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88】都知道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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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等人,说明这事挺扰人的。
    等到弟弟停好车,蒋梅迫不及待地上前迎接,边和弟弟在路上着急说明相关的情况,边带弟弟到自己办公室里商谈。
    财务科设在医院的办公小楼,与人事科是同一层楼。
    两姐弟爬上楼梯时,蒋梅已向弟弟解说完了与前面与蒋母几通电话对战的过程,接下来说到就诊记录与身份证的重点了。
    “我觉得这事挺怪的。但是,确实,记录里登记的蔓蔓的身份证号码,与你报出来的是没有错的。”蒋梅愈说愈急,就因为自己都很矛盾没有定论,“而且,我们这里的医生给人做这种事时,都要拿身份证对号入座的。这事错的机率极低。”
    如此蹊跷的事情,居然只生在自家小媳妇蔓蔓身上?
    英眉一挺,英眸低下,看向地砖,陷入深思。
    “阿衍。”看弟弟都好像疑惑了的样子,蒋梅心一惊,该不会这对新婚夫妇和自己一样生婚姻危机了吧,忙道,“不然,你试试问蔓蔓。蔓蔓或许只是因为头次怀孕,心里不安,没有准备想要做妈妈,想推迟些时间再怀上都说不定。”
    “姐。”听到这话的蒋衍不得不开口了,望到姐姐脸上的那抹不安,不禁嘴角噙笑,且略带深意地问,“蔓蔓想不想要小孩子,你不是不知道,不是吗?”
    蔓蔓是很想要小孩子,听到自己朋友怀孕了,就更想要了。
    那天陪初夏过来的蔓蔓,一言一行,每个表情动作,无不透着要当妈妈的渴望。
    但是,医院里这样的铁的证据,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梅呐呐:“或许,她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人的心思是很难捉摸的。尤其怀孕中的女人情绪多变。阿衍,你是不知道这点而已。”
    “不!”蒋大少斩钉截铁,“我信任她,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蒋梅跌在沙上,指头扶住额眉:
    弟弟的固执。
    蔓蔓流产的迷局。
    她若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调查这个事。
    “姐,不管怎么样,都快下班了,我们回去,吃完饭再说。蔓蔓知道你周末要加班,特意上菜市场买加菜,准备给你和小东子做一顿好吃的。”自家小媳妇的心意不能辜负了,蒋大少一五一十说与蒋梅听。
    蒋梅听是这么说,一方面挺感激蔓蔓为惦记他们母子,一方面则有点疑虑。蔓蔓如此向她献殷勤,不会是怀有其它目的吧。
    两人走时,在楼梯另一方向一双眼睛掠过他们两人下楼梯的背影。
    ……
    蒋衍带蒋梅到自己家的时候,是小东子给他们开的门。
    见到门口站着妈妈,小东子扶着大眼镜先说明自己不是不乖乱串门:“外公带我过来的。说是今晚舅舅舅妈请吃饭。”
    “是,是我和你舅妈请你们吃好吃的东西。”揉着小外甥的短寸头,蒋衍推着孩子往门里面走。
    蒋梅进门后关上门,在玄关处,都能闻到厨房里面飘出的阵阵浓香,引人饥肠辘辘。
    “舅妈做什么东西都好吃。”因家里母亲不会做饭,常年吃品牌饮食店养刁了嘴巴的小东子,都不遗余力地夸蔓蔓,“舅妈如果开饭馆,我相信一定是每天都要排长队,才能吃上舅妈做的饭。”
    见蒋梅听了儿子这些话脸上有些暗色,蒋衍手掌心捂住小外甥的嘴巴,道:“舅舅给你开电脑,你想玩微博想玩游戏都行。”
    “玩游戏?你不要教坏他了,他在念书呢。”蒋梅刚是这样训斥弟弟,忽听见另一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不止蒋梅本人愣住,出厨房门口的蔓蔓同愣一怔。
    小东子与蒋衍齐齐笑,然后,即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蒋父,都不约而笑,笑声刚爽充满部队大将的气质:“一个要做妈妈的,一个做妈妈的,都说到一块去了。阿衍,要听两个妈妈的。不然,两个妈妈跟你没完,你‘打’不过的。”
    “爸,我是妻管严,姐管严,你放心。”蒋衍英眉狡黠地一扬,在这话遭来两个女人的白眼后,仅是悄悄带着小东子进房间里。
    “阿梅,你进不了厨房帮蔓蔓的忙,在这里坐吧。”蒋父看出女儿脸上心事重重的痕迹,指住身边的沙。
    父命难违。
    与父亲的关系,蒋梅没有弟弟那般亲,坐下时稍微忐忑。
    回厨房的蔓蔓,转身的时候,望向客厅里坐着的蒋家人,眼镜片上划过一抹反光。
    耳听蒋父与蒋梅说话。
    “阿梅,我听说这次部队演习结束有假休,思全没有回来。”蒋父提起。
    程思全,即是蒋梅的老公,在某团任团职。
    军人在部队,不像普通男人在外面不回家有可能风流,而是有家不能回。
    程思全家里有媳妇有儿子,却不喜欢回家,任谁听说,都难保质疑是不是蒋梅在家里不讨丈夫喜欢。
    “他有打过电话给我。说是代别人值班,他战友多年没有回老家了,不像他。”蒋梅交握手的姿态,像是誓,像是严正的声明。
    “你们小两口自己的事,我是不想管的,现在都不时兴父母管太多。但是,如果你们两人真的是感情上出现了危机,我这个做父亲的,劝告你一句话,女人在这方面若轻易放弃,那是对男人不公平的。一段婚姻的经营,男人作为一家之主或许很重要,但女人一样重要。”蒋父这番话,算是推心置腹地与女儿说了。
    因此,这里面,也包含了蒋父与蒋母之间的问题。
    等着锅里汤开的蔓蔓,不小心将公公蒋父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月牙儿眼一眨:蒋父对待婚姻的原则,与自己父亲温世轩蛮相似的。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在婚姻问题上有同病相怜的感受,怪不得两人能一见如故。
    月牙儿眼小小地一弯。
    “爸。”没想父亲为了她,是把自己和母亲的问题都拿来言传身教了,蒋梅听着挺惭愧的,父亲有心脏疾病身体不好,还得操心儿女的事情,是自己不大孝顺,“思全的事你放心,我和思全尚未走到不能互相理解的地步。至于你说你与妈的事儿,我相信,无论是大哥,是阿衍,或是我,都是不愿意见到你和妈的婚姻出现问题的。你们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不像我们这些年轻的,正在开始经历。”
    听,女儿这段话,颇带了哲理,想必往日里自己多有反省,蒋父深感欣慰,道:“我和你妈的问题,会解决好的,即使只是为了你们几个儿女。”
    “妈没有多大的错,只是好胜心强,耳朵有点软。”蒋梅习惯地维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不管怎样,错即是错,任何理由都不能为错误进行辩解。她一天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都不会接纳她。”在这点上,蒋父始终秉持军人干脆果断的风格。
    如今,蒋母虽是在那天闹完脾气后没有几天搬回了家里,但是,蒋父坚决在她改变态度之前,声明不会与她睡一个房间。
    现在,蒋父嗓门大,即使关着门,站在门口的人都能隐约听得见。
    冲到小儿子家里准备拿蔓蔓开刷的蒋母,无意听到了蒋父的话,胸中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她原是在医院里等,本以为二女儿蒋梅被自己说动了,事情肯定差不多了,不多久,蔓蔓就得到她面前虚心认错。
    等了一个下午,始终没有等到人,现在连二女儿蒋梅都挂她电话(实际上是蒋大少一路上替蒋梅挂了蒋母)。
    反了,都反了,居然都只相信蔓蔓却不相信她说的话,即使有了证据确凿。
    一口气跑回家,拿起鸡毛掸子,要杀到小儿子家里教训小儿媳妇。
    走到门口听见蒋父这段只是责备她的话,明显,蒋父是被蔓蔓先诱骗到这里进行了洗耳,手指头用劲儿按门铃。
    “谁呢?按得这么急,送东西上门的吗?”蒋父只得先停了与女儿之间的对话,从沙里站起来问。
    蒋梅立马进去厨房问蔓蔓。
    蔓蔓走出厨房,摇摇头:“我没有叫东西。”
    听到此,摆手,不让女人去开门,蒋父自己去开,怕不知什么人。
    看到如此情况,蔓蔓敲打房间的门,叫:“阿衍。”
    就这时,在部队练就了一身胆威绝不后退的蒋父,咔转动门把,拉开里层的木门。
    蒋梅垫着脚尖站在父亲后面,透过防盗门的铁栅栏,望到门前站的人影是——蒋母。
    “妈!”诧异,看父亲没有动,好像比她更惊异,于是伸出手越过蒋父去帮蒋母开门。
    等防盗门咔一开,蒋父看老婆一脸的乌烟瘴气,眉头一皱,问:“我不是留了纸条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但没有说是哪里,你怎么知道在这?听谁说的?”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这个做妈的不能进来吗?”蒋母端着气势走进来,要与这里所有的人战斗到底,只要是站在蔓蔓那边的。
    “你想做什么?”蒋父一只有力的练过铁砂拳的大手,扼在蒋母的手腕上,似有些生气地质问。
    眼见蒋母不仅语气不对,手里头拿的尚有一只鸡毛掸子。
    如果说蒋母拿掸子是为了来帮儿子打扫卫生,恐是连小孩子都不信。
    走到房间门口看见外婆这幅姿势的小东子,直接惊骇地叫道:“外婆,你是想打谁?”
    刹那间,客厅里的人众员皆兵,双双眼睛,怔疑不定地望着中间的蒋母,两个男人做好了伺机而动。
    蒋父教导小儿子的家庭教育方针是:强棍底下出不了好孩子,要实施爱的教育,决不能虐打半分孩子。
    感觉到蒋父在自己手腕上用的力度再重了三分,蒋母嘴里咬牙,冷冷地一哼,左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扔,掷到了地上,出轻微的嘭一声。
    “妈。”蒋梅以为蒋母就此合议了,正要高兴地上前说几句话。
    没有走到母亲面前呢,母亲忽然一只手越过她,直指搂着小东子的蔓蔓:“我本来想,是很想拿鸡毛掸子教育这个女人,后来想,不如,当场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给你们看!”
    月牙儿眼面对蒋母这突然的指证,显得一丝困惑地刷起睫毛。
    自己与蒋母,似是许久都没有见面没有说过话了,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怎么得罪蒋母的?
    “你不要说了!”一个大步迈上来,严实如铜墙铁壁护住媳妇,蒋衍同志的耐性堪称有限,一声咆哮对蒋母下了逐客令。
    “阿衍,这女人是骗你!”蒋母感觉这世界简直是因为蔓蔓上下颠倒了,就论以前,小儿子可怎敢这样大的口气与她说话。
    “谁说的是谎言,我蒋衍分的清,不需要旁人佐论。”蒋大少的声音透着冷静、沉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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