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123避嫌你个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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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澜在旁边牵着她,只怕她走不回。
    “爹,爹。”
    推开院子的门,武念亭没有看到靖安帝一如往常的迎接她,她‘咦’了一声,“爹他们去哪里了?估计也买东西去了,只是没我们快。”
    “快,湿透了,快些将衣物换了,免得冻着了生病。”上官澜一迳说,一迳将小徒弟推往东跨院,然后又示意跟随的保镖将所买之物暂时堆放在正院的花厅中。
    东跨院有上房三间,一间是靖安帝住,另外二间打通成一大间,只用帘子隔成内室外室,内室是武念亭住,外室是小渺、小茫轮换着住,以方便在夜间照顾武念。
    推着小徒弟进了她的寝室,上官澜熟门熟路的替小徒弟找了干爽的棉衣、大氅,快速的替小徒弟换掉早被雪花浸透的薄袄和斗篷。
    “师傅,你也换一下吧,爹那边有衣物宫谋。”
    “你不用过去,我自己去就成。你在这里将炭火升起来,将手捂捂,都凉透了。”小徒弟的身子虽然打小是用药水泡大的,怕热不怕冷,但在上官澜的认知中,一切以小心为上。
    “好,那师傅快去。”
    在武念亭将松木炭放在炭炉中升起火的时候,上官澜已是换了身干爽的衣物过来了。原来保镖天平早就利落的回了厚德楼取了上官澜的衣物过来。
    因了炭火,房间很快便暖和起来。
    上官澜仔细打量这间小巧的闺房。心中不得不感叹靖安帝对小徒弟的宠爱。看得出来,从颜色到家具的样式,这里的一切皆是以小徒弟的喜好布置的。
    讨好的将上官澜拉到炭炉边坐定,武念亭亦挨坐在他身边,道:“师傅,真的是穆夫子吗?不会是他吧?”
    难怪小徒弟今日购物总是心不在焉,原来她还想着昨天的事。上官澜笑道:“和我说说你们穆夫子的事吧。”
    穆夫子单名一个‘易’字,现年四十有余,来合州时日不足一年。任职于琼林学堂。学堂只提供穆夫子住宿,并不提供束修。所以,穆夫子相当于是义教。然后,武念亭还专门挑拣穆夫子做的几件好人好事说予上官澜听,以证实她看到的穆夫子是个大大的好人,不会做那血腥之极的诡谲事。
    将穆夫子的事简单概括一下后,武念亭道:“师傅,你看,穆夫子平时为人耿直,教书育人精精业业,又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如果真的是穆夫子,你会不会伤心、失望?”
    随着上官澜的话落地,外面响起天猛的声音,“呀,穆夫子,快请进、请进。”
    上官澜饶有兴趣的呶了呶唇,然后便见小徒弟一溜烟的跑出去了。他只好起身跟随。二人方出东跨院,便见他们方才议论的主要人物正被天猛迎进花厅中。
    “穆夫子。”
    “天珠。”穆易喜爱的唤了声武念亭后,看向紧随着武念亭而来的上官澜,揖手道:“兄台便是天珠的师傅吧,幸会、幸会。”
    “穆夫子请坐。”上官澜语毕,示意天猛等人上茶。
    一坐定,穆夫子便问上官澜:“贵姓?”
    “免贵姓聂。”
    上官澜在外不想透露真身时一般采用‘聂’姓,说是他母亲的姓氏。一如靖安帝微服在外的时候就会采用‘凤’姓。因为‘凤’姓是东傲开国大帝皇后的姓氏,这也是东傲皇室一族素来以‘龙凤’的子孙自居的原因。
    闻言,穆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但很快便借着垂眸隐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抬眸道:“前日在这豆腐铺门前亲见聂兄华佗之术、扁鹊之才,令死者回生,很是敬佩。不知聂兄师承何门?”
    “家学渊源而已。”
    “原来是家学。那聂兄可有将这一身惊天才识报效于国家的志向?”
    “有机会当然会报效国家。”
    “原来聂兄有报效国家之志,但却尚没有报效国家的机会。唉,可想今上那‘不拘一格录用人才’的宏图大略又不知被哪个关卡给卡住了。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啊。”
    “听穆兄的意思,穆兄也有报效国家的想法?”
    穆易闻言,叹道:“若说原来有,如今却全没了从战士到将军。”
    “哦?”
    “早期,我也想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用一身所学之术报效国家的同时也当个为民请命、为民申冤的好官。可……次次落弟,越考越差。”
    “不会呀。听小徒说,穆夫子才高学深,教书育人有方有法、有进有退,不但很得学堂学子喜欢,亦得学堂一众老夫子们的欣赏。是个真正的隐于民间的大儒。”
    听闻武念亭在她师傅面前如此称赞自己,穆易有些欣慰亦有些难受,他看了武念亭一眼,道:“小孩子,虚夸了些。”
    “那你现在是?”
    “自从考到秀才后,再也没有进益了。不是我浮夸,若非每次科考之时主考官们欺上瞒下的太多,我当不至如此落魄。保不准早就为官,且可以和包龙图一比。”
    穆易口中的‘包龙图’指的是那个日可审阳、夜可审阴的人称‘包青天’的包拯包大人。
    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敢自比包拯。
    上官澜不动声色,道:“看来,穆兄对断案、识案有兴趣。”
    “是。”
    上官澜似开玩笑又似正经道:“穆兄既对断案、识案感兴趣,偏又才高八斗怀才不遇,若哪天穆兄因为愤世嫉俗而在某地做出有损国法的事,那某地的父母官就得呜呼哀哉了。肯定没人能查得出来。”
    世上知法犯法的人很多,尤以两种人最可怕,一种人会游走在法律边缘,时常钻法律的漏洞以规避自己应付的法律代价。还有一种人就是具备超强的反侦查能力,作案后让侦查人员根本没有办法查到他、抓到他。
    接着,似乎觉得方才的话太过,上官澜又打哈哈道:“当然,我方才都是玩笑之谈,请穆兄不要介意。”
    “哈哈”一笑,穆夫子道:“我倒欣赏聂兄这般出言不藏着揶着的人。”语毕,他引颈看了看东跨院方向,道:“我记得这家的人挺多,怎么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也不见凤老爷他们?”
    前面的话,师傅和穆夫子似乎都在打太极,武念亭插不上话,现在她有机会说了:“我爹、刀叔、槊叔、渺姨、茫姨他们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
    穆易‘哦’了一声,看向上官澜道:“我记得你们两个是从东跨院出来的。”
    “是啊,我和师傅在房中烤火来着。”
    穆易再度‘哦’了一声,很是严肃的看着上官澜道:“不才虽然知道聂兄是天珠的师傅,但纵你是她的师傅,是不是也应该避些嫌。”
    别说穆易这番话令上官澜出其不意,便是端茶进来的天猛亦不自觉的一个踉跄,差点便洒了托盘上的茶。
    “什么避嫌?”武念亭一迳说,一迳窝到上官澜身边,和他挤在一处圈椅中,道:“他是我师傅,为什么要避嫌?”
    上官澜的脸色有欣慰也有狼狈。欣慰的是小徒弟一如以往和他亲腻,狼狈的是在穆易那严肃眼光的凌迟下,他此刻恨不得将小徒弟推开。
    “喝茶,喝茶。”天猛救场,笑嘻嘻的将茶一一递到穆易、上官澜面前。
    “天珠,我们后日就要离开了。穆夫子好歹也教导了你几个月,你去做顿好吃的,权当是和穆夫子的告别宴。”
    天色越来越晚,而渺姨、茫姨等人还没回,师傅说得也有道理。武念亭急忙从圈椅中跳下,道了声“好的,徒儿这就去花祭,爱情是毒药。”接着又看向穆易,道:“穆夫子请稍等,这一次,定让你知道学生的手艺不是自吹自夸。”
    穆易和蔼可亲的点头,笑道:“好啊。”
    在武念亭忙碌着晚食的时候,花厅中陆陆续续传来穆易、上官澜二人的笑声,接着还传来古筝的声音。可见二人相谈甚欢。
    天猛、天平、天满、天玄等人是调节气氛的高手,自然而然,告别宴吃得也是宾主尽欢、师生尽兴。
    至宴席散去,靖安帝等人还未归。穆易只得遗憾道别。说争取凤老爷一行出合州城的时候再来送行。
    上官澜说着‘好说、好说’的话,将穆易送至豆腐铺门口正准备转身进院子的时候,穆易却是说道:“我方才的话,还望聂兄听进去一二。”
    “什么话?”方才说了那么多,二人只怕都已经心知肚明。只差点破的那一天。
    “古人云七岁不能同席,天珠已十岁了。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学生,女孩子可不要毁在了名声上。你是她的师傅,当知这个重要性。”
    一时间,上官澜只觉得有雷从头顶滚过。心中呐喊着‘她是我老婆,要你管要你管’,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是我大意了,谢穆兄指正。”
    “好。告辞。”
    “好走。”
    靖安帝、小刀等人其实一直待在对面的厚德楼,目睹了今天的一切。靖安帝更是笑道:“临死之前吃一顿天珠做的饭,也算做了个饱死鬼,不亏,一点也不亏。”
    小刀道:“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的存在就是要一众人讲规矩、安本分。若你有仇、我有恨只需来个你伤我、我杀你,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不要为他可惜了,一个将自我感觉凌驾于律法之上的人,便是有再多的才华,那也是一种灾难。”
    “是。属下明白了。”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这两天叫澜儿就在豆腐铺休息。我在他这里享享福。每次出巡,我这个皇帝的阵仗都没他逍遥王府的嚣张,搞得我也忒没面子。”
    “是。”
    两日后。
    天气晴朗,一连数天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化去。豆腐西施一大早便来到靖安帝所在的豆腐铺。
    如果说起先她对靖安帝还有什么想头的话,今日看上官澜迎接靖安帝的阵势,她多多少少觉得她配不上靖安帝。是以只是红着眼睛欲说还休的取走了钥匙。
    和左邻右舍的邻居们道别后,武念亭、靖安帝分别钻进上官澜为他们准备的大轿中。
    上官澜则另坐了一顶轿子。
    两顶轿子后是数辆马车,上面载满了合州特产。
    一行人出城门的时候,穆易果然在那里。一众人自然又是好一番道别的话后,上官澜一行人这才出了城门。
    直到看不到上官澜等人的轿子,穆易才转身。离去前,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城楼,城楼上,合州知府于文浩亦是看着上官澜等人远去的轿子默不作声。
    穆易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悍宝嫁妈:爹地别无耻。
    合州。
    夜色降临。
    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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