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第一百三十八章万般繁华皆落幕望尽红尘终是空(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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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起,当巨大的棺木被抬出摄政王府的时候,一路上哭声遍地,无数百姓叫喊着。“摄政王,走好!”
    纳兰芮雪扶着棺木静静并行,素白演绎着天地最无声的寂寥妲。
    无数纸钱如雪花一般倾洒,风与泪缠绵,雪与纸飘飞。
    几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从摄政王府出发,一路朝凤鸣山行去。
    绵延白龙,但凡走过之处,临街两岸百姓静静下跪,双手虔诚叩拜窀。
    远处凤楼上,男歌吊着嗓子高唱着:
    千年荣,百岁寞,十岁逆麟剥苍朔,北昌风云阔。
    民心可安,四图望展,赤江铁马金戈坦。
    君梦百年,励精图治望青史。
    奈何风霄云浅横刀短,抽水江海散。
    承其责,广其社。
    万岁功绩史书薄,是非后世说。
    有道是千魂梦回淮海来,金阳逆洒,佑其华夏战止祸,万众归心,千古一帝民心评,传它个百年潇歌!
    ……
    歌声悠扬,抑扬顿挫带着股萧瑟的悲凉,又透出几分眷恋的不舍,更是对北宫晟沧溟半生的褒赞。
    纳兰芮雪静静听着,这几日,她翻看了北宫晟宫殿太多东西。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是在那静笔挥墨,指点着北昌江山社稷,他是个好皇帝。
    他不但像她想象的那样爱民如子,更是修立法,推改革。他想统四海,扩五湖,重新建立北昌帝国,不同于以前的封建帝国,他想民有所养,生有所望,老有所依。
    他的随笔草记里写着这样一句话:“昌之祸乱,*,天祸,轻之己祸。轻边防,藐农商,重皇权,固庭派,分阶级,辨贫贱,终起祸源。虽外戚乱政,然千里堤坝溃于蚁穴,非朝夕之灾。剔犹剜骨之痛,断筋之伤。天下实岁变迁,革新则脱胎重生,腐旧则昙花尤败。愿生之有命,圆氏族百年夙愿,叩祖不辱血,拜天不愧民。”
    她还听说了无数他的事情。
    他带领百姓防涝,亲上堤坝,亲下泥潭。
    他广修药堂,贫民免诊金。
    他钻研稻谷之物,提起产量,开垦荒山……。
    无数个等等等等,过去的八年内,除了来南通寻自己的那半年,每一天,他都勤勤恳恳的外御外贼,内安国民。
    如今的百姓山呼不是做戏,更不是突生念想,而是这些年北昌无数个日夜堆砌起来的崇敬。
    短短二十六年年岁,能做到这样,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大宋的智慧。
    仰头看天,感受着风雪肆虐在脸。
    纳兰芮雪捏紧了拳头,眸光冷煞。
    ……
    出殡队伍走到城门口时,一骑快马飞奔而来,侍卫利落跳马叩首。“参见摄政王妃!”
    “什么事?”纳兰芮雪冷笑。
    “这……。”侍卫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奉皇上之命,特来请摄政王灵柩去皇宫一趟,说是,临行前想见见。”
    “皇上的命令是吗?”纳兰芮雪笑意更冷。
    侍卫点头。“是的!皇上的命令!”
    “让皇上出宫来见吧!出殡时辰已定,自古都是宁扰喜不扰丧,皇上即便是天子也别扰了故人安眠。”
    纳兰芮雪毫不动容,连脚步都没停下来过。
    她不点头,抬丧的人也都没有丝毫停顿,侍卫诧异的看着这帮公然抗旨的人,一时间有些接不上口。
    逝者为大,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他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时候……,但天子的话,谁敢抗旨?当下起身从怀中取出圣旨,高声道:“摄政王妃接旨!”
    气氛骤变,所有人都带着怒视凝视上侍卫,却都不敢言,只憋着气垂头。
    一刻钟后,送丧的队伍不得已往皇宫走去,民怨有些沸腾。
    到达皇宫的时候,金糜奢华的宫殿披红张绿,吹祥奏乐,颇不欢庆。
    送丧队伍都阴沉了脸……,这……,摆明了是羞辱他家王爷来了?言下之意是王爷死的好?指的恭贺?
    光明殿之前,萧钰凤冠金袍,半眯着眸光露出冷鸷的笑意。
    众人请礼,抬夫对望一眼,无语的准备放下灵柩叩首。
    空旷的青砖殿场上,传来纳兰芮雪冷淡的声音:“灵柩不准放!放下晦气,万一扰了往生可不好。”
    魂走九道,往生路一定要顺坦,预示着下一世可少受挫折。
    众人理解,都没说什么,但萧钰转动着金色利甲笑道:“摄政王这一走就是永别,临行前给哀家跟皇上叩个礼也属应该,这不算扰生。”
    纳兰芮雪抬眸冷笑。“就怕皇祖母受不起这一礼!”
    萧钰淡笑,给龙榻上的“皇上”使了个眼色,“皇上”轻颔首,启声道:“摄政王妃真是胡闹!皇祖母是摄政王的亲祖母,朕更是手足之情,怎就受不起?”
    “摄政王?”纳兰芮雪轻哧一笑。“皇上这手足的确情深,几日不见称呼都改了。”
    “朕……。”“皇上”面色微变,有些忐忑的看了萧钰一眼,萧钰蹙眉。
    “臣妾还记得臣妾刚嫁到北昌来的时候,皇上亲自前来恭贺,你与我家王爷促膝长谈半夜,似乎不是这么称呼的吧?”纳兰芮雪笑的清浅,玉指沿着棺木边缘的金线轻轻游走。“当时皇上可称呼我家王爷为……晟弟。”
    “是极!朕与晟弟感情颇好……。”“皇上”立刻启声,众人萧钰想拦已来不及。
    纳兰芮雪怒拍棺木,凌声打断:“晟什么弟!皇上可从未如此称呼过我家王爷!”
    怒气的声音奔涌着无边的愤然之火,吓的“皇上”身子猛然一哆嗦,朝后一咧;[古剑]旧梦如画。
    众官员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这皇上……,平时不都挺稳重深沉的吗?当年萧氏夺宫,万人枪指都风云不曾变色,怎么今日一吓就成这番模样?而且……皇上……似乎从未这么称呼过摄政王吧?
    “皇上”一扫众人面色,便只穿帮,更加唯唯诺诺起来,不安的眸光频频看向萧钰,咨询意见。
    皇上——那可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这样的镜头落在众人眼中,几乎什么也没说,都已经让这些久混宫闱,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员们眼底狐疑更深。
    纳兰芮雪冷鸷轻对上萧钰愤怒的眸光,淡笑道:“怎么?臣妾说错了吗?不知皇上频频看向皇祖母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如今国之要事都归皇祖母管了?”
    “放肆!”萧钰一拍凤榻,血管微微轻迸。
    本想今日将灵柩台进宫好好羞辱一番,顺道看看北宫晟到底死没死,她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摄政王府这些日子一直是在披麻戴孝,但是灵堂纳兰芮雪跟身边的的人不离不休的守了七天!
    七天!任何人都无法凑近去看一眼,包括今日勒令宁羽然去搅局,都看不了!
    纳兰芮雪的脚边就放着一柄寒刀,大有来扰者死的气势!
    她无比相信北宫晟死了的事实!可对于她来说,不亲眼看到,总是心里会缺点什么。
    而且这几天时局不好……,天下似乎隐隐不在她的计划中,这让她感到恐慌,更想确定北宫晟的存亡。
    “放肆?”纳兰芮雪扬声大笑,响彻全场。“不知道皇祖母屠杀王爷,残杀皇上,毒哑合惠公主的时候,可想过放肆两个字?”
    此话一出,群臣惊呼,全部都诧异紧盯。
    萧钰面色煞白,怎么也没想到纳兰芮雪居然是这样的态度,怎么?北宫晟果然死了?所以她打算鱼死网破?
    只微微凝滞,萧钰就恢复了从容。“孙媳好口才,不知道假扮男人混迹三军,为一己之私卖.国南通,为母家荣誉逼晟儿惹怒满朝文武,以后礼娶之,不知你那沾满鲜血的双手,欺骗天下的能耐话有几分可信?皇上?皇上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吗?至于晟儿,哀家今天还真想问问孙媳,到底摄政王府发生什么了?怎么你一个病生完,晟儿就殁了?亦或者说……,这是你苏墨打算一统天下野心的跳板?污蔑皇上,陷害哀家,还借助晟儿对你的感情,一步步弄死他!纳兰芮雪!你今天给哀家好好解释解释,晟儿是怎么死的!”
    萧钰笑的冷鸷,眸光里尽是你只要敢说,就试试。
    那么难以启齿的死因,她压根不担心纳兰芮雪敢说出来!
    而且为了防止纳兰芮雪复仇,她今天已经将皇宫护卫增加了五倍不止,更是以人多晦气为由,让大部分送丧队伍杜绝在了宫外,纳兰芮雪身边只跟着三十多个人,青龙将军也都死的死,伤的伤,今天并未出席,她并不担心什么。
    至于皇上……。萧钰更是冷笑,手中有王牌,只要北宫楚敢出现,真的……也可以是假的!对吗?
    什么!苏墨?群臣这下是彻底怔愣在了原地。
    两边抖出的消息都如此劲爆,该信哪边?
    纳兰芮雪身边的人对于萧钰黑白颠倒的言辞都泛出火灼般的愤怒。
    但她只是轻嗤的笑了笑,不以为意;[傲慢与偏见]别碰我的达西。“苏墨?皇祖母这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更胜一筹了,敢问天底下哪个女人能从军?弄死王爷?敢问皇祖母,孙媳还怀着王爷的血脉,天底下有人会杀死自己夫君,让孩子出生都没爹的女人吗?那样的女人是否有些太过禽.兽不如?”
    说话间,她淡笑扫了眼回归到萧钰身侧的宁羽然,看到她面色刹那变白,微微颤抖。
    孩子?萧钰冷鸷了眼,扫向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怒声道:“胡说什么!你不是小产了吗!”
    “皇祖母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孙媳的肚子是假的?”
    萧钰双眸半眯,紧盯着她的肚子,有种射穿的凌烈。
    见过无数肚子,假的跟真的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皇宫跌打滚爬到这种程度,辨别子嗣真假,别人能唬住,却唬不住她萧钰!
    短暂停留后,她简直不敢相信北宫晟居然真的有血脉留了下来!还是在苏墨的肚子里!一旦生下来……,以苏墨的能力,加上北宫氏血脉的延续,只怕这帮群臣还是拥护北宫氏正主的多!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北宫楚的儿子一个个犯病死绝了,这一个月,最后三个也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意外让其丧生,就徒留了个公主,此刻也是个哑巴,宁羽然肚子里更是女孩,做不了什么风雨。
    但苏墨不一样!她肚子里一定是男孩!所以北宫晟才会让苏子安宣称她怀的是女孩,用其保胎,躲过自己的迫.害。
    不得不说,北宫晟将宁羽然利用的也很漂亮,这个保护伞,完全转移了自己曾经的视线,只将一切功夫都费在了宁羽然身上!忽略纳兰芮雪!
    北宫氏无后裔,天下顺理成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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