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5章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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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算来,她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十三年了,当了他十三年的真闺女、假儿子,其实内心深处也把他当作亲爹了。无奈,他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不是那次时空机器失灵,穿越实验出了意外,她的脑电波根本不会与刚出生的小婴儿重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景如是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等这个错误被纠正,等博士他们找到她身处的时空,然后将她带回自己的躯壳内。所以,她不能也不敢过多地搀和这个时代的事情,因为大楚王朝已经和她所知的历史不同了,换句话说,如果以她的时空为参照系,那么现在这个时代就是时空扭曲过后的产物。如果她再继续以真实人物的身份干预历史,时空会发生更加严重的扭曲,在漫长时空回廊中,她被找到的几率就更微乎其微了。
    所以,她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存活着!
    “狎妓”事件发生后,景如是虽然大出了口恶气,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在国子监内更举步维艰了。
    收获无数白眼已成家常便饭,寝居里经常莫名其妙多出许多蟑螂、老鼠和翠绿色的草蛇,就连初一也受到牵连,他的饭菜里总会被人放入沙子、碎石等多余的“作料”。
    景如是怒了,她不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让影卫将那些多出来的东西还给它们原本的“主人”,还让初一与她同食,因为她的伙食相对还比较“安全干净”。
    但敌人太多,四面楚歌的景如是除了更加小心谨慎之外,也没有别的更有效的办法了。
    一来,她女儿身的身份不可能让影卫全天候守着,二来,接二连三的挑衅动作激起了她的斗志,康惜赐等人无非是想逼她退学,她就偏不如他们的愿,再苦再难都要留在国子监,“污染”下他们的眼睛也好。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针对她的不止有学生了——
    “‘比干剖心’是何典故?”学堂上,夫子一手执书卷,一手背负身后,他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景如是的身上,“景如是,你来作答。”
    正用手肘支着下巴,思想在开小差的景如是听到点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心里有些不爽:是她看上去真的很蠢么?这人尽皆知的故事,竟然还让她回答。
    不满归不满,在国子监内夫子最大,景如是也只好老老实实回答道:“‘比干剖心’说都是比干因不满纣王**残暴、横征暴敛,故冒死进谏,因惹恼了纣王,乃遭致剖心之祸。”
    “比干为何人?”夫子再问。
    “商朝贤臣,历史上第一个以死谏君的忠臣,被称为‘天下第一仁’。”景如是心里打了个哈欠,这种圣贤人还需要她多描述么,随便找本历史书,里面就有一大段一大段的溢美之词。
    然而夫子显然不满她的敷衍态度,眉头一皱:“尔莫非只懂照本宣科?子曰:学而不思则罔。一味读书而不思考,与朽木无异。你刚才所言众人皆知,岂可算做回答?”
    景如是一怔,这老头明显是在刁难她啊,什么叫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不能算作回答,答案只有这一个,教她如何回答出两样来?
    “无脑木偶,只会重复别人的话语罢了。”一道嘲讽声自后方传来,景如是不必回头,就知道是出自巢文彦之口,看来他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挖苦她的机会啊。
    “夫子,比干是圣贤,关于他的评价历史早已盖棺定论,我虽拾人牙慧,但也并无偏颇,如何不能算做回答?”景如是辩解道。
    “你不过是简单重复前人之语,毫无见解,如何能算做回答?”康惜赐冷冷开口,反问道。
    “孺子不可教也。”夫子失望地摇摇头,显然十分赞同康惜赐的话,他训斥景如是道,“尔每日课时神魂不定,毫无向学之心。现又诸多狡辩,不思己过。也罢,老夫就将你罚站一天,你出去罢!”
    景如是的小宇宙开始沸腾了,她看了一眼古板严肃的夫子,又用余光扫了扫幸灾乐祸的巢文彦和面无表情的康惜赐,脑中立即融会贯通了,这老顽固显然是被康惜赐收买了啊,故意找茬来罚她!
    “还不出去,没听到夫子的话吗?”薛尚德瞪着她,催促道。
    靠,真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欺负她一个人啊!
    不过,她又岂会轻易认输——
    “夫子,我要是说出新意,是不是就可以算做回答了?”景如是腰板挺得直直的,大声询问道。
    夫子没料到景如是还会“垂死挣扎”,他略一思索,兴许是断定她这种水平也说不出什么新见解来,于是点头道:“没错。”
    “那好。”景如是下巴微抬,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我认为真实的比干并不如史册记载的那般,是名大贤大仁的善臣!”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简直一派胡言!”夫子气得胡子都哆嗦了,早知道景如是敢胡言乱语,他刚才就应该把她赶出去!
    “夫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景如是早料到会是这种反应了,可她不在乎,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更会彻底颠覆他们的“三观”!“《史记》载:纣愈**不止。微子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比干曰: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于是就有了‘比干剖心’这个故事,对吗?”
    “既然尔知道《史记》载言,何敢大放厥词?”夫子怒斥。
    “可我认为《史记》写错了啊。”景如是漂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眨呀眨的,看上去既真诚又无辜。
    “太史公所写是错的,难道你说的就是对的?”巢文彦挖苦道。
    “不敢说完全正确,但是比起太史公来,我的见解更接近事实。”景如是转头望向巢文彦,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巢文彦从鼻翼里发出冷哼,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景如是也不急,她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先且不论‘成一家之言’的《史记》里面有没有夸大渲染的成分在。我们单说比干,比干之所以被称为贤臣,是因为他面对残暴不仁的商纣王,也敢据理力争、冒死进谏。他被挖了心,所以他成了大忠大义的代名词。可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一名暴君呢?如果纣王帝辛杀他是因为别的理由呢?比如比干并不是真的忠君爱国呢!”
    “放肆,愈加口无遮拦!”夫子那如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景如是,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几节,他呵斥道,“景如是,你给老夫出去!”
    “夫子,我哪里口无遮拦了?”景如是不惊不惧,答道,“是夫子你叫我讲出新意的,我不过听从你的吩咐罢了。况且,我还没讲完,就断定我所言非实,未免太过武断。如果我没记错,太祖帝可是说过‘诸子百家,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乃至兼济天下。盖文臣武将,当以圣人贤哲为镜,不拘一格,广纳百川,畅欲所言。’连太祖都教导我们要发散思维,多动脑筋思考,我说出自己的见解难道错了?”
    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夫子一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景如是,太祖是要大臣们广开言路,多提有益于民生社稷的建议。而不是教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康惜赐冷冷驳斥道。
    “哦,你怎知我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景如是长眉一挑,反驳道,“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众口一词可以混淆是非,可以熔化金属,更何况千年前的是非功过。”
    “众口一词或许能混淆是非,但片面之词更不足以为信。”康惜赐冷眸睨视着她,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即使坐着也似乎是在俯视她。他在挑衅,也在等待,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景如是讨厌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要知道,她来自比这时代发达千倍的22世纪,即使吟诗作对、卖弄文采不如他,但见识一定比他多!
    她微微侧身,直视向康惜赐,精致的唇瓣上扬起一抹弧度,双眸湛亮,她说道:“那请殿下听仔细了,判断一下究竟是否是片面之词。伊始,《尚书?武成》曰: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丞民。到了《尚书?牧誓》中,罪状便多了起来:惟妇人言是用,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再到了《尚书?泰誓》,就颇有罄竹难书之势了:作威杀戮,毒痛四海;崇信奸佞,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庙不享而《尚书》中的抨击,到了《史记》便化为史实。其中罪状描述更是洋洋洒洒数千字,生动详尽,大有太史公亲眼目睹之态。纣的罪恶在周人的《尚书》中只有六点,战国书中增加了二十七事,西汉书中增加了二十三事,于是商纣就变成了自古未有的残忍暴君了。请问这是不是所谓的:我嘴生根,你嘴发芽,他嘴开花?流言传到后面也就被认定是事实了。”
    “你不过是在强词夺理。”康惜赐的眼深邃黑湛得如一潭古井,又如浩瀚银河中的熠熠恒星,凤眸微眯,那如射线般的眸光直刺向景如是,他的语调却异常平稳,说道,“历史不因文献记载之多寡而变更,《史记》所描述纣王失德详尽,乃太史公集历代史册,归纳整理之后,丰富完善。岂是你所说的那般,乃流言变化之果!”
    “那我请问,子贡之人该当如何评价?”景如是话锋一转,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将视线从康惜赐处挪开,落到了巢文彦的身上,她微微一笑,问道,“文彦学友,你知道吗?”
    巢文彦白了她一眼,还以为她有多能言善辩,竟连子贡都不知如何评价,于是少根筋的文彦学友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子贡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卫两国之相。孔夫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位居‘孔门十哲’之一。”
    “那他说的话应该不是诳语吧?”景如是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虚心求教”道。
    “当然。”巢文彦毫不犹豫地说道。
    “《论语?子罕十九》里有一句话是子贡评价帝辛,也就是纣王受的。他是这么说的。”景如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继续说道,“‘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子贡作为孔门弟子中政治成就最高的人,以其丰富的政治经验和敏锐的政治感觉,一语道破了本质:天下之恶皆归焉,所有曾经见过的和所有能够想象到的罪恶,都‘归’纳到了帝辛头上。纣王建酒林肉池,宠信女色,囚禁贤人,残害忠良等恶行,难道没人觉得与夏桀如出一辙吗?凡桀的罪,就是纣的罪,桀纣不分,那究竟是纣在模仿桀,立志当一个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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