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177:出手,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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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衍身着一袭墨色长袍,道:“消息不会有误,位置在这张图上有标注。”说着,他展开一张纸,云轻舞凑到近前,看着纸上的标图,道:“画这张图的人可有随行?”有图有个毛用啊,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按着这图上来寻找,能找到不假,但费时费力是一定的。
    “嗯。”宫衍颔首。
    云轻舞这才轻舒口气。
    巫影谷是一处深谷,因为背处山脉,所以月光永远无法照临。而血幻宫的总据点就建在这里,至今已有近六十年,其宫主换过三任。此谷与其说是山谷,倒不如说是一巨大的凹形叶片,悬挂在延绵起伏的山脉之中,下是万仞绝壁,上是千里崇山,朝云暮雨,风雪激荡。
    翠竹异树,奇花异草,四季不败。
    没有月光倾照,当夕阳沉落,这谷中就要全然陷入黑暗,然,自打血幻宫在此建立据点,修筑殿宇后,每到夜里,谷中就会亮起灯火。
    此刻,血幻宫中大殿,聚满了一众弟子,他们自成两派,手握兵器,正处于对峙状态。
    “你们眼里还有宫主吗?”
    一浑厚,中气十足的嗓音在殿内扬起:“宫主就在上面坐着,难不成你们想反了不成?”
    “齐长老,今日大家都将话说到了明处,你觉得上面那位还配做咱们的宫主吗?”说话之人中等身材,站在大殿正前方,手指坐在上面身着一袭紫色锦袍,脸带面具的男子,怒声道:“宫中历来有规定,无论是哪代宫主都不能修炼邪功,而咱们的好宫主,竟明知不可为,还命宫中的弟子帮着在各个据点秘密建造血池,并四处偷盗婴孩,此等有违天理之事,难道要我们看着不管吗?
    “木长老,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又何必咬着之前的宫规不放?”被称为齐长老的那位老者,单看其相貌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就不是个好的,他盯着木长老,道:“血幻宫现任宫主是雪宫主,他对宫规有所改动,没什么不可以的,再者,雪宫主在任以来,我宫中弟子的日子比之前要好过许多,仅仅因为修炼一套功法,就被你和方长老,宋长老指责的一无是处,要我说,你们如果不是生了二心,就是想自个做宫主,才找出这么个借口,迫雪宫主卸任。”
    血幻宫中的几大长老都是德高望重之辈,之前,彼此间相互信任,齐力处理着宫中事务,然,就在今天,赫然分成两派,一派保雪无痕继续做血幻宫的宫主,一派迫其卸任,离开血幻宫,永远不得再踏入一步。
    双方对峙一天,到此时都没出结果。
    紫衣人则坐在高位上,淡淡地看着双方舌辩,中间很少开口。
    “宫主所为,实在是有违天理,齐长劳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木长老被气得说不出话,和他一个阵营的方长老,义正言辞地回击齐长劳一句,宋长老闻言,亦道:“如果不是我等偶然间发现那座血池,还真不知道历年来婴孩失踪与咱们血幻宫有关,不知道宫主竟然为一己之私,用无辜婴孩的命来练邪功。齐长劳,你们这般维护宫主,就没有想过咱们一个据点被捣毁,是朝廷出的手?”
    齐长老一时哑舌,半晌,他神色变换,方道:“宫主今日不是说了么,往后不再修炼那门功法,再者,我最近可没听说还有婴孩失踪。”
    “错已铸成,现在才知道收手,会不会有些晚了!”木长老冷哼,带着愤怒的目光聚在高位上的紫衣人身上:“既已被朝廷盯上,我血幻宫往后如何得以保全?”齐长老嗤笑:“木长老,你敢说在宫中这么多年,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方长老,宋长老,你们敢拍着胸口说自己这一生光明磊落,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吗?”
    木长老和方长老,宋长老三人张了张嘴,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身处江湖,谁又能没杀过人?
    那死去的人,谁又能肯定地说其该死?
    见他们张嘴却说不出话,齐长老笑了笑,没再咄咄逼人,只听他道:“好了,宫主尚且年轻,一时不察做了错事,现已当着咱们大家伙的面说了,再不修炼那门功法,并且让咱们做见证,你们就别再这般疾言厉色,觉得宫主似是犯了滔天之罪一般,齐齐站出来声讨。”顿了顿,他续道:“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如果朝廷非要插手管江湖中的事,我血幻宫也不是好招惹的。”
    紫衣人坐下是盘龙交椅,看着好不气派肃穆。
    他正是血幻宫宫主雪无痕。
    静寂的大殿中,谁都没再言语,对峙的弟子们,眼里透着期待,齐将目光投向自家宫主,期待其能说一句话,这样就不用兄弟互相残杀。他们很是小心翼翼,屏住呼吸,生怕闹出一点动静,引起一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四起。
    夜色浓黑如墨,宫衍和云轻舞,以及血滴子们,无声无息解决掉了血幻宫大殿外放哨的弟子,他们打着手势散落开,将殿内的对话全然听在了耳里。
    “我先,你随后。”
    云轻舞此趟出行,自然也有另外易容。
    启用密音入耳之术,她与宫衍传了句,身如无物飘入大殿:“好一句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清冷而嘲讽的嗓音乍然在大殿中响起,诸人的目光毫无以为地循声源而望:“既知所行之事有为天理,那么就该想到朝廷会出手料理。”伴音落,云轻舞袖袍仅轻轻一拂,殿中血幻宫众弟子就倒下了一片,而她,则飘然落于殿中央。
    蓝色长袍着身,相貌普通,周身却迸发出迫人的气息。
    灯光照耀,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让人难以谛视。
    “你是谁?”能无声无息到这巫影谷,飘入血幻宫大殿,这年岁不大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路?齐长老凝向云轻舞,眼神阴冷,道:“说实话,我可以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云轻舞双手负于身后,淡淡道:“想知道?”
    “少废话!”本持兵器聚在殿中的众弟子,看到不少同伴刹那间惨死在血泊中,吓得早已向大殿两侧退避,齐长老见此情景,心中愤懑不已,这会儿又见少年完全不将自己往眼里放,愈发感到怒不可遏,他暗自运转真气到掌上,提步朝云轻舞走近:“不说是么?那就先吃点苦痛吧!”
    “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吗?”云轻舞眼神嘲弄,素手轻扬,一股霸猛劲气,如怒龙一般直击其胸口,速度之快,让齐长老根本没有出手抵挡的机会。
    齐长老张嘴“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朝着紫衣人坐的高位上飞去。
    “齐长老……”旁的几个长老见状,惊呼一声,就见自家宫主在电光火石间闪身,跟着就是“嘭”一声重响,齐长老直接砸在了那空着的座椅上。
    鲜血飞溅,座椅被毁,齐长老趴在地上,双眼圆睁,已然没了呼吸。
    看着这一幕,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诸人震惊得齐身子一震,胆小的,直接昏厥了过去。
    齐长老的修为已达合之境大圆满,面对殿中这蓝衣少年,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轻而易举毙命。
    “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云轻舞目光凛然,从木长老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雪无痕身上:“想必你就是血幻宫宫主吧?”虽是问,但她的语气却尤为肯定:“记住,血幻宫有今日之劫,是你一手造成的。”建血池,偷盗婴孩,修炼邪功,呵呵!如此恶贯满盈之人,不配活在世上!
    雪无痕与她视线相对,幽幽道:“你是朝廷中人?”
    “我的立场还不明白吗?”云轻舞眉梢上挑。
    “一定要血洗我血幻宫?”沉默半晌,雪无痕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你觉得可能吗?”云轻舞笑道:“可不可能试过才知道,出手吧!”朝殿中环视一圈,她嘴角翘起,缓声道:“看来血幻宫的精锐今日都聚集在此,很好!”解决掉在场所有人,血幻宫其他各据点,将会自动乱套,估计不用她和黑芝麻动手,便仓皇没于江湖,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雪无痕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似是要将人看穿一般:“口气倒不小。”
    “出手吧!”
    云轻舞不想废话,说着,伸手往腰间一摁,玉心就跃然于掌间。
    “杀。”雪无痕一声令下,血幻宫众弟子,以及诸位长老和护法,在生死存亡之下,持兵器围向云轻舞。也就在这时,宫衍与血滴子们从大殿不同位置,凌空而落,长剑挥出,一个个血幻宫弟子的身体被切开,大蓬的鲜血立即从他们尚在挣扎的体内涌出,激射于空,化为满空血雨。惨叫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云轻舞眸色冰冷刺骨,挥出的每一剑,就有十多个人被挑到空中,倾泻的血雨,浸到那些仍在厮杀的血幻宫弟子眼睛里,令他们既恐惧,害怕,又不得不为活命,拼死攻击那些个身形精健,身手了得的黑衣人。
    宫衍以密音传云轻舞:“你去一旁看着就好,这几个我来解决。”
    “并肩而战。”云轻舞简单回他一句,手中玉心宛若银蛇舞动,杀得好不畅快。
    雪无痕站在大殿前方的台阶上观战,看着宫中弟子,还有修为高深的长老,护法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眼中寒光闪耀,突然抬手,一道凛然劲气从袖中飞出,向云轻舞头顶击去!说时迟,那时快,云轻舞身形一闪,便躲开了他那一击。
    “出手了,那我就会会你这位血幻宫宫主。”云轻舞提气,朝雪无痕飘来。雪无痕见状,目中神光微变,提气就往飘向殿外,云轻舞凌空变换身形,紧随其后,嘲讽道:“你就这点能耐吗?”
    就在她音起的时候,雪无痕忽然回头,朝她击出一道掌风。云轻舞轻松避开,脸上笑容浮现:“拿出你的真本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笑到最后尚不可知,阁下小心闪了舌头。”雪无痕飘至殿外,悬浮于空,鼓动真气,向云轻舞发起致命攻击。云轻舞和他交手就像是玩儿,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偷盗婴孩,修炼那什么邪功?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说着,她手中利剑蓦地迸射出一道森然寒芒,只听布料划破的声音在静夜中豁然响起,随之,雪无痕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显然被云轻舞的剑气给伤到了。
    “要杀你,于我来说是眨眼间的事,可我不想那么做。”又是一道剑气迸出,雪无痕再度被刺伤,云轻舞悠悠道:“知道为什么吗?”也不要他回答,她轻飘飘地道:“因为让你痛快死去,未免太便宜你了。”
    雪无痕目眦欲裂,怒道:“你够狂妄!”云轻舞笑道:“没错,我是够狂妄,但我也有狂妄的资本。”残害不知多少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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