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46章明珠之光

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最新章节目录
   太监重新端上一盏茶,康敬颉喝了些,稍微平静下来,待郭茂读完战报,便问:“如何?”
    “回皇上,军报写得含糊不清,且有推卸责任之嫌,臣不敢说看懂了,只能略作分析,对与不对,仅供皇上参考。”郭茂交还战报,恭恭敬敬地道。
    康敬颉脸色好看了些,在龙椅中坐下:“讲。”
    郭茂一点头,开始陈说自己的理解:“宣州府一夜之间被人占领,这决不是什么妖法,而是施、荣两位将军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缘故,州府乃是一州要地,至少要派副将镇守,宣州素有大楚粮仓之称,州府的重要性尤为突出,一旦被叛军占了去,便会落得被动,粮草不足,军械短缺,如何能不败!”
    “这一点不用你说朕也知道,”康敬颉神情冷漠,“朕要知道的是他二人为何会中计,出发前朕再三叮嘱过宣州府一定要守住,难道他二人竟敢罔顾朕的命令,置宣州府于不顾,反而将重点放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城上?”
    一旁又有大臣看完战报进言道:“依微臣之见,说不定是武王在宣州府城门下搦战,荣将军不顾军纪,擅自去追才致使宣州府空无人守,信报中说了,宣州府失守,乃是荣将军不察之失,若荣将军遵照军令,固守城池,当不至于如此!”
    他话音刚落,另外又有一人附和道:“皇上,臣也是这么想,荣海将军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是皇上母舅家的表兄,在京城里张扬跋扈,肆意扰民,在军中也是不服管束,任性妄为,此次战败定是他擅离职守所致!”
    康敬颉脸色阴沉,低头不语。
    郭茂道:“皇上。”
    康敬颉心不在焉地:“你继续说。”
    郭茂长身一躬:“皇上心里是否已经认定是荣海将军失察以致战败?若皇上已有定论,那臣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康敬颉眉头猛地一皱,露出几分不快之色,但还是说:“朕不能听信一家之言,你且将你的看法说出来,是非对错,朕自会评判。”
    “是,”郭茂于是继续说,“我们暂且抛开宣州府失陷之事,再看那之后施将军的反应。荣将军与四万甘州军陷在城中,施将军是主将,手中定还有十万联军,就算再去掉战死的、投降的、逃跑的,至少也有八万人,仍然是叛军的两倍,宣州府失守,难道就不能再抢回来了吗?”
    康敬颉眉头紧锁,坐在龙椅中不知在想什么。
    郭茂又道:“宣州府失守或许是荣将军大意轻敌、擅离职守所致,但施将军手握过半的兵力,得知州府陷落却不思反攻,而是一味南逃,反而中了江州军的埋伏,皇上,臣以为……”
    他话还没说完,刚才第一个指称战败是荣海之过的大臣大步上前,打断了他:“皇上,施将军率领八万镇反军,决不可能打不过钟远山手头不到两万的江州军,一定是荣海投降了武王,供出了施将军手中的兵力和用兵习惯,才使得施将军无法回援,只能一路败逃!”
    又一人说:“臣也以为是荣海犯错在先,投敌在先,才使得施将军无力回天,皇上试想,叛军原有不到四万人,战中收编的人数虽未可知,但若加上荣海手中的四万甘州军,那就有八万之多,武王又是个能打的,虎奔关之役中能以一敌三击败北狄大将鲁巴图,若有八万兵马,试问谁还能与之抗衡!”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郭茂不悦道。
    然而这御书房中似乎人人都急着将黑锅扣给荣海,根本没人听他说的什么,一个个舌灿莲花说得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般,郭茂几次尝试辩解,都没能抢到空隙,最后只能沉默下来,不再反驳。
    康敬颉思考了很久,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方抬起头,疲惫地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朕累了。”
    众臣鞠躬告退,唯有郭茂仍旧站在原地,康敬颉语气漠然地问:“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郭茂诚恳地劝道:“皇上,武王造反,江州牧钟远山协同,那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若不及时将其剿灭,假以时日定成心腹大患!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荣将军又是难得的将才,弃不得啊!”
    康敬颉吁了一口气,望着他:“郭子偃,朕昨日听延寿宫的嬷嬷说,太后吃了你进献的天麻,头风缓解了不少。”
    郭茂悚然动容,连忙跪下:“皇上,臣一心一意效忠皇上,绝不敢有二心!皇上为武王造反之事已然操劳不已,臣听闻太后罹患头风不得安枕,心知皇上乃天下大孝之人,怕皇上再添烦心事,加之故乡兄弟恰好送了些上好的天麻,这才托人献给太后,还请皇上明鉴!”
    康敬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郭茂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郭子偃。”
    “臣在。”
    康敬颉冷冷地道:“你是个聪明人,朕就是看上了你的聪明,才破格提拔你。”
    郭茂满头大汗,竭力维持镇静,道:“皇上的知遇之恩,臣铭感于心,惟愿竭忠尽智,为皇上分忧解难,纵然如此也难报万分之一!”
    康敬颉一手掸了掸金龙皂靴的靴尖,意味深长地道:“你能有这份心,朕十分欣慰,不过有句古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只有拿捏有度、收放自如,方能成一代贤臣,你说是不是?”
    郭茂额头贴地,喟然道:“臣……谨遵皇上教诲。”
    “退下吧。”
    郭茂轻手轻脚地起身退了出去。
    龙椅旁的福德笑了:“皇上,这郭子偃也真不开窍,当皇上是傻子、看不出这战报里有蹊跷呢?这么多大人都说是荣将军的过失,就他一力维护,这不没的惹一身腥吗?”
    康敬颉哼了一声,冷笑道:“郭茂就是太聪明了,又太过喜欢卖弄,不懂得为人臣子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
    福德谄笑道:“那是自然,皇上是天子,是万民之主,做臣子的就是皇上手里的剑,胯下的马,要做的就是遵照皇上的意思办事,帮皇上去做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哪能像他这样自作主张,和皇上对着干呢,皇上说是吧?”
    “眼下还用得到他,先由得他去,”康敬颉眯起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朕一向不喜欢不听话的刀子,他若能学乖倒也罢了,若学不乖……”
    帝王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倒映在奴才谄媚的眼中。
    启圣二年七月廿日,江州牧钟远山率一万嫡系亲兵和两万刚收编的联军,将施邦则打得屁滚尿流,一路逃回了京城。
    康敬绎则在宣州境内四处攻城略地,继续收编朝廷的残余部队,加上投降的宣州军,兵力猛增至四万,再加上钟远山手中的三万人,燕州守军一万人,足足有八万之多。
    消息传到京城,无人不胆寒心惊,武王竟是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就攻占了宣州府,又有燕州这块后方和钟远山所辖的江州,足足划去了大楚五分之一的版图!
    而宣州又是大楚每年粮食、油盐、丝帛的出产大户,武王得宣州,就犹如扼住了朝廷的经济命脉,亏空的国库无力支撑再战,启圣帝康敬颉只得按下心中怒火,派人前去招安。
    宣州府内,康敬绎正坐在曾经的老丈人、如今的阶下囚谢效的官椅上,来使展开圣旨,刚以“奉天承运”开了个头,就被他劈头盖脸泼了一身的墨。
    康敬绎嚣张地道:“圣旨?本王不爱听,皇兄想说什么,直说就得了。”
    山简在一旁忍笑提醒:“王爷,谢大人用的可是宣州上好的君子墨,我听文誉说夫人从前甚是喜欢,洒了可惜了。”
    康敬绎“唔”了一声,一抬手吩咐道:“去把库房里的君子墨都打包带走。”一旁亲兵马上去办,他这才又朝来使努努嘴,“接着说,说快点,本王肚子饿了。”
    来使满头墨水,也不敢擦,将弄脏的圣旨卷卷收好,谦卑地道:“王爷,皇上说了,王爷与皇上是至亲手足,血浓于水,若是因为些个什么误会导致兄弟阋墙,轻则战火连年,殃及百姓,重则边疆失守,山河沦陷,列祖列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天下毁于一旦,何其哀矣,愿王爷能以江山社稷为重,莫再轻启战端,皇上许王爷兼任燕、宣二州州牧之职,更加封王爷为龙威武王,世袭一等公,侧妃皇甫氏为三品诰命夫人,长女康敬娴为华宁郡主……”
    康敬绎嗤之以鼻,转着一杆毛笔玩。
    “……追封王爷生母、已故孝怜皇后为元敏孝怜皇太后。”
    康敬绎手中的毛笔顿住了。
    山简马上道:“王爷!王爷,追封之事,若由王爷本人来做,那便是彰孝悌于天下,若由旁人来做,则不过是纸糊的灯笼,徒有其表,没有分毫的意义!现下我军气势如虹,正是应该一鼓作气攻入京城,以免夜长梦多!”
    康敬绎一动不动,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山简正要再劝,康敬绎竖起手掌,让他不要再说,并朝来使道:“你回去,告诉皇兄,本王会好好考虑。”
    “王爷!”
    “下去吧。”
    来使告退,山简气急败坏地道:“王爷,成大事者岂能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裹足不前?封赏之事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宣州牧也好一等公也罢,宣州都已经是王爷囊中之物了,何须他来赏赐?等王爷将来荣登大宝,这万里江山都是王爷一个人的,到时候想要如何加封生母还不都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康敬绎摇摇头:“本王不是在为这个裹足不前。”
    山简深深呼吸,按捺住心中怒焰,问道:“那敢问王爷为何不下令一口气攻陷京城,直接摘了康敬颉的九龙金冠?”
    康敬绎斜着头看他,反问:“你是想本王摘了他的皇冠,还是想本王摘了他的人头?”
    山简说不出话来了,康敬绎将桌上自己原封未动过的冷茶抓起来递过去:“喝点水,冷静冷静,再回答本王的话。”
    山简低声答是,接过冷茶,望着那姜黄色的茶汤中倒映出的自己,满脸的焦虑与烦躁。
    “本王何尝不想挥军继续西进,一口气把龙椅和江山抢过来,”康敬绎大手拍了拍官椅的扶手,声音低沉缓慢,“本王承认,在听到他说要追封本王的生母为太后时,确实心动了一下,但那不是本王勒马不前的原因。”
    康敬绎目光涣漫地看着不知何处:“你要问本王为何要休兵,本王自己……其实也说不太清,只是一种感觉,觉得眼下不能再打了。”
    山简愕然望着他,康敬绎也扭过头来看着他,嘴角隐约笑着,似乎期待他来解释一下这种“感觉”。
    的确是不宜再打了,山简心头泛起一阵苦涩,如今康敬绎虽手握三州四十余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