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倾城GL》109第九十九章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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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状态下,倾夜散发的是清幽淡雅的暗香。而奇异的芬芳则会彰显她的情绪:欢喜的、悲伤的、愤怒的……最了解她的不难从那微妙的馨香感知她的内心。
    倾夜素来淡漠,锦瑟不曾见过她发怒,也不曾见过她欢喜,代表倾夜喜怒哀乐的芬芳是什么样子,锦瑟不得而知,但对这妖异的魅香,锦瑟却是一回生两回熟。
    前一次倾夜发出这种香芬,是漆黑石缝中,两不得已地叠一起,亲密相对。这一次是月夜横枝上,两又是这般彼此贴近,面面相觑。饶是锦瑟难以置信,也无法再跟自己说:这种异香仅仅代表倾夜此刻正与自己相谈甚欢。
    “夜,怎能对无礼!”锦瑟着恼,不假思索地打了倾夜一拳。
    那一拳并未夹藏内力,但终究是锦瑟情急之下的大力一击。倾夜未做防备,突然挨了一记打,痛得轻轻吭了一声。
    锦瑟急忙挣开倾夜,躲出去老远,恨恨道:“‘吭’什么‘吭’?打错了么?”
    此时此刻,对锦瑟来说,倾夜的一举一动乃至一颦一哼,都潜藏着魅惑的讯号,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倾夜不失优雅地从横枝上直起身子,抬手将一缕乱发从额角拨开,泰然自若地道:“这原非心智所能控制。”
    难以置信!身为女儿家,简直不知含蓄为何物!她一点儿难为情都没有么?锦瑟心中惊叹。既然她如此直言不讳,锦瑟想自己也无需容情,肃然道:“产生了邪念便是不对!难道是可以被随便轻薄的么?”
    倾夜眼睛明亮,语气无辜:“那个气息,是情非得已地泄露了心中一闪的意念。理智上,又不会真对做什么,谈何轻薄?”
    锦瑟后怕地道:“谁知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倾夜早年兽性大发的黑历史,锦瑟略所耳闻。
    倾夜隐约叹了口气,幽幽道:“明明是脸红心跳,所以才……”
    锦瑟险些从树上摔了下去。
    倾夜瞬息飘至近前,抬手扶住了锦瑟的腰:“小心。——咦?脸更红了。”
    锦瑟道:“快要被杀死,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谁不心跳、不脸红?”
    倾夜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明明已经停战了,而却心跳得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红。”接着若有所思,“觉得这很蹊跷。”
    锦瑟恨不得自己刚才干脆摔下树去。而倾夜却一旁饶有兴致地瞧着她的脸,唇角微挑。
    看着倾夜那捉弄似的笑容,锦瑟恼羞成怒,急于摆脱窘境,不假思索,突然放出了必杀技般的猛言:“又美又软又香,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那么近地俯身之上,非圣,难免不会有些触动。不过,即便一时因意乱情迷,也不能代表当真就喜欢上了的。喜欢的大有,锦瑟决然无意分那一杯羹!又何须自作多情?”
    情急之下冲口而出的言语,字字如冰锥,刺入倾夜炽热如火的心。她唇角的浅笑仍未抹去,只是眼波里的郁色给那绝美的笑容染上了几分凄苦的颜色。而便这时,锦瑟蓦地感受到一种陌生的芬芳,它极轻极淡,却惹动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凄美绝伦的馨香,而它已然足以让锦瑟确定:这气息蕴藏着深切的悲伤。
    “夜,”锦瑟不禁心软,柔声唤她,并轻轻扯了扯倾夜的衣袖,温声道,“也没说讨厌。是的暗主,更是的师姐,肯定会有点乎。不过,只是想说,对……没有那种意图。”
    “为什么?”倾夜马上问,甚至带有几分失望。
    锦瑟微微一怔,她本以为,淡漠如倾夜,必定会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却没料到她会执着地问为什么。
    锦瑟露出柔和的微笑,几乎带着哄她的口气,道:“小夜儿,不抢夺属于别的东西啊。”
    倾夜立刻道:“不属于别。”
    望着倾夜执拗的面容,锦瑟不由苦笑,轻轻道:“傻瓜,不要自欺欺了,是属于她们的啊。”
    倾夜便沉默了。
    是的,十八年前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做出的那个选择,让她从此也担负起了对她们的责任。她不可能就这样贸然将锦瑟占有,也更不可能把旧无情抛弃——她绝不能让锦瑟成为使别受到伤害的缘起啊。
    倾夜出神的样子,就像是月光下一尊恬静的雕塑,而这尊雕塑,必定是造物主最呕心沥血的杰作。锦瑟望着她,自感出言太过冷酷,不免有几分愧疚。武功独步天下的堂堂江湖笔,竟然每每挨锦瑟的打骂。暗主做到她这个份上,也委实够了落魄。
    “为什么永不面前设防?”锦瑟温声问道。
    “不想。”
    “也好。”锦瑟笑,故意逗她道,“若是瞧可恨,就教训。放心,不会手下留情的。”锦瑟发觉,越是难以欺负的,欺负起来越是有趣。
    倾夜又出神。
    “怎么、后悔了?”
    倾夜仿佛终于想出破解之法,欣然道:“严肃的时候,绝不面前设防。闹着玩的时候,会做防御。”
    锦瑟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问:“什么时候算闹着玩的时候?”
    倾夜神色威严:“全凭本暗主裁决。”
    锦瑟被她气乐了,也懒得与她争论,只是洒然一笑,拉起倾夜的手腕,纵身跃下高树:“不早了,回去罢。”
    回去的路上,锦瑟前,倾夜后。倾夜仿佛很不舍得这户外的夜景,也不知流连什么,走得很慢。
    锦瑟回身,问:“夜,怎么了?”
    倾夜幽幽道:“锦瑟,很喜欢雪千寻,是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锦瑟一怔,旋即清浅一笑,平静道:“想是的。”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必要表露,也没有什么必要否认。
    “唔。”倾夜垂下眼波,月光落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了柔和的影子,“……喜欢她什么呢?”
    锦瑟没有立刻回答,用洞悉的目光凝望着倾夜,反倒让那个发问者有了些许不自。
    “因为她好。”沉吟片刻,锦瑟只吐出这四个字。
    “唔。她是很好。”倾夜轻声地赞同着,心知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倾夜了解的锦瑟,是个不屑于剖白的。饶是心碎成灰,表露前的,也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而已。而即便独处,她也从不自哀。她有着强大的自持力,用洒脱和豁达妥帖地隐藏内心的苦涩,永不失态。只不过,食不知味和夜不能寐终究无法由她所控,正因如此,看顾着锦瑟长大的倾夜,才能比任何都敏锐地感知她的疼痛。
    片刻的沉默之后,就倾夜以为锦瑟必定不会向自己吐露什么的时候,锦瑟却蓦地继续开了口:“夜,如果没有雪千寻,一定不是现的。所以,自始至终都感激上天让和她相遇。更感激她除了爱之外,所付给的一切——信任、依靠和友谊。是她,为呈现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
    锦瑟的语调如此温存,莫名触动了倾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她太乎雪千寻,终究无法再把那深刻的痴心按捺;还是、她对倾夜有种特殊的信赖,竟可以如此自然地袒露内心这段隐秘的情愫?
    倾夜静静地听着锦瑟的诉说。
    “总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的她啊。”一边缓缓走着,锦瑟一边轻声呢喃:“天真得像雪一样纯白,又脆弱得像个玉琢的娃娃。那时候,从未出过天机谷,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晶莹剔透的孩子。她像清澈的泉水,快乐与悲伤、向往与恐惧,都让一目了然。可是,正是这样纤细的,却蕴藏着不可思议的执着和矢志不渝的痴情,至柔者的内心,却是至刚。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可能属于,可是一看到她,就想好好地呵护,不忍心看她有一点伤痛。而她,也是第一个让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倾夜静静望着锦瑟,那凄婉的目光让锦瑟误解,以为她又吃醋,笑着半捉弄半恭维她道:“暗主您所向披靡、独步武林,一定无需别的保护。而又是深不可测的天机谷里最深不可测的,永远高高上,实想不出世界上有什么是所需要的。”
    以前,也想不出。倾夜只是这样默默地心里说,已经无力开口。
    “不过,说起来啊,从前,一度以为是坏。”锦瑟回忆着先前的心境。事实上,她未曾见过倾夜的三个妻子之前,分明把倾夜视为高洁的谪仙。只不过,那似乎是更久远的事了,以至于她一时想不起提及。
    “现也别当是好。”倾夜冷冷道。
    “多虑了,还没把当好。”锦瑟及时提醒倾夜不要自作多情。
    “当然,雪千寻那种单纯的姑娘才是好。”倾夜把脸一偏,淡淡道。她本就比锦瑟高挑几分,这样冷傲的神态,更显得她不可一世。
    “雪千寻不是好。”锦瑟道。
    倾夜转过脸来看她。
    “她是个小狼崽子。”
    倾夜又把脸偏了过去,
    锦瑟笑。
    倾夜道:“的确是把小狼崽子呵护得无微不至。春江院待了那么多年,还能不染纤尘,简直不可思议。”
    锦瑟道:“被侏儒带走的时候,雪千寻才十四岁,而她夙沙家时又是被隔离着长大,心理年龄恐怕只有几岁。怎么能不管她?”至今说起当年的变故,锦瑟的眼中依然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那时也才十五岁,天机谷也是同样的与世隔绝,又怎能不管?倾夜默默地想。
    至今锦瑟都不清楚,她呵护雪千寻的岁月里,倾夜又是怎样的守护着她。
    “万没料到,侏儒最后会把雪千寻送到春江院那种地方。那个纸醉金迷的场所,当弄清究竟是做什么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让雪千寻那个孩子如何面对?”想起雪千寻春江院里醒来后那惊愕、恐惧又强自镇静的样子,锦瑟不由叹息。
    “想过干脆把雪千寻夺出来。可是,何其殊已经关注她了,无机可乘。也许是因为侏儒的那句预言罢。‘她是先成全,再毁灭的。’何其殊原想表示不屑,却终究难以释怀啊。”
    忌惮着何其殊的权势,当时的春江院老板倒是丝毫不敢苛待雪千寻。
    锦瑟凭借踏波轻功和驯兽技,能够不动声色地监视何其殊的一举一动。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发现逍遥神教的大祭司西风时常跟随何其殊左右,每次何其殊来春江院与雪千寻相见,西风都一定藏不远处做保镖——显然,何其殊逍遥神教的秘密地位,比大祭司还高。
    因为担心何其殊对雪千寻无礼,锦瑟决心潜入逍遥神教。因为早已与倾夜缔结了第一暗士契约,锦瑟毫无顾忌地与何其殊签订了实际上是无效的第二纸契约,凭借他的信任和自己的实力,锦瑟很快逍遥神教之中获得一席之地。
    “所以选择了挺身而出,挡她的面前……”倾夜喃喃。当年,她又何尝不曾想过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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