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修第二十七章致与我共沐爱河的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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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美貌。我甚至没有她那种坚忍不拔的意志力。”
    雪莉的声音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悲伤,她翕动着毫无血色的上下两片桃瓣。“若不是来到清逸,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原来是那种低微入尘埃的人啊,我竟然这般渺小却不自知。也对就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那些只是在梦里妄想的东西,想想就算了。“
    绝望的气息将雪莉包围在一个自我的空间,这个空间从不相信眼泪但又只有眼泪愿意留下来。
    顾北辰微微愣了片刻,他整个人就像被无数隐形的铁丝架起的木偶,但如刀绞般剧烈疼痛的心时刻提醒着他,他还活着,他还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不为别人但至少要为了眼前这个诚挚脆弱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是我哥哥,做不来那么冷酷无情的事。我想就算是他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不过就像我们父亲说过的既然选定了一条路;哪怕会输的体无完肤,时间也不会给我们迷途知返的机会了。”
    树叶狂乱的摇晃着,天边琳琅满目的湛蓝和金黄色的斑斓一一交错着落在北辰眼中,那一刻透过北辰褪去桀骜与青涩的眼,雪莉深切感受到来自北辰内心深处最温暖的初阳。
    “那你后悔吗?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雪莉用惋惜的眼神望向他。尽管她很希望北辰不要放弃曾经戴在头上的王冠,但是此刻她依然尊重他的意愿。
    “是,我不在乎。毕竟父亲和哥哥都是我最亲的人。”
    北辰轻轻捏了捏雪莉清瘦的肩膀。
    “你看现在的我还是你初见时的样子吗?如今穷超出了你想象的我是不是像个宅中屌?”
    顾北辰深眸微动,但天生带着磁性的声音却依旧低沉淡然。
    雪莉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那张如白莲般洁净的面庞。
    她轻松的笑了笑,接着缓缓抬起左手竖起了个大拇指,“不,至少在我心里,你永永远远都是个勇敢的好少年。“
    她和勋的目光静静流淌在他的脸颊上。
    “那你愿意做我最亲密的人了吗?“
    北辰薄薄的双唇微微轻启,他急忙的追问她道。
    他皱着的眉毛都要打成死结了,“你一定要想明白了再说,在我顾北辰这,机会有且只有一次,一旦你做出抉择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顾北辰严肃的抛下一句话,他集中在雪莉身上的目光中有种不驯的俊逸。
    雪莉直视着他固执的双眼,她的回眸如春风般恬静清澈。但缭绕在眼仁前轻纱般荡漾的白雾渐渐褪去后,她幽黑的双眸散发出初恋般的倔强。
    暖风静静的吹着,整个小屋没有声音,浓重的烟雾下有的只是那对明亮晃眼的叠影就像两朵同气连枝的暗夜玫瑰。
    世界似乎是在不停的旋转,进入眼帘的如同即将坍塌的沙土城堡。
    “啪——!”
    又是一记毒辣的巴掌凶残而生猛的甩在泰熙的脸上。顿时,泰熙雪花般细腻的面颊上又多了几道裂纹般鲜红的血痕。
    “呵!”泰熙眼中绵延不绝的恨意与绽放在唇畔的笑靥结合在一起,乍看上去内心深处的那种错综复杂在此刻的眼中还真是不喻自明。
    她笑着,带着汹涌如潮水的恨意吃心的笑着。
    “哼哼,笑,让你笑,让你张狂。”
    站在身前的女人冷笑声诡异中带着慑人的冰冷,就像身后刮过一阵凉飕飕的阴风,说话间,她随手从邻座的茶几上折下一枝同样娇艳的妖姬。她轻轻抚弄着妖姬的花瓣,花瓣如羽毛般轻拂着她的下颌。
    滴答,滴答。
    血珠滴落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顺着走势,蜿蜒滚远的血珠慢慢晕染着绽放出一朵浅粉色的无名花。
    “泰熙是吧,还真是最好听的下女名字,说实话我第一次从顾氏经过听见管家褫哆底下人窃窃私语时无意间提到你,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你了。“她点了点头,用手指碰触着跪在脚下的泰熙漆黑如缎的乌发。
    “还真是松软柔顺啊。”
    ”就连这张脸孔落在同是女人的我的眼中,我也是忍不住想要怜惜呢。“
    李贤真慢慢踱至她的面前。
    “不过靠颜值都吊打的人,偏偏又还是有才的,还真是世间难得的尤物。尤物中的珍稀宝贝呢,哈哈。”
    潆绕在颈畔的花瓣吐纳着余绕不绝的浓稠香气。李贤真一把勾住她的下巴,“看着我,过去的你是不是用这种既温柔又风情的眼神迷惑我丈夫的呢,你说啊。你给我说!”
    李贤真迷惘的神情流连泰熙脸上,当她硬生生别过她的脸时,她看向泰熙的眼睛瞪得浑圆,她大吼。
    “额,额。”
    泰熙拼命抽回埋在李贤真掌心的下巴,因为惊惧她面容扭曲的极度狼狈,她的身子蜷缩在李贤真的脚下,一阵阵的战栗着,此刻,她心里慌乱如麻。曾经她无比害怕这个凉薄的世界,但顾北溟信誓旦旦的话语早已安慰她脆弱的心灵。而李贤真这个门当户对的不速之客的到来,令她对未来的构想彻底瓦解崩塌了。她恨她,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顾北溟,罪魁祸首就是她,可她又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侮辱她。她更是恨她,可她也在心底暗暗较劲着恨自己毫无根基不能与之抗衡。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雨,一滴一滴的雨滴在窗子上,又有无边的落雨滴在了她的心里,到底是天在哭泣还是她心里的天也跟着恸哭。
    泰熙雪白的薄肌因失血而愈显憔悴,她的耳畔传来了嗡嗡的响声,脑海里那些美好的片段再次一一浮现在眼前。只是那些郁郁朦胧的画面渐渐美得失了真。
    “知道我为什么赏你巴掌吗?“李贤真拼命晃动她的肩膀,她挑着眉,凶恶的逼视着她。那一刻,泰熙提到嗓子眼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浓烈的**味弥漫在偌大空旷的宴会厅。
    “你竟敢当众给我难堪。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来我李氏连提鞋都不配的下贱胚子,原本我可怜你同情你孤儿院长大的单调背景,所以对你和顾北溟那些并不知羞耻的过去我并不在意,我甚至可以给你足够的钞票让你远离他的身边。“
    李贤真一把推开满脸泪痕的泰熙。她用无比凄凉的声音缓缓的说。
    “哦,我甚至不介意和另一个女人瓜分同一个丈夫。可是你,你是没见过世面不自量力呢,还是和那些前赴后继的贱人一个货色,一定要用鸡蛋碰石头?那我问你你可有和我一较高下的筹码?”
    硕大璀璨的水晶吊灯下,
    女人烈烈喷灼着的眼睛里有一团漆黑的欲望。那欲望就像一卷即将展开的油墨画作。
    震颤间泰熙深深吸了口气,她努力的定了定神,眼睛扫过她全身,最后又安静的定格在她的梦魇般漆黑的眸中。
    刚刚的泰熙沦陷在痛苦的泥潭里无法自拔,她爱顾北溟,即便那曾是她这种孤儿院生长的孩子触不到的恋人。或许正是因为昔日那个将她视若亲生骨肉的院长并未在她的心里种下仇视的种子的缘故。因而她可以自然而然的在不怀疑不依赖的基础上慢慢学会如何去爱。
    她焦灼的回忆着过去,顾北溟在第一次见到自己还有无数次的邂逅后慢慢的将心向她的方向靠拢,那个目不睹物的男人,他对自己的感觉究竟是第一次尝试着踏过雷池的忐忑与欣喜还是真挚的感情呢?毕竟想当初的她曾一度是他认为最与众不同的人,他说过的话此刻如鲠在喉。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而只有她泰熙是他可爱却不可求的女人。
    其实从骨子里,顾北溟与生俱来的孤傲和那个女人的淡漠还真是一类人。而她,她才是贸然闯进别人生活轨迹里的入侵者。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自己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样子。尽管后来的他知趣的做到了依赖着她给的温存而快乐着。看来有一点他从来都是诚恳坦率的,那就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人一定会被珍视。
    恍惚的意识到这一层,本来她心里还报有一丝丝的侥幸,她以为过了李贤真的这一关,顾北溟就有回到自己身边的希望。但是。泡沫终究会变成泡影吧,此刻她彻底放弃了这计划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抓了,即便她仍然深爱着那个惊艳了她青春芳华的男人。她心里已然知晓李贤真后再跳出张贤真、郑贤真还是往贤真,他都会出于大局考量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向绝望的泥潭。或者为了达到某种利益,他不就是将利益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薄情男人吗?
    而说起李贤真,她就像多米诺骨牌里第一枚倒下的戏牌,在家族企业重新崛起的黄金时期,她恰恰是最关键的一步棋。李贤真作为李家长女,她足够有头脑跟手腕。她绝对不是唯利是图的人,毕竟这个人素来的做派是十全十美的东西全盘吸纳,摇摇欲醉的东西从不插入一脚。此刻的她看起来的确强悍无礼,但网络的资讯里可说过那是睿智成熟的知识女性。只能说她恰好赶上天才在右的疯子抓狂的时候了。
    泰熙抬起手,僵冷的手指停滞在点到对方鼻子的半空。最后她无奈的放下手。她的心意已决。
    与李贤真第一次接触的时间竟如此煎熬,每一分一秒,都像是一月一年。那一刻她勉力克制住了在心底对她咒骂似的反感,她就像屹立在埃菲尔铁塔塔尖之上的人,她的手中始终把持着阳光的洒照,脑子里涨烈的刺痛还有脸颊上传来的麻酥酥的疼痛让她的视线愈发模糊起来。
    “李贤真,我们可不可以各退一步,当然我不是让你放弃顾北溟,而是我想和你进行一次女人对女人的谈判。”
    粘稠的血水慢慢沿着泰熙的喉咙缓缓滑下。
    李贤真的手指再次流连在层层荡开的花瓣上。她缓缓凑近她的耳畔,“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句玩笑话有多不好笑,你有什么啊?跟我谈判你算个什么?哦,我差点忘了。让我想想,对,对呀你有个不思进取的好弟弟呀。”她压住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哈,你有个相当能干大事业的好弟弟啊。”李贤真听了泰熙的话,她故作惊讶的笑着,她的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你说什么?”
    脑子里短路般一片空白,泰熙再次颤抖着抬起密布於痕的脸直视着李贤真。
    “你再给我说一次?”她一改刚刚哭哭啼啼的样子,如今这一张脸孔虽然凄美的令人心疼,尤其是眸底的那朵玫瑰自花冠开始渐渐凋零。
    “我说你有个好弟弟,我可真是羡慕死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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