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117霸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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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首先上场,阵容中包括武念亭、林瑾、林璇、龙奕康、龙奕真、于长阳、于长月等共计十人。当林璇穿着蓝队的衣物出现在赛场的时候,引得东、西方看台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林璇不知出了什么事,见大家都在笑,她边走边左右张望,结果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嘴啃泥。一时间,惹得东、西看台上的人再度大笑起来。
    龙奕真离林璇最近,急忙伸手拉了她起来,林璇吐了吐口中的青草,道了声‘谢谢’。
    好可爱。这是龙奕真对林璇此番的映像。一别往日知她是林府的丫头便觉得可恶的映像。
    随着蓝队林璇做为最后一名队员上场后,红队的人在龙耀宇的带领下亦是一一出场了,龙咏萱、龙熙敏的出场更是惹得看台上起阵阵叫好声。
    从身高和年龄上来看,红队的人明显优胜于蓝队。
    靖安帝在看台上看着下面那群活泼可爱的孩子,笑道:“奕凡这次只怕是要输了。他的蓝队有了璇儿,自然便落了下乘。”
    “这可不一定。不是我老头子自夸,论打角球,我的小乖孙排第二这里就没有敢排第一,自然可以弥补璇儿的不足。”说话的是武必。他也随着打角球的家属队伍混了进来,并且混到了靖安帝身边。
    ‘哦’了一声,靖安帝笑道:“天珠还有这个本事?”
    “澜儿教的,不会有错。”
    这语气、这讨好的神情明明就是来打机锋的。靖安帝方才还笑嘻嘻的神情立马便变了脸,转头看向赛场。
    武老爷子‘呃’了一声,看了眼旁边的林老爷子,林老爷子示意他不要作声,看情况再说。武老爷子只好不作声,只看赛场。
    红队、蓝队的人马都上场后,早有宫人讲解了角球的比赛规则,然后还带着两队人马前往各亭台楼阁、假山假石处找到指定的洞窝。直到两队人马都信心十足说‘知道了’的话,比赛正式开始。
    其实,御花园离御湖不远,望云亭又在御湖附近,那今日人声鼎沸的御花园自然而然便引起了上官澜、龙世怀的注意。
    龙世怀一个跃身而起,坐在栏杆上,看向御花园方向,道:“阿澜,快,快来看,好像有比赛。好多人,好像是群娃子们。”
    在这边守着的宫人见太子爷又不规矩了,也不敢作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个没看见。还有的小声嘀咕上官御医是死脑筋,一跪就规规矩矩的跪了三天,哪像太子灵活,还知道不时的变个姿势,时坐时跪时卧时睡的。
    “啊,是角球,角球,可恨啊可恨,如果不是在这里受罚,我就可以去打了。阿澜,肯定是你的小徒弟组织的。”
    上官澜睁开眼,看向御花园的方向。
    望云亭处于山丘上,高处望远自然很是容易:是啊,是打角球。便是这么远,他都一眼便可认出哪个是他的小徒弟。
    便算他们穿着同色的衣物,但在他的眼中,所有人的衣物都没有小徒弟的鲜艳。所有的人都给小徒弟当了陪衬。
    不知不觉,他的思绪便回到三天前,那个将小徒弟吊在树上的日子。
    后悔了吗?因为心痛后悔莫及:若时间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般暴跳如雷,不会那般大动干戈。
    后悔了吗?因为心痛不后悔:至少,因了那件事,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个事实━━他的劫数真的来了。
    那个时候,暴跳如雷的他果然是气糊涂、气疯了吗?
    不,他是严妨,是害怕。
    严妨小徒弟和龙世怀的男女之妨,害怕着小徒弟和龙世怀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妨的观念。
    在陪着小徒弟静坐晒太阳的那段时间,他才猛地发觉,他的严妨、害怕中却独独都没有他自己和小徒弟的男女之妨。
    为什么?
    是因为师徒之间的无所顾忌?不,便是师徒也应该有男女之妨。
    是因为未来夫妻身份的无所顾忌?应该是。
    当他在树底下打坐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他掉进去了,掉进了那个他百般不愿意掉进去的坑中,而且跌得浑身火辣辣的痛,痛中他便知道他的劫数来了。
    其实,也许这个他从来不愿意掉进去的坑,一个他一直排斥着的坑,他早就掉下去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也许是她两岁的那一年,父王抱着她,对他说‘从此,你要宝着她、贝着她、爱着她、护着她、宠着她、溺着她,不要让任何人欺负她,不要让她轻易流眼泪。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妻子。’
    也许是她七岁的那一年,她‘惊艳’般的抓着她的手,热烈的说‘原来夫子……夫子哥哥……长得这么帅!’
    也许是她偷偷溜到他的寝房,耍宝骗赖说‘夫子哥哥……咳咳……顺便检查、检查天珠屁股处的伤……只怕也不轻……咳咳……’
    也许是拜师那一天,天玑阁的三楼,她笑靥如花,“师傅,徒儿这份礼如何?”
    也许是清荻斋中,她胡谄乱掰,“……是吧,是吧,师傅就是我老爹吧。这天理循环,终于将天珠又送到了老爹身边,是吧,是吧?”
    也许是醉酒守候,“我以为醒来的第一眼应该见到姥爷才是,不想却是师傅……可见师傅比我姥爷更疼我啊。”
    也许是澜院的泳池中,她似个小精灵般的跃水而出,喷得他满脸的水渍。并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傅,徒儿厉不厉害?”
    也许是他心虚的听着她的问,“师傅,这是谁绣的?”
    也许是她向往的说,“师傅,徒儿也想去告天状……如果徒儿也去靠天状,那老天会不会也将徒儿的老爹还给徒儿,这样一来,姥爷便不再孤独了。天珠也有老爹了。”
    也许是她伤心的说,“自古以来,都道棺材子不祥,但所有的棺材子却都是极有出息的人……那这棺材崽应该也是有出息的马才是。就像天珠一样,也是很多年后老天才赐给姥爷的,难道天珠也是不祥之人吗?”
    也许更多的时候,是她略带兴奋的抱着他的腰,抬着头,灵气的大眼睛一扑一扑,“明白了,谢谢师傅教导。”
    也许是铺天盖地的梅花雨中,她倾神贯注,欣喜着说‘……你听……是雨声,梅花雨的声音。’
    也许是梅山寺,她全然没有关注到他,他郁闷失落,更想方设法不许她去合州和席方平团聚。
    也许是看到她和龙奕真拉扯,他懊恼质问:“你在做什么?”
    也许是她跪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师傅,奕真是好人,天珠求师傅治好奕真的病。如果师傅都无法治好的话,天珠愿意求老天将天珠的福分许一些奕真……”
    更也许……更也许……
    是将她吊在树上的那一天,她若鱼般的游在水池中,他当时居然遐想,若他以后有一个一如天珠的女儿,将是多么快意人生的事。
    因了遐想,他知道遐想的肯定不是他一人,应该还有身边的龙世怀。
    然后,他害怕、惊恐。
    害怕、惊恐中,他强硬的要她认错,强硬的要她服从,强硬的要她以后谨守男女之防,而这个男女之防中,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己。
    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为什么呢?天猛有句话说得好:“其实主子那句‘也不想想天珠是谁的人’的意思是‘也不看看天珠是谁的徒弟’的意思。也就是说,主子认定天珠是你的人。”
    谁的人?谁的人?天猛的话虽然侧面提醒,但他那时便已知其实话内的意思应该是‘也不看看天珠是我上官澜的人’。
    是啊,是他上官澜的人。
    一个打小便知道要宝贝、爱护、宠溺着的小妻子。
    一段随着他逐渐长大便开始想排斥的婚约。
    为了毁这份毁约,他还倾心教授小徒弟过早定下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一如天猛所言,“主子,看着主子这段时日的作为,属下怎么时时会冒出‘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十二个字。还有,亦时常会冒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念及前番种种,上官澜脑中满是小徒弟的一颦一笑、一答一问。可以说,这三天来,他脑中除了小徒弟,再也没有容下任何人。
    原来,不知不觉,他随着她喜,随着她怒,随着她哀,随着她乐。
    原来,润物无声,小徒弟已占据了他的所有,入皮、入骨、入心。
    只到此时他才知道,对小徒弟的宠来自于骨子里的深爱。
    从教之育之到宠之溺之,他从来不知他真会爱上那个小坏蛋。也不知从现在开始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无防,无防,跪着的这几天,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席方平算什么,他能让小徒弟过早的定下心目中的真心英雄,他一样也可以让她早早的便弃了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他不介意将她宠坏点,再宠坏点,最好是宠到只有他能替她收拾乱摊子。那个时候,只有他才是她心目中的真心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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