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予卿》第二章传说中的流星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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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将自身躯壳再次祭炼一遍,做到彻底掌控。
    重塑的新生躯壳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般难以控制,这是孟尚宇所不能容忍的。
    在他看来,无法掌控的力量其实是累赘,虚假的强大罢了!
    他眼眸渐渐肃然。
    人有三魂七魄操控意识,而躯壳却是行走现实的唯一工具。
    在古老传奇之中,尚有魂魄不灭,方得永生的说法。
    然而魂魄一旦离开躯壳,却是很难长存。
    所谓夺舍其实也就是魂魄修炼强大的强者夺取躯壳罢了。
    此时孟尚宇的情况其实就与夺舍差不多,都是魂魄入驻一具新的躯壳。只不过这具躯壳原先没有其他意识入驻过就是了。
    但骨子中的谨慎却让孟尚宇不敢随便相信,必须要重新祭炼一番才能持予信任。
    毕竟以后打着打着要是突然不听使唤了……那场面无法想象。
    而他要做的则是将这具躯壳当做天地灵物一般祭炼作肉身,让自己能够完全掌控。而且严格上来说,这具借先天之炁所形成的躯壳也的确算是天地灵物,只是无法启灵,再严格上讲还算是一具尸体呢。
    不过祭炼躯壳的过程十分凶险,若是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孟尚宇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祭炼躯壳一般分为三步。
    第一步是入,第二步是醒,第三步是通。
    入是指魂魄入躯壳,能够初步将魂魄与血肉融合,醒是指将躯壳活性苏醒,令魂魄能快速掌控肉身的行举,通则是指将力量集中通过脆弱的脉络之中,这样才能使肉身承受得住打斗的反震力。不然刚出拳还没打到人,自己就先崩了那打个屁啊。
    但孟尚宇并不打算按照传统祭炼法祭炼,毕竟他的躯壳也不是普通躯壳,一定程度和自身血肉重生有一点关系,只不过不是自己搞的而已。
    炼化之光由灿烂渐转暗淡,弥漫出一缕缕空蓝色的雾气,依附在躯壳表层。
    一股似有若无的力量萦绕在躯壳之外,孟尚宇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模糊不清。
    渐渐的,那股力量开始缠绕成丝,一点点钻入躯壳之中。
    “唔……”孟尚宇闷哼。
    这是另类的祭炼手法,以炼化之力由内而外的祭炼,更为彻底更为快速,得到的好处也更多。
    但相应的,要承受的难度也是直线上升。
    不过孟尚宇不动声色,默默承受着钻肉之痛。
    这还只是第一步,之后还有更多的疼痛等待着他。
    时间流水,在孟尚宇不停歇的闷哼中潺潺而逝。
    直到云雾不再,孟尚宇的体内已是乱糟糟一片时,他却松了一口气。
    “第一步……”他轻喃,带着虚弱。
    紧接着孟尚宇浑身陡然流出如墨般浓稠漆黑的液体,更是剧臭无比。
    他不由得皱眉,屏住呼吸。
    这是在逼出体内多余的杂质,让体质更加纯粹。
    顺带一提,孟尚宇重获新生后一直没衣服穿。也所幸是如此,否则衣服必然没法再穿了。
    他全身肌肤随着黑臭液体的排出更显白皙透亮,细腻犹如羊脂玉,甚至有向婴儿般粉嫩肌肤发展的趋势。
    不过很快,黑臭液体便是流干,连挤都挤不出来了。毕竟孟尚宇新生的体质是由本就极为纯粹的先天之炁构筑而成,杂质较之原先废体少了不止一筹。
    然而还不等孟尚宇再歇息一会,他浑身上下的血肉都是骤然炸开,如玉般莹白的骨骼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好一具白骨骷髅。
    而炸开的血肉却没有跌落于地,反倒是浮在半空深深凝聚一团,乍一看好似一滴巨大的血液,极为鲜红。
    这就是杂质排净的好处,不仅血液骨骼,就连巨大血滴中搅作一团的神经脉络亦是恍若投影,若不伸手触摸,完全看不出那一条条细腻纠缠的透明玉管会是一个人的神经脉络,气血灌入,尤显坚韧。
    “第三步。”孟尚宇在心中默数。
    “咔咔咔”
    骨裂声骤然响起,孟尚宇却不动声色……他也动不了。
    一条条骤然浮现在骨骼上的裂痕嘎吱作响,摩擦着干燥的骨头,一粒粒被磨成粉末的骨灰悠悠飘落,却在落地前悄然而起,在巨大血滴旁重新凝成一根根晶莹剔透的骨骼。
    孟尚宇就这样被挫骨扬灰了……
    时间在孟尚宇无声之中度过,每分每秒的煎熬丝毫不影响时间的流速,反而令其似乎饶有兴趣的慢下脚步,令本就煎熬的时间更为缓慢起来。
    所谓的平板支撑原理大抵如此。
    就这样,悄悄过了半个小时。
    全新的骨骼较原先更为晶莹剔透,月光洒落,为骨骼贴上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
    “嗤嗤嗤”巨大血滴崩散,重新化作血肉附着到骨骼之上,眨眼间一个“全新”的孟尚宇表露眼前。
    此时的孟尚宇面无表情……不是淡然平静,而是整张脸扭曲成一团,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了。
    好一会后,他才五官渐渐回到原位,看得出他有股子咬牙切齿的怨气。
    但很快,那股怨气便是化为一份庞大的信念,似乎可容纳日月山川,带着坚定不移的毅力。
    “为了妹妹……忍了!”他牙关打着架,恶狠狠道。
    此时已然深夜,孟尚宇的躯壳祭炼却是堪堪进入第二阶段……
    他琢磨着全部祭炼完成可能需要好几天,而且难度系数爆表,要遭受的痛苦也是跳跃性上升。
    一个念头忽然冒出。
    要不放弃?
    孟尚宇沉默。他莫名想到先前遭受的痛苦,又想到从前遭受的痛苦,他也很清楚接下来的祭炼将会较之二者要加剧千倍万倍。
    但……他心中却有些不甘,一道记忆里的小小身影在此时悄然浮现脑海。
    忍了!
    他顿时燃起滔天信念,牙齿都是被咬得酸软,但眼中坚毅却依然不动如山。
    “为了妹妹!”他狠厉大吼。
    “嘎吱嘎吱”黑夜里仿佛有鬼叫响起,似乎在为孟尚宇的选择喝彩。
    “轰!”孟尚宇再次炸开。血骨崩散,凌空而定。
    ……
    五天后。
    可怜的秦游又双叒站在宿舍门口,看着眼前叹气不已的校长,心中已然泪如雨下。
    “秦……唉……”齐校长叹气。
    此时秦游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齐校长接连叹了好几声气,叹得气都快叹没了,好久好久才对着秦游语重心长道:“小秦啊!上头的人发话了,叫你管好自己的学生……这半个月整个青木的话题都被你学生承包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刚出门就听见有人互相调侃说别在青木学校乱逛,说不定逛着逛着人就没了……我那个无力反驳啊!”
    他说着,已浊然的眸子里有泪花闪过。
    “你这三个月工资已经没了,这还是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争取的结果,要是三天之内人还没找到,你就要被辞退了……就让我们省点心吧。”
    齐校长走了,身形佝偻地离去,与半个月前的他恍若老了十岁不止。
    秦游呆滞在原地,眼神渐渐变得模糊,泪花打湿完了眼眶。
    她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像个被欺负的小姑娘一样哭了出来,边哭边骂某个不负责的学生。
    “我可怜的工资啊……呜哇啊啊……”
    高三十七班中。
    身为大学霸的许茹芸在这一次的月考中失利,差点保不住第一名的宝座,仅考了七百不到的分数让诸位老师大跌眼镜。
    此刻她正坐在某人的座位上,一脸惭愧的接受桌边诸位老人民教师的苦口婆心。
    自从那天孟尚宇无故消失之后,就是她告的老师,然后理所应当的坐在孟尚宇的座位上,用着孟尚宇的书本,睡着孟尚宇的“床”。
    用她的话说,就是相信孟尚宇会回来的,提前帮他守好位置。
    接连几日她都是躺在孟尚宇的座位发呆,但此刻的她却不敢轻易动弹丝毫。
    几名加起来将近三百岁的老师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她,认为月考失利是因为她误入歧途,需要及时改正。
    再怎么着也要等高考结束再误入啊!
    于是一群人围着许茹芸里一层外一层的,教室门外还堆了不少小高一看热闹。
    毕竟这种被组队“念经”的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话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劝慰,丝毫动怒的语气都没有。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大叹一声羡慕啊!
    不过蓦地。
    一名小高一感觉自己被点了一下。
    随后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让让。”
    声音清冷淡漠,像是随口一说的敷衍。
    小高一不乐意了,明明是你让我给你让路态度还这般敷衍,咋滴?跟我说话脏你嘴了?
    他顿时回了一句,“不让!”
    但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飞了。
    只见他化作一道流影向后飞去足有两米远,然后“砰”的一声撞到水泥墙上,眼前一阵星光灿烂,脑袋嗡嗡作响。不过孟尚宇用力很巧,会让他感到疼痛但不会有后患。
    “哗!”人群顿时哗然一片。
    听见闹腾声,几名人民教师也姑且暂停下劝慰,转身对着喧闹声大起的小高一群众,就是冷喝一声:“散开!”
    小高一们倒没散开,而是齐齐让开了一条路,直达门口。
    一名少年郎缓缓走了过来。
    他面容英俊,棱角分明,清冷的眸子扫过拦路的老师,眼皮也不抬一下,“让让。”
    “咦?”一名老师没让,倒是惊疑地叫了声。
    “怎么了?”旁边一名老师问他。
    身为学生一点礼貌都没有,连句老师都不喊,他们自然不会让他过去。
    而那名发咦的老师却是指着少年郎奇怪道:“你看他像不像那名接连失踪的学生?”
    话音一落,几名老师纷纷打量起少年来,皆是咦咦不止。
    “好像……还真是!”他们统一道。
    一名老师哎了声,对着许茹芸询问道:“小芸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后座?”
    许茹芸因为学习好,又乖巧听话的原因,被学校里的老师们亲切叫做小芸。
    而小芸啊一声奇怪,扭头看了眼少年,随口道一声不认识。
    “……”
    少年正是孟尚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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