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八章随缘》小小鸟(长篇小说)第八章随缘第3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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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这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撒手。
    眼见大叔对我的话语只有摇头,只有叹气,着急的我就势跪在他面前,不肯起身。
    “小妹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帮不了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从地上拉直了身。
    “你这是见死不救,既然如此,刚才你又何必充好心?你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感觉自己真无赖,竟然跨上栏杆威胁起他来。
    “我们去店里喝点水吧,我口干了,也饿了。到时叔给你讲个故事,这也是我不结婚的原因。”他不由分说,拖着我走进了胖子河鱼馆。
    店里一切照旧,老板,服务员,狗都还在,笑容,问话恍如昨天,可是陪坐旁边的人却不是阿海。我撑头闭眼,不想目睹这熟悉的环境,不想自己有物是人非的凄凉惶恐之感。
    “小妹子,我不是本地人。”大叔喝着啤酒打开了话匣子。
    “嗯,听出来了。”
    “那你想知道我来这个陌生城市的原因吗?”他问。
    我叹气,心里说我哪有心情听你的故事?可是我嘴里却应声说“想知道”因为我只想哄得他开心,为我所用。
    大叔先介绍自己是哪里人,离这里有多远,我因为心思飘渺,刚开始根本没有听进去,可是渐渐地,我陷入了他的故事之中。
    这是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与女主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女主的父母在城里,因奶奶不习惯城市生活,父母特意将女主放在乡下,以慰奶奶的孤寂生活。
    乡里杂事多,煮饭的柴火,菜地里的肥料,家里的用水,件件都是体力活。奶奶年纪大了,读初中的女主,必须用柔弱的肩膀承担起祖孙俩挑柴,挑肥,挑水重任。
    这一切都由男主承担了。为了不让村里人说闲话,他大早起床,将女主家里的水缸倒满;也是趁天未亮,将茅坑里的大粪挑到菜地里,有一次,因天黑未看清,他还摔了一跤,女主在河里洗涤他的衣裤,怎么也去不了那味,最后只得挂在地坪里的柑子树上暴晒一个月去味。
    他们最喜欢上山砍柴了,这是他们最快乐的节目。
    当时不仅家里需要柴火,学校也规定每个学生必须上交柴火。
    两人上山第一件事,就是解掉捆在身上的柴刀比试谁掷得远。男主有时假意失手,柴刀就会落在女主的柴刀后面,这时女主那咯咯的笑声,让男主的心整个飞扬起来。
    上山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女主听男主吹口琴啦。这口琴是女主送男主的。男主开始只会吹口哨,见女主特别喜欢,又特意跑去一位亲戚家学会了用树叶吹歌。女主见男主音乐感强,就攒足零用钱,在赶场时为男主买了口琴。从此后他俩上山雷打不动的节目就是--男主吹琴,女主在悠悠的琴声里,或唱歌或跳舞。
    大叔回忆起当时山中的情景时,似有所触动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摸得光滑锃亮的口琴,放到嘴里吹起来,“曾经与你共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
    “这就是当年她送你的口琴吗?”当大叔吹完荡气回肠的《再回首》后,我忍不住打断他的思路。
    “是的。”他叹气道。
    “你们俩人只顾着玩乐,那柴火呢?”我想引导沉默的他继续说故事。
    “柴火容易,爬上两棵杉树,砍了树干就有了。”他说。
    他又继续说下去,回忆起山上摘野果的情景。他说有时候他很饿的时候,就想着去偷人家地里的红薯,但每次都被女主制止了,然后他们就一起吃饱饭籽充饥。(大叔见我追问,特意解释了饱饭籽是长在刺树上果子,果子为红色,如黄豆般大小)
    山上的野果子很多,女主是个不会爬树的笨蛋。可是每回出茶苞的时候,她就是不肯老实地呆在树下捡拾他丢下的果实。面对执意要上树的她,他每回都得费心推她上去,上去后她又下不来,每回都要他站在树下接她,每回他都做她的肉垫,每回都会被她压得人仰马翻,每回她都会哈哈大笑,整个山上都是她乐呵呵的声音。
    “这是你最幸福的时光吧!”见他强调每回时,那大放光泽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时,我说。
    “嗯,只是幸福的时光太短了。”他说。
    男主的父亲大早就走了,家里唯一的母亲身体又不大好。他初中毕业后只得南下打工。打工的间隙,给女主写信读信就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唉,只是最后连这点美好也保持不住!”他叹气。
    女主的奶奶过世后,她被父母接到城里。从此后他们失去了联系。
    “你不想娶任何人,就是为了娶她吗?”我叹气道。
    “是的,她一直住在我心里。”他说。
    “难道问不到地址吗?”我随着他的讲述,也着急起来。
    “是的,问不到具体地址,只知道城市名称”他又叹气。
    “难道女主在这座城里吗?”我吃惊地问。
    他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母亲去世后,他来到这座城市,拿出自己打工攒的钱买房子买户口。他觉得如果有缘的话,定会在茫茫人海中相聚。
    “一直没有遇到吗?”我问。
    “没遇到,这座城市的所有菜市场我都转悠过,我想她一个妇人家的,总会去市场买菜吧!”他苦笑。
    “这样瞎转,没用的。没想过其他办法吗?”我为他忧心起来。
    “怎么没有?知道货郎吗”他又是苦笑,又是摇头。
    “货郎?现在还有这份职业吗?我记得古装戏演过这个角色,就是挑着担子,摇着啵啵小鼓的那个吗?你做货郎了吗?”我好奇地问。
    他点点头表示认同,同时纠正说他不摇小鼓,只敲锣。他解释说这样能引人注目,他想吸引女主的眼光。
    他就这样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回敲鼓,不但能引起路人的侧目,也能引起城管的注意,可是就是没有引来她的目光。
    “你这样不是办法,你要多问,要拿着她的照片问,不要等着撞见啊!”我给他出主意。
    “唯一的照片在涨水那年冲掉了。卖货的时候我都问人了,她的身高,她的大眼睛,她脸上的酒窝,及长辫子这些特征我都遇到的人说了。”他神情沮丧。
    “来城里了哪个还留辫子?”我觉得这大叔也太可爱了,不禁反驳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醒悟过来后就拍打自己的头。
    “她非常漂亮吗?”我问。
    “嗯,是我们学校里最美的女生。”大叔眼睛含笑。
    “校花吗?可是她会结婚啊!难不成你以为她跟你一样也独身啊?”我突然想起来就冲他嚷着。
    大叔笑了,他说她是结婚了,只是孩子才几岁时她男人就过世了。
    男主很后悔自己错过了与她相逢的机会。那是25年前,她去处理她奶奶乡下的房子时回家乡一趟。他是几年后听邻居说的。也就是在那时,他关掉了商铺做起了货郎这职业。他想着她一人带着孩子多么不易,他因此特别想早点找到她,因此特意在货物担上挂了锣。
    “叔叔,可以通过电视找啊!我们城市不是有个‘寻情记’吗?这节目特别好,我母亲特别爱看,我陪着她看了好几回,每回都让我泪崩。”我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
    “我也想过,只是她是个好脸面之人,我怕她承受不了别人指点,所以按捺住了求助电视台的心愿。”
    “叔叔,你的诚心肯定会感动老天的,你早晚会遇到她的。”我被大叔一直不变的真情所感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谢谢你的祝福,所以你明白我不能答应你请求的原因了吧!”大叔说。
    “啊,叔叔,你这是做好事,修阴功的,这只是法律上走走程序,我们又不是真结婚,如果你找到她了,我们离婚就是了,如果没有找到她,等孩子出生我们也可以离婚的!”我突然清醒过来,懊恼自己多事,但还是不死心地劝慰着。
    “我这个货郎以后走街串巷,将寻找孩子他爹的责任也担起来就是了!”大叔断然拒绝。
    “啊?你还在做货郎?你怎么与别人说孩子他爹人选之事?”我吃惊地问。
    “在这座大城里,我因为货郎的身份认识了许多人,也收集了许多信息,张家短李家长,哪有我不知道的,小妹子,你莫急,我过几天就将愿意结婚的信息反馈给你!我们互相留个电话,你也给叔的留意下,说不定你也会帮到我。”他说。
    我懒懒地不起劲地应着,由着他拨打我的电话号码。
    “你不相信我?”他瞧见我的神态,问道。
    “相信!”我慢吞吞地起身,想回家了。今日折腾了这么久,确实很累,现在脑壳如铅般重,好好地休息下,一切都等醒后再说。
    “我送你回去!”大叔提起脚跟了过来。
    大叔将我送到院子里,又语重心长地反复嘱托,嘱托我千万不能做傻事,他向我保证,过一周他就会带给我好消息的。
    “是真的,我手上至少有十多份适宜戴帽子的男士资料。”他见我提不起劲,也学我的用词逗我取乐。
    我与大叔分别后,上了楼就直接上了床。
    “听天由命吧”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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