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归来之霸宠》106一出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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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紧接着,有人应道‘啊,若真如此,这已不是墓葬了,而是陵葬了’的话。
    这话,亦随着呼啸的北风传得很清晰、很远。
    林家三兄弟、林镜之、叶问等人蹩眉细听,想辨出说话之人的地方,奈何北风呼啸,辨别不是那般容易。
    说这些话的人明显是来给葬礼添堵的,在葬礼上添堵明显就是想给林家难堪。若这个‘陵葬’之事被所有送行的人认定,也就认定了林家‘功高震主、外戚干政’。就算是靖安帝特批,也终究是‘僭越皇权’了。人家会说靖安帝隆恩是一回事,你林家有否推让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群之中,上官澜侧耳细听,也不能判定那说出‘三道石门、墓葬、陵葬’的人到底出自何处。他略竖起眉,一一看过脸上悲痛之色惭露的林家三兄弟和林镜之,还有虎目中有愤懑之神的林老爷子以及林老爷子拼命拉着龙世怀。
    林老夫人的墓,确实是三道石门。只是那添堵之人应该早就知晓,却偏选在此时所有人在场的情形下才提出来,其心可诛。
    如果这件事此时不彻底的解决,那林老夫人的灵柩今日便不能下葬了。这不但是打林家阖族上下一巴掌,更是打了靖安帝龙今朝一巴掌。
    略一思索,上官澜看向身边站立的小徒弟,很显然,小徒弟很是迷茫,看来她不懂这些石门的规矩。上官澜蹲下,借着替小徒弟清理斗篷上的雪花之际,凑近小徒弟耳边,轻声道:“天珠,为师现在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好了。”
    武念亭迷茫的看着师傅,愣愣的点了个头。
    知道小徒弟还没有回神,上官澜又道:“如果你能够一字不差的记好了,为师便再放你半个月的假。”
    虽然悲痛于林老夫人的仙逝中不能自拔,但这段时日无需上学却令武念亭相当的滋润。再说席方平也因要过年的原因休沐回合州了,小天马也被他带回合州了。她去逍遥王府也没意思。今猛闻师傅允半个月的假,再加上年假,这样算来她休息的日子将长之又长。
    她送席方平回合州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办完她外婆的事后会去合州找他,同时就待在合州过年。席方平爽快的答应了,还说等着她来。如果现在多半个月的假的话,那她在合州就可以多待一些时了,甚至于可以和席方平一起回东傲城了。嘿嘿,这个划算。
    如此一盘算,武念亭的眼睛便亮堂起来。
    看着小徒弟明亮的黑若曜石的眼,知道她已回神。虽然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但眼前的事迫在眉睫,于是上官澜一边在小徒弟的耳边低声的长篇大论。一边却是缓慢的替小徒弟检查着斗篷。让看着他们的人觉得上官澜如此行为似乎是担心斗篷哪处漏了风让小徒弟着凉似的。
    武念亭一字不漏的听着,小脑袋不停的点着。
    语毕,上官澜问道:“可记清楚了?”
    “嗯。”
    “那便去罢。”
    多少年后,叶歌再也没有忘记这个场面。一个一袭白衣狐裘的小胖子似踩着风火轮般的从一大群送葬的人群中冲了出来,高举着她胖乎乎的小手,清脆的说着‘我来了、我来了’的话若风般冲到了一众人面前。
    小胖子的出场很气派,但接下来的场面着实有些不气派。因为雪大路滑,小胖子冲到林老夫人的灵柩前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个狗吃屎,且行了个标准的五体投地。
    看着狼狈不堪的小胖子,叶歌冷峻的脸颊上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来。只见小胖子满嘴啃着雪花,艰难的从雪地中扬起她的头,然后小胖子伸手抹去她满脸的雪花,最终伸了伸舌头将她嘴边的雪花都舔到了嘴中,还道了声‘好吃’的话。
    一时间,叶歌脑中闪过‘茹毛饮血’四个字,眼前小胖子的形象在他眼中突地高大起来,让他觉得她更像一个女英雄,一个非常豪气的啃雪舐血的女英雄。
    这个女英雄非常从容的爬了起来,朝着林老夫人的灵柩一鞠躬后,非常正气凛然的转身,面朝着一众送行的人,清脆道:“东傲皇朝四十年,孝贤皇后义父护国公亡,大帝有感护国公忠心为国,特许护国公墓设三道石门,开我东傲三道石门墓葬规格的先河。东傲皇朝一百二十年,长乐公主薨,文帝爱女情深,以三道石门葬长乐公主。东傲皇朝二百八十年,平国夫人亡,平国夫人乃追封,生前她官职不过五品,是一介平凡得再也平凡不过的妇人,武帝念其平凡中却透露着真性情,是以特追封她为平国夫人,更赐平国夫人墓三道石门。东傲皇朝三百二十年,孝穆皇后母亲亡……”
    一一数下去,武念亭从东傲皇朝开国以来一直说到了东傲皇朝现今,其下举证不下十余人的墓中皆有三道石门,其中多为皇亲贵戚,但平凡的人亦有。最后,她道:“我东傲皇朝八百余年,非皇亲国戚者用三道石门葬之者有三人,皇亲国戚者用三道石门葬之者有十五人,这十八人皆是忠义仁善之辈,是我东傲的典范。”
    武念亭的出场震惊了所有的人。再加上她语句流畅、通篇没有打一个哽,从平凡到不平凡,从出生贫寒之家到出生世族之家,是男、是女她都清楚之极且能够一一例证。简直就是将东傲皇朝八百年的历史在众人面前述及了一遍。
    如今,送行的人早已不再为那‘三道石门’所惑,倒更想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
    众人震惊间,只听武念亭又道:“勤国夫人林贾氏,出身名门,袭郡主之封。曾获封一品诰命。薨于今岁,今上追封勤国夫人。我东傲泱泱历史八百余年,典范何其多,但勤国夫人无论是从出身到追封,无论是一个平凡的母亲还是作为孝慈皇后的母亲,她都比之前那十八个典范有过之而无不及。试问,这样的勤国夫人享有三道石门的墓葬规格又怎么了?”
    武念亭的一问,令许多送行的人都张大了嘴,出不得声。均怔忡的站立在风雪中,看着武念亭的方向。
    “天珠年岁虽小,但也知道万事有前车之鉴。从历史一一比对下来,天珠觉得勤国夫人无愧于靖安帝所赐的三道石门之墓葬规格。”语及此,武念亭又道:“天珠再小却也清楚的知道,历史证明,正是因了有历代先皇的仁见之举,才有更多的仁人志士为我东傲皇朝的繁荣前仆后继,更不惜为了我东傲皇朝的安宁抛头颅、洒热血。所以才有了我东傲皇朝八百年屹立不倒于这片土地。所以,今靖安帝以三道石门赐勤国夫人一如前朝历代先帝般,没有那么多叽叽歪歪的心思,有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举。”
    语及此,武念亭抬起胖乎乎的小手,随手一指,道:“今日,我倒是要问一问那说出‘墓葬、陵葬、三道石门’的那位朋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提醒我们东傲国人勿忘历史好将先前那些均以三道石门葬之的人再可歌可泣的赞美一回呢还是有别的用意呢?”
    站在灵柩前讲述往事、陈述历史史实的小女孩浑身似乎充满了能量,就似一枚发着光的宝石,站在那里睥睨天下、笑指江山。
    一众人都瞪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个小女孩的样子,奈何层层大雪似一层层厚厚的纱幔,武念亭就如那掩在纱幔中的人,始终都看不清楚。
    西宁王龙吟风、东平王龙云海,也在这群瞪大眼睛的人群中,脸上的神情倒不似其他人的震惊,而是带着点煞有介事。
    龙奕真呢,自是认得武念亭的,此时见着武念亭,脸上的神情很是难以捉摸。
    女眷之中,犹以龙熙敏、龙咏萱的神情最是丰富多彩。
    龙熙敏是恨,恨她必须放过武念亭,因为只有武念亭才能引起上官澜、龙世怀的战争,她才能趁乱为父、为母报仇,否则依着武念亭武府孙女的身份,她定要将武念亭五马分尸。
    龙咏萱是怨,怨武念亭再度夺得先机,再度先得上官澜的教诲。暗恨自己至今尚无亲近上官澜的机会,更恨自己还得等。终究,这种场合,便是父王在京亦不能提什么拜师、收徒之事,在人家的丧礼上大谈其它的事,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各府、各人神情不一一细表,只说武念亭,只听她又道:“回顾可歌可泣的历史也便罢了,但若是有别的用意,那我武念亭就来一场小人心渡君子腹,莫不就是为了给勤国夫人的葬礼来添堵的?”
    原来她就是武府那个天赐的孙女,金牌御医上官澜的小徒弟。
    闻名之下,众人对她的离奇身世、离奇遭遇的震惊认识不下于她方才那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只听她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连一个即将下葬的老母亲都不放过,在这种日子还要来给一个老母亲的葬礼添堵,哼哼,这人的心,真正是可诛啊。”
    “天珠。休得胡言。”
    一边严厉的喝止着小徒弟,一边缓缓的步出人群,上官澜来到林老夫人的灵柩前,恭敬的向着灵柩鞠躬后,这才再度训斥小徒弟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小人心渡君子腹?又知道什么是其心可诛?为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可是,方才那人的话明明其意不善,明明是扇阴风、点鬼火,想架柴拨火烧到一个即将下葬的老母亲身上。这样的人……”
    不待小徒弟语毕,上官澜一声‘够了’后,又道:“为师平素教导你,以仁心看天下,如今你不听为师的教导也便罢了,居然以小人心渡天下人?看回去后,为师如何责罚你。”
    语毕,上官澜缓缓转身,看向送行的一众人,道:“方才,小徒失礼了。想那说‘墓葬、陵葬、三道石门’的朋友并没有小徒那般狭隘的小人之心,说出那番话想必定是亦想感叹东傲皇朝八百年的历史中,勤国夫人是第十九位以三道石门下葬的值得敬佩的人。只是他后面要感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小王这个冒失的小徒弟先说了出来。”
    上官澜如此一说,送行的队伍中便有了‘是啊,有可能’‘定是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的附和之声。但也有说‘上官郡王不必责罚令徒,令徒今日之谈我等亦觉羞愧’‘令徒见识之丰,我等自认不如’的话的人。
    闻言,上官澜又严厉的睨向小徒弟,道:“听见没,便是你如此冒失,但还是有许多为你说话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是你认为的架柴拨火的人呢?再说,今日来为勤国夫人送行的都是极尊敬勤国夫人的人,又怎么会有你所谓的其心可诛的小人。便是有,依为师看来也只有你一个,小小年龄便这般揣摩大人的心思,这还了得。”
    委屈的看着上官澜,武念亭呐呐道:“师傅,徒儿是心急啊。担心来送勤国夫人最后一程的这些人中有人存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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