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诱妻无度》《许你一世诺言》017:生死相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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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的影响,抑或是,她压根就不相信许诺会出事。
    一直到许言父母所在的楼下,许言停下来,“萧先生,真的很抱歉,原谅暂时不能请你去家里坐坐。”
    萧寒明了,这个时候,他的确不适合去她家里。
    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然后想了一下说:“三天后我来接你。”
    许言刚把袋子接到手里,大概是姿势没有对,手有些不舒服,正低着头整理袋子,听到萧寒这话,她的手一抖,袋子差点掉在地上。
    萧寒伸手接住,提起来,递给她。
    深邃的眼睛望着她苍白的脸,于心不忍,可还是说了下面的话:“见他最后一面。”
    许言低头又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袋子,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这也是他的嘱咐。”
    许言抿着嘴,缓缓抬起头,冲着萧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很轻快的语调,可是那通红的眼圈还有眼底闪烁的晶莹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说:“好,我会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见。”
    “改天见。”
    一直看着许言进了楼道里,上了楼,萧寒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车里他又抽了一支烟,这才开车离去。
    许言上楼梯后,拐了弯,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楼梯上,快速的将眼中的泪擦去,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提起袋子,上了楼。
    许父在公园里跟人下棋,许母自己在家,手里正在织毛衣,是小孩子的毛衣。
    见到许言回来,许母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回来了,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许言笑着说:“今天请了一个朋友吃饭,点的菜点多了,没吃完,扔了浪费了,所以我就打包带回来了,妈,今晚我住家里,学校那边的公寓一楼层的两个女孩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害怕。”
    许母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好,你天天住家里妈还高兴呢,都跟你说了让你回来住,你非要说离学校近,你哥现在也不常在家,你也不在家住,就你爸和我整天大眼瞪小眼的,你回来了就热闹了。”
    将东西放到厨房后,母女俩回到客厅,许母笑着拿起自己刚才在编织的毛衣,给许言看,“你看这颜色和款式好不好看?”
    许言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个小孩子的毛衣,很精致,很漂亮,男孩女孩都能穿。
    这时候就听许母说:“这是给你哥的孩子织的,等织完这个,再给你准备,你说你哥你俩,都不让我省心,这订了婚也不提结婚的事,这一转眼又过去了半年,你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让我抱个孙子或者外孙?”
    许言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妈,说不定嫂子现在都怀孕了呢,你这毛衣呀,正好用得上。”
    许母听了乐呵呵的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你哥都三十一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许言点头,是啊,许诺都三十一了,她都二十八了呢。
    可是三天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许诺了,哪里来的孩子?哪里还有孩子?
    ……
    一连三天,一直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第四天,虽然雨停了,但是天气依然灰蒙蒙的,很压抑。
    这天正好没有课,许言一夜好眠,早晨六点半准时睁开眼睛。
    洗脸刷牙,换衣服,她今天还特意的画了一个淡妆。
    天气不是特别的好,虽然已经进入三月,但今天的温度仍然有些低。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就是许诺夸她穿着好看的那件红色的大衣,而且这件大衣还是她为了见许诺特意买的。
    画过妆,换过衣服后,她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遍,觉得自己这样很好,这才走出家门。
    萧寒已经过来了,在她公寓的楼下的车子里等她。
    许言看到他的车子,直接就过来了,敲了敲车玻璃,然后拉开门坐进去。
    今天依旧是萧寒自己开车,许言在副驾驶座上坐着。
    “早,萧先生。”
    萧寒勾唇,“早。”
    今天的许言跟他之前见过的特别不一样,她似乎心情很好,并且还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根本就不像是去跟许诺见最后一面,去道别,反而却像是去做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比如,去相亲,去见自己心爱的男人。
    虽然的确是去见许诺,但是她这身打扮,还化了淡妆,真的令萧寒有些捉摸不透。
    “我们要不要先吃点早饭?”经过一家早餐店的时候许言问。
    萧寒略微想了一下,停下车。
    两人在早餐店吃了粥和包子,用了十五分钟,然后重新启程。
    许言没有问去哪里,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不说话。
    萧寒也是沉默,车子驶往郊外。
    今天是许诺和雷洪等人被秘密枪决的日子,其实并不能够见到许诺的,萧寒找了人托了关系,只是能够在被枪决后可以得到许诺的尸首。
    车子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停下。
    虽然已经是三月,万物复苏的季节,很多地方的绿草都发芽了,甚至还有些暖和一些的地方都有花儿开放了。
    可是这个地方,却一片荒芜,脚下是刚刚下过雨后泥泞的土路,没有青草,没有野花,一丝生机都没有,放佛深秋。
    可纵然是深秋,也起码要有枯草的影子?这里什么都没有。
    像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是站在这里,都让人有种从脚底下腾升起来的,令人战栗,汗毛直竖的悚然感。
    有风吹来,许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滑,身体一趔趄,差点摔倒。
    萧寒眼疾手快扶住他,“小心点,刚下过雨路滑。”
    许言冲他感激地勾了唇,其实怪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
    没多大一会儿,有个人走过来,在萧寒的耳边嘀咕了一通。
    许言站在距离萧寒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没有打算去偷听和留意。
    萧寒带她来这个地方,她就已经猜到了,今天是她见许诺的最后一面,而且还是已经生死相隔的最后一面。
    果然,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又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
    虽然距离许言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可是她却已经能够看出来那个人是谁。
    是许诺。
    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能够一眼认出来。
    因为,他早已经跟她融为了一体,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所以,他们是注定怎么也不能够分开的,也是无法分开的。
    随着远处的人越来越近,许言嘴角的笑意却也越来越大。
    她含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担架上,白色布下面盖着的人,此时她的眼中只有许诺,除了许诺,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刚下过雨,路滑,不好走,再加上还有个沟需要翻越,所以等那几个人走过来,来到萧寒和许言跟前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萧寒没有上前,只是看了一眼担架上白布盖着的人,然后就看向了许言。
    许言脸上的笑很明媚,放佛此时许诺就在她身边那样的欣喜。
    她一步步朝着许诺走去,步子很轻,很慢。
    抬着许诺的人将他缓缓放下,然后就转身去了远的地方等候。
    他们是萧寒的保镖,懂得自己什么该听到,什么不该听到。
    许言来到地上盖着白布的人身边,缓缓蹲下身,伸出手。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盖在那人脸上的白布的时候,萧寒出声,“许言,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许诺瞒了所有的人。”
    许言浑身一颤,手颤抖着收回去,然后缓缓抬头去看萧寒。
    “你站起来,我跟你说。”
    许言摇摇头,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才有声音艰难地从喉咙发出来,“没关系萧先生,你说。”
    “许诺在自首前去过一趟医院,做了检查,他的腿曾经受过伤,大概是没有及时的治疗,医院的检查结果是骨癌晚期,我想,这也是他放弃生存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看起来极其平静的许言,却在听到萧寒说了这些话后,眼中的那些泪,毫无预兆地就奔涌而出,就像是堤坝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激烈。
    她放佛是没有听清楚萧寒的话似的,歪着头,黛眉微微的蹙起,干涩的唇片慢慢启开,“你……说什么?”
    萧寒抿了抿嘴唇,现实真的很残忍,可却不得不去面对。
    即便是硬着头皮,即便是不愿意去面对,那也总要去面对。
    他看着许言的样子,看着这样一个柔弱而又倔强坚强的女人,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这么多年来,除了苏言溪,他没有因为哪个女人而揪心过,许言是例外的那个。
    身为一个男人,其实他是想给她一个拥抱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在死撑着,死命地撑着。
    她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可她却倔强地一直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
    她是令人心疼的,也令人心痛的。
    可他却不能够,因为她不需要。
    萧寒望向远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等他去医院检查,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他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即便是他不自首,这就这几天的日子了。”
    许言猛地就咬住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就咬出了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没有再看萧寒,而是扭回头,放佛是体内憋着一股气,她用力地抬起手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卯足劲,她一下子就掀开了盖在许诺脸上的白布。
    如果说刚才许言是生气,气许诺都已经到了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却不愿意让她陪着。
    那么此时,看着安静地躺在她面前,已经瘦得都不能够称之为一个人的许诺,她所有的伪装,心里所有的怨和委屈,统统都被她抛开了,因为看着这样的许诺,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这么多年,虽然许诺一直也不是那种胖胖的,可也从来没有瘦成过这个样子。
    瘦骨嶙峋,她曾经只觉得这是一个成语。
    可是如今,这却是她的许诺。
    “许诺……”她喃喃自语,颤抖着手,都不敢去碰触他的这张脸。
    她的手,抖得厉害,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得了什么病一样。
    天没有下雨,可她的泪却如同大雨而落。
    那些豆大的眼泪,一颗接连一颗地落在许诺已经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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