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第14章债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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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才听凤景南道,“镇南王府帝都印鉴呢?”
    “干嘛?”
    “干嘛?”凤景南一挑眉毛,“你现在已经登基了,把印鉴还我。”
    “那个,现在又没立世子呢。”明湛谄媚的拉凤景南坐下,给凤景南捏两下肩膀,笑着商量,“爹啊,虽说我现在登基,其实我身在昭德殿,心在您身边哪。我看,近期内您也立不了世子,再说,有我在帝都,您有什么话直接吩咐我就成了,也不必跟以前似的君君臣臣的不是……”
    明湛的话还没说完,凤景南已道,“少说这些花言巧语,把印鉴给我。纵使我不立世子,镇南王府的事儿跟你也没关系。帝都与镇南王府向来互不干涉政事,咱们虽是亲父子,也公私分明些,你拿着印鉴做什么?”
    “我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稳呢。”明湛一副剖心剖肺的模样,诉苦道,“您不知道,满朝文武没一个好相与的,都看我年轻,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会儿正要人帮忙的时候,除了您,我还能信谁呢?”眼瞅着凤景南皱起眉毛,明湛再添一把火,犹如被抛弃的小可怜儿,眼巴巴的只盼着凤景南心软,“爹,您可不能放下我不管哪。”
    明湛一番唱作表白,想着凤景南纵是石头老心也该软上一软了,谁知凤景南的心真是比铁石硬三分,根本不吃明湛这一套,勾唇道,“少给我装蒜,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你若是连些个大臣都搞不定,干脆跟我回云南,也不必坐这皇位了!”
    妈的,老子被绑架时,帝都腥风血雨,你都能过得悠悠哉,如今倒叫起苦来!凤景南斜明湛一眼,“少给装模做样,把印鉴交出来。”
    “其实,我一肩担两职,继续做世子也无妨的。”
    “我怕美死你。”
    “哪儿能呢,我早就做熟的。”明湛拖拖拉拉的不想交权,又道,“要不,等你找到合适的人,我再交给他算了。”
    初初凤景南觉着明湛是有些个爱财的毛病,不过好在心情正大光明。哪知看走了眼,如今不在其位了,还想谋其政呢,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交,把凤景南气的好歹,怒捶桌案,“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别发火别发火。”明湛忙给凤景南顺气,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咱们慢慢儿说。”
    硬是没句准话儿。
    屋里没别人儿,凤景南心头蹿火,直接按住明湛捶了一顿,明湛哭爹喊娘,凤景南问,“你是交,还是不交!”
    “给,给你就是了。”明湛呜呜的哭两声,抬袖子抹着大泪珠儿,“就是我做了皇帝,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既然是你儿子,分家也要有我一份儿,现在就这么个破印鉴,还动起手来……”
    “你还别跟我来这套!”凤景南指着明湛冷笑,“不想挨揍,你就赶紧给我。你一日坐着帝位,便一日不能干涉镇南王府的事!手伸太长,看不给你剁下来!”
    明湛看这印鉴是保不住了,当下也不再巴结讨好凤景南,撅着嘴道,“剁吧剁吧,也叫人瞧瞧您老的威风;极品神眼。我现在好歹也是皇帝,还说动手就动手,叫人知道,我面子往哪儿搁!你这是恃长凌幼,恃宠而骄吧!”
    “恃你个头!”凤景南半点儿不同情明湛,“你要不是死皮赖脸的想霸占着帝都权鉴,也不会挨这顿打。”
    “今儿再让你稀罕一晚上,明天乖乖给我送来,不然,还有你好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给凤景南做儿子!明湛气呼呼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
    “担心什么!”凤景南道,“我与你皇伯父一道回云南,恩科前就走。你只管放开手干,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你还收拢不住这些臣子!”
    明湛趁机道,“阿黎他们我用惯了,就还让他们跟着我吧。”
    凤景南点了点头。
    “我先前手紧,就借用了些银子。”他把帝都镇南王府的银子都弄到了内库去当私房。
    “大管家已经与我说过了。”凤景南淡淡道,“既如此,日后三节两寿的,我就不往帝都送礼了,全折合到那银两里去。”
    明湛噎个半死,翻着白眼道,“咱们亲父子,哪儿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啊。”
    “一个儿子三个贼,你不必跟我套近乎。”凤景南忍不住笑,“帝都这么大的基业,你还要琢磨我镇南王府这点儿东西,真亏你有这脸皮下手。”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怎么没脸下手了。”明湛自个儿也笑了,他向来挨几下跟玩儿似的,也没心理负担,亲昵的搂住凤景南的脖子,犹不死心的说,“爹,你真不再考虑考虑帝都权鉴的事儿。”
    明湛回到昭仁宫时天已近黑,早过了晚膳时间。身为一国之君的明湛饥饿落魄的犹如难民,捧着面碗,一连吃了三碗,才在阮鸿飞的劝说下意犹未尽的放下小玉碗儿,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二贱没留饭?”倒不怪阮鸿飞吃惊,凤景南虽然对明湛向来没啥好颜色,不过却十分看重明湛。如今明湛登基,别看凤景南装的人五人六,一副清高嘴脸,其实内心不知道多得意自个儿儿子做皇帝呢。
    好不容易见着了,明湛还特意送凤景南回府,怎么着也要留儿子吃顿饭说会儿话儿,拉近一下父子深情吧。
    哪知,明湛饿死鬼一样的回了宫。
    “别提了。”明湛一言难尽,唉声叹气。
    阮鸿飞看他眼皮有些红肿,问道,“这是哭了?”
    “就这么屁大点儿工夫,挨了两回揍。”明湛道,“连口饭都没吃上,就给撵出来了。要不是我跑的快,非折在父王手里不可。”继而唏嘘道,“这哪儿是爹啊,分明是我上辈子的债主啊。”
    阮鸿飞问,“总得有个缘故吧?”
    “他管我要镇南王府帝都权鉴了。”
    “你不乐意给?”见明湛点头,阮鸿飞实在没话好说了,起身去了内室。
    明湛跟进去,嘀咕道,“我就是交出去,父王现在也无人可用,还不如让我继续拿着呢,有啥事,我还能替他了了。”
    阮鸿飞懒的理会明湛,明湛还追在阮鸿飞屁股后面絮叨,“飞飞,你帮我想个法子成不成啊,飞飞……”
    尽管阮鸿飞十分痛恨凤家双贱,此时也不禁万分同情凤景南:这哪儿是儿子啊,纯粹是生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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