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斩情丝》第245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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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暖阳照得人懒洋洋的。
    何晏之伸了个懒腰,从榻上翻身而下。他随手拿起架上的一件浅灰色的长衫披在身上,正要出门,突然想到那人不喜欢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无奈回身打开紫檀木的衣柜,里面一溜白色的丝袍,清一色的金丝绣边,直闪得人眼睛疼。
    何晏之随手从中抽出了一件穿上,他本有可以使唤的人,但是从小苦惯了的人,竟连被人服侍也不习惯,宁可清清静静地一个人住,自力更生。何晏之望着铜镜中玉树临风的倜傥青年,不由苦笑了一下,果然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躯壳罢了。
    不过,那个人要的,不就是这副壳子么?
    何晏之微微一笑,从案几上挑了一柄沉香木的折扇,又左右照了照,脸上终于能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满意地推门出去。
    一路上极为安静,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何晏之细想了一下,料想是那人定然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将手底下的人都赶了出去。
    有时候,陪一个疯子,确实是一件吃力的事。
    何晏之有些踌躇地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刻,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
    何晏之推开水榭大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正伏在榻上不停地喝酒,不,准确地说,是往喉咙里倒酒。地上尽是横七竖八的空酒壶,一股酒气弥漫在屋里。何晏之闻了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醉了。
    何晏之不会饮酒,也不喜欢饮酒。饮酒伤喉咙,这是师傅从小嘱咐的事。他虽然是一个武生,但这嗓子也是金贵的,怎么能拿自己的本钱开玩笑呢?
    何晏之恭敬地作了个揖,他的声音清亮而好听:“拜见宫主。”
    男人抬起头,眯了眯眼睛,一笑:“你来啦?”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到我身边来。”
    何晏之规规矩矩地走到男人身边,俯下身,在男人的脸庞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子修”。
    何晏之的声音让杨琼一惊。手中的酒壶咕噜一声落到地上,半壶酒都流到了地上。何晏之皱了皱眉,酒味让他不悦,但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背诵着一贯的台词:“子修,你真好看。”
    杨琼点点头:“很好。继续说。”
    何晏之心里骂了声娘,继续道:“子修,你醉了。”
    杨琼痴迷地看着他,仿佛是透过他,回味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忽而杨琼吃吃一笑,便伸出手搂住了何晏之的脖子,将双唇递了上去。
    何晏之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俯下身,与杨琼气息交缠,不消片刻,何晏之觉得周身都燥热起来,只觉得怀中的男人浑身软绵绵地靠在自己的胸口,肌肤滚烫,媚眼如丝,哪里还把持得住?
    真是妖孽!何晏之心里骂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扯开彼此的衣物。杨琼略有些羞涩地闭上眼睛,手脚也有些僵直。何晏之却轻车熟路,粗鲁地掰开杨琼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他知道,身下的这个男人好的就是这一口。
    自己既然作为禁脔,怎能不满足杨琼怪异的嗜好呢?何晏之知道自己的那处天赋异禀,也因如此,杨琼才看上了自己。于是,更加勤勉地再接再厉,深恐杨琼哪里不满意,等回过味来又变着法子来折磨自己。
    早些时,因为心底实在惧怕杨琼,何晏之都是陪着十万分的小心,岂料却惹得杨琼甚为不满。几次教训下来,何晏之再蠢,也明白过来了:杨琼就是一个疯子,就是喜欢有人和他一起发疯。所以,自己只有装得更加疯狂,才能让这位喜怒无常的九阳宫主满意。
    两人在水榭里翻云覆雨了大半日。直到日头偏西,才偃旗息鼓。杨琼已倦极,沉沉睡去,何晏之却是身心愉悦、餍足得很。他知道杨琼虽然时不时会发疯,在外人面前却端着宫主的架子,好面子得很,便打来温水,亲自将杨琼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里衣,才叫人进来打扫水榭的一地狼藉。
    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面无表情的哑仆,何晏之甚觉无趣。他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在这里久待反而不妙。杨琼清醒的时候实在让人畏惧,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于是,便走出水榭,信步往回走去。
    绕过几个回廊,也见不到几个人。见到的人也都是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何晏之觉得,整个九阳宫就像一座让人窒息的牢笼,叫人透不过起来。杨琼是个疯子,所以手下的人也被多多少少逼成了疯子。想到自己竟在这牢笼里待了大半年,何晏之也觉得不可思议,心中升腾起一股恶寒,他不知道自己表演得是否合乎杨琼的胃口,也不知道杨琼什么时候会腻烦了自己。那么,到那时,是把自己杀了,还是把自己变成这九阳宫中的一个哑仆?无论是那种结局,都叫他不寒而栗。他想过逃离,只是以杨琼的手段,只怕他右脚还没踏出擎云山的山门,就会被逮住,到那时,只怕叫他生不如死。
    他何晏之是一个惜命的人,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今过得不是甚好吗?何况,那杨琼在宽衣解带时别有一股风情,即便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却也叫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何晏之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竟想到少时学过的一句唱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站住!”
    阴沉的声音让何晏之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沉着一张脸,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他于是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走上前,行了个大礼:“何晏之拜见右护法。”
    “还算知道规矩。”萧北游冷冷一笑,“师兄可在水榭中?”
    何晏之道:“宫主尚在休息。”
    萧北游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讽笑,突然伸手攥住何晏之的衣领,猛地抡开一掌,将何晏之甩出有一丈多远,怒喝道:“滚!”
    何晏之觉得五脏六肺都要被撞碎了,眼前阵阵发黑,嘴里一股子腥味。杨琼是个疯子没错,但眼前这个才真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何晏之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作孽太多,这辈子才会到九阳宫里受这等折磨。他吐了一口血沫子,唇角依然含着笑,恭敬道:“右护法,何必每次都来试探我?何晏之只是一个唱戏的武生,又哪里来的武功和内力。”
    萧北游冷笑道:“你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同姓沈的差不多的模子,师兄才会护着你。你最好老实一点,若耍甚么花样叫我知道了,我便将你剥皮抽筋、五马分尸。到时候,连师兄也救不了你。”
    何晏之是个戏子,演戏最有天分,立刻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颤抖着声音道:“谢右护法不杀之恩。”
    萧北游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师兄定是疯魔了,才会看上你这等货色。除了这具皮囊,又有哪点像沈碧秋。”
    “这里是南陈的土地,不是燕京那群土匪的销金窝!昔日太宗皇帝曾许诺待江南四族犹如座上之宾,乃大清无冕之王,而今不过百年,清帝就出尔反尔!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如何对得起当年殉国而死的宪宗皇帝!”
    “放了沈庄主,还四族一个公道!”
    谢婉芝站在石阶之上,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冷冷笑道:“想不到陈氏灭族已逾百年,竟然还有人在为陈深哭丧,倒不知到底是何居心?还是,有人在刻意挑拨南方士族与朝廷的关系?江南乃是大清的江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大清都不在了,你们江南的武林世家还有存在的可能么?”
    叶云舒持剑护在她的身侧,朗声喊道:“沈大公子,你父亲和兄弟此刻就在官府手上。谢大人令你速将皇长子放了,否则,现将你兄弟的人头祭旗,再杀你爹!沈大公子素来标榜孝悌,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亲爹送命吧!”
    话音刚落,沈碧秋果然从人群之中信步走了出来,冲谢婉芝抱拳道:“谢大人,常言道穷寇莫追。如今于我而言,大人便是穷途末路之徒,因此,在下绝不会不给大人一条活路。只要大人放了家父和舍弟,在下立刻护送大人安全离开江南。大人且三思。”
    谢婉芝失笑道:“本官乃江南道司政使,乃朝廷命官,本官的生死哪里容你一介草民说了算?”
    沈碧秋依旧笑道:“今日之前,或许大人还有这样的底气。大人为何要孤注一掷?难道不就是因为大人的官已经做到头了么?”
    他说得这样神闲气定,士兵们却面面相觑,隐隐有些骚动起来。沈碧秋突然拔高了声音,朗声道:“在下归雁山庄沈碧秋,奉大院君之命督查江南。江南道原司政使谢婉芝,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罔视圣听。大院君奉刘太后懿旨,罢黜谢婉芝司政使之职,尔等若仍执迷不悔,助纣为虐,将与谢贼一并论处!”
    谢婉芝厉声道:“大胆逆贼!竟敢假传圣意!颠倒黑白!污蔑本官!”她将袍袖一甩,“来人!去将那个姓何的小子人头砍下!”
    沈碧秋亦朗声道:“各位兄弟!谢婉芝已经穷途末路!诸位若是想活命,就将谢婉芝擒获,大院君重重有赏!”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拔高声音道,“我有岷王殿下令牌在此!见此牌如见岷王!皇长子被废已五年有余,谢婉芝竟为了一介罪臣与江南四族大动干戈,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紧紧盯着谢婉芝,“谢大人素来以谨言慎行著称于世,而今却屡出险招,难道诸位不觉得其中有诈吗?”
    沈碧秋如此言辞凿凿,那些官兵都盯着沈碧秋手中的令牌,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前去杀何晏之。
    谢婉芝喝道:“皇长子杨琼是欧阳长雄的独子,乃是欧阳世家的少主!他才是四族真正的领袖!你们眼瞎了吗?竟然听从一个外姓之人的号令!如何对得起四族的列祖列宗!”
    沈碧秋亦道:“诸位!杨琼姓杨!无论如何,都是大清皇帝的儿子!又如何会真正为江南武林打算!”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之间,人群中响起一声呼啸之声,叶云舒手疾眼快,挥剑将突如其来的箭矢挡下。果然,又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喊道:“大院君的援兵已到!肃清逆贼!活捉谢婉芝!”
    霎时间,周遭喊杀声四起,西南角有弹药炸开,硝烟弥漫。几个亲兵护住谢婉芝,外围却已经有官兵倒戈。谢婉芝咬牙道:“沈碧秋果然有备而来!”她对叶云舒道,“押着沈眉和那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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