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八章随缘》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八章随缘第4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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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母亲的脸色布满了暴风雨,无话找话。
    母亲点头,然后她那双凌厉的眼睛审视着我,问道:“阿海为什么不来?吹了吗?”
    “我们分手了。”我躲避着母亲的眼睛,嗫嚅地说。
    “孩子几个月了?为什么瞒着我?”母亲将拐重重地一跺,声音高亢,愤怒。
    “妈,你怎么知道的?”我始料不及地应道。
    “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母亲激动地站起来,将手中的拐杖突然掷下我,我本能地一闪,拐重重地落在地上,愤怒的母亲猛扑过来,用巴掌狠狠打我,又用手狠狠地狞我身上的肉。
    “我叫你不要脸,我打死你,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啊,我一世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孩子都怀上了,我决不答应你们分手。”母亲下手很重,已经懵了的我由着她打骂。
    “阿海,你必须马上娶华儿。”母亲突然起身离开了我,在我还未明白过来时,她已经拨通了电话。
    我醒悟过来后急忙抢了她的手机并立即摁断,我不想再度沦落成卑微的乞讨者。
    “你这个小娼妇,你真真是我前世的冤家,想气死我啊?你为什么不肯结婚啊,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啊。”她抢回手机,准备再打电话。
    “妈,你不要找阿海了,他不要孩子了!”我哭了。
    “由他不要就不要吗?他自己的孩子他不负责吗?他敢,他必须得负责!”母亲怒吼道。
    “他叫我做掉孩子!”我哭得更加伤心了。
    “没良心的坏东西,我还治不了他啦?我们找他单位领导去!”母亲飞快地拾起拐杖,撑着拐往门口走去。我忙抱着母亲的双腿,不放她出去。
    “妈妈,太丑人了,你别去找,孩子不是他的。”我没法制止她的愤怒,又怕她去找阿海的麻烦,只得哭泣着违心地说出假话。这个曾经向大叔编造过的假故事,我为了让它逼真些,又丰盈些内容,我的目的就是断了母亲对阿海的纠缠。
    “姆妈,这世上没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子的,你女儿就是命苦,被坏人污辱,还留下孽种,阿海不愿意,毛人也不愿意。”我哭泣着却听不到母亲的任何回应,就哀哀地望向她。
    母亲似被定格般不动了,过了好久好久,她才一屁股跌落在沙发上,拐杖也在她松手的瞬间落在地上,发出砰的重响。
    “唉,那就只有一条路了,上医院吧。”母亲抹了把眼泪。
    “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说,引产有危险,我想还是生下来。”我是第一次见母亲这般六神无主,心里恐惧,说话有点结巴。
    “你是要我的老命啊!”母亲大叫一声,象头发疯好斗的公牛般,突然就用脑袋向我撞过来。她的头抵到我的肚子上,我被重力冲击到墙边,无路可走,可是母亲仍然用头疯狂地攻击我。我像个傻子般看着她的发夹叮咣一声落在地上,我呆呆地注视着她撞向我时那头蓬乱晃动的头发,我注意到她那满头青丝里竟然掺杂了许多银丝。
    “我活不下去了,我怎么活下去啊?大家都会知道这个丑事的,我一世规规矩矩,怎么就落到这个下场我想不通啊,你父亲这个短命鬼喊走就走,为了你,我没有再找我从没有与男人单独说话,这么久了,我从没有给外人留下过话柄,现在你给我来这么出,叫我怎么活啊?还是让我死了干净。”母亲说到最后,猛然间掉转了头撞向墙壁。
    我是在她第三次撞墙时才反应过来的,我死命地去抱她的头,娘儿俩因此跌坐在地。
    “妈妈,有人愿意娶我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出来的,到时你死了,孩子去哪儿找他的亲婆婆?”我泪流满面地注视着母亲那完全扭曲变形的脸,啜泣着说。
    “谁,哪个?”母亲突然苏醒过来,那双大眼死死地瞪着我。
    我说出史运来的名字,为了让母亲安心,我还说他的家境不差,有洋楼有洋车,可母亲不信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她不停地追问前因后果,我只得说了自己寻短见被周叔救了,而他热心为我张罗对象的事情。
    母亲听到我自杀事件后,整个人全垮了。
    “好死不如赖活啊,可怜的娃。”她半晌方用颤抖的嘴唇说道,她伸手为我揩去眼泪,我就势扶母亲起来,娘儿俩又坐到沙发上。
    这夜母亲是不放心地反复叮咛,她说天无绝人之路,她说我们也有狗屎运的,这屎运来就是上天的巧妙地安排,说明天无绝人之路!她交待我一定要改掉那些大脾气的臭毛病,她要我好好地把握眼前的机会。
    母亲说了许多杂乱无绪的话,我这才知道她回来时遇到包打听。她问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办酒,并说自己看不惯现在时兴将婚酒与孩子满月酒一起办的新作风。
    “妹妹,你的大肚子也藏不住,既然现在时兴孩子出生办酒,我们就不怕什么,就大大方方承认怀了孩子好了!”母亲说得斩钉截铁。
    我觉得母亲说法很有道理,既然打算以结婚的方式生孩子,那就无须遮掩了。所以周五这天,当史运来将200万元转入我行时,我也去机关群里晒单,因此得了个特等奖,造了不小的声势。
    “华姐,你男朋友好有钱哟!”隔壁办公桌的小张特意站起身,双手扶在我俩交界线的格子沿上,向我眨巴着长睫毛。
    “还好吧!”我哭笑,想来是丹广播的。
    “什么时候办酒?”她瞟瞟我肚子,问。
    “等他出来给我拖婚纱再说。”我心里叹气,可回话却是云淡风轻。
    “华姐,看不出你还是个潮流之人。”小张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不知褒贬的声音飘了过来。
    小张及同事们的关心还是让我后怕不已。我想着在去屎运来家之前,还是得好好了解下这位大龄男,我总感觉他的心理状态不正常,我疑惑他是否有点变态。
    周五晚上食堂不开餐,我想着借答谢之名请他吃晚饭。
    我才想好主意,屎运来的电话就进来了,我于是赶紧开口,他哈哈大笑说,“心有灵犀啊,我正想跟你吃晚饭呢!你选地吧!”
    我很少在外吃饭,雄伟请吃的海鲜楼是我们银行这些弱势群体消费不起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就定了四姐妹常相聚的咖啡屋。那儿有钵子饭,又有点心,特别适合谈心。
    尽管我强调在咖啡屋见面,可是出了办公楼,就见屎运来靠在白色的车身上向我挥手示意。挽着我胳膊的小张忙用手肘抵我,笑嘻嘻地望向他说,“是华姐夫不?”
    “小妹妹好,让姐夫送你一程?”屎运来一边为我拉开车门一边笑道。
    “我才不当电灯泡呢!”小张吐吐舌头扮着鬼脸跑开了。
    “这女孩子很清纯可爱。”屎运边开车边说。
    这话给我提供了便利,我说:“你怎么不找清纯可爱的小妹妹呢?”
    “我与众不同呀!”他哈哈大笑道,这话让人无法接下去。
    依旧是二号咖啡屋,这儿的服务员没变,旧人相识,熟络地打完招呼后,女服务员一个劲地向我眨左眼,我于是找个借口跟了过去。
    “姐,六号咖啡屋有你的朋友,就是上次接你们四姐妹的朋友,你要过去见面吗?”她轻声说。
    “这世界是真小。”我苦笑,“是那位长相美艳的男人吗?”
    “是的,是的,就是那位戴名表开名车的美艳男”她两眼放光但仍然知道压低嗓门。
    “他们几人?”
    “共三人。”
    “带着两位美女啰。”我笑,仿佛看到雄伟左拥右抱却排遣不了寂寞的样子。
    “姐,错了,他们是纯爷们,好像在谈公事,严肃得不得了!”她学他们拉长着脸,学他们做提眉的各种神态,这样子特别可爱。我不由得笑了,同时拍拍她的手,嘱托她不要泄露我的行迹。
    “到处识人啊!”当我再度进包间时,屎运来说。
    “你不觉得这位小妹很可爱吗?”我坐下后还在回味着她模仿人生气的怪脸。
    “可爱,女人因为可爱才美丽的。”他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单刀直入。
    “说养眼吧,当然是漂亮的,这是普通男人的通病,就如你们女人喜欢花一样的道理,只是因为外在内在条件的制约,所以他们选择伴侣时往往只能将就。”听‘屎运来’的谈吐,感觉他话语逻辑性强,思维方式清晰,并不是个犯糊涂的男人。
    “那你条件好,你的标准又是什么呢?”我不放弃心中的疑虑。
    “我条件并不好,但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从不将就。”他说。
    这大言不惭的口气让正喝茶的我呛到了,我咳咳好一阵子。
    “你不信?”他激动了,就说起了以前的家境。原来他家很穷,没有田地,只有座大荒山,他父亲见在此山种树不长,就改为山中养鸡,可是不知咋的,每年都要发鸡瘟。母亲不甘债台高筑,每日叫骂不休,简直就是家无宁日。
    “这样的条件,谁愿意嫁我?可我就是不放低标准,将我母亲气得个半死。”他回忆往事时忍俊不禁。
    “那时你就想到找个有文化有单位的夫人吗?”我故意将夫人两字咬重。
    “是的。”他满意地答。
    “为什么呢?”我不解。
    “你看我父亲,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母亲就因为没文化,没有单位,所以没有素质,一天到晚不是吵,就是骂,我可不想重复父亲的窝囊。”他说这话时,我们的钵子饭上来了。
    我边吃饭边回味着史运来的话,体会着他的成长环境,心里感慨他的不一般。只是他为什么没有血液概念呢?大多数男子老婆可以换,孩子绝对要自己的正宗的血脉。
    吃完饭后,我肚子里孩子似升胳膊蹬腿般动了下,我想起母亲昨日撞我肚子时它安如泰山的稳定,不仅问史运来道,“你真不在乎孩子不是自己的?”
    “呵呵,我说过我不是普通人,血脉不在首位,而且你既然能生,那以后再给我生个,未尝不可。我觉得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关系,这孩子就是我的福星,如果不是他,我又有什么理由走近你呢?”史运来简直就是尊活佛,话里禅意深长。
    结账时间为9点,史运来抢着买了单,那时雄伟他们仍然还在,这是服务员用眼神告诉我的。
    回到家里,我向守门的母亲报告会面情况,母亲总算长松一口气。
    “算我们走狗屎运了,你明天在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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