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渡恶师》第二卷玄气江湖第六十八章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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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害得我们这一通找的。”想着先前外面盘旋的直升机,刘蟒对于陈玄通的返回速度不再疑惑。
    只不过大家熟归熟,类似于这种不辞而别,刘蟒的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掌教!”两个青袍玄师冲陈玄通施了一礼。
    “你们下去吧。”陈玄通挥了挥手。
    “是!大师父请了。”二人冲刘蟒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劳烦挂心了。舟车劳顿,里面请!”陈玄通微微一笑,示意刘蟒跟他走。
    不知怎的,刘蟒觉得陈玄通的态度有些诡异。此处人多眼杂,虽然他几度想要出言说话,可时而传来的嘈杂却让他不得不强行将其按捺。
    上层别院论宽敞大气并不如下层,但胜在清风雅静。陈玄通带着刘蟒一路无话,径直来到了院落之中。
    看得出,这院子应该是为了这次大会刻意清扫过,院中干净整洁,小亭之下潺潺流水淅淅沥沥很是清灵。
    “你两个徒弟怎么样了?”二人落座,刘蟒问道。
    “无碍,三气已归,只不过受那凶气影响,需要静养一些时日罢了。”陈玄通倒上两杯清茶缓缓推了一杯给刘蟒。
    “陈老哥,我这次追着你回山,其实是有点事情想”
    “我懂。”
    是话总是藏不住的,刘蟒憋着一口气想要说明自己心中所想,但陈玄通淡淡两个字打断却让他话音一顿。
    “玄门大会即将开始,好好休息一下。有的事,大会之后再说可好?”陈玄通若有深意的看着刘蟒,那眼神里弥漫着一丝让人摸不透的意思。
    “话不传六耳,那便大会之后细说!”虽然感觉这陈玄通言不由衷,但心里装着事情的刘蟒明显也不想过于多说。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不用太多废话,他们之间算是交情不错,有的事,刘蟒也相信陈玄通这一脉之主懂分寸。
    只不过,‘我懂’这两个字有点让刘蟒吃不透。
    他懂,什么?
    二人原本都不是惜话之人,但就是这么简单交流之后却陷入了颇为诡异的沉默。
    半晌,陈玄通在沉默中起身,没有给依旧皱眉静坐的刘蟒打招呼,自顾自的负手慢行出了庭院。
    “嘿!陈掌教你个老小子腿长,有飞机了不起啊!”正走出院门,陈昌河与乔阳问讯而至,抬眼一见着陈玄通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抱歉!有事先行告退,迟些时候再叙!”陈玄通满脸歉然一拱手,根本不给陈昌河继续撒泼的机会直接快步离开。
    “哟呵?当真是到了龙虎山阵地了?霸气侧漏不理人?”见他这般,陈昌河反而有些愣神。
    心说,这陈玄通也不像是那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呐?又在看了两眼他那看似有些匆匆的背影,陈昌河心里嘀咕着来到刘蟒身前。
    “你发什么呆?难不成被那老小子传染了?”一见儿子貌似神飞天外的坐着一言不发陈昌河有些怒了。
    这小子!竟敢把他爹我的事儿拿出来说,简直忤逆到了极致!你爹就是你爹,哪怕是猝死青楼,那也仍旧是你爹!
    然则一巴掌之后,刘蟒仍旧没动,只是双眼微眯定定的看着身前的青石茶台。
    陈昌河跟乔阳二人是站立姿势,他们看着这茶台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而唯独刘蟒这个角度,则能看见两个以茶水留下的字痕!
    离开!
    这是陈玄通在离开之前食指微动看似不经意间留下的。
    方才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这两个字,必然便是给刘蟒留下的警示!
    为什么要警告自己?
    此地可是龙虎山,乃是他的大本营所在!
    他,在顾忌什么!
    日落月起,这龙虎新山之内四面浓厚新雾逐渐升腾。然则此刻四方玄修已然多数抵达,不少院落之中仍旧阵阵传出嘈杂之声。
    这几天乃是难得的同道交流时机,各路传承都会趁着大会召开之前的机会,带着自家后辈尽可能的多认识些玄门大户!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而诸如马如龙这般玄境有所提升隐有大玄风采的存在,那更是门槛都差点被踏破了。
    反观刘蟒这上层别院却是门可罗雀,其他原因没有,不外乎是众家门槛不低,再者刘蟒那大玄师的名头很是唬人。很多传承自惭形秽,不敢轻易上门打扰罢了。
    龙虎山的喧嚣一直持续着,刘蟒也仍旧在为了陈玄通留下的两个字而苦思冥想。
    然而就在这时,身为始作俑者的陈玄通则是孤身一人离开了这喧嚣世界,一步一步正顺着蜿蜒的山道朝着宗门之后更深的山谷空幽行去。
    寒谷夹月!脚步行至谷口,陈玄通望了一眼那月色之中暗色笼罩的幽静深深吸了口气。
    “玄门大会....”双膝跪地,陈玄通缓缓匍匐恭声说道。
    “你见了他?”幽暗之中一道声音传出打断了陈昌河的说话,这声音听不出喜怒似,时近时远在旷谷之中回响令陈玄通面色一滞。
    “是!”半晌,陈玄通沉声道:“众家人已经抵达龙虎山,徒儿理当露面。”
    “身为玄道魁首之主,吾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太平之势初显,极善正龙实为不详!事关重大,大义之心不可动摇。”
    “师父!徒儿与这众家后生有过交集。他真的不是....”陈玄通闻言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咬牙说道。
    “住口!”解释之声再被打断,而这次,明显谷中之人已经动怒!一声暴喝裹挟着凶猛气势将跪坐在地的陈玄通掀翻跌坐!
    “你不知正龙成势的枯骨成山,更不知龙脉乱世的哀鸿遍野!所以,没资格为那可能妄造杀劫的龙气辩解!你,是龙虎山掌教!这并不是你的私事!”
    “可!噗!!!”陈玄通仍想辩解!黑暗之中一道灼热气劲袭来,一声闷哼之后便是口吐热血栽倒在地。
    “这一掌是为师罚你因私废公置大义天下于不顾!难道,非要见识一次血流成河,你方知悔恨二字几笔几画?”谷口乱雾涌动中,一道颇为消瘦的身影缓步走出。
    但见那人身披暗青长袍须发皆白,脸颊消瘦之中看向陈玄通的目光已是怒气升腾。
    “乱了师父修行,徒儿有罪!”陈玄通见他身现谷口脸上一惊连忙起身再次拜倒。
    站在他身前的,乃是龙虎山上代掌教厉秋水!莫看他此刻须发皆白,可那张脸虽然消瘦但却不显老相。
    他,可是一个年岁已然破百的传奇!
    幼年入龙虎,少年成名!三十二岁继任龙虎山掌教大位,五十八岁收徒陈玄通并踏足天师之境!
    历经乱世大劫而名震四海,所有玄道中人能够想象得到的精彩,在他的身上都能找到痕迹。
    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多不胜数,就像如今刘蟒这般经历,在他的身上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的缩影!
    山河乱动的经历,那层出不穷的挑战完全不是当今这太平盛世能够想象的。
    直到陈昌河做了掌教之后,厉秋水才真正的放下一切潜心修行。
    有人说他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突破圣师之境成为了传说之中的‘地仙’逍遥世间。
    而龙虎山众徒只知老掌教卸任之后便云游天下大山长河,却不知这曾名震江湖的厉天师,终年皆隐身在这斜月谷之中苦寻圣师之路。
    圣只不过一字,从土从又,无论是在玄道江湖还是曾经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时代!
    它,代表的意义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圣之上,无上!
    龙虎山开山至今,无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还是那历经无数代的前仆后继,那任何传承都无法比拟的积累沉淀,终究只得一人破天成圣!
    代代掌教如同过江之鲫一般一闪而逝走完一生,到最后却都是郁郁而终不得窥圣半分。
    可想而知想要触碰这个看似简单的圣字,比那苍空揽月之难怕是也相去不远!
    陈玄通知道,师父走遍江湖观遍大山波涛后便常年枯坐斜月谷内苦思破圣之道,时至今日已经数年未踏出谷口半步!
    他老人家的存在,除了自己之外也就两个时而前来照顾饮食的徒弟知道。
    厉秋水曾言,破圣之路在于一个化字!为寻一化点,心中不可再有半丝杂念。这也是他自愿消失在江湖之中的根本原因。
    而今,他竟然只身踏出谷口,为的难道只是教训自己?
    想到这,他的心里一紧!脑中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此刻正身在龙虎山的刘蟒!
    “师父,您难道想!”
    “哼!堂堂龙虎山掌教修为却临近花甲之龄止步于日玄!教不严师之惰,为师有错!”厉秋水看了自己徒弟那嘴角带血的模样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收他为徒,看重的也只不过是他的心性而非修行天赋。此徒,从来心慈手软,果然当不得掌教大任呐!
    最让他心里难受的还不止如此!因陈玄通的慈,导致了他收徒弟的时候也看重纯良憨厚。
    这,才造成了如今掌教之徒修行如此不堪的尴尬!
    若长此下去,龙虎山百年之后将会是何局面?厉秋水简直不敢多想。
    故此,每当看见那两个送饮食的掌教弟子心里便是无名火起。也不知是看不顺眼还是担心将来,此感觉以近年更盛!
    此次停掉修行出谷实非厉秋水所愿,可不出来又能如何?莫说自己徒弟心慈,就算他心狠手辣又能如何?
    对方可是大玄师,更是不可以同级概论的龙运大玄师!对付他,自己这徒弟,不够格!
    看来想要真正的心无旁怠,还得解决这事之后才行啊!
    厉秋水仰望明月,长袍飞舞间他从腰间缓缓取出一物。
    “锵!”百年死寂却挡不住月下寒光!
    陈玄通一见师父手中之物不由心神震荡惊呼一声!
    “斩龙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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