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第225章不可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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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
    看着容逸柏留下的所有,容倾看的认真,有些出神。过去她看到这些哭过,那时心里应该是酸涩的吧!可现在,心里却只有点点波澜再无其他。
    抚着心口,眉头微皱,这感觉真的一点儿都不好。
    忽而,外面嘈杂的声音,拉回容倾心神,抬头,往门口看一眼,“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是!”青安领命走出。
    少时,回来,看着容倾禀报道,“门外有个王嬷嬷想求见王妃。”
    “王嬷嬷?哪一个?”容倾一时想不起是谁。
    “容公子城外庄上,为他看守庄院的王嬷嬷。”
    青安话出,记忆入脑……
    在湛王和她碰触的最初,在湛王对她各种为难时。容逸柏曾把她送离了京城,去了他城外的庄上。那时候在她身边伺候的就是王嬷嬷。
    王嬷嬷——她已过世娘亲的心腹嬷嬷,亦是容逸柏的奶母。一个稳重,踏实的老仆。
    “让她进来吧!”
    “是!”
    “老奴叩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看着跪在地上满头白发,憔悴,消瘦的妇人,容倾一时有些不敢认。
    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她还很是精神,很干练的样子。怎么几个月不见,就直接从中年迈入老年了。是病了吗?还是……
    “起来吧!”
    “谢王妃!”
    “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容倾问话出,王嬷嬷再次跪了下来,“老奴冒昧,老奴求王妃救救我的孙儿。”说完,拜倒,声音已有些不稳。
    容倾听言,脑子里映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幼小身影。
    “是明子吗?”
    王嬷嬷用力点头,没想到容倾还记得她孙儿的名字。抬手抹去脸上泪,“老奴实在是没一点儿办法了。不然,绝对不会冒昧来叨扰王妃。”
    看着王嬷嬷那苍老的面容,容倾不觉问一句,“明子他怎么了?”
    “他不见了……”
    王嬷嬷说着,眼里悲切压不住,身体不觉发颤。
    容倾听完全部,若有所思。
    明子半个月前在田地边上玩耍时忽然不见了,寻遍周边无踪。感到事不妙,当即报了官。官府也派了人下去,可最后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只说会尽力寻人,但这话,却让王嬷嬷跟其家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官府指望不上,自己不能放弃。没看到明子的尸首,他们就认定,明子定然是被人给拐走了。
    找寻,不分昼夜。本以为只要坚持,只要有心,用心。定然能把人找到。却不曾想,结果却完全不若他们所想。
    渴望中的团聚没等到,等来的却是一次死别。
    王嬷嬷的儿子铁柱,在寻找明子的途中,从高崖上不甚摔下来死了。
    孙子无踪,独子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双重的打击,那种伤痛,难以想象。也难怪王嬷嬷会苍老成这样。
    若非有寻找明子的意念在这里撑着,怕是早就倒下了。
    只是人微力薄又加上年迈,想靠自己的力量把人寻到,有心却是无力,更怕误了孩子的命。
    容倾听了,静默少时,开口,“王嬷嬷,你来这里见我,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吧!”
    “是……”
    “若明子是被拐卖的;若那掳走他的人,还在关注你们的动静。那么,必然知道你来此是为了什么。这样的话,对明子或许不利。”
    简单的说,这就如现代的绑票案,警方的插手营救,利弊各半。
    敏感,焦虑,紧绷,绑匪的心理瞬息万变。看到警方介入,一个惊恐,或许会把人放了。可一怒之下,也许就会把人杀了。
    现在也是同样,湛王府的插手,运气好,大批人力下去,会快速找到人。可若运气背,反而会给明子带去厄运。
    王嬷嬷不是糊涂人,容倾的意思,她懂。
    哽咽,“无论结果如何,老奴都叩谢王妃搭救之恩。”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容倾听了,道,“一会儿记得流着泪,失望,失落的出去。对外,包括对家里人都记得说:王妃在小睡,未曾得见。”
    没见到王妃,就没有王府插手一说。
    王嬷嬷明了,叩首,“谢王妃,老奴明白!”
    “回去的路上,回到庄上,记住每一个向你打探此行结果的人。那些打探的人,或许是真关心的。也或许,是有毒的。”
    与狼共枕的事儿,都时有发生。身边有恶人,更是不稀奇!
    “是,老奴会谨记。”
    “回去吧!记得别忘记继续寻找。”
    “是!”重重叩首,看着容倾,眼里是满满的感激,心总算不那么悲凉。
    人这一辈子,总是遇到各种人,各种事儿。厄运她赶上了,恶人她遇到了。可,好主子她也遇上了。
    叩首起身,感激放在心。遵从容倾吩咐,悲悲戚戚走出。
    湛王府
    容倾每日遇到的事儿,容倾的心情。湛王已每日习惯一问,青安每日如实禀报。
    继而,王嬷嬷去求见容倾的事儿。湛王立马既知晓了。
    午饭时,细嚼慢咽,随口道,“有些事儿,你若不想管,无人敢多言。”
    纵然王嬷嬷是容倾亡母的贴身嬷嬷,是容逸柏的奶娘。可她的事儿,容倾不管,也无人敢说容倾无情。所以,若是顾忌他人口舌才去做,让自己受累,大可没必要。
    容倾听了,微微一笑,知道他意思。
    “我知道!我也不是怕别人说我无情,或想听别人夸赞我心善才去做的。”
    湛王点头。
    若是想听别人夸赞,必然会张扬的人尽皆知。不会因顾忌明子安危。而让王嬷嬷隐下湛王府插手的事儿。
    “盛和不是让我多做善事为自己积福嘛!为王嬷嬷寻找孙子,也算是在积攒福气吧!”
    “嗯!”
    “而且,明子那孩子也挺可爱的。”夸赞的语气,很是清淡。
    可湛王听了,夹菜的动作却仍是不由顿了一下。垂眸……
    文栋,明子……容九她好像很喜欢孩子。只可惜……
    她是否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念在脑中掠过,湛王眸色暗了暗。
    孩子!
    这一晚,容倾睡的沉稳,而湛王看着她的小腹,良久没睡着。
    以前没有过的念头,不断从脑中划过。有些烦躁!
    庄上
    王嬷嬷坐在桌前,按照容倾的交代,把她回来之后,向她探问结果的人一一记下。
    王老头在一边看着,面色凝重,灰暗。丧子之痛,这辈子都难以平复。
    写完,王嬷嬷把东西收起来,转头,道,“这些事儿你知道就好。明子娘那里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知道!”
    “王妃说,她若发出点儿怨言,说出点儿不敬之言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不是坏事儿。”王嬷嬷沉重道。
    王嬷嬷对其母和其兄长,均是忠心耿耿,对湛王妃也是维护有加。可是现在,王嬷嬷有难相求了,王妃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如此……
    身为奴才,没资格抱怨主子,特别容倾还是湛王妃。道理是如此,可事儿搁在身上,还是不由心生凉意,会怨怼。
    只是,明子娘说出点儿什么。反而会更让人相信,湛王府却确实懒得管她这点儿事儿。这对明子有利!
    “王妃是个好心人。”
    “嗯!她和公子都是好人。只可惜,公子走得太早了!”
    想到容逸柏,王嬷嬷亦是红了眼眶。那也是她奶过的孩子。虽然身份不配,可在心里,王嬷嬷也是拿他当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老姐姐,你睡了吗?”
    听到声音,王嬷嬷抹去眼角溢出的水色,“是采买的孙婆子。”
    “这么晚了,她过来做什么?”王老头皱眉。自孙子,儿子出事儿,再加上王嬷嬷回来时说的一番话,让王老头现在看谁都可疑。
    “我过去看看,你先歇着吧!”
    “好!”歇着,躺下也睡不着。
    王嬷嬷走出屋子,看着体格敦实,长相憨实的孙婆子,“老妹妹,有事儿吗?”
    孙婆子也不绕弯,说那些多余的,直接道,“事情怎么样?王妃可愿意伸手?”
    王嬷嬷垂眸,掩去眼中起伏,摇头,“我没见到王妃。”
    “没见到?”
    “嗯!我去的不巧,王妃正在小憩。应该是上次出事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正需静养。让我进去问了几句话,王府的下人就让我回来了。”
    孙婆子听了,叹了口气,随着劝慰道,“老姐姐也先别失望。说不定,待王妃醒来听了王府下人的禀报,马上就会派人去寻找明子了呢!”
    王嬷嬷苦笑,按了按眼角,“希望是这样吧!”话是如此,可脸上却满是苦涩,难以言说。
    孙婆子看此,眼神闪了闪。端看王嬷嬷神色,一个感觉:王嬷嬷话未说尽,说的太过含蓄了。没见到王妃怕是托词,真实情况,怕是已完全被拒了吧!只是顾忌主子声誉,所以才没直接的说出来吗?若是这样,那……还真是够忠心的。
    心里暗腹,面上不显,又安慰一句,“老姐姐也要放宽心,说不定今晚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明子了呢!”
    王嬷嬷颔首,“借老妹妹吉言,若我家明子能回来,那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一定会就回来的!”
    又说道几句,孙婆子离开。
    王嬷嬷看着孙婆子的背影,心口沉甸甸的。
    湛王府
    早饭之后,湛王闲闲无事儿,躺在软榻上看书。容倾坐在桌前写写画画。湛王偶尔好奇,抬头看一眼。然后发现……看不懂!
    满纸的蚯蚓跟鬼画符似的。那是字?还是画?
    笔放下,容倾抬头,“凛五!”
    “属下在!”
    “你去把齐瑄给我叫来。”
    闻言,凛五心头一跳,第一反应:王妃要收拾齐瑄了。既,应的分外干脆,“属下这就去!”说完,闪身离开。
    看着凛五那速度,容倾没什么表情道,“人品不好的人,果然人缘也不咋地!”
    这话,落入湛王耳中,翻书的动作不由一顿,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每次容倾数落齐瑄,他都有一种跟着被骂的感觉?
    是因为他曾同齐瑄一样做过强抢的事儿吗?想此,湛王轻嗤:他跟齐瑄可是不同。他可是……湛王在心里,无声为自己辩驳无数句。
    “王妃,齐瑄来了。”
    听这话的语气,容倾看了凛五一眼,凛五已做好了随时撸袖子揍人的准备。
    “王妃!”齐瑄见礼,温和依然。
    容倾看着齐瑄,神色清淡依然,“听说齐管家身手很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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