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1章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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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景如是见是“熟人”,那就更没有必要客气了,她呛声道,“是啊,你是皇孙,撞死了人也不用偿命,当然可以负责了。”
    “那你呢?”康惜赐面无表情地反击道,“你景家害死了康尚书,不也是连句歉意的话都没有。”
    “康尚书不是我爹害死的!”景如是瞪着他,一字一句地声明道,“朝廷奈何不了真凶,便想转变舆论风向,将责任推到我爹头上,简直就是荒谬!”
    康惜赐将头转回,目视前方,那沉静的侧颜完美无瑕,却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他似乎不愿与景如是争论这个话题,“好心”提醒道:“做事不肯做绝,逼人太甚迟早自食恶果。”
    “又不着你‘关心’,景家绝对不会因为没有做过的事情遭到报应。”景如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欲转身。
    在她走出两步时,他又出声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景家的行为与侩子手无异。景如是,我曾以为你算景家之中较为明白事理的人,没想到不外如此。”
    景如是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嗤笑了一声,嘲讽道:“殿下的意思是差点受我蒙蔽啰?没想到处处算计、提防、利用我的惜殿下,竟然曾经会觉得我明白事理,那我是否应该要感到很荣幸?你若坚信景家是凶手,那就参奏皇上吧,不用跟我多费口舌。”
    说完,她不再停留,大步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马夫立即起驾。
    康惜赐也放下了深色的布帘,两车车辘相向而过。
    回到了景家,景如是强撑着的硬气才终于垮下来了,她的心里很乱,想找父亲问清楚,然而景从之此时却不在家里。
    于是,她坐在大厅里等待,期间,一直闷闷不乐,水都喝不下去。
    她并没有巢文彦和康惜赐想象地那般心安理得,尤其是经历了宋逸君的事情之后,她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死去,心底那对于死亡最深沉的恐惧感再度被唤醒。她也失去过至亲,深知其中滋味,所以即使她再怎么讨厌康世仁,都不希望害得他失去父亲。
    但她却不敢肯定景从之的想法,毕竟景家能屹立百年不倒,能在大楚只手遮天数朝数代,所用的手段有些绝对是她不愿意想象的。
    在焦躁中,景如是终于盼到了景从之归来。
    景从之在半途中就知道她回来了,所以见到她毫不意外。
    “爹——”景如是刚想开口问。
    景从之便抬手打断,淡淡说道:“跟我来书房。”
    景如是于是跟着他来到书房,当房门被关上时,她噼里啪啦像倒豆子般将心里的话快速说了出来:“爹,我知道康尚书死了,现在外面的人都传闻是景家害死了他,他们都指责你,你为何一直默不作声,任流言满天飞?”
    景从之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一枝横生出来的蔷薇,平静地答道:“我为何要作声?”
    景如是一楞,理所当然地说道:“不是你做的,你当然要出声辩解了,难道让外面的人继续误解下去吗?”
    景从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他的音色和煦如暖阳,口气却如初春般料峭,“那如果我告诉你,不是误解,又当如何?”
    “你是说真的是你杀死了康尚书?”景如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住了。
    景从之转过身来,他的面容清秀俊朗,即使已年近不惑,岁月也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一双眸子随着年月的增加日益深邃,渐渐将所有情绪都掩盖遮藏。
    “康书第是被暴民所害,怎么会是我杀了他?”景从之反问道。
    景如是听了,心里却没有松一口气,她很清楚自己父亲的为人,明着不做,但是暗地里做了多少阴暗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爹,你的意思是说,康尚书并不是你直接命人杀死的,但他的死亡却是你能预料得到的,是吗?”景如是只需要稍微想一想,便能懂得他话语中的意思。
    “难道这个结果不是你希望看到的?”景从之说道,“他家奴仆差点伤你,他女儿与你有过冲突,他儿子更试图对你下药。这样一个连儿女下人都管教不好的人,死了不正好一了百了?”
    “爹,你怎么这么说话!”景如是皱着眉头,脸色不悦,“你说的都是他身边的人做的事情,与他何干?再说,就因为小孩子之间的一点冲突,他就要死,这未免太过分了!”
    “既然你也认为是小孩子之间的冲突,那你为何当初要告知于我?”景从之反问道。
    景如是哑然,半晌才答道:“康家小姐我确实想给她点教训,因为她不尊重人命。康世仁恶毒得想对我下药,我想报复他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景家的人,理应知道景家的做事做法。”景从之的语调一直很平静,气度沉潜若海,“当你怒气冲冲地跑来找我时,你就该预料到我会如何对待康家了。你不是稚子幼童,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背负上责任。与其现在过不了所谓的良心这一坎,不如思索自己是否应该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不再执着于一时之气。”
    景如是的心脏咯噔一跳,周身温度也骤然下降了几分,景从之的话虽然无情,但绝对是一针见血、直达要害。
    她真的是愚蠢得可怕,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竟然还想着跑来质问父亲,她真的是又自私又可笑呵。
    景从之见她脸色骤白,停顿了几秒,说出了全部真相:“你与康家子女的冲突的确是为父出手的初衷,但在康书第抵达边疆时,我就已经决定不再让他回到京城。边民暴乱时,我让他身边的人说服他出城安抚民众,之后安插在迦南族中的细作煽动暴乱,令他死在了乱民之中。”
    “你怎么能这么做!”景如是震惊地抬起头来,满眼不敢置信。
    “朝堂之上,权力倾轧。党派之争,如鸠饮血。”景从之忽然走向一副悬挂在墙上的字画,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小册子,说道,“这里面记载着景家分支三百年来所有在政治争斗中死去之人的名字,没有卒年,没有记载,独独一个名字而已。他们与主家不同,其中大部分的人一生都没有参与过阴谋算计,他们只是与景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罢了。可这样的人,很多都不得善终。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被冠上了‘景’姓而已。”
    景如是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要跟她讲这些,但她没有出声,安静地听他讲下去。
    景从之将小册子锁回暗格后,转身面向景如是说道,“每一个世家背后都是用尸骨鲜血凿刻的漫漫阶梯,都有腥风血雨撰写的绵长历史。景康之争早已不是一日两日,数年来,康国舅屡次三番想整垮景家,前年盐运之事便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而我,不过是礼尚往来,回馈相赠罢了。”
    景如是知道盐运之事害死了很多人,其中便有景家一名本家长者,但以前她不过问家族事,所以知道的详情很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国舅公一手策划的。
    不过她仍然试图讲理。
    “无论康国舅做过什么事,都不应该让康尚书子承父过。而且康尚书性子温软懦弱,他根本不会对景家造成任何威胁。”
    “康家我未曾放入眼里,何来威胁之说?”景从之修眉上挑,气度镇定自负,“康书第是康家人,注定了不能平安宁静地过完一生。他懦弱胆小,对康国舅唯命是从,无一件事可自行做主,死了倒也落了个自由,不必再像傀儡般被人操控。”
    “爹,难道人命在你眼里只是政治游戏吗?只要是不同阵营的,死了就没有丝毫愧疚感吗?”景如是接受不了他的话,在她看来,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可贵的,为什么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觉得别人命如蝼蚁,可以随意剥夺了?如果死的人和她没有关系,或许她也会觉得不过是政治游戏,为官就要有随时被人暗算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是发生在她的身边时,那种感觉就不只是一句话、一个冰冷的数字而已了。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景从之告诫道,“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学会漠视和无情。”
    “那我绝对不会选这样的路。”景如是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是我的儿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景从之冷冷道,态度也十分强硬。
    “你是我爹,难道想我过不想过的生活,做不想做的事情?”景如是有些受伤,问道。
    “我说过了,你是景家人,没有选择的权力。”景从之强调道,“想与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谨记你姓景便足够。”
    景如是知道和他说不下去,心中恼怒,转身就走。
    “站住!”景从之喝道,景如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景从之走到她的面前,声音低沉如磬钟,正色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景家犹如一株大树,康家便是那众多猢狲之一,除不尽猢狲,大树迟早有一天会倒下。同情、理解是弱者才会拥有的情绪,你的犹豫自责只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灾难。而身为景家子孙,唯一的职责便是确保这棵百年大树屹立不倒,遮天蔽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过露,难道就不怕终有一日,祸从天降?”景如是不认同地反问道。
    景从之声音略有提高,他字字有力地说道,“景家本就是佞臣世家,行的就是逆天之举,还会怕这天降灾祸不成!”
    “好吧,我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但是我也坚持自己是正确的。”景如是道,“是非对错,后世自有分晓。”
    “我从不在乎别人或是后世的看法。”景从之道,“若不能流芳百世,宁可遗臭万年。”
    这一番不愉快地交谈之后,景如是连饭都没有在家吃,就回了国子监。
    她心中是有气的,即气自己也气景从之,对康家也不是出于完全的同情,毕竟康家也沾过景家的血。
    她是看不惯这世道,和现代不同,这里是权贵当道,成王败寇。她能理解,却不能接受。这就是两个时代的思想摩擦,任何一方看似都有道理,却都不能说服对方,更不能相处融洽。
    她也有些心冷,因为她一直以为景从之虽然有权臣的蛮横霸道,却是很好的人,对身边的人好,也没有做出真正罪大恶极的事。可从这件事情,她终于看到了他冷漠残忍的一面,为了自保而杀人她觉得没有问题,可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在谈笑间杀人,她却觉得难以容忍了。她做不到和一个冷血的侩子手相处一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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