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的我们》正文卷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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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北笙果然是生我的气了。
    我从前台接回了我的行李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硕大的白色塑料袋装了整整一袋日用品。显然,他这份体贴细心是无可厚非不能苛责的,但失落和失望还是在理智控制不住的情绪里,不分伯仲的降临了。
    我厌恶的剜了一眼那个白色塑料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我对姜北笙的怀疑是一次严重的误判。
    但人的一辈子,谁还没犯过几件可笑又低级的错事呢?
    他一个心智齐全的成年人,却选择得理不饶人,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他缺乏一个男人该有的大度与雅量。所以,他生气是他的错,他不告而别是他的错,他不跟我解释同样是他的错。虽然他解释了,我也未必会听,但有的解释注定不能去纠结听与不听的问题。
    这就是女人的任性与自尊心。
    我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着购物袋,满脑子都是我无处安放的任性与自尊心。眼看就要到电梯口时,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还没问,又赶紧拖拖提提的打道回府走去了前台。
    “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一到前台,漂亮的女服务生颔首微笑道。
    我却是一愣,浑身上下只要是活着能呼吸的每一根汗毛,都小小的颤栗了一把。
    不能怪我认知狭隘,这个称呼当真不像是用来称呼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反而更像一颗水分流失到不再光鲜的大白菜,令一个心情本就沮丧到极致的女人实在不能愉快的接受。
    我勉为其难的将眼皮抬到适中位置:“809,我需要多订几天,手续是现在就办吗?”口气凉薄的问道。
    服务生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坏脾气给吓到了,讪讪一笑,却还是温柔以待:“请您稍等,我帮您查查。”
    她的稍等果然只是稍稍等了一下,很快,她就一脸困惑的抬起头来,眼神中藏着看一个患有疑难杂症病者一样的欲言又止。
    我一惊:“有什么问题吗?”
    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这个房间您真的还要再多订几天吗?”
    我点点头:“在原定基础上再加五天就行了。”
    “哦,好的。”服务生又忙不迭的低下头去,我清闲的耳朵边立刻传来一阵手指敲击电脑键盘的噼里啪啦声。
    “您好女士,我们这边已经按照您的意思重新录入了,现在跟您核对一下,从明日开始计算的话,您将定下809一个月。请问……”
    “一个月?!”我一声惊呼,失口打断服务生:“你搞错了吧,这个房间我之前才定了三天,三天加上五天总计也不过八天,你怎么算出了一个月?”
    服务生面色微微一凝:“809的客人姜先生之前确实只定了三天,但在今天下午,他亲自到前台办理了延住了手续,加上您所要求但五天,刚好一个月。”
    “呃,有这种事?”
    “从我们登记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而且,那位姜先生不但办理了延住手续,还将房间费一次性结清了。”
    “可我并不需要住这么久?”
    “姜先生临走的时候有过交代,说您大概会要住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将来北京处理一些事物,预计需要在我们酒店住十五天左右,所以,他要求将这个房间留下,不办退房手续。”
    姜北生还要来北京?他来做什么?不是说这边的公司已经处理妥当了吗?十五天,也就是半个月,从时间上来看,他要处理的事物似乎并不简单。
    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非要借一个服务生的口来告诉我?
    这是在向我抗议吗?
    就因为我对他的信任不够?
    女人矫情的时候,无非就是冲男人撒撒娇任任性;可男人矫情的时候,却用尽心机的跟女人斗智斗勇。
    以后谁要是再敢跟我说:矫情是女人专利,我一定跟他急。
    带着不省心的行李,我气急败坏的第二次离开前台,又是快到电梯口时出了幺蛾子。
    人果然不能倒霉,一倒霉,什么不期而遇的事都能乱七八糟的给遇上。
    碍于来的时候是她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不得不遵从礼尚往来的美德,皮笑肉不笑的冲她随口问了声:“晚宴上的用酒没问题吧?”
    她脸上是精致却不懂隐藏情绪的笑,那双贴着假睫毛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行李箱不放:“我记得中午你先生说过,你们是来北京度蜜月的?怎么,你们在这住得不愉快打算换一家?”
    我虽然十二万分的讨厌世俗讥笑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但从叶蓓的头发长度与见识深浅来看,似乎世俗的讥笑也不尽全然是一种讥笑。
    对待讥笑,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本来是不愉快,但让你这一问,突然就愉快了。所以我决定:不换了。”
    稍微懂得情绪控制的人,在显而易见的挑衅面前,就算要变脸也会一点一点慢慢的变,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一样,翻脸即无情。
    “我家老莫不是瞎子,他分得清年轻和衰老,漂亮与平庸。别以为他对你说过几句奉承话,就对你真的余情未了。我家老莫之前就跟我说过,他第一段婚姻不到三个月就离了,全是拜他的前女友所赐。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怪过他的前妻,却对这个前女友一直记恨于心。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个前女友,对吧?”
    恨的最高境界,是恨之入骨,如果有人不但将这份恨刻入骨髓不忘,且还十年如一日的图谋报复,那他一定是疯了,疯到为了祭奠这份恨,要让自己要让对方不得善终。
    叶蓓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
    莫佳今天的所作所为果然是为了拆散我已有的家庭和婚姻。
    我禁不住一声冷笑,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否认:“这么说来,你是在没有见过他前妻的前提下,毫无根据的给了我这个前女友的身份?”
    叶蓓的简单,正如我所料,完全猜不透这句本就模棱两可的话到底藏了几分真几分假。
    她垂放在旗袍中缝的五根手指,用力且愤怒曲扭在了一起,粗粗看去,像一个大麻花。
    “哼,老莫前妻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他们通过电话,你们今天见面不是说了吗,彼此之间已有许多年不曾联系过?再说了,老莫跟前妻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得就像跟我们家保洁阿姨在说话。”
    “呃,是吗?”我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莫佳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怎么就娶了个说话不严谨的老婆?”
    叶蓓身子一僵,我笑了:“叶蓓,以后如果要警告别的女人不要打你老公的主意,你最好先想明白,话要怎么说?千万别把你老公对她的恨说成了念念不忘。”
    说完,我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隔着一扇电梯门的距离,叶蓓傻傻的没有动,三秒之后,那张漂亮又惊慌失措的脸被厚重的电梯门关在了外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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