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26章决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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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莹一路焦急地张望,逢人就问,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他,眼看都要回到醉蝶山脚下了,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拦在道上盘查过往的行人,玉莹不敢出去,从车窗努力向外看,那攒动的人头没有一个是康敬祥。
    玉莹不禁迷惑了,难道是自己走得太快,把他甩在半道上了?还是康敬祥已经被抓了,禁军在等他们回来救人?
    农夫把马车停在距离盘查地点稍有一段距离的路边,玉莹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康敬祥,而是一群和尚。
    十几个和尚跟在身披大红袈裟的方丈身后,接受了盘查,然后徒步上了醉蝶山,玉莹呆呆地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山上有人去世了。
    大楚的丧葬习俗通常是第一天请高僧作法,第二天净身入棺,停在灵堂内七日过后,封棺下葬。能请动十几个和尚、甚至连方丈也来了的,一定是位份极高的人,玉莹心里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莫非是叶氏?
    可回想她昨日的精神劲儿,又觉得不太像是过一夜就没了的人,很可能是康敬颉追过来找不见他们,把怒火撒在了叶氏头上,这会儿请高僧来作法,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营造叶氏是病死的假象。叶氏本就病了一年多,就算说是病死了,也没有人会怀疑。
    农夫问:“夫人,还继续往前吗?这看起来像是出了大事儿啊。”
    玉莹想了想,答道:“还是进城去吧,一会儿如果有人盘问起来,就说我是你女儿,病了进城看大夫,知道吗?”
    农夫又收了她一笔钱,驾着车慢慢朝那边靠过去。
    醉蝶山下的禁军少说有一万人,见到有车辆过来,立即上前来盘问:“什么人!把车门打开!”
    农夫照着玉莹的话去说,队正打开车门,只见里面确实躺着一个年轻姑娘,头发蓬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还不时抽搐一下,像是真的病的不轻。由于不能公然说要抓的是亲弟武王,康敬颉只能告诉禁军拦住所有一对一对的年轻男女,而农夫的年纪已经四五十了,实在不符合条件,也没人想到玉莹会只身返回京城,于是竟然成功地混了过去。
    进了城以后,玉莹交代农夫在客栈等,自己则上了街。
    皇甫青泰身为太傅,当今圣上的岳父,皇甫家在京城也算是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了,但玉莹只是个被舍弃了的女儿,乍一回来,举目无亲,连该去找谁都不知道。
    回家是万万不行的,从前的闺中好友现在都是康敬颉的臣子妻,难保不会出卖她,玉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去程府试试,不管怎么说,康敬颉牺牲了程奉仪来换取和平,已经是程扈、翟让二人不共戴天的仇敌,即使帮不上忙,至少也不会把她卖了。
    程府还在,只是已然门可罗雀,管家开门一见是她,吓得差点跪下去,慌忙将人让进门,又着人去知会程扈。玉莹一边跟着管家进正堂,一边问:“程老可还好?舒锦呢?”
    管家唉声叹气地回答:“小姐这一走,老爷的身体每况日下,头发都全白了,姑爷也辞了官,在外面跟着人做生意,皇上倒是赏赐了不少东西做补偿,可是人都没了,再多的金银顶什么用啊!”
    玉莹心里也难过,正要说点什么,程扈由下人搀扶着来了。
    一年不见,程扈明显地苍老了,从前虽然须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老而不疲,而此刻站在玉莹面前的老人却是颤颤巍巍,须发尽白,面色发灰,就像一截朽木,随时会碎成粉一样。
    程扈手里拄着拐杖,对她拱了下手:“王妃别来无恙?”
    玉莹看着他这样子就觉得心酸,忙上前去帮着搀扶:“我很好,程老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二人落座后,玉莹把自己回来的原因说了,程扈精神不济,声音疲倦地道:“令弟娶汤氏的消息老夫也有所耳闻,但并不知道内情,老夫辞官以后,与朝中旧时的同僚来往的也少了,帮不了夫人什么。”
    玉莹忙道:“没有的事,我就是顺道来探望一下您。”
    程扈枯瘦的脸皮动了动,呵呵笑道:“夫人莫着急,听老夫说完,老夫已是个不中用的人,但子成与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仍有往来,老夫这就让人去叫他回来。”
    玉莹心中一阵惭愧,低声道了谢。
    程扈不时咳嗽,每次像是要把肺也一并咳出来,玉莹看着实在揪心,便问:“程老病了多久,可有看过大夫?吃的什么药?”
    一旁的丫鬟代答道:“老爷病了好几个月了,京城里好的大夫都请来看过,药吃了十几副,都不见有什么起色。唉,要是……”虽然还有后话,却很明智地没有说出口。
    要是夫人或者小姐在,多半就不会拖这么久——丫鬟想说话,玉莹心里也明白,更不忍去揭他们的伤疤,于是说:“让我瞧瞧?”
    药王康造医术盖世无双,马氏学了他**成,可惜死得早,传给女儿的也就六七成,玉莹再跟着程奉仪囫囵学一学,也就掌握了一两成,但可贵的是她记住了许多方子,给程扈切了脉,又问了丫鬟日常的一些症状,凭着记忆默写了一份药方,交给丫鬟去抓药。
    这时候翟让也赶了回来,进门一见玉莹惊得倒退了一大步:“王妃怎么会在此?”玉莹又把刚才对程扈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翟让听完又惊又疑地点点头,叹道:“皇上果然按捺不住了,本想着将王爷撵到燕州去可以一劳永逸,谁知却是放虎归山,酿下了大错。”
    “皇上现在意识到错了倒也还不晚,可惜对我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玉莹峻颜道,“静王爷半道上撇下我们逃了回来,我一路追赶却没见到他的影子,多半是被禁军给抓了回去,我从醉蝶山下过时,看到圆举寺的方丈领着十几名僧人上山去,和庆太妃说不定也已惨遭毒手。”
    翟让又是一惊:“太妃也……”
    程扈用力拍着自己大腿,痛心疾首地道:“先帝在世时我便曾进言,说太子心机太深,心眼又太小,他日若继承大统,必会在兄弟间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先帝却不信我,执意要将皇位传给皇上。现如今三王四王接连惨死,纵然先帝返生,也悔之晚矣!”
    翟让略一想,拱手对玉莹道:“王妃若不嫌弃,可暂时留住敝府,我这就去设法打听七王爷的下落。”
    “有劳翟大哥了。”玉莹满怀感激地谢过他,翟让连水也没喝一口,立刻就又出门去了。
    当晚,玉莹借住在程府,小舒锦也长大了不少,还记得她,就缠着她陪自己玩,直玩到天黑困了才被奶娘抱去休息,玉莹也终于得空,向管家打了招呼后,去了小镜轩、程奉仪出阁前住的小院。
    夜空如墨,残缺的月轮斜挂,玉莹提着灯笼慢步走上水榭,这儿是她从前每次来和程奉仪话家常的地方,晴风暖日的午后,丫鬟点上一柱檀香,她伏案抄药方,程奉仪便倚着美人靠看书或者做女红,两人随口聊聊身边的琐事,或书中的道理,颇得其乐。
    而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玉莹自己成了落魄的王妃,程奉仪更是远在长遥,不知经受怎样的苦难。乍暖还寒的风吹得灯笼摇摇晃晃,玉莹恍惚又看到她慵懒地倚在美人靠上,冲自己微笑。
    “王妃?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翟让的声音惊破了幻觉,玉莹扭头看,他正顺着回廊走过来。
    玉莹略欠了欠身:“翟大哥回来了。我还不困,就想来这里看看。”
    翟让走上水榭,双手撑在美人靠上,出神地望着幽黑的水面,说:“这地方,我之前也常来,后来慢慢地不太敢来了,来过之后,那晚上就怎么也睡不着觉。”
    “为何不敢来?”玉莹问。
    翟让自嘲地笑了笑,说:“越是怀念过去如胶似漆的时光,就越是会觉得,余生只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玉莹默然垂下眼帘,翟让叹息一声,充满了愧疚和无能为力:“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若能有王爷一半的能耐,怎会让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夺走。奉仪走后,岳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锦儿也常半夜惊厥,请了道士来做法,都说是思念成疾,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格外痛恨自己没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玉莹立刻大声,“先生说你在家乡连锄头都没怎么挥过,却要去和呼儿哈纳比拼,你已经尽力了。”
    翟让苦笑两声,并没有把她安慰的话放在心上:“我本想带着岳父和锦儿离开京城,不去看周围人同情的目光,但……皇上亲自登门道歉,说有生之年必会发兵攻打长遥,再把奉仪接回来,我同岳父商量过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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