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时爷的小祖宗软甜又凶》正文第两百六十二章:阿时,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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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抚过棺沿,对南七说:“这个祭台我准备了两百年,上面的祭灵阵法,是我亲手雕刻上去的,不会让你感受到一丝痛苦,你就当时睡了一觉,别怕,不会痛的。”
    南七看着平静到极点的白曌,后背突然涌上一丝寒意,她冷冷道:“白曌,你疯了。”
    “我疯了?”白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渐渐变得疯狂,连笑声都变了样,逐渐尖锐:“我是疯了!我最爱的女人灭我全族,害死我妹妹,我怎么能不疯呢?可你南七……”
    他摇摇晃晃起身,这个时候南七才看见,他浑身都是血,只是因为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并不怎么明显。
    他一站起来,脚下的血便如同小溪一般流下来,被祭台上那古怪的纹路吸收。
    不知道是不是南七的错觉,吸了血的祭台似乎泛起了红光。
    白曌一点都不觉得疼似的,周身煞气乱窜,他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低沉,眼睛死死盯着南七:“可你南七……对一群凡夫俗子施展你的仁慈,到头来还嫁给一个短命鬼,为其奔波续命……”
    “南七,你对他人这么好,怎么偏偏就对我这么狠,对白家这么狠呢?所以,”
    他像是站不住一般,扶住棺沿,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真的该死啊!”
    南七眼见着他的血流进祭文里,她心里无端地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五指一张,随身携带的短刀就落入手中。
    “该死的是你,白曌!”
    她一刀劈下去,面前却如同有一张无形的墙,将她所有的力量反弹回来,她的身影顿时倒飞出去,却不是落在身后的走廊上,而是撞在了墙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走廊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约十几米的墙,上面全是雕刻的祭文。
    南七的身体撞在上面后,便被禁锢住了,身体紧贴在墙面上,体内的血液在疯狂的流动。
    白曌早就疯了,指着她笑个不停:“你看你,只会跟我逞凶斗狠,落入别人的陷进都不自知,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阿婆,你还在等什么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在刚才南七所站立的位置,阿婆站在那儿,手里握着一把骨剑。
    南七瞳孔狠狠一缩!
    阿婆道:“这是你当年沉睡后,我从你身上抽出来的骨头,我把它打磨成剑,一直带在身边,本来想送给你当礼物的……今天算是还给你吧。”
    神明是杀不死的。
    但用神明的骨头制成的武器,能杀死神明的肉身,禁锢其魂灵。
    阿婆叹息:“七儿,我都说了,让你别来,你偏要来。既然你来了,那就别走了。”
    南七看着阿婆,怒极而笑:“你明知道我一定会来,却还假惺惺的劝阻,即便我自己不来,你、你们,也会有其它办法把我引来。我以为我占了上风,呵,原来从你出现对我说那些话起,我就落入了你跟白曌的圈套!”
    “我饶你一命,你却伙同白曌算计我,那你就跟他一起……消失吧!!”她衣发俱张,体内残存的神力仿佛在寻找一个发泄口,下一刻,阿婆陡然冲到面前,抬起骨剑,狠狠朝她胸口扎进来!
    噗!
    “七儿,对不起。”阿婆留着眼泪,用那双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南七的脸。
    鲜血顺着白色剑身躺下来,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像是落在干燥的海面上,迅速被吸收。
    而后,墙面上和祭台上雕刻的祭文便活了!
    阿婆眼神一凛,匆忙退开!
    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飞出来,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万千恶鬼,汹涌而至,瞬间将南七包裹起来,鲜血从南七身上每个毛孔溢出来。
    南七痛极发出一声尖叫:“啊——!!”
    ……
    酒店。
    江时陡然从梦中惊醒,手臂下意识乱挥,打翻了床头柜的花瓶。
    江东和江婉人听到声音闯进来,看到的就他家少爷痛不欲生地摁着胸口,脸色死白死白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滑落。
    “唔……”江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向来沉着的双眸里满是惊惶。
    江婉人和江东更是吓得面无颜色:“少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婉人叫道:“江东,快打电话给夫人!”
    江东着急忙慌地起身要走,被江时一把抓住!
    江时揪住胸口的手指仿佛要扎进肉里去,然而这所有的疼痛,都不及脑海里响起的南七的尖叫。
    他从来没听过南七发出那么痛苦的声音,她从来都是洒脱轻佻的,撒娇的时候娇滴滴的,生气的时候冷冷淡淡……从来,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
    这一刻,他突然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就在不远处,就在他身边。
    但他摸不着她,看不见她,只有心脏处撕裂一般的疼痛和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提醒着她,那个强大又可爱的神明,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江东被江时吓一跳:“少爷?”
    他们醒来时就在酒店了,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他们还以为没事了,幻境结束了。
    可现在少爷怎么如此不对劲。
    江时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去、去开车。”
    江东无助地看了看江婉人:“可是少爷,您的身体……”
    江时怒喝:“快去!”
    他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也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比上一次南七出事更加急切,甚至还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等到白问过来,三人一行已经上了车准备出发,他看着几人的脸色,什么也没问,自发跳上车,心脏莫名地狂跳着。
    江时揪着心脏处,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在江婉人问他要去哪里的时候,他指向一个地方,“那里……她在那里。”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但没人敢看他。
    此时的江时,看起来既绝望伤心,又显得那么无助恐慌,仿佛即将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在他手指出去的时候,前方天地相接的地方,陡然电闪雷鸣!
    地面毫无预兆地震颤起来,车子失控地撞上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
    轰隆隆——
    惊雷一道接着一道,大雨滂沱而至!
    江时好不容易站起来,脑海里再度传来南七的尖叫声,他捂住头,死死咬着牙。江东想要来搀扶他,被他狠狠推开!
    他脸色惨白,跌跌撞撞朝雷鸣闪电处奔去。
    他看见了。
    他看见南七身体悬在半空中,身上的血如同此时的雨一般洒下来。
    他看见无数古怪的血色符文包裹在她周身,吸食着她的灵魂。
    他看见那个总是一脸笑的女人,因为疼痛,漂亮的小脸已经扭曲……
    “南七……”
    “南七。”
    “南七!”
    南七从来不知道,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漫长的生命里,见过无数生死,也曾双手埋葬过许多许多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不是羽化而去,却是这样痛苦的经历死亡。
    过去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一晃而过,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江时的身影。
    他坐在窗边,暖暖的阳光化成光点在他周身跳跃。
    他的皮肤透明般雪白,扭头望来,眼底的冰霜化成满眼柔情。
    “南七。”
    南七心想,我不是你的宝宝吗?
    像是心想事成般,窗边的男人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南七。”
    南七。
    南七!
    他的身影瞬间被什么东西撕碎,只有他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在她灵魂深处!
    江时!
    她在心里叫了声他的名字,逐渐消弭的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
    她想,死有什么可怕呢?
    可她的江时,还等着她去救呢。
    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还在等她回去。
    祭台上,符文仿佛吸饱了血,扭动起伏的速度逐渐慢下来,透着一股餍足,但又还在贪婪地等待着什么。
    白曌双眼血红,死死盯着半空里的南七,喃喃道:“快了,就快了。”
    只要南七的魂灵被吸收,那么白姜就能醒过来,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如今就要成功了,他怎么能不激动?
    他看向半空里奄奄一息的南七,心头划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疯狂的仇恨压下去。
    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的错!
    怪不得他心狠!
    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白曌忍不住露出一丝释然的笑。
    阿婆也盯着南七,激动的浑身发抖,佝偻的身躯仿佛在这一刻也直起来了。
    她流着泪,眼中充满了希冀。
    费了这么多心思,她终于……就要如愿了吗?
    但是下一刻,白曌脸上的笑和阿婆神色中的期待,便僵在了脸上。
    “江时。”
    周遭响起南七的声音。
    半空里的南七依然闭着眼,但那声音却一遍遍的响起。
    祭台上的符文陡然凝滞,半空里从南七身上流出的血也不再流动。
    白曌惊怒非常:“怎么回事?!”他陡然瞪向阿婆:“老东西,是不是你搞得鬼?!”
    阿婆脸色已经惨白,她想也没想,转头就跑!
    一条长廊出现在她脚下,然而没等她跑几步,长廊陡然消失不见他,她的身体狠狠撞在坚硬的墙上。
    耳边,响起南七森冷的声音:“跑什么呢。”
    她猛地回头看去,半空里的南七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胸口还扎着那把骨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七儿……”
    南七扬起手,胸口的骨剑噗地从胸口崩出去,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穿透了阿婆的胸口!
    那骨剑宛若带着净化之力,她胸口的伤融化了一般向四周扩大,眨眼间阿婆的整个胸膛空了一大块,都能看见她身后的墙壁了。
    阿婆痛苦地闷哼一声,想躲开却根本来不及:“你……”
    南七踉跄了一下,从半空中跌落,她勉强稳住身体,冰冷地看着痛苦不堪的阿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阿婆,这还是你教我的。”
    阿婆最终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拖着残躯,仓皇逃离!
    南七没有追上去,被她的骨剑所伤,已经能让神明陨灭,更何况,那骨剑中还灌入了自己的神力呢。
    白曌早就怔住了,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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