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帽子》正文第十三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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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奢侈品在这周围,只有那个小姑娘吃得起,她爱吃番茄味的,别的口味我也没上货。”
    “你统统装进去。”
    店主媳妇极不情愿地接过袋子,“真是个瘟神,天杀的瘟神!得了艾滋,赶紧死了得了,祸害人的玩意!”
    “小点声,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店主拎着两大袋子零食,来到老五面前,“五哥,您看够吗?”
    “女魔头爱吃的零食全在这里?”
    “全在这里,包括桶装薯片。”
    “你走吧,我有事要和老六商议,你和你媳妇躲远点。”
    “好的好的。”
    老五望了望空寥的四周,向后瞅了瞅空无一人的商店,于是,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针管,拔出针帽,熟练地扎进自己的手臂,从长期注射毒品的针孔中抽出小半管血。
    老五拿起一盒薯片,对比着包装的颜色和针管里血液的颜色,老五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我答应他们不碰你,我绝对不会碰你……可是,他们没有说过不让你尝尝我为你流的血。”
    说完,他一针扎进包装盒内。
    完事后,老五小心翼翼地将这盒做过手脚的薯片与其它零食分开放置,他又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等待女魔头的到来。
    方便回来的老六坐在原来的位置,“五哥,你今天又给我灌多了。”
    “吐啦?”
    “吐啦,胃都吐空了。”
    老六随手拿起这盒最显眼的薯片,正要拆开包装的时候,老五立即制止了他,“吐完后吃薯片刺激胃。”
    老五打开一包酒鬼花生递给老六,“吃点花生养养胃。”
    “都不知道活到哪天的人还养什么胃?我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我现在想吃薯片,我就吃。”
    老五见老六执意要打开这盒薯片,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老五啊,女魔头最爱吃这种薯片,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留一盒啊。”
    “哎呦喂,我特么是不是喝多了,听错了吧?我所认识的五哥,竟然为一个丫头片子着想!”
    老五勉强地笑着,“没有没有,我是担心咱俩把女魔头爱吃的零食都吃光了,待会她过来,啥也没有,又找咱俩麻烦。”
    “有道理。”老六冲着商店里面喊,“瘸子,出来。”
    过了片刻,店主乖乖出现在他们面前,“六哥,啥事?”
    老六将这盒薯片递给了店主,“你把这盒薯片拿走,给女魔头留着。”
    店主接过薯片,应了一声,“好的,六哥。”
    “瘸子等会儿,你把这些零食都拿回去,都给女魔头留着。”
    老五听闻,立即夺下老六手里的零食,“老六啊,这么多零食,她吃不完啊。”
    “吃不完明天吃呗。”
    “你说,女魔头整天游手好闲的,你留给她这么一大包零食,还不得全吃光啊!她现在还小,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闻言,老六开怀大笑,“我的五哥啊,你咋变了个人呢?我快认不出你了!看来这顿酒真是没白喝,地方虽然破了点,但跟你喝酒,无论在哪喝都敞亮。”
    老六拿起酒瓶,“来,今天兄弟舍命陪到底!”
    老五举起酒瓶,一边与老六喝着酒,一边示意手里捧着薯片的瘸子离开。
    两人吃着喝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变了暗。
    老五对醉得连口齿都不利索的老六说,“女魔头今天还能过来吗?”
    老六结巴地说,“现在到了晚饭点,估计……估计够呛,听说晨子风今天……出了远门,她会不会……会不会找晨子风去了。”
    “晨子风向来独来独往,他想去什么地方,女魔头不可能知道的。”
    “人俩是小两口,哪有……哪有什么秘密。”
    老五反问,“不对吧,他俩关系有这么好?”
    老六也反问,“他俩住在一起,关系……关系能不好吗?”
    “老六啊,你没发现晨子风经常发呆吗?”
    “发呆很正常啊,年轻人喜欢一个女孩不……不经常发呆吗?”
    “不对,他的呆滞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呆滞,喜欢一个人的呆滞是释放心里的激情、放大身体的感官,开心地发呆………他发呆的时候,好像在压缩自己的感情,把压缩的感情凝聚在某一个点上,忧郁地发呆。”
    说到这里,老五独饮一口酒,“他遇事表现得面不改色,可是他还是年轻啊。”
    老六抬起沉重的脑袋,瞪大迷蒙的眼睛,“你意思……你意思晨子风不喜欢女魔头?”
    “晨子风平时看女魔头的眼神,根本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眼神,即便脸上堆满了强颜欢笑,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你说得太……太玄乎了。”
    “我从来没跟你们提过,我是怎么被女魔头捅的,现在我讲给你听,你听听什么才叫做玄乎!”
    老六好奇,“你说。”
    “女魔头刚来到这里,我就对她产生了些好奇……”
    老六突然打断了他,“什么好奇,你是想……想图谋不轨吧。”
    “你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其实我只是在观察他们,通过那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女魔头是个处女。”
    “处女?不可能!”
    “白天的时候,女魔头每次洗衣服、洗床单,每次晾衣服、晾床单,我都在角落里看着,我从来没见过她用过的床单有过血色。晚上的时候,他俩睡觉总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你说,一对年轻的男女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同睡在一张床上,夜深人静,干柴遇到烈火,他俩不得是‘哼哈二将’吗?怎么会如此平静?”
    “所以你……”
    “所以我猜测,晨子风可能阳痿。得出这个结论,我趁着晨子风做工的时候,单独找了她,我问她‘你家那小子这么年轻就阳痿了,你以后的日子得多寂寞啊!哥哥我行,要不你试试’,女魔头二话没说,一刀刺向了我,我没有任何准备……当时,我还听见她变态般的笑声,她说‘我家男人可不是阳痿,他与你们这些残渣败类不一样’。”
    “如果晨子风不是阳痿,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傻啊!嘴边的肉都不吃?”
    “他不是傻,是太聪明了,他打心里不喜欢女魔头,所以他没有必要惹上麻烦……要我猜测,他非但不喜欢女魔头,他的心应该另有所属。”
    老六听闻,脑子里忽然燃起一股兴致,这股兴致冲破了他沉重的醉意,“也就是说,女魔头被他玩了!不是那个‘玩’,准确地说,女魔头被他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天天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他连碰都不想碰,”老五紧接着讽刺,“夜夜与不喜欢的女孩同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干,他真是一个正经的小子啊。”
    “要不咱哪天给晨子风下点药,看他还假正经!”
    听闻老六的话,老五想起瘸子拿走的薯片,如果女魔头吃掉这盒薯片,晨子风再和她发生性关系,这一下子便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老五瞪大了眼睛,“行,我看行。”
    老五忍不住心里的得意,大笑而道,“你的主意真不错,咱们啥时候动手?”
    老五话音刚落,一个莺啼般的叫喊自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敢!你们两个小笼包,又想挨刀子了吗?”
    ……
    平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吹动了他头上的帽子,吹散了她的长发。
    她说,“你们兄弟的确经历了很多同龄人未曾经历的磨难,你们有很多想法、很多偏见,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想的那样复杂。”
    “不要愤世嫉俗了,成人的感情可能建立在金钱之上,两小无猜的感情,与家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爱就大声说出来,恨就大声讲出来,敢爱敢恨不正是我和小雪的天真无邪!”
    “不要以为只有许诗雅值得同情,我们姐妹付出的代价只比她多,不比她少!以后,少用你那套穷酸的理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棒子打死过得比你好的人。”
    他回复,“我原以为我的周围只有许诗雅单纯,原来你们也很单纯啊。”
    “又用这个语气嘲讽我们,我真讨厌你这个语气。”
    “你们的感情也掺杂了别的东西,你们用什么样的感情对待我,我就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复你,有问题吗?”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们姐妹对你们兄弟的感情竟然和别的东西挂钩了,晨子山我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嘲讽我们姐妹傻,但绝不允许你污蔑我们别有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我真弄不明白了,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
    “我们晨家和你们林家八竿子打不到一撇子,你们的父亲为何如此关照我们?当初我们兄弟都要被校长开除,你们仅仅向他打了一通电话,就这一通电话,他便应允你们保下了我,你不觉得滑稽吗?哪怕是女儿们提出的请求,哪怕他再溺爱你们,这种涉及自己的女儿与男孩之间的事,他总得详细过问吧,他作为一个父亲,心真的那么大?天真烂漫的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如此痛快地答应你们的请求,就没有自身的利益吗?还是说,你们父女早已串通一气了。”
    她不屑一顾,“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不愧是大学毕业的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和我这个打工仔是不一样,骂人都骂得这么有水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说我们别有用意,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没有证据,你父亲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证据。”
    “说别的没有用,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他沉默一阵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蔑地笑说,“我虽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啊。”
    “证人?你的证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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