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倾城GL》第二百四十九章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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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织娘终于发现何其雅已然离开冰岛,为此,她涕泪感伤了整整三日。
    这一天,北冥织娘正捧着一盆肉包,一边临海眺望,一边借饭消愁。忽然,她望见一人独驾小舟,荡悠悠朝她而来。阴霾的愁绪竟在那一瞬间豁然开朗。这个意外映入眼帘的身影,是她的解药,更是她的救赎,叫她欢欣雀跃、心如鹿撞。然而,愈喜愈怯,北冥织娘忽觉娇羞难已,当即丢下铁盆肉包转身欲躲。
    亦是缘分使然,驾舟人竟也发现了她,自然不会由她离去,急忙加快摇桨,朗声呼喊“壮士!壮士留步!唐某一直想感谢壮士那天手下留情。今日刚好捕了好些鱼虾,壮士权且拿去下酒。”
    北冥织娘躲闪不得,只好停下脚步等唐非靠岸。
    唐非追上,将最肥美的鱼虾都送给北冥织娘,自己只留了几条小鱼“壮士勿嫌。”
    北冥织娘大为感动,接过鱼虾,定定望着唐非,心里默想这位唐小哥儿也是生得好面相,虽不及何其雅那般英俊,但胜在他鲜活开朗。我若与他有缘,也是一桩美事。咳,可叹何其雅那般品貌,怎就英年早逝化身僵尸了呢?这位唐小哥儿也是,如此朝气伟岸,偏偏断了一条胳膊,真真叫人心疼……
    唐非见北冥织娘一语不发,表情却变幻莫测,不免十分纳闷,他转而四顾,发现丢在地上的大盆和几个肉包,顿时醒悟。
    “啊哟,壮士!你莫不是吃掉了这么大半盆肉包?瞧把你撑的,脸都扭曲了。”
    北冥织娘羞赧至极,一脚将那铁盆踢飞。
    唐非一惊,连忙作揖,嬉笑道“唐非口无遮拦,得罪壮士了。”
    北冥织娘连连摇头,一张大脸红里透紫、紫中发黑。
    唐非更加惶恐,连忙单手作揖“壮士息怒!”他的另一条袖子空空如也,被海风吹得飘动不停。
    北冥织娘忙拦住赔不是的唐非,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脉脉含情。
    唐非被她盯得心慌,问道“壮士可有何指教?”
    北冥织娘羞涩地低下头,一身娇艳纱裙在风中翻飞。
    某一刹那,唐非忽然想起了水月宫的张永乐,不由打了个寒颤。然而,他受庄王之命,负责探查这位神秘糙汉的身份,今日难得相遇,只得继续问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北冥织娘便在沙地上写出两个字“阿织。”
    唐非赞道“好字!”抬头时,便看到脸色赛过李子的北冥织娘。
    可唐非从未听过“阿织”这个人物,继续问“凭织兄的武功造诣,在海上,定有什么尊号罢?”
    北冥织娘摇头,脸色为难。
    唐非知道她不肯答,笑道“既然织兄是真人不露相,那唐非也不多嘴了。”
    北冥织娘张了张口,却又立刻紧闭,没说一个字。
    唐非道“织兄口舌不便,我唐非断了胳膊,你我还真是同病相怜,有缘。”
    北冥织娘听到“有缘”二字,眼中放出异光。
    唐非作别“后会有期。”
    北冥织娘迟疑了一下,忽然拉住唐非的衣袖,待他回头,地上已经写好了四个字海啸将至。
    唐非纳罕“海啸已然过去了啊。”
    北冥织娘身躯一扭,急急在沙上草书此海啸非彼海啸,我们海盗若特意说海啸将至,是指将有海王厮杀。
    唐非一怔“如同庄王和东王的对决?”
    北冥织娘连连点头。
    唐非又问“难道这两位海王还要打?”
    北冥织娘咬着嘴唇,十分为难,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对唐非写下字迹东王接到信报,称此岛有花倾夜的人埋伏。倘若他们来自天机谷,必定也对皇弟何其殊不利。既然报信者特意亲口提醒海啸将至,怕是要有一位海王殒命。我怕波及唐郎安危,请君务必保重。
    “原来……如此……”唐非惊愕地喃喃,他对阿织的仁慈仗义深深感动,同时也更觉一股寒意自脊背渗入骨髓。这看似平静的冰雪孤岛,究竟蕴藏着多少深晦的杀机?
    “多谢织兄提醒,唐非会牢记这份恩情,来日定当图报。”分别时,唐非最后问北冥织娘“织兄可知,给东王送信者何人?”
    北冥织娘摇头。
    唐非叹息“此人当真神秘莫测。但,也许东王已然知道他的身份。织兄,你切莫将今日与我相遇之事告知东王。你也保重。”
    唐非片刻也不敢停留地返回北王殿,直接求见何其殊。
    “庄王,给东王送信的姜立现在何处?”顾不得何其殊身旁还站着寒冰和楚怀川,唐非问。
    何其殊道“问他何事?”
    唐非道“庄王可知‘海啸将至’这四个字,对海盗意味着什么?”
    寒冰一震,道“你哪里听到这四个字?”
    唐非道“姜立不止给东王送了书信,还附加了这样的口信。”
    简单问明唐非得此消息的始末,何其殊即刻命人传召送信者,回报为送信者逃了。
    何其殊冷冷道“追。”
    楚怀川摇头“此人好生警觉,怕是追不到了。”
    寒冰又怒又惧,道“北王,您的麾下怎会有这等叛徒?”
    何其殊轻轻摆了摆手,沉声道“本王此番出海,所带二十位铜甲护卫,皆为赤胆忠心之臣,他们当中,绝无叛徒。”何其殊眼中透着鹰隼般的光芒,有种令寒冰胆寒的神色。何其殊也十分震惊,却丝毫不显得失措,冷定吩咐手下道“王宫内外仔细彻查,务必找出姜立的尸首,好好安葬。”
    寒冰道“您怎么肯定逃走的是假姜立?”
    何其殊道“真的姜立也不懂你们海盗的暗语,他定是早就被杀了。”
    寒冰捶胸顿足“假如这个假姜立为东王派来的卧底,那么东王必定也会知道她的仇家由我引来。糟糕!糟糕透顶!”
    楚怀川宽慰道“寒冰不必过于忧虑,东王原就非要杀你不可,如今不过是令这份杀机更强烈一点罢了。”
    寒冰完全感受不到安慰,兀自愁眉苦脸。
    何其殊蹙眉沉吟“原想卖东王一个人情,倒有些弄巧成拙了。东王要我们把江山物归原主,我便要问她,假如花倾夜率兵崛起,这江山的原主究竟姓萧还是姓花。”
    楚怀川依然云淡风轻,笑道“不管怎样,让东王知道她的敌人不止我们一家,这终究是好事。且看她是先解决花倾夜,还是先应对那位复仇的海王。”
    寒冰如热锅蚂蚁,焦灼道“那我怎么办?”
    楚怀川淡淡道“阁下是难得的可用之才,庄王必定尽力保护你。”
    寒冰连忙躬身“多谢北王!多谢楚先生!寒冰自当尽心竭力,不日便将重绘的武帝墓宫图奉上……”
    楚怀川扶起寒冰,蔼然道“此事不急,阁下尽管精描细绘。”
    沙子如临大敌,对萧姚道“花倾夜果然不甘亡国,看来她是准备收复河山,真正称帝!”
    萧姚冷哼“你觉得她像么?”
    沙子道“花倾夜对应唯一帝星,又在天机谷蓄养奇兵,谁会信她无心争夺天下?东王,如今这局面,您打算先对付哪一方?”
    萧姚悠悠道“花倾夜也好,那位复仇的海王也罢,这两者都不急。我现在只想把寒冰杀了。”
    沙子道“杀了寒冰,只会让您更激化一个敌人。何其殊您可不惧,那楚怀川却非比寻常。”
    萧姚叹气。
    沙子竖起耳朵,听到萧姚指甲轻叩桌面的声音。
    “那么,”萧姚沉吟道,“就先把冥王杀了罢。”
    沙子惊得险些站立不稳。
    “主人,您莫不是开玩笑罢?”沙子侧耳,想通过声音感知萧姚的神态。
    “是啊。”萧姚愉悦地弯起唇角,她很开心沙子再也不会用那令人生厌的目光盯着自己,“不过,”萧姚继续道,“我要把冥王请来一趟。”
    “您找冥王做什么?”沙子不解。
    萧姚道“这位冥王的身上,有碎的灵力。而她这副躯壳,定是借助花倾夜之血凝聚而成。依时间推算,碎泯灭之时,她还是颗元灵珠。想不通她一个冥王为何来到凡界,或许是碎对她交代了什么。”
    沙子警觉道“会不会是对您不利?”
    萧姚冷笑“几十年前那位冥王便与我为敌,这位新冥王也必定来者不善。”
    沙子道“冥王不可能将前任冥王的嘱托告知于你。”
    萧姚道“所以我决定自己从她的记忆中提取。”
    “您是想对冥王催眠?”沙子惊异道。
    萧姚悠悠道“可惜东方巫美不中用,不如,让北冥织娘试试。”
    北冥织娘亲自将请帖送到了冥王的面前。
    “咦?萧姚请我去她的流霜楼饮茶。”冥儿读着那张邀请信,又新奇又纳闷。
    空逝水道“她认出冥王了,呵,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发出一道请帖。”
    冥儿看向花倾夜“我去还是不去呢?”
    花倾夜道“去也无妨。”
    冥儿有些意外,问“为何?”
    花倾夜道“她必是想杀你。然而,你是冥王,躯壳死了又无大碍,回到冥界便是了。”
    冥儿哭诉花倾夜的冷漠无情。
    西风道“不如我陪冥儿同去。”
    冥儿拍手称赞“好!”
    玉良道“萧姚是魔君,澈儿岂能这般送上门去?还是由我陪同。”
    空逝水道“不劳剑神,我与萧姚熟悉,也了解她的脾气,我陪冥王前去。”
    流霜楼。
    萧姚看到空逝水时,毫不意外,唇角一挑“猜也是由你护驾。坐。”
    空逝水与冥儿落座,接过侍女端来的茶。
    空逝水笑道“既然萧姑娘直率相邀,想必是不管与冥儿有什么过节,都不会伤她分毫罢?”
    萧姚道“你不要以话压我。我与前任冥王颇深渊源,今日邀约这位冥王,是有些旧事相询。只要这位冥王不欺人太甚,我自不会伤她。”
    冥儿十分不满“你好生狂妄,本王何曾欺你?每次尽是你无理取闹、喜怒无常。本王宽宏大量,才来喝你这口破茶。”
    萧姚眉梢微动,仿佛强压着怒火,缓缓道“如果你不是顶着这副面孔,我或许还能宽恕你的无礼。”
    冥儿道“你才无礼!打架还咬人舌头。”
    萧姚摔下茶盏,面颊飞红,眼看着便怒火中烧。
    空逝水皱眉“你们两个不要见面即水火不容,”
    萧姚强压怒火,冷冷道“冥王,恕萧某直言,你不配用这副躯壳。”
    听闻此话,冥儿的自尊极度受挫,当即震怒“你不配吻这副躯壳。”
    萧姚忽地拂袖而起,掠至冥儿近前,铮地一声弹出指环刺。与此同时,空逝水也身形移动,护住冥儿。
    “空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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