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第256章一种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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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你的人生,嗯——李婲憎恨地骂道:一直是在选择放弃,放弃了香港的家,放弃了过往的友人们,最后,甚至连生命中最大最深的欢愉和情爱,也要统统放弃了。
    放弃的过程会是怎样的?是否能承受的了?李婲默念道:肯定会是凄惨而黯淡的。可在放弃之前,也曾是热烈而眩目的。与涂蝶的这一段爱恋,是我青灰色的生命中难得的一点反衬吧,是刺激的热烈的,就像温暖又亲近的亲情。
    善良又美丽的李婲绝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会选择的绝情又毒辣的行动。
    只是她一个人一直在私下里默念自己能否狠心置涂蝶于死地?
    也或者就是心狠手毒了的痛彻心扉的李婲,亲自出马设计了一个阴谋诡计呢?
    正在李婲迟疑不决,想要下定决心,有一个决绝的某天深夜,涂蝶又一次醉醺醺地回家来。
    一脚踢开了李婲的卧室门,他就扑了过去,强力地撕扯开李婲的睡衣,就想要强行进入李婲。
    而正在睡梦中的李婲被惊颤到了,却又拼不过涂蝶,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完全不能自救!她彻底寒心啦,真正感受到了一种被欺凌、被侮辱、被损毁的苦难。
    这一次,涂蝶是将她彻底惹恼怒了!
    李婲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诅咒骂人的词汇都被她使用过了,也感受到了一个女人在男性面前的无奈、无助、以及微力和渺小。
    之后,涂蝶到是酣然入睡,呼噜声此起彼伏,甚是酣畅。
    李婲甚至想到了举起青瓷花瓶,敲碎这个恶毒男人的脑袋。
    但是——她还是下不了那只凶狠的手!教养与知识,也都让她警醒,不能干这种自己伤寒自己,自己将自己送进牢房的事。
    她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一只梳妆台前的青瓷花瓶,泪流满面,又浮想联翩。幻觉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头部被青花瓷大瓶子敲击得流出了一地的白花花脑浆和鲜艳红血~
    突然,李婲傻了似的,乐呵呵地狂笑了起来——
    然后,她很有些癫狂起来,一路狂奔地逃到了大客厅里。
    逃遁到客厅的李婲就在大客厅里傻了吧唧的开始了收不住的大笑,歇斯底里~
    甚至开始又唱又跳又砸又闹起来——
    涂蝶后来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但是,他懒得理睬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令人讨厌。居然,深更半夜啦,还如此居心叵测的不想叫他睡觉!
    他就将被子一蒙头,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李婲的狂乱,叫家里三个仆人都吓得跑了出来,谁也劝不住她,更拉不住她,甚至止不住她的狂笑。
    良久,李婲才感觉彻底释放了一般,大喊狂笑道:
    “呵呵——来吧!你们都来吧!看我怕不怕你们!
    来——看我砸死你——呵呵,好好,脆响,够劲!
    来——呵呵,再来一个!咣叽——好不好听?喂——好不好听?
    呵呵——来吧来吧,不好听?那我就再来个?嘣——
    呵呵,这个炸弹有威力,呵呵,来吧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过来呀——过了呀!呵呵——呵呵,看看你们谁胆敢过来!呵呵呵——
    呜呜——杀死你,你个混蛋!呵呵——”
    厨师阿雄傻看了一会儿之后,感觉今夜的阿婲太不同寻常啦,就有点害怕,更万分担心。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成了个疯子了吗?必须赶快制止她的癫狂才行呀!他慌慌张张的,本来是想按住小公主叫她安静下来就好,可是,看看他们三个人都无法按住她,甚至后来都无法靠近她啦,才突然想起来了涂蝶。
    阿雄赶忙叫住那两人,说:“看好她,别叫她自残就行,我去叫涂蝶去!”
    说完,他恐怖地看看那个癫狂中的李婲,只好慌乱地跑到楼上,敲击起涂蝶的房门,不见动静,就大胆推门一看,涂蝶居然不在啦。
    咦——他们不是一直分房而居啦吗?人呢?一想,也许今夜他又在阿婲的卧室里了吧?这个流氓!厨师阿雄愤愤想道:“看来,小公主的狂乱,又是他这个臭小子闹的!”
    他慌忙跑到李婲的卧室门前,使劲敲击房门——“咚咚——咚咚——嘣嘣——可是,依然听不到动静,他就再次猛力推开屋门一看。
    那个涂蝶依然蒙被大睡,厨师阿雄就很有点愤懑,却忍着,快步来到床前,猛力推搡被子中的那个身子骨。
    涂蝶极为不耐烦,一挥手臂,一巴掌就打在了厨师的老脸上!
    这下子可好,厨师大怒,一手捂着脸,一手仍旧推搡着涂蝶,嘴巴里却开始恶狠狠地用粤语骂道:
    “好你个狂小子!我家小公主都这样啦,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觉!真不是东西啦!
    快快——快快起来啦,送我家小公主去医院看看——
    看看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哼哼——等着——会有你好瞧的!”
    涂蝶一听,一下子就坐在了床上,大笑起来:
    “嘿嘿——我就不去——就不下楼,看你能如何我?嘿嘿——
    哼!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小跟班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胆敢要挟我?嗯——你不就是个小厨子吗?胆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睛里?
    嘿嘿——看我回头怎么掐死你!嘿嘿——有本事,你就给我来个好瞧的,叫我瞧瞧呀!嗯?”
    厨师一听,二话不再说啦,恶狠狠将枕头往涂蝶身子上一摔,大骂一声:“没良心的恶棍!等着瞧!”就立刻转身走人。
    涂蝶想:不就是个阿婲从小到大紧紧相随的香港老厨子吗?如此不把主子放在眼里,TMD——倒是我早晚得给他个厉害瞧瞧,哼——等着,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将来还不把我吃了?
    涂蝶就一拽被子,再次蒙上了被子,继续睡觉。
    虽说隐隐约约传上来李婲的呵呵哈哈的傻笑声音,以及瓷器和地面撞击的“噼里啪啦”声响——但是涂蝶下定决心:“好吧,你就闹腾吧!不就又和你同了一次房吗?至于吗?哼——老子今个就是不理睬你!”
    那个香港随过来的厨师阿雄叫着司机:“快快——立刻开车送小公主去医院!”
    很快,一辆豪华甲壳虫淡紫色小轿车驶出了灯火辉煌的别墅。
    在医院,经过一夜的折腾,医生基本确诊:抑郁症!
    厨师又一次打电话回家,涂蝶依然不肯接电话:“什么?还想指挥我?没门!告诉他,老子要休息。”
    听到女仆人回过来的口信,气得厨师阿雄一下子彻底憋不住啦。
    就在黎明时分,他拨通了香港李大芃的宅电:
    “芃哥,我是阿雄呀,不好意思啦,骚扰您休息啦!
    但是——我不得不给您电话呀!
    不好啦,不好啦,实在是有的事情啦,这个事情还得由您来做主啦,还得您来做主才行呀!
    您不知道啦,我们的阿婲小公主,现在住到医院里啦呢,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要求她立刻住院啦!
    ——您说?住,还是不住啦?”
    李大芃一听,大脑蒙啦,傻了:“什么?阿婲,抑郁症?哪个?谁抑郁症?谁?”
    厨师就大哭起来,说:
    “芃哥——芃哥啦,过去这段日子,很久很久啦,您不知道啦,都是小公主啦,都是她啦——
    一直不准我对你讲啦——真是的,小公主一直不准我,也不叫我告诉您啦,但是,现在不说不行啦,阿婲小公主的现在状态,近乎癫狂啦!
    刚刚在家里,又哭又叫又闹又笑又砸东西啦——
    我们没有办法,实在没办法啦,才被我们送她到了医院来啦!现在——
    您必须现在就选择住不住医院治啦?”
    李大芃清醒了,急忙问道:“那涂蝶呢?那小子在哪?叫他给我接电话。快——听到没?叫他来接电话!”
    厨师痛哭流涕,叫道:
    “芃哥,那个臭小子昨晚又喝醉啦,不知道怎么啦小公主,小公主就半夜里在客厅里又喊又叫,歇斯底里地狂笑,把客厅好多贵重物件都砸啦!
    实在没办法啦,我们才送她到了医院。
    涂蝶?那个混蛋——那家伙说死就是不肯来啦——还在家呢——睡大觉——啦!”
    李大芃大怒,说:
    “好好!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阿雄,我马上回去,你先让医生给阿婲安排好床位,先住着治疗着,等我过去后,她稳定啦,你们就都给我回香港来——具体事宜,等我到了再说!
    如何治疗?等我到了再细说!
    快去——告诉医生去——先住院、先稳定阿婲的情绪,我马上就到!”
    厨师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泪水,想一想,也是呀,从阿婲三岁起,厨师阿雄就一直跟在阿婲小公主身旁,绝对的嫡系部队啦。
    如今,看到小公主如此被虐待,他早就心存愤懑了!要不是小公主执意不准乱说,哼——我阿雄早就揭竿而起啦!
    现在,他终于有了一种复仇之感。
    呵呵,涂蝶,等着瞧吧,看看你个臭小子会有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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