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命途》暗咆光哮第六十八章暗咆光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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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里,怪物向守护光明的使者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咆。
    使者们纷纷唤出自己的兵器,向怪物方阵发起冲锋,高亢的哮鸣,让它们抱头鼠窜…………
    龙骧拿起遥控器关上屏幕,从座位上起来,对着伸懒腰地众人拍手道。
    “好了,这次创力文会到此结束,闯给我散支烟!”
    “好嘞!头儿!”
    张闯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走到龙骧身边,龙骧一看香烟牌子是荷花,将大衣拉开,对着单手摸火机的张闯,咳嗽一声,后者只好把烟放进了领导的口袋。
    龙骧把自己的红塔山给了张闯,嗅了嗅手中的荷花,塞在嘴里坏笑道。
    “能蹭则蹭!”
    江步政合上笔记本,忽然感觉困上心头,他趴在桌子上,不到一分钟,进入了梦乡。
    身穿西服的江步政,从大雾中一路向前,突然一脚踩空,摔倒时抓住地面,艰难爬回地面,大雾悄然消失,他环顾四周,竟然来到了石拢山顶。
    “江水滔滔,洗个好澡,我的乖孙,皮肤真好!”
    这句从小听到大的哼唱,从四面八方传来,江步政定在原地,他眉头微皱,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眼里蒙上了水雾。
    正在时刻,从天飞落一位银发无风自舞,面色红润,身穿日月道袍,脚踩银莲靴,好似天宫仙翁的老者,对着满脸泪水的江步政,招了招手道。
    “别哭呀,爷爷不知道怎么和你见面,先哼个曲子嘛!”
    江步政走几步,直接跪在江佰膝前,双手抱着他的腿,在道袍上又抹鼻涕又抹眼泪道。
    “老爷子托梦也不选个好时候,我还在上班呐!”
    “说这个,你爷爷我就来气,辛苦供你上大学,你怎么半路又当创力师了?”
    江佰伸手摸了摸江步政身上的衣服料子,提溜起来他的耳朵,质问道。
    “因为我身体里有良夜!…………爷爷您在天堂还好吧!”,江步政疼得直咧嘴,他直言道。
    老人用力扯了一下江步政的耳朵,他松开了手,开始给他揉耳朵道。
    “你爷爷个腿!咱们这里没天堂,只有天宫…………罢了,乖孙既然命中注定,老头也无话可说,我让你烧纸钱的事先放一边,你去北平找一位姓齐的老不死,把我当初拜托他藏起来的东西拿回来自己用,就当爷爷送你成为创力师的礼物!”
    “纸钱?那边开销很大吗?”,江步政抬头看向江佰,眨巴眨巴眼问道。
    江佰一想到麻将桌上,那个咬着酒葫芦,还在自己面前跳舞的男人,右眼皮直跳道。
    “打麻将输了,跑得一亿飘一亿嘴子,被刚学会打牌的李白连续自摸二百七十多次!”
    江步政捂嘴偷乐,他起身拥抱自己的爷爷,认真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请假回家,给您烧两车天地银行黑金卡!”
    江佰抬头看向天空,听到钟声响起,与江步政分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这才像话,那个姓齐的老不死,下巴上有个大痣,见到他,直接说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就行!到点啦,打牌去了!”
    江步政后退几步,跪在地上,两手交叉平放在地,磕头说道。
    “多赢些!江氏步字子孙,恭送家主!”
    …………
    站在江步政面前,嘴里塞三支烟的龙骧和嘴里塞两根烟的张闯,看着口水都流一地,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江步政,谁也没敢上前叫醒他。
    直到二人打算续烟,江步政突然抬头,抹了把嘴角,望着面前后退两步的二人,脸上写满了呆瓜二字。
    张闯先笑出声,龙骧紧接着发出停不下来的鹅叫。
    稍晚,江步政来到龙骧办公室,与他讲述了自己做的梦,龙骧毫不犹豫给他批了假期。
    坐火车回到新石拢镇的江步政,给自己的爷爷,烧了两车黑金卡,再加上一套别墅。
    正当他还没开心时,就被当地派出所抓了起来,不仅罚了款,还要背诵关于保护环境的条款条例。
    早上进去,下午才出来的江步政,顺着街道传来的菜香,走进一家刚装修好的餐馆之中。
    他看着墙上的菜单,却在最后一行字旁,发现了一张面脸通红地沈十方举杯微笑的照片。
    “客人吃点什么?”,不在后厨忙活的老板,走到江步政身边,搓手询问道。
    江步政指着照片,望向这位看起来年龄不大,身上财运耀眼的男人道。
    “他您认识吗?”
    “认识,也是石拢山人,也就是他给我一大笔钱,我才装修得馆子,还是个海归,真是不得了呀!”,店老板搓了搓手,江步政观察他介绍沈十方的表情,一点异样都没有,只好指着其中的盖浇饭道。
    “来一份这个吧!”
    “得嘞!稍等哈!”
    店老板掏出一个小本子,写完字,去招呼其他客人,江步政歪头看着沈十方的照片,心里竟升起一股别样感觉,他甚至沈十方不应该就这么死。
    一位神采奕奕地古稀老人坐在江步政身边,但见他腰不驼,肩宽胸挺,须发虽皆如白絮,脸上布满岁月雕刻的皱纹,下巴上还有一颗和拇指盖大小一致的黑痣,他指着沈十方的照片,中气十足道。
    “罪恶永远不会因为死,就可以全部结束!小伙子,那照片上的人,可是大恶呀!怜悯不应该给他的!”
    “爷爷认识他?”,江步政试着感应老者,却一点创力没有感知到,遂问道。
    “不认识,略懂相面,他的身上背负太多人命……你也一样!”
    古稀老人,望向照片浅谈一句后,看向江步政,轻叩桌面道。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让江步政如遭雷击,心口绞痛起来,古稀老人嘴角微微上扬,他再次轻叩桌面,痛苦之感,从江步政身上瞬间消失。
    扎着羊角辫,身穿灰色休闲服,脚上却穿着雪白平底鞋的齐婉然,快步走了进来,她上来就去搀扶老人,回头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了穿一身黑的江步政。
    “爷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咦?江步政大宝,你怎么回来了?”
    江步政挠头嘿笑,古稀老人却是无比激动,他一把抓住江步政的手,眯着深邃的眼睛道。
    “江佰与你是何等关系?”
    老人这一句话,把江步政也惊了一下,他抬头再次仔细打量面前老人,赶紧站起来道。
    “他是我的爷爷,您就是他所称呼的老友!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古稀老人热泪纵横,他紧紧握住江步政的手,嘴角还留出些许口水道。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挚友之孙,老夫,十分想念你的爷爷啊!能否带我去他的坟丘之上,陪他喝酒?”
    当老板端出江步政点的餐,却发现桌子上,早已无人,却有一张百元大钞,以及道歉的纸条。
    圆月当空,古稀老人盘腿坐在毛毯上,拿着一瓶二锅头,对着面前的坟丘,喝一口,往墓碑上倒上一些。
    江步政跪在老人身后十步外,不动如山。
    齐婉然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一老一少,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何要求父亲在这里投资,原来这里躺着一位爷爷的生死之交。
    她虽然知道江步政没有家,却不知道江步政从小就没见过父母,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江步政,会如此阳光,满腔正义。
    “过来!两个孩子!”,喝完酒的古稀老人,将酒瓶放在毛毯上,回头招手道。
    齐婉然下车小跑到江步政身边,搀扶起双腿麻木的他,一同跪在古稀老人身边。
    “婉儿,爷爷想把他介绍给你,你可愿意呢?”
    齐婉然脸刷一下红了,她用细入蚊蝇的声音道。
    “爷爷,我和他本就是情侣!您说呢!”
    “你这小子,够鸡贼啊!”,古稀老人眉头上扬,他给了江步政一板栗,左手握着他的手笑道。
    江步政从脸红到耳根,他把头低下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老夫把孙女交给你了,从此以后你们两人便是同根同源,如同一人,至于婚娶之事,等你的劫难跨过再办……放了屁出来!怎么和个娘们一样不抬头挺胸?”
    古稀老人用右手将齐婉然的手,放在了江步政手上,说了半天,见江步政还在低头,有些不悦还训斥他一顿。
    江步政挺直了胸膛,看向齐婉然,后者眼睛转了三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噘嘴要亲亲。
    古稀老人见状起身让出路来,摇摇晃晃走到车尾,打开后备厢,拿出一个木盒,做回了车内。
    江步政伸手捏住齐婉然的嘴,瞪了她一眼,后者这才缓过神来,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二人一同对着坟墓磕了头,收拾东西,回到了车旁。
    古稀老人招手把江步政叫进车内,齐婉然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开始赶路。
    古稀老人抚摸抱着木盒的江步政脑袋,在齐婉然开上主路上,语出惊人道。
    “你们俩要不今晚回去,想办法给老夫弄个宝宝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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