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十七章从精神上玩死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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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又不是担不起。不过今天……他瞟了一眼那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凳,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坐在那上面,和坐在冰块上有什么区别吗?还不如站着呢!
    “怎么,本郡主让你坐,是看得起你,还拿乔了不成?”秦绾脸色一沉。
    “不敢。”赵文正低头,但还是没动。
    “小姐说,让你坐。”执剑不耐烦了,伸手放在他肩膀上一按。
    内力轻吐,赵文正忍不住腿脚一弯,“呯”的一下就坐了下去,然后那一瞬间,他的脸色都扭曲了……
    执剑楞了一下,讪笑着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沈醉疏也不禁抽了抽嘴角,一头黑线。
    他坐在侧面,看得清楚,赵文正被压着坐下的角度实在不太好,两腿之间的那部分不小心“碰”了那么一下下,同样是男人,看着就觉得疼……
    也亏得赵文正虽然表情扭曲得不像样子,但居然没叫出声来。
    “赵大人,怎么了?”秦绾居然还问了一句,“不舒服吗?”
    “下、下官、很好。”赵文正咬牙切齿道。
    他就算再自傲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郡主,是皇亲国戚,他总不能说“我撞到那里”了吧,要是郡主在问一句“那里是哪里”,他怎么办?亵渎长乐郡主,这事就闹大了!
    “真的很好?”秦绾一脸的不相信。
    赵文正现在的脸色是绝对说不上好,但他还是硬撑着道:“很好,多谢郡主关心。”
    “那就好。”秦绾换了一副表情,微笑道,“赵大人,相信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叙旧的。”
    “……”赵文正在考虑装晕的可行性有多大。
    再叙旧下去,他都要被吹成冰棍了好吗?
    “今天是有点冷,不过赵大人能这么快就长途跋涉赶到京城,应该不是身娇体弱的是吧?”秦绾又道。
    “对啊,听说江州比京城更冷呢,是不是呀,沈公子。”荆蓝好奇地问道。
    “嗯,江州的冬天,早上起来冰棱能有半人高,有些年,大雪没过膝盖,好多民房都被埋了一半,连门都打不开,还得爬窗出去铲雪。”沈醉疏回忆了一下,又转头道,“对吧,赵伯伯?”
    “是,是的。”赵文正点点头。只要沈醉疏一开口说话,他就拎起了心。
    他确信,当年的沈醉疏应该不知道他有参与这件事的,就是不知道他这些年查到了多少,那些马贼也早就被人灭了,更加死无对证。怎么想,他都应该是没有关系的,难道他是怪自己在沈家血案后没有彻查凶手?
    想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贤侄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为什么不来找伯伯呢,想必也受了很多苦吧?”
    “还好。”沈醉疏想了想道。
    “那么,贤侄这次是想来参加恩科的吗?”赵文正又道。
    毕竟,沈家家学渊源,沈醉疏十一岁下场就考中了秀才,若是一直念书,这时候金榜题名也算正常。
    “是啊,我打算去考武举。”沈醉疏答道。
    “武、武举?”赵文正一声怪叫,目瞪口呆。
    探花沈文台的儿子说,要去考武举?还有比这更大的玩笑么!
    “沈伯伯不知道,我弃文习武了吗?”沈醉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个……”赵文正汗颜。要说最初两年他心里有鬼,还打听过沈醉疏的消息,那之后噩梦太过频繁,也逐渐淡忘了。
    “原来赵大人真的不知道啊。”秦绾一手撑着下巴,轻笑道,“沈公子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堂堂高手榜第三的七绝公子,我们摄政王殿下,可是为了报答沈公子救护青阳疫区百姓的恩德,‘特地’将赵大人提进京的呢?”
    赵文正楞了一下,随即就觉得虽然外面寒风阵阵,但自己背上却被冷汗给浸透了,再被风一吹,更加冷彻心扉。
    就算没有沈家的灭门血案,十六年不见了,沈醉疏和他的关系也不会好到特地想要“提携”他的程度啊。高手榜第三……是了,灭掉当年那些马贼的人,听说号称七绝公子,一举上了高手榜,连他当初也有耳闻。
    不对,如果沈醉疏是知道了真相想要报仇,以他的武功,这些年里刺杀他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啊!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想到这里,他才算微微安心,抬手擦了把汗。
    好冷……
    “多谢摄政王。”赵文正拱了拱手。
    “沈伯伯不觉得,应该多谢小侄吗?”沈醉疏转着手里的玄铁箫,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是,多谢贤侄。”赵文正又道。
    虽然不知道沈醉疏怎么会想起他来,不过,这个机会确实是沈醉疏给的没错,大概是……因为他想要涉足官场了,又没有靠山,所以想起他这个世伯来了?那倒有几分道理。
    “那么,人我可以带走吗?”沈醉疏问道。
    “随便。”秦绾一耸肩。
    她刚才折腾赵文正,是替蝶衣出口气,就算蝶衣不知道。不过,沈醉疏才是苦主,他愿意一个人承担哪些仇恨和责任,她没有理由阻止。
    “算了,这里也挺好的。”沈醉疏又点点头。他得承认,自己杀人是利索,不过要论怎么折磨人,他确实是不太在行,至少他肯定想不出把赵文正冻死这种死法。
    “今天驿馆里不会有别人来的。”秦绾道。
    京城的驿馆又不止一处,赵文正是她特地吩咐了放在这里的,就算还有别的进京述职的官员来得早,也会被安排在别的驿馆。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赵文正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不懂?”秦绾一挑眉,直接指指沈醉疏,“意思就是,你,归他了。”
    “啊?”赵文正傻眼。
    自己归沈醉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侄想跟伯父好好谈一下,有关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沈醉疏脸上还在笑,但那笑容也是冰冷的。
    赵文正闻言,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开了,一瞬间,一片空白,只想着: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伯父想好了怎么谈吗?或者说……伯父愿意跟沙堡主一起谈谈?”沈醉疏又道。
    “我、我是朝廷命官,一州刺史,封疆大吏!”赵文正压抑着声音道。
    “那又怎么样?”沈醉疏不解道。
    “……”赵文正哑然。
    怎么样?当然是,他不能伤害自己!可是沈醉疏现在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啊。
    “对了,这会儿也快到正午了吧,有点饿了。”秦绾忽然道。
    “小姐想要在哪里用饭?”荆蓝道。
    “沈公子不是要和赵大人叙旧吗?就在这里好了。”秦绾笑道。
    “是。”荆蓝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赵文正踌躇着不敢先开口。他不知道沈醉疏到底知道了多少,要是诈他的,他一心虚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岂非完蛋?
    沉默中,秦绾等人更是毫不着急,只留着赵文正一人在寒风里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长乐郡主驾到,虽然没说来做什么的,但驿馆的厨房不用说也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虽说是以防万一的,却也没想到郡主真要在这里用饭,顿时欢欢喜喜地给荆蓝准备了满满一托盘,直到放不下为止,还有个侍从提上了一小坛酒。
    荆蓝让人把酒给沈醉疏,自己在亭子的石桌上布菜。
    那送酒的是从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带着满腹的疑惑出去的。
    最开始看见长乐郡主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以为是赵文正犯了什么事,还担心收了他的银子会不会出问题,结果长乐郡主要请赵大人吃饭——和郡主同桌吃饭啊,那是多大的荣耀!然而,现在一看,这荣耀……爱谁要谁要吧,反正他是要不起的,光是看着就好冷啊……
    菜肴都是热腾腾刚出锅的,因为是大冬天的,汤水炖菜比较多,小炒比较少,从厨房里端过来这会儿都还冒着热气,在冬日的寒风里看起来格外暖心。
    赵文正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这都快正午了,他当然也是饿的,原本就打算数完了银票就让侍从送饭的。
    然后,就见到荆蓝摆好了两副碗筷。
    “喝不喝?”沈醉疏晃了晃酒坛。
    “来一杯,驱驱寒也好。”秦绾眼波一转,笑了起来。
    沈醉疏挑眉,手掌在酒坛边上一拍,只见一股酒线从酒坛里冒起,准确地注入杯中,竟然是滚烫的冒着热气的。
    秦绾端着酒杯,很有几分感慨。
    用内力温酒,她也能做到,但绝对没有沈醉疏那么快,何况,就看沈醉疏给自己倒的那杯酒分明是凉的就能知道,他并不是加热了整坛酒,而是酒线出坛时,只加热了这一部分,那可比瞬间加热整坛酒难多了,至少秦绾没听说过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种事。
    “炎阳七转的活用罢了。”沈醉疏不在意道。
    而听到“炎阳七转”四个字,赵文正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得慌。”秦绾慢慢啜着杯中的热酒笑道。
    荆蓝很有眼色地给他们盛了汤,炖得酥酥的嫩鸡,金黄色的鸡汤,闻一口就觉得鲜香可口。
    赵文正只觉得自己更冷了。
    原本已经快冻得麻木没知觉了,也就罢了,可眼前突然摆上了一桌子热腾腾的美酒美食,他冻僵的心又忍不住活跃起来,然而,这看得见吃不着的,偏偏还有两个人在他面前吃得香,那种反差,更是刺激得他觉得原来刚刚还不是最冷的,这还能更冷啊!
    荆蓝掩嘴偷笑不已。
    要说用刑,那绝对是执剑和唐少陵首屈一指,不过,要在精神上把人玩死,绝对没人能胜过她家小姐!
    看看赵文正那倒霉样子就知道了,至少荆蓝觉得,要她坐在这里这般受罪的话,她宁愿去奉天府坐牢的。
    “赵大人看起来不饿的样子,不怪我们在这里吃饭吧?”秦绾笑道。
    “不,不怪。”赵文正咬牙。郡主都这么说了,他能说“我很饿”,还是“我很见怪”?
    “那正好,小侄还是有很多事想要和沈伯伯聊聊的。”沈醉疏笑眯眯地一手酒坛,一手撕着个鸡腿啃,很是惬意。
    赵文正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热乎乎的鸡腿,一边催眠自己,那是冰块,是冰块,是冰……冰块个鬼啊!看起来好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汤,看起来好热乎啊!
    寒风里飘散的那一缕白色的热气,以前怎么从没觉得那是如此可爱的东西呢?
    “对了,赵大人要是闲着,本郡主这里倒也是有点东西,请赵大人看看。”秦绾示意了一下,执剑就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递了过去。
    赵文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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