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第49章(月光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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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属于赵香侬和自己父亲约定的最后一天,她和宋玉泽一起出现在花滑中心,他们一前一后走进花滑中心,来的路上赵香侬坐在宋玉泽的机车上,迎着初初升起的日光她的心里有淡淡的喜悦,今天她要为宋玉泽做一件事情。
    花滑中心的人没有对一前一后进来的他们表示出任何怀疑,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住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共用一个房间,同睡在一张床上在暗沉的夜里做着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和之前一样他们各做各的事情,偶尔会因为彼此分到的工作有短暂的交流。
    午餐过后赵香侬抱着一大堆东西进入堆放杂物的仓库,一进入仓库就碰到宋玉泽和另外一名义工迎面而来,赵香侬低下头,“我帮你”宋玉泽声音自然动作也很自然的分走她手上快要遮挡到她脸上的大堆杂物。
    “谢谢。”赵香侬的这句谢谢很是不自然,她和宋玉泽肩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把那些杂物放在应该放地方,赵香侬刚刚直起腰时就被宋玉泽的身体挡住。
    借着那些杂物所堆积出来的障碍,宋玉泽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目的非常明确,拽住她的柔软部位,手掌在两边分别试探着,最终选择专注于其中的一边,手掌摊开把全部掌握在他的手掌心里,随意的捏出他所想要的形状。
    “你疯了,这里有人。”赵香侬低低警告着他。
    她的警告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倒是手掌力道加大了,那双想要把他的手随着他手掌力道所带出来的躁动也只能轻轻的搁在他的手臂上,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着他们不被发现。
    又有人进来了,而且从说话声音和脚步声音可以判断出他们正往着这边来。
    “宋玉泽。”她低声哀求着。
    最后狠狠的带着恶作剧般的抓了一把,疼得她直吸气,那一下之后他的手终于离开了。
    胸衣的暗扣刚刚扣好,女声清脆的声音带着惊喜“阿宋”然后,是装模作样的柔弱声音“阿宋,我正在到处找你,阿宋,你一定要帮我。”
    隔着镜片赵香侬带着警告性质的目光对着宋玉泽射去。
    赵香侬很满意的离开仓库,宋玉泽很听她的话,这几天花滑中心的姑娘个个垂头丧气,她们发现她们的浪漫骑士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她们提出的帮助请求,这样一来她们就失去了任何和阿宋独处的机会了。
    下意识间,钟科放缓了脚步,那个靠在墙上在抽烟脸望着天空的年轻男人一下子让他不知道怎么的心头一怔,就觉得在这暮色将近无人的区域里,属于那个年轻男人所呈现出来的是好他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状态。
    此时此刻,在宋玉泽的身上硬生生扯出了两个极端:热带和极地,一端代表着阳光向阳一端代表着幽深封闭。
    还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钟科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阿宋?”
    拿着烟的手指顿了顿,脸朝向他,微笑,手垂下,在手垂下的时候那根只剩下半截的烟蒂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漂亮男孩烟蒂弹出的手势优美潇洒,连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
    身体离开了墙壁朝着他走来,停在他面前,扬起嘴角:“钟叔。”
    宋玉泽明亮的眼神都要让钟科怀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出问题了?一时之间他不由自主的想在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找出点什么。
    “钟叔。”他第二次叫他:“或许,找我有事?”
    这时,钟科才想起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数个钟头前赵香侬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嬉皮笑脸的“钟叔,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从铺天盖地关于赵家继承人逃婚的报道到四眼妹阿侬和浪漫骑士阿宋一前一后出现在花滑中心时,钟科就猜到了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目送着宋玉泽的背影消失,钟科目光落在刚刚宋玉泽站着的地方,那个时候的宋玉泽一动也不动的到底在看什么?
    带着那么点好奇心钟科用和宋玉泽刚刚一模一样的姿势靠在了墙上,然后,抬头,眼及之处是苍白的天色,即将到来的暮色让那方天空死气沉沉得就像是死人的脸。
    死人的脸?这个意识不由自主的让钟科打了一个冷战,低头,他看到了一边的数十个烟头,由那些烟头计算出来的时间可以猜出来宋玉泽在这里呆了很久,钟科努力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宋玉泽时的情节。
    一张漂亮到足以让人觉得自卑的脸,刚刚新奥尔良来到芝加哥,有热爱花滑死于意外的朋友。
    钟科记得那时他还随口对着宋玉泽问出这么一句“是不是你的朋友也曾经在这里训练过?”当时宋玉泽是怎么回答来着,嗯,对了,那时他只是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很快转移了话题。
    沉默?或许宋玉泽的朋友曾经在这里训练过?钟科心里一动,他记得资料库里有每一位来到这里训练的队员名单。
    宋玉泽站在台下,周末期间总是会充斥着各种各样冰刀刮过冰面的声音的中心场地此时此刻空无一人,周遭的灯光被全部被熄灭,唯一留着的是一束束投射在圆形冰面上灯光。
    周遭极为安静。
    “赵香侬。”宋玉泽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是的,他在不耐烦,是那种很容易带动他暴躁情绪的不耐烦,那种不耐烦从他离开仓库时就在他胸腔上熊熊燃烧着,类似愤怒。
    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来自于他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那一刻,也不过是指尖轻触到她的指尖,然后躁动就来了,然后本能总是先于他的思想做出一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安静的空间里回响着他的那声“赵香侬”更为不耐烦的“赵香侬”第二遍响起来。
    “赵香侬,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离开了。”
    话音刚落,灯光又暗淡了些许,最终,只剩下淡淡的银色光辉,那些银色光辉铺在冰面上,像散落在大地的月光,缓缓的,极为缓慢的音乐响起,悠远,如流水的线条,伴随着悠远缓慢的旋律的还有那声“刷——”
    带动那声“刷”是月白色的身影,月白色身影轻灵得宛如秋日的风轻轻拂过波光粼粼的海面,短暂的逗留之后踩着流水般的旋律,手缓缓的伸展。
    风扬起了扬起的裙摆到达到她的指尖,手掌向上,仿佛在等待着来到她掌心的月光,冰刀在冰面上滑行着,后退,伸展,旋转,如诗歌,如幻梦。
    当悠远的旋律被撕出一个裂口时,月光终于到达了她的掌心,可也不过是刹那的光华,还没有等她握住握牢时,它们从她的指缝里溜走。
    刹那间,黑压压的暮色铺天盖地,舞台中央的月白色身影抖动得就像一片片瑟瑟发抖的叶子,即使那般的坚持的去守候,可,冬天还是来了,叶子离开了枝头,孤零零的飘荡着,如此的渺小,让人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狂风暴雨所吞噬,可在人们以后它即将被风雨吞没时,它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悠远的旋律再次响起时有一束月光捅破天际,宛如听到了召唤,在暴风雨中艰难前行的叶子滑出了曼妙的身姿,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如风,飘远,裙摆所带动出来的,宛如轻烟。
    那片小小的叶子啊,终于等来了那一束心头上的月光。
    在哀怨的旋律中全场灯光熄灭,灯光所营造出来的旷野空无一人。
    “赵香侬。”黑暗中,宋玉泽再次听到自己在叫着这个名字,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不耐烦,而是慌张,仿佛他这个时候不叫她的话她就会像是最后的那缕月光一样消失在天际。
    缓缓的,灯光再次亮起,灯光再次亮起时,赵香侬站在舞台中央的灯光下,缓缓说着。
    “从我摔倒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没有碰过那双冰鞋。”
    “可是,宋玉泽,我怕我明年再也滑不动了,所以,想让你看看,因为那是赵香侬一生都会热爱着的东西,宋玉泽,我很遗憾,我无法在你面前跳出转体三周半的动作,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快乐,我心里很幸福,因为那个在看着的人是你。”
    宋玉泽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台下,赵香侬刚刚做了一件极为愚蠢,且自作聪明的事情,花滑,热爱,转体三周半恰恰是属于宋玉泽心中最为神圣的,不可触碰的,那些专属另外一个人。
    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的难为情:“宋玉泽,你觉得我刚刚滑得好吗?”
    “嗯!”微笑,应答:“如果很巧宋玉泽是评委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给出赵香侬最高分。”
    欢喜在她眉目蔓延开来:“刚刚给你看的是我最为喜欢的‘月光爱人’宋玉泽,第一次听到那些旋律时,我就知道,它属于我。”
    再一年来到时,当面对着被月光铺满的大西洋,宋玉泽终于明白了赵香侬为什么说‘月光爱人’属于她。
    机车再次经过那片繁华的商业街,印有赵氏百货标志仁立在最为亮眼的地方。
    赵氏百货在很多人眼里是一块金字招牌,赵家的祖辈从零开始才有了今天的赵氏百货,可,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把她的行为也和他们家的企业进行了挂钩,他们正企图给他们贴上没有诚信的商标。
    脸贴在宋玉泽的背上赵香侬凝视着赵氏的经典商标,说:宋玉泽,我明天要回去了。
    “嗯”赵香侬听到宋玉泽如是淡淡的应道。
    “宋玉泽,我记得我说过要罩着你吗的话吗?”
    “嗯。”
    “我知道你为什么晚上会偷偷躲起来抽烟,宋玉泽,你不用担心,之前说我爸爸很可怕是吓唬你的,我爸爸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疼我,我只要和他撒娇,做几件讨好他的事情就可以搞定他了。”
    在赵香侬说这些话时宋玉泽的机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另外的一辆机车,被撞到的老兄纹身都纹到了脖子上,而且身体强壮。
    不大的空间里第n次响起了女声高亢的声音“宋玉泽!你今天吃错药了?”
    在赵香侬看来宋玉泽会和人家干架是一种极为不正常的状态,而且!还是宋玉泽先挑起的事端,在商业街被撞到的那位老兄已经在她的好言劝阻下打算离开,偏偏,宋玉泽上去就给人家一记重拳,结果,双方都讨不到便宜各自挂彩,一路上宋玉泽保持着闷声不吭的状态。
    一回到家,赵香侬就拿出医用卫生箱想帮宋玉泽擦额头上的伤口,谁知,他根本不领情,手一搁,她手中的消毒液掉落在地上。
    “宋玉泽,你今天吃错药了?”赵香侬恼怒了起来。
    宋玉泽压根没有理会她的咆哮,一怒之下赵香侬弯腰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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