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传说》正文卷第399章：各怀鬼胎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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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城警察局。
    审讯室隔壁某办公室。
    一个胖警察盯着审讯画面：“对付这种老油条，小侯还是太嫩了，换老朱来吧。”
    愤怒的小警察被请出了审讯室，换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过来。
    “你们老大是谁？”肥头大耳的警察问赵灿光。
    “老大？他是正义的化身啊。”赵灿光斜视着这个胖警说。
    “我们能把你请到这里来，希望你能够认清形势，配合调查。说说吧，你们老板是谁？”
    赵灿光身子向后靠了靠，继续斜视着这个胖警：“认清形势？呵呵，形势大好啊，解放区的天，是明朗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赵灿光横着走调的小曲，还打着拍子。
    胖警看着赵灿光嚣张的样子，决定改变策略。
    “港岛桃花仙公司的李东文，你们李老板，你不会不认识吧？跟警察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灿光：“当然认识了。”
    赵灿光清楚，撒这种谎，没有意义。
    胖警追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赵灿光立刻警惕起来，他当然不会老实回答。
    赵灿光来开架势，一副准备好好交代的样子：“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够写一本都市了，你们只传讯我24小时，恐怕讲不完啊。”
    胖警说道：“说重点。”
    赵灿光：“那就从我上小学的时候说起吧……我这人学习成绩不太好，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找老师划重点，结果老师每次都把整本书划一遍，你特么究竟要考哪一段啊？我就头疼，然后就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老师的祖宗十八代。从此以后，就落下毛病了，一听到‘说重点’这三个字，我就头疼，就忍不住问候这人祖宗十八代。阿瑟，你刚才问的问题，也全是重点啊，你说的说重点，是想听哪一段啊？”
    胖警越听这话越不对味，你特么拐弯抹角地骂人啊！
    胖警：“我再问你一个人，谢安平，你认识吗？”
    赵灿光：“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们问的是哪个谢安平？”
    胖警：“安平物流的老板，谢安平谢老板。”
    赵灿光：“当然认识了。”
    胖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赵灿光：“这事说来就话更长了，又够写一本都市了。也是说重点吗？”
    胖警刚要说出“说重点”三个字，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这不是主动送上去找骂吗？这个家伙可太损了！
    “简单讲一下。”胖警说。
    赵灿光：“呵呵。”
    胖警：“呵呵是什么意思？”
    赵灿光：“简单讲一下的意思啊！”
    胖警决定再换一种策略。对付这种老油条，不拿出点证据来，他是不会老实招认的。
    胖警：“赵老板，别着急，我们来听一段录音。”
    旁边立刻有人放出来一段录音。
    “谢老板，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哈哈，渔帮那个老鹞子，昨晚上吊自杀了……”
    “这帮家伙垄断鹏城海鲜市场二十年，老大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是当然。咱们老大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我正在整合鹏城海鲜市场，还鹏城市民一个朗朗乾坤！”
    “我发现你有点飘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鹏城市长吗？你还是小心点吧，当心渔帮找你麻烦。”
    放完录音，胖警说：“赵老板，这声音耳熟吧？说说吧，你们老大是怎么为民除害的。你不想连累你的朋友谢老板吧？你不交代的话，我们是可以传讯他的。”
    “真够卑鄙的，你们竟然监听公民的电话！”赵灿光有些愤怒，也有些震惊。自己的电话每天都在用，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听的，在电话里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自己都记不清了。
    胖警：“现在知道我们抓你，不算冤枉了吧？录音我们还有很多呢，就先不给你播放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胖警感觉自己终于搬回了一成。
    谢安平闭着眼睛，默默回忆了一下渔帮事件的经过，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好交代了，对于老大是安排了什么人，如何砸了渔帮的夜店，如何让两人渔帮把头上吊自杀，具体细节他都是一无所知。这些事，明显是李老大安排人干的，但他也只是想当然地认为，真凭实据，连他也一点都清楚。那么，这帮警察，就更加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赵灿光猛地睁开了眼睛，条子在使诈啊，他们没有真凭实据，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谢安平定了定神，说：“我交代，我全交代。不过说了半天，口有点渴了，能来一杯茶吗？最好是我们公司的桃花仙茶，我喝习惯了。其它茶叶，我怕记不太清楚。”
    这家伙还挺矫情啊！喝茶还指名要桃花仙的。
    胖警说：“去给赵老板泡一杯桃花仙茶，不能怠慢了贵客。”
    不一会儿，一杯桃花仙茶送了过来，透明塑料杯子泡的。
    赵灿光喝了一口，很是惬意：“嗯，不错，茶是正品，杯具差了点。”
    胖警：“赵老板，别管是悲剧还是喜剧，都说说吧。”
    赵灿光又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事嘛，原本应该是个喜剧的，为啥被你们弄成悲剧了呢？”
    胖警：“想想你的朋友吧，别感慨了，快点交代吧。”
    赵灿光痛心疾首地说：“我是真心替渔帮那两位把头，感到不值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为什么那么执着，到死都放不下呢？不就是赔偿我们点钱嘛，你说他们要是听话，老老实实把钱给我们，何至于沦落到上吊自杀呢？”
    胖警：“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吧。”
    赵灿光眼睛一亮：“那就说点你们不知道的，又非常好奇想知道的。那个渔帮的老鹞子，大名林耀英，他上吊前三天，我还见过他，就在渔帮蛇嘴的堂口，据说是他们的总堂口。我们那天是去谈赔偿的，本来谈的还算顺利，老鹞子也答应赔偿了，还立了字据。哦，对了，现在字据还在我们手中呢，一个亿啊，也不算小数目了。我们约定了三天时间，还满心欢喜地等着他赔钱呢，哪成想啊，这家伙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宁可上吊自杀，也不肯赔钱……”
    赵灿光越说越兴奋，又喝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