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七十四章归来的文素利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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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还以为她会在关键时刻做最后的反抗呢?为了区区一个主卧,躲躲藏藏的生活了20年难道不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吗?如此不争不抢的直接宣告退出,我还真是心有不甘。”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观察到的一切是正确的,文亨俊接电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进了文素利的耳朵。就在文亨俊转身的同时,文素利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静静望着朝自己靠拢而来的文亨俊。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吧,一个家庭主妇无论怎样绞尽脑汁的想对策也还是逃不出文校长的手掌心,在高级知识人士的您的眼中,她不过就是只活脱脱的小白兔。或许是因为早早料到无论自己怎样挣扎都是以卵击石之举,而识趣退让,或许还能留给自己和北辰少爷一线生机也犹未可知呢。”
    “小白兔,简直侮辱了这种可爱的生物啊。”从文素利嘴巴里冒出来的一句话酸溜溜的。
    “那是当然,从前想怎样活着会长说了算,现在想让她落得怎样的下场,姐姐说了算。一个女人一生都维系在别人身上还真是可悲可泣啊。如果不是因为郑世兢是姐姐您的手下败将,我还真不想白白浪费掉一个这么难寻的好素材。”
    简单的交谈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因为这就是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私下里他们其实并不十分熟悉,只是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在关键时刻必须要像没有对方扶持就濒临死亡的紫藤一样互相扶持。而又因着眼前隐约浮现出自己刚刚嫁进顾氏集团时随着丈夫顾凯麟熟识顾氏各位重要人士时的隆重场景,文素利的脑子里反复思考着一些问题。搞不清楚姐姐为何突然沉默的文亨俊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归于那些廉价的三流爱情小说中类似惨淡收尾的插足者最终结局。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顾凯麟,在他犯病之初,竟然完全没有动过将我从户籍中剔除出去的心思。如果我亲爱的会长可以再绝一点,那么今天的输家就一定是我了。你说到底是事发突然,还是对自己的两任夫人,那个吝啬老鬼都没有完全交付出真心呢。果然是个自私的家伙啊。”
    “以我对顾会长的了解,他能这样做应该不会单纯是出于对北溟北辰两孩子权力的制衡。或者是假意放权,私下里又牢牢把持生杀大权的专横之举。但至于他为何还留了您这一手,真的只有顾凯麟会长清醒后才能回答您了。您知道的您的前丈夫有颗七窍玲珑心。”
    “那就永远的变成未解之谜吧。”文亨俊诙谐缜密的口吻令文素利高傲的挑起眉毛,在那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目光冷淡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固执的鼻梁,还有上下两条唇色极浅的唇片,就是这样一副硬朗柔和参半的脸孔,在对待下属和学生时有时文素利会显得十分和善亲切,但也只有在文亨俊这样值得信赖的亲眷面前,文素利平日里害怕被人看穿的情愫会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偶尔那个端庄文雅的女人也会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但当她注意到别人正用探索的眼神凝视着她时,她却能在转瞬间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来。
    “是啊,放眼全国的那些帝国集团,又哪有一个是完全没有秘密的地方呢。”
    听到文亨俊的回复,文素利噗嗤一笑。就在驱车前往顾氏集团的一路上,文素利能感觉到就连每一次呼吸中都夹带着一丝丝细微的兴奋。
    虽然文素利已经下定决心要以崭新的面貌去面对自己隐藏在华丽衣服里面的伤痕,但在路过顾北溟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的涟漪。那可是在如此漫长的20年里,自己朝思暮念的儿子。即便如今两个人因为立场不同即将登台对蕾,但在文素利的心底她却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默默的思念他,爱他的权力。
    “想不到吧,上一次趁着半夜失魂落魄的从顾氏大宅逃走的女人,如今再度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来,了不起啊,我的姐姐,您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这应该算是我作为顾氏的夫人送给我最尊敬的会长最丰厚的百日祭礼吧,呵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的深刻意思应该是早知是放虎归山之举,莫不如将狠事做绝。否则遇上像我这种锱铢必较的人,没有将你戳骨扬灰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文素利用最严肃且狠辣的口吻封住了弟弟文亨俊的嘴巴,她迅速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生平第二次,文素利把头发盘起来挽成和婚礼那日一模一样的贵夫人髻,就连发丝间还点缀着和那个重要日子几近相同的发卡。想着这可是作为对自己二十多年以来所承受的所有一切刻薄和虐待最好的报答,文素利旁若无人的嘻嘻笑了起来。至于为何一定要选择顾氏召开最新发布会的今天,因为在今天有太多参与重要抉择的人进进出出,而且从小道消息得知分身乏术的北溟社长并不准备亲自出席主持会议。对文素利而言这可是最方便她表态的好时机。
    在进入小宴会厅前,反复独自演练着一会儿见到大家时应该怎样引出话头,最终,文素利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嫁给顾恺麟自己还并没有单独和那些股东们攀谈过,而且就算和顾凯麟一起参加顾氏集团的活动,文素利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始和那些股东们之间的对话。而且在安城的教育界她同样是个很受大家欢迎的人,但是在今天,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和20年来的屈辱历史划清界限。或许是她已经感受到自己内心强烈的催促?只见她干咳了两声后终于像平日站在讲台前讲话一样,准备将心中所想酣畅淋漓的和盘托出。
    顾氏集团顶层小宴会厅现场,所有人都看着投影仪内部关于最新产品发布会的最新动态画面。刚刚走进小宴会厅的文素利紧张的闭上眼睛,就在文素利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有所思的闭着双眼的同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手边的工作,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凝聚到身体略显僵硬的文素利身上。文素利的心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愤恨与对儿子的思念,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在扬起头面对大家时她的表情依旧冷静自若。
    “文夫人,您怎么来了?为何无缘无故的中断正在召开的理事会?难道说是医院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了吗?还是说因为会长身体的原因我们的对手向我们投来致命一击?”身着银灰色西服套装,身材魁梧挺拔的尹理事率先代替在场的所有人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难道顾凯麟会长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难逃死神的魔爪了吗?”
    虽然大家望向文素利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一丝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真正类似关心的目光,但文素利的眼中还是应景的出现了一种虚飘的惶恐感。
    “至今为止还并没有出现令大家恐慌的情况,但连全国最知名的脑外科会诊专家都下了最后的通牒,作为家人的我们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因为我的丈夫重病突发,加重了各位同僚心理体力上的工作负担,我很抱歉。“没有比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语更恰当的开场白,至少在正式场合的确是这样的。文素利一边温婉的致歉,一边故作坚强的回眸微笑,看着她澄澈坚定的目光,大家静静的坐回在原来的位置上,从文素利的角度看去大家就和一棵紧挨着一棵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大树没有任何区别。特别是在短暂的交头接耳后,大家脸上重新浮现出的无比漠然的表情彻底打消了文素利心底的顾虑与忌惮。”还有我今天贸然打断大家原本的会议流程,是因为一件相比顾凯麟会长江河日下的身体状况更为紧急的事情。我不信任北溟和北辰,特别是顾氏集团面临内部产业转型以及外部更为低迷的经济市场的关键阶段,顾氏的集权就更不能因为只是顾凯麟儿子的血亲关系就将顾氏重担过渡到他们的身上。”
    在座的所有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静静审视着朝自己俯身鞠躬的文素利。
    “天哪,哪有亲生母亲站出来阻止自己儿子承袭会长位置的啊。难道这不是您翘首以盼的事情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母亲?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根本说不出理由。股东们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将文素利打量一番,然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歪头轻瞟着对她笑了笑。“不会两个儿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吧。”
    大伯先瞟了眼文素利,又看了看面面相觑的股东们。“您刚刚说什么,难道这是顾凯麟会长临进ICU病房前特别授意夫人您的吗?文夫人我理解您的意图,虽然这已经是能力大过一切的文明时代,但父爵子承的继承方式也是传承上下五千年后已经根深蒂固的继承观念了,难道会长已经在病倒前有了任才不任亲的开明打算了吗?那么依照您的说法公司要交到何人手上,会长才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呢。”虽然聆听文素利的解释对大家来说就像公布遗产流程一样司空见惯,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文素利会给出如此超越现实的说法。
    “是啊,您倒是说说看,会长到底要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顾氏触犯了商界禁忌,所以现在想像个烫手山芋一样随便丢给我们吧,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一向身子骨硬朗的会长怎么能轻易倒下呢?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大家纷纷浓烈的表达出自己肺腑之语的瞬间,一向口齿伶俐的文素利居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回答,不过幸好她是从小就知道如何调整和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大家闺秀,所以不论心中有多么忐忑迷茫,从外表来看她依然平静如常。文素利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红酒上,而大家都在肆无忌惮地凝注着她,这是第一次大家不用害怕眼底的感情会被会长及会长的家人察觉出异样来。
    明亮的小宴会厅,从高脚杯中隐隐冒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一缕微卷的发丝顺着面颊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一如文素利轻轻握住酒杯时无比优雅的动作。就在大家以为文素利只有默默出丑的同时,文素利微微一笑,继而淡然抬头语态谦恭的对大家说道。“请大家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顾氏之所以迅猛发展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帝国集团,难道就只有我的丈夫一个人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吗?在我看来,与在座的各位大伯和小叔子们合力挥洒的汗水比起来,他应该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大受益人而已。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利益夺回来?难道会长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位置上的主人?难道会长他不是跟在座的各位大伯小叔子们经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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