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第六章谈婚论嫁·关怀备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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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恬也等待着小龙的当面表白，等待着他主动和他亲近，却一直没有个结果。渐渐地，她开始对小龙写给她的情书心存疑惑。田恬暗想：他是一时冲动随便写写，还是害怕自己不同意，才不会有任何表示？她想告诉他她十分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并极为乐意做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可是，她没有对他说这些。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显得轻浮。
    小龙的情书让田恬欣喜若狂，可是他的止步不前又让她有些失望和伤感。连着好几个晚上，她都为此事睡不好觉。有的时候，她刚刚睡下，就又会被各种各样的噩梦惊醒，总地说来，不是小龙和别的女孩子好上了，就是她弃小龙而去。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睡眠不佳和工作的劳累，便忽然疾病缠身。
    田恬吃过晚饭顿觉身体不适。小龙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头疼。情急之下，小龙用手抚摸了她的额头，感到热得烫手。他说她一定是发高烧了，劝她赶快去医院。她只说自己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拗不过她，只好让小青扶她去屋里休息。她也没要小青搀扶，就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卧室。
    小龙一个人外出为田恬买退烧药。屋外的风呼呼地刮着。由于出门比较急，他也顾不得增穿衣服。刺骨的寒冷直侵他的肌骨。为了驱寒，他跑了起来。因为穿的是皮鞋，他跑着的时候感到脚部很不舒服，可是他的脸上却一直带着兴奋的笑。他感觉自己倒不像是去买药，而是在赴恋人间的约会似的，充满了无限激情和喜悦。
    买完药回来后，小青已经睡下，小龙来到田恬的门前，敲了门后，里面的人招呼他进去。
    “我给你买了药，你吃了药，再睡下，这样病会好的快一点。”
    “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小龙见屋内没有杯子也没有水，就将药先放在床头，又迅速地去客厅为田恬倒来一杯水。水很热，还冒着缕缕白烟。小龙将水杯放在一边凉着，问起了田恬的病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小龙有些不信，想伸手去再次感测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突然意识到这样做多有不妥，便将伸出的手立马收了回去，整个人因此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中。田恬看了他一眼，更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田恬似乎也猜到他的处境，便冲着他笑了一笑，想借此来打破他的尴尬处境。小龙也冲着她“嘿嘿”地笑着。
    很长一段时间，小龙并未走开，只是坐在田恬的床前，依旧笑着。田恬平躺在床上，双眼睁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小龙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喜悦和幸福。
    “你干嘛老是笑。你说话啊。”田恬忽然扭过头去，看到小龙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笑。
    “说——什——么？”小龙被田恬的话猛地一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随便说什么都行。”
    “我……”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你我又不是外人。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就赶快离开，不要打扰我睡觉。”田恬故作愤怒，后面的话竟像是气话。
    “我不走。我要看着你睡下，才会离开。”
    “我睡不着呢？”
    “那我也不睡了。我就陪着你。”
    “你这个人真傻。”小龙的憨态让田恬忍俊不禁。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