离开了那片野湖。
    只听天巧又道:“天珠,昨晚的事,可还怨着太子殿下?”
    “为什么要怨他?”
    “不会是吃了他煮的羹汤后就心软了,原谅他了吧?”
    “错错错。就算太子哥哥不为我煮羹汤,我也不会怨他。既然不怨他,就谈不上原谅之词了。”
    “为什么?”
    武念亭悠悠的转过身,不再看上官澜和龙世怀,只是问天巧道:“如果某一天,我和缘缘同时掉进水中。现场只有太子哥哥一人可以施救。但是先救我,缘缘必死。先救缘缘,我必亡。我问你,太子哥哥会先救谁?”
    天巧撇了嘴,道:“这还用问吗?太子殿下肯定会先救魏缘。”
    “咦,为什么?”
    “因为天珠你会泅水啊。”
    好吧,武念亭成功的被天巧隔应到了。天英拍了天巧的脑袋一掌,道:“天珠是以落水为由指代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天珠是问你,如果危险真的降临了,在天珠和魏缘之间,太子殿下会先救谁。”
    ‘哦’了一声,天巧皱了眉头,道:“如果这事放在原来,我想着太子殿下必先救天珠。可经了昨夜的事,我不再这么肯定了。”
    天英亦道:“我也这么觉得来着。”
    轻叹一声,武念亭幽幽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太子哥哥不再似原来护我深、救我切了?”
    天英、天巧急忙点头。天巧更是道:“要不,我这就去问太子殿下,问他会先救谁。”
    “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以后若真有我和缘缘同时出现危险一事,别说太子哥哥先救缘缘我一点也不会怪他,而且我也会让太子哥哥先去救缘缘的。”
    “为什么?”
    “北极国少不得缘缘,如果她有意外不是她一人的意外,很有可能是数以千万计北极国子民的意外。可如果我有意外,不过是我姥爷、我父皇、我师傅、我的太子哥哥他们再或者加上你们这些人的意外,不能和那数以千万计子民的意外相提并论。疏重疏轻,想必太子哥哥心中早就有权衡,你们又何苦用这种问题去为难他?”
    本一路上山的龙世怀、上官澜二人听到武念亭的话,顿时都停下了脚步。龙世怀脸上神情颇是动容,而上官澜则在沉思。接着,上官澜招了招手,示意一个保镖近前,这才小声吩咐道:“传天医,替北极国公主看病。”
    “是。”
    当然知道上官澜是因了武念亭的话而妥协,愿意替魏缘治伤了。龙世怀向着上官澜揖了揖手,以示感谢。上官澜轻笑道:“我只是猛地发觉,我居然都比不上我的徒弟了。”
    随着上官澜话落,山坡上,聊天的天英、天巧、武念亭依旧没有发觉龙世怀、上官澜二人的到来。只听天巧问道:“可是,这个谁处于危险,太子殿下会先救谁的问题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武念亭笑道:“我只是抛砖引玉引出话题做个比较而已。就拿昨晚的事来说吧,若你们站在我太子哥哥的位子上,两个都是你们的妹子,你们能厚此薄彼吗?我想着,如果当时我有危险,太子哥哥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救我,但当事时缘缘有危险,太子哥哥当然就会救缘缘。虽然当时我因太子哥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我原谅缘缘很是气恼,但过后一想,太子哥哥为缘缘求情情有可原。如果是我要杀缘缘的话,太子哥哥一定也会在缘缘面前替我求原谅。你们想一想啊,如果我不幸被缘缘杀了,那你们肯定会难受。如果缘缘不幸被我杀了,那阿大、阿二他们肯定也会难受。但无论是我还是缘缘被杀了,太子哥哥都会难受。所以,我为什么要怨他呢?事后静了心,想清楚后,心疼太子哥哥还来不及呢,哪来的怨?这也是我吃着太子哥哥做的羹汤,虽然苦涩,但却感觉分外甜的原因。”
    “傻丫头”一句后,龙世怀不顾众人在场的上前几步,从背后一把将武念亭抱住,道:“若你真出了事,我却救不了你,大不了,我去陪你。”
    “太子哥哥胡闹了。”语毕,武念亭转头,定定的看着龙世怀道:“太子哥哥的命可关系着东傲数以千万计子民的性命。岂可轻易说去陪谁的话?这种话若被父皇听见,你这是要伤透他的心么?太子哥哥,你答应我,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不要来陪我。”
    “傻丫头,你这是咒自己早死?”
    “我不管,只要太子哥哥答应我就是。”语毕,武念亭又使出小时候那招磨人的缠功,不停的摇着龙世怀的身子。
    被摇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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