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映桃花》Chapter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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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步!
    这个荒诞的事实让他心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髓,连声音都有点不稳:“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晖?你想一直这样关着我吗?”
    周晖并不回答,楚河一把挣开他的手,但紧接着被抓住肩膀,死死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放手,周晖!你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晖的语气却很冷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出这道门半步。”
    “你想关我一辈子吗?!”
    “我可以这么做,”周晖说。
    楚河看着他的脸,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小区的路灯穿过树梢,透过玻璃,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的侧脸上,唇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弧度。
    他是认真的。
    楚河盯着他,微微**,半晌才发出强行压抑后略显僵硬的声音:“为什么……有必要这样吗?”
    周晖深深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冷笑:
    “我说过不想听你阻止我杀降三世明王的原因,我自己会去查……”
    “——我查出来了。”
    楚河目光微微变化,继而被周晖用拇指扳住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平视。
    “还记得国安动荡事件中,你在医院一人单挑第五组全员,所有人都被你夺走一魂二魄,变成了植物人么?这些人后来被押解回特殊处地下监狱,没有一个人死亡……”
    “——我就奇怪了,在那么激烈的战斗状态中,确保所有人都不受致命重伤,比避免自己受伤还要难,为什么你要费那么大的心思做到这一点呢?”
    “于是我让司徒犼三进行调查,虽然中间因为他身受重伤而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上星期,他终于调查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实……”
    周晖顿了顿,直视着楚河的瞳孔:
    “司徒告诉我,第五组有几个人在和你对战的过程中,曾经重伤濒死,但被你立刻用急救手段救了回来——也就是说,是你故意手下留情,保住了所有人的生命。”
    楚河盯着他,淡淡道:“我对敌人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确实是第一天知道,”周晖笑了起来。
    “我回忆了一下你之前的战斗记录,很久以前你降魔时无所顾忌,该杀便杀,从来没有任何反常;但慢慢的,从几百年前开始,你突然变得异常心慈手软,再也没送过任何人下地狱,甚至好几次还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你的行为太不合理了,联系这次你阻止我杀降三世明王的举动,我不由产生了一个看似荒诞,却又非常现实的猜测——”
    周晖顿了顿,俯在楚河而边,声音轻如恶魔:
    “你当年并非以明悟佛法,而是以战斗功绩封的明王。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战斗功绩进一步提升,接下来你会再往上获封——而获封的必要条件,就是通过天劫。”
    “如今你的修行簿上,战斗功绩这一项已经满了。”
    “现在你手上不能再多任何性命,否则修行顿时登顶,雷劫立刻劈下,连真身都没有的你,会在漫天雷劫中被活活劈死……”
    楚河猛一挣扎,周晖立刻翻身跨坐在他狭窄的腰上,强壮有力的手捂着他的嘴,把他轻而易举的紧紧按在自己身下。
    这个动作充满了镇压和折辱的意味,楚河的眼睛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湿润,周晖死死盯着他,被怒火冲刷过的神经竟然蔓延起一股难言的亢奋:
    “所以你去找梵罗,因为魔尊在全盛时期是可以消弭雷劫的。”
    他俯下身,炙热的吐息几乎喷在楚河微红的眼角上,一字一顿道:“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你明知道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一定会保住你不伤毫毛,为什么不、来、找、我?!”
    落地窗外最后一缕天光隐没在地平线下,黑暗如河流般卷入,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楚河不知从何爆发出的力量,猛然将周晖掀翻,起身就向大门外冲去!
    然而紧接着,周晖伸手一把将他抓住,拖过茶几,掀翻在地上,刺啦一声将他上衣撕成了碎片!
    “——周晖!”
    “我说过,别真的把我逼到那份上……”周晖手指深深□□楚河后脑凌乱的头发里,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然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把身下这个人的最后一点遮挡都轻而易举剥掉,把那美丽绝伦的面孔按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苍白如雪的肌肤被鬓发披散掩住,这么狼狈的模样,让他内心深处残暴的凌虐欲,从每一根神经末梢上闪电般打进脑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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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这么需要我……”周晖低声道,抬头亲吻他被汗湿的鬓发,和如同水洗过一样雪白的脸颊。
    他眼底的暴躁逐渐褪去,慢慢浮起一丝居高临下的,隐忍的温情。
    “你明明这么爱我……”
    ·
    楚河这次睡了一天一夜,人事不省,意识完全断片,甚至连睡梦中被喂了几次药汁都不知道。
    而周晖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天席卷一切的愤怒和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者说,再一次被深深压进了貌似毫不在意的外表之下。
    他甚至有闲心在楚河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抱着他去阳台上坐了一会儿,看着阳光映在长长的睫毛末端,如同千万细碎的金点。他慢慢研究这个人的眉眼和五官,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不够好的地方,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会想起那一年在三十三重天上的初见,似乎中间多少年的岁月一下子就溜走了,没有在那张容颜上留下任何时间的痕迹。
    周晖低下头,看着自己仍然强壮有力的双手。
    ——也许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衰弱、消逝的,只有我吧。
    到第三天的时候,楚河从睡梦中醒来,周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态度正常,轻轻松松的做饭,浇花,和他聊天,把头枕在他大腿上看电视,丝毫不提解除魔禁和幻象的事。
    他的表现,真的像是打算一辈子把楚河关到死。
    ——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第三天下午,于靖忠打电话来找周晖,直截了当的在电话里告诉他:“我需要你立刻过来一趟,别玩那无聊的□□游戏了,把凤四也带过来。”
    周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侧脸还是枕在楚河腿上,“怎么了?”
    “我们这里,”于靖忠顿了顿,说:“现在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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