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第八章重归于好·再见花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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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小青对内大女学生也是不断地寒暄。寒暄过后，小青再无话可说，只觉得自己对不住对方，有点悔罪似的对内大女学生说道：
    “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我……”
    “没事。你哥将房子租了出去，又没告诉你，这完全是由于信息不对称造成的，怪不得你。”
    “不是……”小青刚一出口就自觉失言，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对方单凭“不是”二字就能猜到她隐瞒了秘密。既已出口，若再隐瞒，刚才的悔罪就不显得真诚了。于是，小青接着往下说：
    “你不知道。你要租的那间房过去是我哥他女朋友住的。他也许是对她念念不舍才……”
    “你哥真是痴情的好男人！你俩现在分手了吗？”
    “分手了。就在去年的秋天。”
    “可否冒昧地问一下，他俩是因何分手的？我想你哥的女朋友也是个好女孩儿，才这样问。”
    小青简单地讲了小龙和田恬分手的缘由。内大女学生听后不胜感叹：
    “可惜了！一段美好的爱情，一个纯情的好女孩儿，就这样让一个惹事生非的‘富二代’给毁了。”
    小龙独坐在沙发上，对自己刚才撒下的谎言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女大学生看上去就是个温婉乖巧的女孩儿，就像田恬一样。他到现在还拿自己曾经的恋人同别的女孩儿相比。
    莫非他真的不能将她忘记？想必是的。自己刚才撒下的谎言不也正说明了这一点吗？就像离开了自己，自己的心中仍旧有一个位置永远专属于她，别的人、别的事，都丝毫不能侵犯。
    也正因为如此，自己刚才才会以撒谎为代价来捍卫那间空下的房子。
    “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你是不是还想着她，还盼着她回到你身边呢？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没有。”
    “你又撒谎。”
    “我没撒谎。”
    “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我说没撒就没撒。你让我说什么？”小龙有些生气地抬起了头，瞪着小青的双眼，猛地又转过头去。
    “好好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愿爱谁就爱谁，爱被谁欺负就被谁欺负。我又何必苦苦地去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呢？”
    “刚才的我不该对你发火。也许我还想着她，甚至还爱着她，但我不会和她好了，也不可能和她好了。”
    “想开了就好。我早说过，世上的好女孩儿多的是。我身边单身的好女孩儿也有不少。你要是想要，我随时都能给你介绍一个。”
    “算了。我这辈子是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了。”
    “刚说你开窍，却又犯起了糊涂。难道你不想结婚了？难道你想让咱武家从你这一代断了香火不成？”
    “你不也姓武吗？有你在，咱武家也断不了香火。”
    “我们女人是生香火的。传递香火得靠你们男人。”
    “你这丫头，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
    为了放松一下心情，小龙独自在中SX路上闲逛着。这条路是小龙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数月前，他和田恬一块儿在此逛街，偶然间遇到了那个破坏了他和田恬美好爱情的恶魔。
    小龙无意间来到了中SX路，也不由地想起了他和田恬间的件件往事。他毎想到这些，心里都会无比难过。难过的他就像失魂丧魄一样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正当他神思恍惚之际，他的眼前出现了田恬的身影，若有若无。起初，他以为那是他的“白日梦”或看错了。待走近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那就是田恬。
    “来逛街？”田恬也看到了小龙。自从分手后，他俩已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嗯。”
    “你今天休息？”
    “嗯。”
    “你一点没变。话还是那么少。真是惜字如金啊！”田恬笑着说。田恬的笑让小龙觉得她还是像过去一样美丽而温柔。
    “你也是。”
    “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工地。”
    “工作累吗？”
    “还行。”
    “都是我害得你。”
    “工作是我自找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怪罪自己。”
    小龙和田恬面对面站在马路的中间相互交谈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忽然朝着他俩站的位置驶来。他俩立即靠路边站过去。
    “时间还早。一块儿逛吧。”
    小龙并未应答，只是和她一块儿走着，若即若离，总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俩这样走着，让二人都想起了他们恋爱时的情形。
    他们也这样一块儿走在呼市的大街小路，只是那时的他们还手牵着手。他俩也都被骤然想起的往事阻住了言语。
    “我们已经好久都没这样一块儿走，一块儿说话了。”
    “是有些日子了。”
    “我们还会见面吗？我们还能像过去那样一块儿逛街、吃饭、说话、做好朋友吗？我是说，普通的男女朋友。”
    “当然可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现在单身还是……”
    “单身。”
    “你该给自己再找一个。你也不小了，恋爱的事千万不要一拖再拖。”
    “女朋友不是想找就能马上找到的。那要靠缘分。”
    “你现在还相信缘分？”
    “相信。”
    逛完街已近中午。田恬提议二人一块儿吃午饭，却被小龙拒绝了。小龙觉得自己再和田恬相聚下去就是在破坏她和苏子豪的感情了。他可不想像苏子豪一样第三者插足。于是，他们一起步行去了车站。
    田恬要乘坐的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她对小龙说了声“再见”就上了车。车上人很多，她只得站着。车子起动后，她又挥手向小龙道别，大有依依不舍的情味。他还看到她的微笑，就像盛开的花朵，那样美丽、灿烂、多情、温柔。
    田恬的微笑久久地定格在小龙的心间，让他深受温暖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