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时代》第五十四章惊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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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的瞳孔中，之间欧小川狠狠一个顶膝，直接顶在了汉子头上，还好欧小川及时收住了力道，这才只是将他撞晕过去。
    剩下的毒蝎子和高壮大汉瞳孔也是一缩，没有这矮壮汉子帮忙，他们根本就不是欧小川的对手，毒蝎子仓皇从地上爬起来，见欧小川冷冷地盯着自己，心脏像是被欧小川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似的，很不要面子的扒开人群跑了。
    欧小川戏谑地看着还呆在原地的高壮汉子，没有去追毒蝎子。
    总不能真闹出人命吧？欧小川只判了三年，还有两年的时间就要出狱了，再说这些监狱管教的心思谁不清楚，打打闹闹让他们看看戏可以，要是真的闹出了人命，他们手中的枪可不是摆设。
    欧小川平淡地看着高壮汉子，嗤笑一声，转过头来，对着肖起笑了。
    原本他以为，肖起不会帮忙。
    肖起依旧是面色平静，目光里毫无波澜，转身走回到墙角坐下，继续半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的白云，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海水气息。
    活了二十八年，还未曾真正见过海洋，遗憾啊！出去后，第一件事情，就要去海边看看。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闪而过。见到毒蝎子都跑了，他的手下自然也没有胆量再作怪，一瘸一拐地都老老实实跑了开。
    “时间到了，回去了！”广播里催促犯人的声音和周围持枪管教的呵斥声同时响起。
    肖起和欧小川并肩，又步入了阴暗的过道，回到了101囚室。
    欧小川变戏法似的，从自己床下很奢侈地一次性翻出了两支香烟，走到肖起床边扔给了肖起一支，又擦燃了一根火柴，先给自己点上，将手中火柴递给了肖起。
    烟这种东西，是男人之间最直接有效的交流手段。
    欧小川呼出一口浊气，顿时间囚室里弥漫了一股新鲜的香烟气味，让陆续走进门来的其他人都深呼吸了起来。
    肖起却是舍不得多吐出一口烟雾，小口小口地抽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只有刚才被揍狠了的几个人在哼哼，大炮这小子也走了进来，脸上挂了点彩，嘴角红肿，右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肖起看了看自己手中还剩下的小半截香烟，却是直接递给了大炮。
    “谢谢起哥，嘿嘿！”大炮也不矫情，直接结果了香烟，比肖起还要舍不得，压根儿就不吐出一口烟雾。直到烟嘴都烧焦了，才施施然丢掉了烟头。
    其余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满脸羡慕地盯着大炮，觉得大炮脸上得意的表情很是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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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市第一监狱的其他犯人都是要去做工的，只不过重型监区的犯人都免了这一程序，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危险。
    不过肖起和欧小川算是其中的一个异数，他们被判的时间都不长，但是因为危险程度极高，依旧被关押在了这里。
    监舍的时间过得太慢，好在囚室里不知道是靠着谁的本事，居然藏了一副扑克，一群人围在大炮的床边，兴致很高地围观了起来，哪怕这是每天都在重复的事情。
    打牌的时间过得稍微快乐一些，肖起发呆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吃饭了啊！”狱警不带感情的声音准时响起，肖起没有问为什么没有早餐，从大炮手中接过了自己那一份。
    两片干干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颜色有些发黑的面包，还有几片白菜叶子。没有筷子，没有勺子。
    其实这点儿十五根本就满足不了一个正常人的需求，且不说这里面关着的好多都是大个子。
    大炮大概是想感谢肖起那小半截烟的恩情，从自己的面包片上还撤下了小半块儿递给了肖起。
    “自己吃吧！”肖起第一次主动和大炮说话。
    “嘿嘿！行。”大炮也不强求。
    吃完饭，，也没有说什么午睡，经历根本就没处释放，哪里用得着休息。欧小川笑了笑对着肖起问道：“玩会儿扑克？”
    肖起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总之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欧小川那边。
    正在和大炮斗，地主的其他两人赶紧让开了位置，欧小川、肖起、加上一个大炮，玩起了斗，地主。
    。。。。。。
    时间过得很慢，却是转眼半个月之后了。肖起的生活很规律，比这二十八年任何时候都要规律。
    每周一次放风，每天两顿饭，午餐面包加白菜，晚上白菜加面包。
    肖起的身形已经瘦了一圈，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更加深沉。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因为肖起的原因，101囚室的氛围更加柔和了，一周前同囚室年纪最大的一个犯人放了出去，又有一个年轻的新人被关了进来，听说是开夜市的，失手把一个混混打成了植物人，判了十年。
    大炮按照老规矩要给他上了一课，不过在肖起一句“算了吧”之后，就放过了年轻人。从此那个年轻人就老爱在肖起身边待着，不知道是感觉有安全感还是怎么的，不过肖起不怎么理他。
    这段时间再也没有人找过101的麻烦。
    “肖起，有人探监！”管教的声音响起，101的众人都沉默了，要说这些被关在大狱里的人，最渴望的也是最怕的那就是家人探望。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柔弱。
    肖起也难免情绪有了变化，安静地让狱警给自己戴上了手铐。跟着狱警走了出去。
    和电视里一样，隔着一扇厚厚的玻璃，外面的马依依和肖起父母只能通过电话和肖起谈话。
    半个多月以来，肖起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尽管这笑容很无奈，充满了百般情绪：“爸，妈，依依。”
    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这些天过得怎么样？有么有受欺负？”最疼肖起的还是肖母，尽管已经确定了肖起只是被判了三年，声音里却还是有些哽咽。
    “妈，没事儿的，我没受欺负，和室友相处挺好的。您别担心！”肖起笑着道。
    “肖起，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你别有心理负担，家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肖父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风度，语气一如年轻时候那般沉稳，让肖起安了心。
    马依依知道肖起通话的时间不多，把时间都让给了肖父肖母，这段时间，她憔悴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知道肖起烟瘾大，她特意带了好几条烟，又偷偷走了点关系，让狱警送到了肖起的囚室。
    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过得很快，肖起明明很想多说几句，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拜托马依依照顾好自己父母。
    马依依扶着肖母，跟在肖父后头走出了探视室，肖起看着自己父亲挺拔的身子，眼圈不争气的一红，鼻尖酸酸的。
    “爸，辛苦了！”
    肖父似乎感应到了肖起的心声，身子一顿，没有回头，他知道，只有自己坚强，肖起才能坚强。
    肖起也明白这一点，心里暗暗期盼着三年时光快点儿过去。
    擦掉眼泪，肖起踏进101，看见自己床上整齐摆放着的六条优质香烟，其他人眼睛瞪得大大地瞅着，肖起愣了愣，猜到是马依依托人带进来的，这丫头，明明不喜欢自己抽烟的。
    肖起扔了两条给欧小川，又扔了一条给大炮，自己留了两条，剩下一条，就拿给剩下那些眼巴巴看着的人分了。
    “谢谢起哥！”大炮兴奋地说道。
    “谢谢起哥”
    “谢谢起哥”
    。，，
    欧小川拆开一包，走到肖起窗边，递给肖起一支，自己叼上一支，点燃了火柴，笑着对肖起点点头，大炮也嬉皮笑脸地跑了过来，凑了个火，至于其他人，就只能舔着脸去大炮的烟头上接火了。
    “肖起，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欧小川靠在肖起的床尾，闭着眼睛，吐了一口烟雾。
    “你很想找人说话？”肖起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神秘的欧小川缓缓说道。
    “不，只是想要听听你的故事罢了，闲得无聊！”欧小川裂开嘴笑了，头上那条疤痕配上这笑容，怪矛盾的。
    “说吧，我听着！”肖起抬了抬眼皮，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以前啊一直想当一名老师，你没想到吧，我还有这么高尚的梦想，”欧小川似乎太久没有找人好好说话了，也不介意肖起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后来被送去当兵了，后来又当了特种兵，需要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那种。”
    难怪欧小川的实力那么强悍。
    “大大小小执行了好几十次任务，我的心里那个自豪啊，我可是无名英雄啊，哈哈”欧小川嘴上这样说，表情却是自嘲着。
    “可是，那一次我休假回家，我的未婚妻竟然和一个混混在我的床上，”欧小川苦笑着说道，说起这件事情，目光里至今还有森森寒意。
    “所以，你杀了他们？”肖起嘴角轻轻扯动，轻声道。
    “没有，我是军人，怎么能杀人！”欧小川语气有些冰冷，话里的意思肖起听了个明白，想杀人，却不能。
    “不过那混混竟然主动朝我出手，我没忍住，失手打死了他。”欧小川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后悔，“后来被判了个防卫过当，和你一样。判了三年。”
    “防卫过当吗？”肖起嘴角勾勒出一抹说不清意味的浅笑，低声喃喃。
    “还有两年，我就要出去了，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不出去呢，出去干嘛？”欧小川语气越来越低。
    “你呢，肖起，你不是说你也是防卫过当吗？”
    “嗯。”
    “怎么个防卫过当？”
    “一个通缉犯拿枪指着我，我先开了枪！判了三年”肖起的声音很轻，周围更加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欧小川面色也极为诧异。
    “起哥，那你怎么可能判得这么轻？”大炮也跑了过来，壮硕的身躯遮住了光线，肖起的眸子看起来更深邃了。
    “我有精神病，枪不是我的，”肖起还是这套说辞。
    欧小川满含深意地对上肖起的目光，没有多问。
    “川哥！”肖起突然目光一凛，
    “怎么？”欧小川有些奇怪，这还是肖起第一次这样叫自己。
    “教我打架吧！”
    “为什么？”
    “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是啊，有时候没有其他力量可以利用，那么就只能靠自己的拳头！
    “会很痛苦的！”
    “没事儿，就看你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