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第一百八十章宁羽然不敢置信就这么被她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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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宫晟怔了怔,怎么也没想到北宫芊惠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对上怀中女人那惊愕的眸光,他竟不知如何说起。
    北宫芊惠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的欢呼道:“皇叔!上次讲到你们订婚,你说等她大了会娶她,这次该讲……。”
    “芊惠!”北宫晟喝止项。
    干脆脱口的声音略显生硬,带着些许警告与掩饰的意图。
    北宫芊惠瘪瘪小嘴,意识到皇叔不高兴了,乖乖拉过被子转头到里内睡觉去了瘙。
    纳兰芮雪静静凝望着北宫晟,想从他眼底看出答案。
    可他的漆黑的瞳仁只深邃的看了她一会儿,就淡淡别开了眼帘,躺平身子,将一只手垫在脑后,仰望着帐顶凝思。
    她慢慢暗垂了眸光,那个——她——是谁?
    听这意思,也知晓芊惠没有信口雌黄,只是……他主动娶过的女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宁羽然,自己自然是不可能了,从未见过他,何谈订婚,更何况……,他拒绝的如此干脆,还带着躲闪。难道——是宁羽然?
    突然心底一黯,犹如坠入万丈冰窟,她以为他不喜欢宁羽然的,可……事实竟然是这个样子吗?
    也是……,若不喜欢,怎会主动迎娶?两人怎会并肩而立?她清晰的记得五个月前大雪纷飞的天,他搂着宁羽然的肩膀,两人接受百官恭贺时,他唇角淡淡的弧度以及没有半分拒绝解释的淡然。
    虽然很想不去介意,也不想去相信,但是……,就是有那么根刺卡在了心尖。
    有点痛,可剔除更痛,干脆任其深入。
    可为什么偏偏要是宁羽然?她还期望着他会给一个合适的处置,所以今晚才忍了下来,可……若他们真有前缘,是否宁羽然对他来说,总归是特殊的?
    心底的不甘心一浪接一浪,她微沉心思,试探道:“晟……,跟你说个事;[傲慢与偏见]别碰我的达西。”
    北宫晟似乎在思索什么,眉头有浅浅的褶皱,见她问话浅笑了笑。“你说!”
    淡静的笑容没有再躲避她的神色,只是也看不到她心底砰然一动想看到的那抹奇迹的期待,微微一沉,她眼眸认真的望入他的眼帘。“今晚的杀手是……宁羽然跟萧赫派来的。”
    他会怎么处理?他不会包庇宁羽然那吧?
    其实她心里开始也只是个猜测,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女孩……是不是宁羽然?
    心底隐隐跳动,带着不属于她的紧张与不安。
    北宫晟闻言没有半分动容,甚至连一丝惊愕都没有,或许是早就料到,或许是觉得她并无伤亡,并不想深究。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
    呵……,她感受着他没有半分僵硬过的线条,眸光渐淡,唇角微微苦涩一瞬,乏力闭上了眼。
    到底还是特殊的吧……。
    等北宫晟从思索中回神的时候,她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看着她有些卡白的面色,想着今日也累坏了便没再打扰,只凑上前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没有撤开,就着两人拥抱的姿势也闭上眼帘。
    梦中……,小女孩的哭声一声声的穿破他的耳膜,感受着她渐渐冰凉的身躯,他在漫天白雪里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
    清晨醒来的时候,榻里已经没了雪儿的身影,北宫晟晃了晃胳膊,感受着昨夜近乎真实的梦境,心底有些寒怵,好似一切回到十八年前,他又抱着那个身体渐渐冰冷……。
    北宫芊惠睡的四仰八叉,头已转横,脚更是不客气的翘到到他的肚子上,微开的唇角还流着口水,北宫晟凝视一会唇角低笑,似乎透过她看见了雪儿小时候的模样。
    他带北宫芊惠的日子里,经常会透过感受小女孩成长中的模样想象临摹着雪儿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似乎总是缺了十八年的记忆一般。有时候他会在想,若他跟雪儿老去,也不知是谁走在前面,如果是他,他怎能忍心她独自寂寞,如果是她,他又会失去记忆多少年?
    ***
    之后的两天开始步入风平浪静,宫宴还是如火如荼的举行着,只是这两日不见了萧赫的身影,透过琢玉楼暗线的回报,纳兰芮雪知道了萧赫似乎被打了,思绪暗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只是……瞟了眼另一侧依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宁羽然,她暗垂了眸色,淡淡别开眼帘。
    第三日……,皇宫将迎来最大的盛宴,东奴的大君与西燕的太子以及嘉国的皇上都协同妃妾公主等前来恭祝,各位官员的亲眷也不分嫡庶,只要适龄女儿都会带过来,比起前两日的小打小闹,第三日是极其正式的场合。
    纳兰芮雪一袭紫罗兰的宫装流苏裙,腰间垂着细碎珍珠串成的穗络,头发是北宫晟亲手绾的繁琐到让人女官都看不出如何做到的花髻,妆容更是艳惊四座,款步聘婷走过时,几乎所有男人的眸光都围绕着她而转,舍不得移开半分。
    北宫晟给她装扮的时候也只是想着她往日不喜这些,便简单的捣鼓了一阵,可真对上这么多双饿狼般的眼眸,他一瞬间有种带着她去洗掉的冲动。
    这两人她吐得极其厉害,身子有些浮虚,整个人看着蔫蔫的。
    想了想,他拽着她的手小声道:“等会儿叶云就来了;名门恶女!”
    嗯?似乎是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些弧度,也不知道叶云跟初夏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进展。
    “你还真是怪想他的!”北宫晟口气不自觉酸酸的。
    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是啊,挺想的,有时候在想若我当初跟了他,是否现在可以不用看花团锦簇,莺歌燕语!”说罢,她眸光朝后冷淡的瞥了眼。
    身后,北宫晟基本上有身份的妻妾都随行而来,宁羽然更是打扮的恍若仙女,怀孕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不好的痕迹,反而那八个月的身子凸显出更崇高的地位,她步履从容,高昂的下巴带着尊贵与优雅,唇角恰到好处的微笑对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带来和煦之色。
    连婉嫔今日都费尽心思的盛装一番,似乎是想将她比下去,可惜珠翠太多,金粉过艳,倒少了往日的书卷清秀气息,看着让人觉得庸俗。似乎是觉得怎么比也比不过她跟宁羽然,面色有些不好。
    北宫晟闻言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头,微微攥了攥她的手表示不满,她低笑一瞬,别开头来。
    她也只是戏谑一句,并非真的介意什么……,除了……宁羽然,其实谁她也不会在意。
    说实话,她有的时候看不懂北宫晟,觉得他跟宁羽然之间有情分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宁羽然逼至绝路,可当她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的时候,他又总是会给她一种,宁羽然是特殊的错觉。
    或许是上一次他听到宁羽然孩子有恙,抛下她离开的那个画面太清晰,加上……这次对宁羽然的纵容,她也不想有想法,可是有的时候,想法就是那么清晰的存在。
    不过……凝视着身边陪她一路风雨走过的男人,她半眨了眸色,最终选择遗忘这一段不愉快。
    这一路爱的如此艰苦,她已不想再为他增添任何烦恼。
    宁羽然特殊也好,不特殊也好,只要不打扰她的生活就行,这是她最后能妥协的让步。
    攥了攥另一只手袖袍中的一枚白色玉佩,她搜寻着赫连长恭的身影,看看什么时候能见一面,将玉佩退还给他。
    伴随着他们的步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者是宁羽然那突兀的肚子很抢视线。
    不断有人称赞着:“宁王妃面色红润,真真是怀孕了还如此娇艳,令人好生羡慕。”
    “可不是,我北昌第一美人儿,如今金胎仙怀,可真是羡煞旁人。”
    宁羽然却高兴不起来,凝视着另一侧那鹣鲽情深的两人,他们十指紧扣,她心底犹如被浓酸泼过,怨恨亦如毒蛇吐信。
    凭什么!凭什么!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一句话,当北宫晟遇到有人说事,给纳兰芮雪柔声嘱咐离开后。
    她终于找到了交谈的时机,表面上维持着端庄典雅的微笑,牙缝间却挤出冷煞:“姐姐好命,也不知哪里请来的大罗神仙帮助,居然能在那么多杀手中安然无恙。”
    纳兰芮雪冷瞥她一瞬,唇角勾了勾,懒得交谈。
    清傲的模样让宁羽然更加嫉恨,眼眸低转,她盈盈笑道:“可惜王爷压根不责罚我,如此看来,我在王爷心中分量不比姐姐轻多少了?”
    纳兰芮雪心底犹如被捅进一把刀子,有股钻心的疼,想起前两天前夜之事,眸光微微闪过冷鸷,末了冷笑道:“那不还是轻吗?什么时候能重过我了再说?”
    “你;为妃!”宁羽然气的哑口,怒横身后的人一记,一妃嫔会然,一脚踩住了纳兰芮雪的流苏压花裙摆。
    纳兰芮雪不动声色眼眸半眨一瞬,唇角勾起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伴随着惊呼,身子踉跄前扑,似乎是重心不稳,转身后仰倒地,甩出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不偏不倚的扫过宁羽然的脸,啪出一个耳光。
    时间仿佛被冻结般,她稳稳的控制着力道坠地。
    一道冰蓝色光影闪过,她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再回神时,场面冻结,大殿里人来人往都看向这个方向,那一声耳光不是很响,只有周遭的人听到,但纳兰芮雪的惊呼声很大,足足吸引了周遭全部眸光。
    “哎哟!”苏子安痛呼不已,这是鹅卵石的小路,雪儿被他护在怀中没有半分伤害,但两人的重量让他后背结结实实的硌得疼。
    响掌不痛,痛掌不响,宁羽然只感觉自己脸似乎被扇肿了,痛的瞬间眼泪都要凝出,耳蜗里也是嗡嗡作响,后面一干嫔妃更是骇然,怎么也不敢相信王妃就这么将宁侧妃众目睽睽下,不知不觉扇了一个耳光!
    踩纳兰芮雪裙摆的嫔妃看到宁侧妃被打,当场吓楞,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妃居然会来这一招,如此得罪宁侧妃,吓得肝胆都要破裂,一扫将王妃紧紧抱在怀中的苏子安后,心念一动,立刻高声大呼:“苏公子!还不快放开王妃!王妃金贵之躯,这……成何体统!”
    远处,赫连长恭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本想上前询问,想了想顿住步伐,身边的吉雅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绷直的身子,好奇道:“长恭哥哥,你怎么了?”
    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半眨,凝视着她并无大碍后,打量着她身侧的男人,不自觉低喃出声。“鬼医?他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芮雪也没想到苏子安会冲过来,但既然是苏子安,她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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