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五十章傲慢与偏见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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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脸每啜一口咖啡便得意的刮一下挂在杯沿上渐渐凝涸的咖啡细末。当她望向淑丽时,她还是被口中的咖啡呛到了喉咙。
    淑丽大腹便便的跑进人群中央,但当她明显的感觉到姜连勋那一桌看上去似乎很融洽的气氛中,隐隐藏着一拉响警报,便噼里啪啦响彻不停的空气弹时,她拐了个弯,在酒吧中央夹角里那尊圣母像后小心藏好。从她的角度除了能听到最清楚的谈话,还能透过淅淅沥沥的雨珠般的卷帘看到那些人原形下隐藏着的真实独白。特别是她关心已久的VVIP姜连勋理事,他看起来仿佛身心受到严重伤害似的,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喝着闷酒,身边那些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自娱自。而直到那一通电话响起,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道了个别,便转过身灰头土脸的走进正对面的赫哲洛斯小巷。想起他素来惯用的六亲不认步伐,这一次他似乎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或者说那个粗鲁的家伙泡在漂流瓶里的春秋大梦即将从颈口粉碎了。
    想起平日他与那些***一样装作面无表情,却还是在对视的时候,用一双勾起情欲的眼睛对她想入非非,她便觉得自己的人生竟然这么滑稽。被一群连自己都不知道事业能挨到哪日的家伙,当做消遣对象,不过还好,虽然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但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高尚人群其实和她这种来自底层的蝼蚁没有任何分别,除了蜜蜂般的忙忙碌碌,同时还要像压榨机里的果汁似的任人压榨,那一刻她打心眼里感到由衷的欣慰。或许这份欢愉来得太晚了些,假使从一开始她便了然于胸,或许,没有或许她一定还会做着这份忙中带着特殊快乐的生计。只不过她可不想像现在这般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去转有缝的蛋壳。而在老板娘眼中,她始终都是围绕着破壳鸡蛋四处乱叮乱撞的绿头苍蝇。
    因为就在刚刚淑丽便找到了今晚的狩猎对象—崔雪曼。换句话说雪曼真的并不应该被她这个蝼蚁当成施压的对象,就像她刚刚来到海德堡,看着同样并非善茬的正式级别的前辈时,她也曾觉得自己是普天之下最可怜的尤物(因为她等级最低)。其实就雪曼的话来说每一个情非得已而又不得不处在尴尬境地中的男人女人们都很可怜。这样想想,那些人心理扭曲前后的雷霆之火真的也值得理解同情,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原谅。
    顾北溟从刚刚稀里糊涂的四人谈开始,便时不时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个眼睛里噙满泪水的俏丽佳人,她看向他们这一桌的目光虽然与那个胖胖的女人充满**的炽眸不同,但从视线安稳着陆的角度来看,她应该也是对刚刚起身离席的姜连勋理事颇为关注。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黯淡的眼神中缓缓滴落,而她的身旁依然围满了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男子,当那些人晃动着手中五彩纷呈的钞票,笑吟吟的打趣她时,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向他们礼貌问好。
    “先生还要加酒吗?”那个女孩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径直走向顾北溟,而顾北溟落在窗外的目光马上收了回来。他注意到女孩正低着头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那个被生活压迫得身心疲惫的女孩身上,他看到了昔日里泰熙不屈忙碌着的影子。虽然这两个人因为职业的不同,雪曼很难在勾起别人同情心的时候同时激发怜惜之情。但总归不至于像那些歌舞女郎一样令人嗤之以鼻。
    “加酒可以换取小费吧,那我直接给你好了。另外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可以过来小坐,你可以帮我预定这个座位吗?这样你的小费就可以翻倍。”
    雪曼一言不发的微微一笑。
    “您,,您和那些人不一样。”雪曼瞪大了眼睛望向顾北溟。那一刻,除了诧异和吃惊,她还在混乱的思绪作怪下将手中的茶水壶扔在了地上。
    “崔雪曼。”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雪曼的耳朵,随着声音的戛然而止同时回过头去的还有正等着加酒的顾北溟。
    “崔雪曼。”他在心里低咒似的反复默念着那个和弟弟女友很相似的名字。
    “怎么回事?雪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话间,雪曼疾步小跑似的走向雪莉。“呀,雪莉啊,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家里人呢,他们还在国内,只有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了对吧,你没有其他同伴了是不是。”
    姐姐激动得热泪盈眶,相比之下,雪莉的反应比预想中要沉稳多了。没有着陆前,雪莉曾在日记本里画下无数个设想,不顾一切的扑进姐姐怀里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暗藏心底的想念,或者是歇斯底里的骂她,骂她当初为何要选择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辞而别,为何明明自己把生活过得一团糟,又被那个人无情的伤害欺骗后始乱终弃,但却要在人间蒸发前撒下无数个圆不了的谎言。为了不让父亲病情加重,姐姐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自己多少生存压力。除了清逸不菲的学费生活费,加上药费、姐姐按月寄回家的贴补,当着姐姐的面回忆起这些,自己的人生真是太难了,难得简直是开了挂。
    “其他同伴,姐姐眼中的其他同伴是我们的父母亲吗?怎么你这个昧良心的家伙还期待他们也像我一样不顾一切的来找你吗?”
    雪曼凝视着雪莉的眼睛,又走近了一步。并从正面一下子抱住了雪莉。雪莉的思绪很混乱,有那么一刻钟,她真的很想死死的抱住姐姐并抓紧她的手再不放开。可一想起那个家伙一直都在异国他乡和一个酒袋饭囊男鬼混,她还是强忍住心底的冲动,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
    “雪莉快告诉姐姐,爸爸妈妈都还好吧,都还健康吧,你手机带了吗?有没有他们的照片,能在这里见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
    “开心?怎么在这里看到我巴巴的漂洋过海寻找你,你就能开心?你不是铁了心,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次见到我了吗?你不是连个信息都不想回复我了吗?对我这么冷漠的你也可以将思念的泪水轻易挂在眼角吗?”
    “居然大言不惭的关心父母的健康,居然还想什么都不付出的就想知道他们日渐衰老的样子了吗?你不是计划逃离那个生养你的地方很久了吗?你怎么好意思惺惺作态的说着关心人的客套话呢。怎么这么厚颜无耻的提起那些被你伤透心的人你的良心就能好过了,就被救赎了吗?”心神极度不安之下,雪莉用死寂一般可怕中带着愤懑的眼神瞪着雪曼。即便对她这一锤子不见血的家伙充满了仇视,但想想远隔重洋的家人,她还是忍住自己急不可耐的想要盘她的冲动。
    “雪莉啊,告诉我是谁带你来这里找我的,没有别人的指引,你绝对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来。”
    “现在关心的这个问题才是你最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的吧,原来刚刚你对家里人的挂念都是空头支票,果然和多年未曾谋面的妹妹相比,还是那个了不得的混账更让你牵肠挂肚。对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有没有对着那个人揭发你的底细,我有没有把满腹的牢骚也同样说给他听?”
    “哦!你真的找到他了,是你的男朋友帮助你做到的吧。也是就凭我们这样的条件,能做的也就是发发广告,然后漫无目的的寻找吧,就像大海捞针,你不可能找到我的。因为我也没有开任何坐标。那你一定见过他吧?跟他都讲了我些什么?你没有把我多年来入不敷出的惨状也说给他听吧。对了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了吧,告诉我就像悬疑剧里对暗号那样?”
    “入不敷出,姐姐,你终于对我讲实话了。你知不知道你每年一次的瞎话让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就为了你的一句结婚,我夜以继日的玩命打工。你脱口而出的一句学费,我差点就要休学了。而你,你拿着那些钱都做了些什么呢?多少年了,你有为家里置办过一件像样的家具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手机里富丽堂皇的宫廷式居所,我有多绝望吗?为什么你索取了父母那么多,却在成人后自私的合上钱包,鼓囊囊也好干瘪也好,总之你肥的滴油的双手还是放进别人的口袋,而他们,不明就里的他们还却要接济你,我就是不服气。”
    “绝望怎么会,你不是过得比我更好吗?还有你刚刚说你不断的打工,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不谙世事吗?像顾氏这样的人家,一部手机就能搜到很多资料呢?你别想唬我,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想向我炫耀你这一大手笔的。不过我想你的算盘还是敲早了,人没有活到最后谁知道自己的因果轮盘上都是几种靓丽的澜板拼凑而来的呢?就像这间酒吧里的人,谁不是和你一样的渴望成功,包括那边舞池里的人。”
    “我想你是疯了,简直无可救药,你怎么能拿我和这里的人相比呢?在你的心里我也同样一文不值吗?也对,如此自私的你心里怎会还装着别人。报应,真是报应。看来我就不应该把你想象得有多么好。竟然还想着来看你这种不值得的人。”
    “不过在我的立场,妹妹你真是及时雨啊,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带了这么一大箱子的东西,舟车劳顿很辛苦吧,对了雪莉有没有带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芒果慕斯跟甜巧克力曲奇呢?”
    “我记得姐姐最爱吃的是心灵手巧的妈妈亲手熬制的拌饭酱吧。”
    “好吧,你怎么说都可以,因为。”
    雪曼撸起袖子将立在橱柜旁的行李箱打开,并将自己整个丰满结实的身体转了进去。
    “因为我真正怀念的就只有钱而已。有了这个东西,我可以去买我的爱人现阶段最爱的芒果慕斯跟巧克力曲奇。”
    “你住手!”
    雪莉不顾形象的扑上前去没命的扭抢着姐姐手中那一叠规整的钞票。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是我仅有的积蓄,我还要存钱读书。”
    “天哪,你还存着这么幼稚的想法吗?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中专毕业找个月薪2000的工作,本科也是如此。你说你的努力有什么用呢?比他们更轻易得到一个这么廉价的工作是吗?拜托,我们的宿命都是注定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至少你看看你眼中的我,我还有个即便迎着白眼但却做了五六年的工作,可是你,你这一年走了几家心里还没有一杆秤吗?别以为我不在你的身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那好,既然姐姐知道我的辛苦,也应该还给我,不冲别的,就冲你刚刚对我的谅解。”
    “我不是谅解你,是因为你一直在走我走过的路。”
    “荒谬,绝对没有!”
    两个人彼此相对,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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