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77章不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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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远山坦然道:“皇上宅心仁厚,罪臣感激不尽!”说着抽出腰间佩刀就要自行了断,惊得所有人齐齐变色,康敬绎更是大叫一声:“快拦住他!”左右衙差纷纷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刀刃虽没有割断钟远山的脖子,但也在他肩上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时便喷溅出来,堂外不少胆小的妇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康敬绎咆哮道:“快传御医!”
    程奉仪分开人群上前去:“都别慌!拿干净的布巾来!”说着蹲下将钟远山的衣襟撕开,用自己的帕子按在了伤口上。
    康敬绎差点就忘了这大堂上就站着个女神医,见程奉仪指挥起抢救不慌不忙,料想钟远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算是松了口气。
    郑行川大声命令:“今日堂审到此为止,退堂!”又道,“此处人多混乱,恐冲撞了皇上和娘娘,还请皇上和娘娘暂行回避!”
    程奉仪的医术是完全信得过的,玉莹也就点点头:“那就有劳郑大人善后了。”说着便绕出桌椅,向堂后走去,康敬绎又叮嘱了几句务必要把人救活,才在杜衷全的陪伴下追了出去。
    玉莹没有走太远,就在后院里站着看荷花,明明是盛夏时节,这大理寺中的荷花却不知为何枯死了大半,仅有的几株也开得不是很好。
    “怎么在这儿站着?”康敬绎上前来与她并肩而立。
    玉莹微微一笑,说:“怎敢抛下皇上一个人先走,就在这处站着看看花而已。”
    康敬绎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并未从中读出什么不快或者别的,和往常并无太大区别,但心里仍是有点担忧,向后摆了摆手,杜衷全识趣地退远了。
    该不该问一声呢?康敬绎在犹豫,玉莹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和往常不太一样,别的且不说,光是那勾着舌头拖上街的建议,以她从前的性子,是完全不可能提出的,自己一直担心的都是她太过仁慈,然而今天玉莹竟表现出这么冷血无情的一面,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可如果问了,玉莹会不会反而觉得自己对她的做法感到不满?
    “你在生我的气吗?”他还没决定好,玉莹就倚在石栏上主动问道。
    康敬绎愣愣地摇头:“不,为何要生气?”
    玉莹出神地望着池中的残花,道:“我说要重罚钟年,你不是不赞成吗?”
    “你也是为我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康敬绎微微有些慌,辩解道,“我也想重罚他,可是方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做了,大臣和百姓们都会害怕,到时候情况可能反而会更糟。”
    他说话时,玉莹一直看着池面,不声不响,面无表情。
    康敬绎叹气道:“不过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的确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会那样想?那不太像你一贯的作风。”
    玉莹莞尔,反问道:“我不像从前那么软弱慈悲,你不喜欢了?”
    康敬绎哭笑不得道:“怎么会!我就怕你对谁都抱着三分善念,最后反而害了自己,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玉莹笑了笑,敛下眼睑,轻声说:“没什么可意外的,有些话,我迟早要说,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反对,或许还更好。”
    康敬绎一愣,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朝野关于他事事对玉莹言听计从早有非议,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竟是个傀儡?大楚的江山政权,竟是由一个女人在掌控着?皇帝登基以后不愿纳妃,是因为原配善妒?……种种猜测,从未停止,只是康敬绎一直努力将之阻隔在宫门外,不想玉莹不开心。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康敬绎有些气馁。
    “知道什么?”玉莹反而有些莫名。
    康敬绎疑惑地问:“你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故意说这种容易惹人非议的话?”
    玉莹越发云里雾中:“你说的知道到底是指什么?我是不想你被人说事事都听我的,当然要给你机会当众证明自己。”
    康敬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既感动又心酸,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感慨地道:“你为我牺牲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而我能为你做的却太少太少。”
    “没有这回事,”玉莹仰起头,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道,“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说着又忍不住有些黯然:“只可惜绿娉……”
    康敬绎也是惋惜地道:“人各有命,绿娉已经死了,我们再伤心难过也是无用,好在她总算没有冤死,该怎么追封她,等二舅养好了伤,再同他商量便是。”
    玉莹无声地点点头,闭上眼,长叹一声。
    这个聪颖灵慧、又端庄识大体的女子,终究还是没能圆她嫁给将军的美梦,或许是命中注定福薄,如果上天垂怜,只盼她来生能够心想事成,不要再被卷进这许多的无奈之中了。
    钟年瞒天过海不成,反被自己老爹揭了底,欺君、蔑君、意图造反,三大罪名落下来,原本是足以让钟家满门抄斩了,但康敬绎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朕登基还不足一年,不宜大开杀戒,何况钟家当初亦是保驾有功,怎能一竿子撩翻一船人?”散朝后,康敬绎将几名老臣召到御书房,讨论起如何处理钟家的事。
    方尚书拱手道:“皇上宅心仁厚,实属难得,可若不重办钟家,往后居功之臣纷纷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尚书则不以为然:“哪里会有这么多想要造反的人,钟年不过是个贪得无厌、鼠目寸光的小儿了,不足以为惧。况且钟远山事先被蒙在鼓里,确实不知情,晏和郡主又已经惨死,皇上若再重办钟家,天下人该怎么看皇上?”
    几名老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严惩钟家,另一派则主张宽仁以待,双方你来我往,引经据典,争得面红脖子粗,康敬绎只端着参茶不说话,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
    待老臣们都吵累了,他才说:“朕刚才听了你们说的那些话,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道理——其情可悯其罪当诛,朕说得对不对?”
    众臣一齐稽首:“皇上英明。”
    “那朕有个想法,说出来给众位卿家听一听如何?”
    “臣等洗耳恭听!”
    康敬绎把空茶盏往杜衷全手里一递,说道:“钟年撺掇静王造反,钟远山虽不知情,但子不教父之过,他也不能完全脱罪,就拟剥了他江州侯之位,调他到京城朕的脚下来做事,来给朕练兵,也算是他的本行。钟府撤下马碑,钟远山之妻张氏,也是造反的同谋,按律令也应斩首,但念在她是晏和郡主的生母,且二十几年来相夫教子亦是不易,朕就饶她一命,贬为庶人,与其娘家人有亲缘瓜葛之辈,永世不得入后宫、朝堂。”
    “谢家与叶家早有不臣之心,即日起废除谢氏皇后封号,着男的发配岭南,给傩人做奴隶,女的充教坊乐伎,如有人不服,企图反抗,再实行连坐,一人造反,全家斩首。”
    方尚书谨慎地发问:“不知皇上将钟将军召回京城后,打算封他个什么官职?”
    康敬绎支着腮帮子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随便封他个四品五品的小官做做,不会比诸位大人的乌纱帽大,这一点可以放心。”
    方尚书在内的数名三朝老臣顿时好不尴尬,一个个老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百里赞在一旁忍笑看戏,冷不防康敬绎点了他的名:“百里少师怎么看?”
    “回皇上,微臣觉得皇上的处理恰到好处,”百里赞戏谑地笑道,“恩威并施,宽严有度,与皇上圣明之君的名号实在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说着挤挤眼——又是娘娘支的招?
    康敬绎右手接过茶杯,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不全是。
    事实上玉莹是希望他把钟远山调往凉州,驻守三五年,再请回来,官复原职,只剥夺爵位,俸禄照领,这样既堵住了大臣们的嘴,又能让钟远山有效忠的机会——毕竟康敬颉还在西北边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活蹦乱跳着。
    玉莹的想法是,让钟家慢慢与皇室疏远,最后回归一个普通的家族,泯然众人也就罢了,可是康敬绎显然有另外的打算,把钟远山调到京城来,官是降了没错,但地位却升了,谁敢在天子脚下对天子的舅舅不敬?等同于变相地保了钟远山的命。
    大臣们退下后,百里赞问:“皇上,先帝逃往西北,入了凉州境内后便不知去向,皇上何不派钟将军前去肃清反贼,好让他戴罪立功?”
    “玉莹的想法和你的是一样,都觉得应该把钟远山派去凉州,”康敬绎怃然摸着粗糙的下颌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二舅他毕竟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再上阵厮杀,朕恐怕他活不到凯旋归来的那一刻。”
    百里赞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或许钟将军自己也希望能继续为皇上驰骋沙场、平定江山,皇上不如问过他自己的意思,再做决定。”
    康敬绎却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不,此事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
    百里赞不觉惊讶,觉得眼前的帝王都有些陌生了,忍不住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这么安排的用意何在?”
    康敬绎竖起最末的两根手指晃了晃,意味深长地说:“朕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刚才朕已经说过的,朕不想看到二舅死在凉州,朕相信朕的母后也不希望会有那一天,而第二个原因……”
    百里赞从他眼里看到了久违的嗜血杀意,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朕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一个说来容易做来难的词,放眼过去几千年朝代更替,每一朝的开国之君都是在马背上得了天下,可后世子孙却绝少再踏上战场——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也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穿着盔甲上去呼喊几声,敌人杀不死,还要己方劳师动众地去保护,说是添乱也不为过。
    可康敬绎与他们不同,他是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王爷,穿上龙袍就是天子,披上铠甲就是将军,在老将们纷纷告老还乡的今日,年轻的后起之秀也如雨后春笋般接连涌现,可在这些年轻一辈的武将中,却没有一个能赶得上这位年轻的君王。
    新帝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先是在朝堂上传开,然后传到民间,最后才由年娇娇传递进宫,送到玉莹的耳边。
    玉莹听了这消息,手中的绣活停了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绣了起来。
    年娇娇见她毫无反应,便伸手扯她袖子:“皇贵妃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这传闻是真的吗?皇上真的要御驾亲征?”
    玉莹微笑道:“这是前朝的事,你若想知道真假,大可问徐将军,何必来我这儿找答案。”
    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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