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四十三章不是冤家不聚头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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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样子不就看到了他的出厂设置是低配裱的金框吗。况且这第三梯队无非就是人脉上稍微逊色了点,保不齐哪天就跳出来和他平起平坐了呢。那第三梯队都有谁你心里还没数,脸书走出来的大明星基燮学长现在不是也开了Koe
    专属超跑了?还有弘基前辈、东浩哥,哪个不是当红男团的人气担当。就连当年被这家伙轻视的载沅哥不也摇身一变成了功夫小巨星了。有这样的前人领队,那势力也不容小觑啊。行了,还是把活先干好要紧,等我们发达再一雪前耻吧。”
    “呀,那小子你怎么还蹲在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去聚英楼的酒窖给星河少爷拿一瓶去。”正仁突然转过脸朝着顾北辰的背影高声喊道。
    “奔跑吧松狮发型的珉昌,小心跑慢了被星河少爷拿去开涮。好容易和我们一同在清逸深造,珍惜吧,本不属于你这困难户的特殊优待。”
    顾北辰本想轻轻松松的回过头和曾经的小小跟班打声招呼。但,当他从两个人嘟囔的话语觉察到那是承受多年的屈辱原封不动的转嫁回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别过脸向着聚英楼的方向走去。
    顾氏,
    郑世兢(顾北辰母亲)面无波澜的从酒架上拿起一瓶白兰地,澄净透亮的酒水中有一抹熟悉的幻影,她对着幻影中的男子微微一笑,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大双眸时,她冷凝的目光渐渐沉痛入骨。
    自从她选择带着私生子顾北辰回到顾家,她便正式的和初恋挥手道别,甘醇的酒水从她柔美的嘴角缓缓流淌下来,他没有用方巾或者是叠好的手帕擦拭,相反她整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赤红色云霞。曾经的甜蜜快乐被她作祟的虚荣取而代之,那种从此黯然的感觉和逝去并没有太大差别。
    “夫人,鹅肝不好吃吗?那我把这些拿下去吧,我给夫人制一道开胃的罗宋汤或者西红柿牛腩。”
    “全部都拿下去吧,阿姨今天也不用再做什么给我了,谢谢你。”
    “可顾老会长他交代的。”
    “我想静一静,请给我些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好吗?”
    窗外的天空飘起微微细雨,那雨滴落进泥土的声音很轻,就像曾经的那个男人附在耳边轻声慰勉。臆想的空间里,她紧张的抓住那只宽敞的手。夕阳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斜斜的投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就连从地面渗透而起的微光都寒冷如冬雪。
    “我跟他是曾经的同学。”
    面对顾老会长直直盯着自己的那道冰冷如刀的目光,郑世兢惊恐的回答道。
    “只是同学,可他为何口口声声说会对顾北辰视如己出。他喜欢你?他对你存了不该有的感情是不是?”
    “不是。”
    “我们从小学就在一起,从校园携手一直到我看着她进入你顾氏的大门那一天。”
    “你闭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配不配和我说话。”
    顾老会长冷静的打量着站在郑世兢身旁的那个男子,他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郑世兢,我问的是你。”顾老会长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她明白越是带着疑问性质的陈述就越是让人惊惧。
    他慢悠悠的挪动到郑世兢的面前,他压低脑袋沉声道:“你应该知道背叛的下场。”
    顾老会长说着压在郑世兢肩膀上的十指深深缩紧,他狠狠的握住她的肩膀。“你当我是任由你们这群蝼蚁缠在身下的白痴吗?”
    郑世兢默然,她脑子一片空白,过度的惊恐打断了她所有思绪。可她还是在最紧要关头机械的点了点头。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他的关系。”他一字一句的问道。那声音冰冷得能让翻滚的血液瞬间凝固。看着瓶子里的流沙缓缓的注入相反的方向。
    郑世兢的十指僵硬的绞在一起,那一刻,她的心同样如被荆棘来回刺穿般疼痛得乱作一团。
    “没有关系,会长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郑世兢明白顾老会长不爆发的阴冷比采取暴力的手段还要可怕。而在血雨腥风还未真正的来临之前,她纵然有万般不舍,也一定要亲手葬送掉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我带你离开这个老男人,阿兢我会信守对你,对北辰的承诺。”
    男人再也等不及了,他一把扯住郑世兢纤细的胳膊,半托半就的带着她向门口走去。“不,不可以。”郑世兢不断的挣扎,她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离开意味着什么。这么走了总有一天死神会在末日的交叉路口静候他们。
    “你对这个老男人还存有感情是吗?你像爱我一样爱他是吗?”面对男人哀痛欲绝的苦笑,她无助的摇摇头,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到她的鼻翼旁,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我不能走,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北辰,对,我不能让北辰失去亲生父亲。”
    男人绷着脸将她拖进人群中间,他强压抑着愤怒,看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顾一切的郁痛。“你一定要让北辰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吗?还是你的眼中只有钱,你只是为了你的虚荣找了个还不错的借口。”
    “哗啦。”电闪雷鸣之间,他一拳砸在面前的墙壁上。
    郑世兢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的侧过脸望向深沉的暗夜,惨淡的月光下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缩在大衣里面的手指不断绞抖。
    “跟我回家,如果你选择那个老男人,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会生活在失去我的愧疚当中。”
    郑世兢惊慌的看着他。
    “你走吧,我要留下来。”沉默半晌,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就当你从未遇见过我,行吗?就当我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他再次开口,他磁性的声音更加沉郁,就连凝视着郑世兢的眼睛里都迸出犀利的暗光。即便在三个人中间并没有回旋甚至是商量的余地,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做下如此荒诞的事情。
    “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离开。我不能让你做出**一样的行径来。你知不知道这老家伙比你父亲还要年长十岁。你已经失去了父亲,难道还要气死伯母吗?”
    男人发怒了,他将她的手抓得生疼,青筋颤抖间她被他使出大力死死的钳制在墙壁上。郑世兢眼睛滴溜溜的怔怔的望着他,她明白他同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以为你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更好的生活吗?我的同事,我的同事身怀六甲还要身兼数职,忍受强烈孕吐腰酸腿肿的同时,她还要像个劳工一样做着超负荷的工作,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有丁点懈怠就会被炒鱿鱼。还有你刚刚提到我的父母是吗?若不是拿不起高昂的手术费,我的父亲也不会早早逝去,毕竟几个脑出血的病人都是大面积出血,而他只是有一个细小的破口,那些同病房的人都好端端活着,死神为何一定要带走他。你告诉我,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爱还重要吗?如果我当时遇到了顾会长,我的父亲就不会死。庆宰哥,我曾不止一次的给过你机会,结果呢?除了到处推销卖不动的二手房子,你还能做什么?我不想跟着你忍饥挨饿了,这么卑微的你我怎么给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好的生活环境?你要让他也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吗?我可以吃苦,可以甘于一贫如洗的生活,可是他呢?他是属于顾家的,你懂吗?他是顾家的少爷,他是顾会长的亲生儿子,他至少手中会有一半的股份,你要让如此尊贵的他和我们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哗啦!”
    满满一瓶白兰地灌砸到男人头上!
    冰凉透明的液体狼狈的跌落在他怔然望向她的眼眸四周。
    “阿兢,你在说什么啊,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说过我会努力的,你难道一直都不相信我吗?”
    “是谁垂头丧气的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至少适得安适。”
    额头的无色液体渐渐散透,他摸向自己眼睑的手指异常惨白,惨白得几乎毫无血色但却依稀露出骨骼的轮廓。
    或许是被谁腾空的一脚绊倒的缘故,他双腿一僵,脚下踉跄着倒退到墙角,望着薄薄的微褐色窗纱后璀璨的浮星,他仰头栽了下去。眼前无数金星依旧亘古不变的簇拥着当年的那个熟悉的女孩。(小学同桌郑世兢)
    “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这满满一瓶酒就当是作别我们的曾经吧,我会告诉自己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也当我死在今天吧。从此,我和你永无瓜葛,你也不要再苦苦纠缠着我了。”
    身体的剧烈抽搐下,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
    他痛得咧嘴,而她蹲在他的身边,将心痛调成了摇曳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沉默。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那风的触感就像他松软的拥抱。一时间郑世兢紧握高脚杯的手指也忽然变得松软起来。她再次佯装幸福的闭上眼,久违的微笑爬上长了鱼尾纹的眼窝。
    绯红的夜幕下,她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映出微褐色的晕影。
    窗外散发着薄薄香气的星光被靡红的弋月染上朵朵摇曳在风中的野蔷薇。
    “果然,在离别的那天,我就死了,如今的我就只剩下对北辰的牵挂。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想我真是死透了千回万次。”她松开握起酒杯的手指,脖颈僵硬的看着眼中清雅大方的白色木质窗户下,沾染点滴芳露的翠绿色叶片轻轻叹息。飞舞的萤火虫氤氲在时光尽头温润的昏黄色雾气里,而她一直在深思中静静的追忆着十六年前那个诀别的夜晚。
    说起她的人生,还真是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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