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玩家》作品正文卷第二十一章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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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擦！咔擦！”
    猫科动物的锐齿啃咬着骨头，发出着咔嚓咔嚓的艰涩声响。楚航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到皱成一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带凶光地看着眼前阴森笑着的猫脸老太。
    无力！
    虚弱！
    楚航的身体已经
    到达了极限，已经无力再支撑了下去。而那猫脸老太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她佝偻着背，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猫咪，整个又朝着楚航扑了过来。
    楚航眼睁睁地看着猫脸老太以不符合老年人的速度与力量，一把将自己的扑到在地，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猫脸老太那张猫脸下呼出的带着血腥味的热气。
    而那猫脸老太那带着倒刺的舌头，呲啦一声，伴随着刺耳的穿透声，猫脸老太那尖细的舌头直接划破了楚航的皮肤，带下一粒粒的血珠。
    “动起来啊！可恶”
    疲惫的肌肉就算还能够行动，在整个猫脸老太的体重和力量压制的双重作用下，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楚航尽管已经竭尽全力想要让自己的肌肉充血，使得自己能够反抗一下，但是也不过使得他能够稍微移动一下。
    他还是保持着那副被扑到的样子，僵直着身躯，一动也无法行动。
    楚航力竭而无法行动
    ，但是猫脸老太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楚航脸皮上滴落的血珠散发的血腥味反而更加刺激了它的兽性。
    猫脸老太的习惯性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一双竖瞳却丝毫不放开地仔细看着楚航。虽然说这个猎物不逃跑，让它捕猎的兴趣少了几分，但是他还是对于这个营养极为丰富的猎物十分满意。
    猫科动物最喜欢在彻底杀死猎物前，玩弄猎物一段时间，但是猫脸老太可不是这么做的。它虽然长着一张猫脸，但是对于捕食效率的追求，让它直接露出了锋利地三角形尖齿，一口朝着楚航的脸颊咬了下去。
    无边无际的痛楚！
    那猫脸老太的牙齿上似乎带着某种神经毒素，让楚航不但没有昏死过去，反而神智更加清醒了，连同着痛楚也放大了好几倍。
    鲜血淋漓淌下，顺着楚航的脖颈一路滑落，厨房竭力转动眼珠，拼了命地想要让自己的身体移动起来。
    却只闻见了一股子腥臭味道，伴随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干枯褶皱的皮肤的视觉冲击，以及脸颊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轰！”
    危急时刻，楚航眉心处的那一条细缝又有着要睁开的趋势，散发着不想气息的眼睛轰然睁开，黑色的血液从裂开的缝隙中流淌低落。
    两道黑色的勾玉像是刚刚从冰冻的状态中解封一样，开始缓缓地转动，妖异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撞上了猫脸老太。
    楚航发出着凄惨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被撕开了，从眉心处流淌滴落的鲜血就这么顺着脑门和鼻尖，流落到他的眼睛里，整个世界似乎都戴上了一层血色。
    这种视野感觉十分奇妙，楚航能够同时控制着两种视角方向，眉心处一个，自己的双眼一个，两者相互交织。
    不过，楚航现在的状态可不算太好，双眼都染上了一层血色，连带着他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问道自己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咸甜的血腥味更是刺激了他对于活下去的渴望，写轮眼的双勾玉转动的愈发快了。
    “刚才你吃的很爽对吧？”
    楚航捂着自己的眼睛，眉心处的写轮眼却缓缓地转动着，猫脸老太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子上等猎人对待猎物的压迫感。
    野兽的本能让它瞬间想要逃离这里，但是混杂了人性的它又有点犹豫了，毕竟刚才自己一直进展地十分顺利，眼看着这个猎物已经在自己的嘴边了，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它可不想就这么放掉。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呢，如果
    我活不了了，整个世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楚航用只剩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它眉心处的皮肤开始寸寸开裂，被吸干了全部的生命力。
    与此同时，一道妖异的黑色光芒从他眉心处的写轮眼中散发了出来，笼罩了周围大概五米的范围。
    不能动了！
    猫脸老太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束缚住了，一丝一毫都不能够动弹。
    而后，对面那个原本被自己压着打，下一口就咬将他吃掉的小鬼居然重新站了起来，他的手中还多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大砍刀。
    猫脸老太身上寒毛根根竖起，她喵地一声弓着背，刚想着逃跑，却发现自己居然被钉在了一个十字架上，丝毫动弹不得。
    在猫脸老太紧缩的竖瞳中，那柄大砍刀直接一刀将它的半张脸都削了下去，一时间腥臭的黑色血液乱溅，强烈的痛楚差点让猫脸老太昏迷过去。
    猫脸老太甚至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它隐隐地感觉到自己恐怕要栽在这里了，这更是让它焦躁不安。
    刚才那一刀还不算完，那同样双眼中流淌着鲜血的楚航居然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就这么凭空变出了一把尖刀，就这么对着猫脸老太最为柔弱的眼眶一把捅了进去！
    “噗！”
    尖刀的尖头直接捅穿了猫脸老太的眼眶，它的眼睛直接爆裂，鲜血和各种浆糊流淌了一地。
    这还不算完，楚航单手握着尖刀一路向下呲啦地划动着，直至将整个猫脸老太的脑袋都绞了个粉碎。
    猫脸老太如遭雷殛，它耸跨而褶皱的嘴巴半张着，杏仁色的竖瞳瞬间黯淡下去，鲜血淋漓的脑袋一歪，就此死去了。
    楚航抹了一把汗，汗水混合着脱落的头发一起，被他抹了下来。
    自己的鬼眼似乎已经进化了，不但能够捕捉到更加迅速的动作，甚至还能够释放幻术，让目标任务沉浸在其中。
    不过，以楚航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够让一个目标陷入到幻境中罢了。虽然自己头发掉了一片，寿命也不知道减少了多少，但是总归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